碘珍聽到這裡、心裡就直接不如意了。朝着有恃無恐的段質講、當初不是你在王上跟前、力挺陳俞進薯政閣任參事一職。
段質心知肚明、當初只是殺殺碘珍、那不可一世的傲氣、不成想王上竟然贊同自己的想法。一番得意之後的段質、假意臉帶笑容然後當着衆人、一意孤行的講道。
這是王上慧眼識珠、我只不過說了心裡所想、碘大人你得了這樣的助手、心裡難道還不熱乎?
碘珍哪裡肯說實話、故意說了一通反話給衆人聽上一聽、王上慧眼識珠那是不錯、陳俞政務繁忙瑣事纏身、本官和他缺少一定的溝通。在我的印象裡邊好像、和他碰個面都很少、但是這個不影響、王上肯定他的工作。
段質不免又有一番得意、那就是說當初我這樣做、在如今看來這事我辦對了。
碘珍心理裝滿了不服、連連制止段質說的這些、和今天主題無關的事由。
短暫的安寧令段質欣喜若狂、只因這一切全在他計算當中、閣部改組計劃正初見成效。
又因陳俞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結束了暫時的寧靜、就在他一廂情願的認爲、這次會議就要結束的時候、司政正堂蔡正悅、突然對大家說了一句。
“我聽碘大人這意思、好像會議這就要結束了、不過我還有幾句話得要補充一下”
段質言你有話就說、反正沒有人和你搶了。
碘珍一聽隨即回答道、不~不~不。蔡大人你想錯了、這會議怎麼可能、就這麼快結束了呢。
陳俞覺得蔡正悅如此言語、只當他昨夜沒有睡好。好在自己只是想想而已、所幸他的想法並未說出口。
然而錢韜一反常態、直言說蔡正悅可能、昨晚把搓衣板給跪久了、耽誤他一整夜所有休息、至於這會還蒙着圈呢。
蔡正悅一口咬定、說譚氏夫婦纔會有這種不幸的雅好、只有譚大人才會在夜裡、跪搓衣板到半夜好不好。
皇丙才聽到衆人如此、乾脆也說上兩句題外話、聽說譚家的那位悍婦、如今改了姓名不叫全小敏了。
錢韜興致勃勃、把心裡的幾句題外話、全部都給說了出來。直接就模仿了全小敏的口氣、將她曾說的那句話又說了一遍。
“我現在不叫全小敏、應該叫全敏纔對喔”
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大可不必如此了。陳俞極力反對在工作期間、談論任何與工作無關的話題、尤其是別人家的私事。
段質心裡本不拒絕這些、無奈這裡是薯政閣、大家聚到這裡只爲談正事。
廖徵儀接着說來、我琢磨譚大人是你、陳大人的下屬、所以你是不是有包庇的意思呢。
陳俞告訴他、不管譚大人是誰的下屬、有一點大家得明白、我們這是在開會議事、還是言歸正傳的好。
段質在心裡邊看熱鬧、碘珍可是決計不從、而且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現在還是接着談正事了吧” 碘珍嚴厲告訴衆人。
錢韜這會兒直呼閒話少說。廖徵儀言歸正傳接着說、因爲事關人家閣部、我意是否要找到宋朝參來此、這樣大家也好把話放到明面上去說”
段質可不會言聽計從、他認爲這事既然是王上叫我做主、自然就沒有必要叫宋朝參、我認爲這個大可不必了。
碘珍本不願順從段質、但這事確實如他所說。
蔡正悅正式說話了、他言從前根本就沒有必要、設下兩個閣部理政、如今要撤去一個輔政閣存留薯政閣。
這明擺着就是前任朝參、張照大人沒有幹下來的事、現如今居然把這個事情、着落給碘大人手裡。所以啊這事照下官所想、早就該辦了。
廖徵儀也言、宜早不宜遲。
這邊皇丙才和錢韜差點就要拍手稱快、接下來錢韜告訴大家、我也認爲此事宜早不宜遲、遲則恐怕太后顧念親戚、這改組之事是否會化爲泡影。
段質聽到蔡正悅說的這些話、心裡可就舒坦多了、因爲他覺得有機會打壓對碘珍。於是乘着這機會、自己又要滔滔不絕了。
“這事就咱們幾人商量就好、至於王上那邊我去交代就好了、萬一出了什麼岔子、也由我段質一人擔了。
段質一邊說話、兩隻眼睛不時的要去觀望、看一看衆人的臉色是否喜悅、可是當下衆人面無表情、似乎在等他繼續往下說。
原先他還拿不準大家的心思、剛剛他見到衆人如此表情、也就不在其他的顧慮了、只是一個勁兒的朝下說。
今日在座的各位都是閣部大臣、區區小事怎能做不了主呢。剛剛聽碘大人的意思、莫非你信不過我段質不是了。
段質說的話多了難免口乾舌燥、稍稍停頓之後、又搶在碘珍之前把話講透。
關於改組這個事情我受於命王上、遇事不決可隨時來找。至於碘大人那裡、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寶貴的時間了。
就閣部改組的計劃、我觀目前這個狀態、咱們薯政閣算是全票通過。王上事先交代由我全權處理、所以剛纔廖大人所慮、實在是沒有必要的了。
碘珍靜靜聽完段質這段話、從字裡行間不難聽出、這冠冕堂官的段質好像在排斥自己。原本就對段質存有意見、這會他又來排斥自己、自然他的心裡不舒服了。
“本官我好歹也是閣部朝參、段質你怎麼就不允許我參加、難道是你在排斥我嘛”
段質知道他要來這一手、只有多費幾句脣舌而已、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碘珍抵賴了。
不敢~不敢吶、下官怎麼敢排斥碘大人呢。我這樣做是因爲我知道、碘大人你政務繁忙、還是不好讓你分心改組事項了。本來嘛這個改組是王上、當日吩咐給我的差事、所以還得我一人擔待了。
碘珍不喜隨他人心思、所幸他還是有權干涉、閣部裡邊的所有事項。所以絲毫不會放鬆、也絕不對段質放鬆。
“段大人說的對、既然我是朝參、那麼這事我必須得有參與權、我更加得有過問的資格”
錢韜以爲段質要和碘珍死磕、卻不成想碘珍半分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