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轉身出去,但爲了確認一下,疑問在身體行動前開了口。
“你叫林夕?”
林夕看着他站在那裡,也不談賠償的事,一開口竟然問這個,愕然之餘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我就是林夕。”說完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職位牌,“如假包換。”
男人幾步上前將職位牌拿起,看到上面所說確實和助手告訴自己的信息一樣,將牌子放回桌上,皺着眉頭看着她。
僵持了一會兒,林夕嘆了口氣打破僵局:“這位先生,我知道你那件衣服不便宜,你說就是,我賠行了吧。我這馬上就有個病人要來了,你這麼在這裡站着,會影響人家治療的。”
“不用了,你以後的治療對象只有我一個人。”
國外倒是可能會有比她好的,但自己也不能離開公司太久,不然……
男人最終還是決定相信她一次,坐到對面的椅子上,說出口的話卻不容人拒絕。
聞言,林夕愣了愣。幾秒後,纔是反應過來。
“然後呢?”
他冷不丁的說這話幹什麼?難道他是來看病的?
翻了翻手中的預約單,再想到剛纔小護士口中的稱呼,林夕帶着不確定的聲音響起:“你叫……左莫藺?”
左莫藺輕嗯一聲以示迴應,沉了沉眼皮,俊臉瞬間緊繃起來。
“你必須治好我
的病。”
話剛落下,林夕以爲她聽錯了,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左先生,雖然我在這個領域還勉強算得上有所成就,但對於每個信任我的病人,我也只能說是儘自己的全力將他們帶出陰影治好,並沒有‘必須’這個說法。”
說完後,林夕還十分無語的喝了口水。這個男人的脾氣,還好自己早在幾天前就有幸領教過了,不然要是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自己還不得往妄想症上引導。
可不知是左莫藺自動屏蔽了她的話還是怎麼的,他面不改色,依舊說着。
“我不管,這是你必須做到的事情。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只有離開北安市,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祈禱我一輩子找不到你。”
他的話剛剛說完,林夕端着水杯的手,就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
但是,這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笑的……
“左先生,大清朝已經亡了,現在早就不是封建獨裁的年代了,你這番話說出來,會讓我以爲你是得了妄想症……”
林夕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沒有在像別的病人面前一樣的嚴肅和謹慎,或許是之前第一次見面鬧出來的烏龍,讓林夕總是難以將二人的關係轉變爲醫患關係。
“林醫生,你是覺得我的耐心很好?”左莫藺薄削的嘴脣輕輕張開,吐出這句寒意十足的話語。
話音一落,他站起身來,俯視着林夕的目光中帶着不屑。
“我還是那天那句話,你這種女人,難怪會被男友劈腿。”
林夕剛纔還燦爛的笑容,一霎那就凍結在臉上。原本陽光的神情,也猛然間沉寂下來。
“左先生,如果你今天只是因爲咽不下那天發生的意外事故來找茬的,門在那裡。”林夕抿緊嘴脣,單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的表情格外嚴肅。
聽到這句話的左莫藺,原本冷冽無比的神情,似乎更是冰了一些。
“所以你是拒絕我了?”他眉頭緊緊皺着,似乎林夕肯定一遍,就會爆發狂風暴雨。
聞言,林夕一聲輕笑。
“左先生這話可說得有些曖昧了,要知道我雖然喜歡帥哥,但也只是欣賞,不是每一個都會發展點關係。”林夕話落,就站起身來。
“左先生,我作爲對彼此的尊重,最後解釋一遍,那天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但是你要是固執的認爲我是爲了佔你便宜或者想傍上你這條大腿,那我也沒辦法辯解了。”
她禮儀足夠的樣子,讓左莫藺的眼睛忽的就眯了起來。
“林醫生,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他想,自己把話說到這地步,她應該會識相吧?
自己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自以爲掌控了全部的人。
可是林夕慢步走了過來,在他的身旁駐足了幾秒鐘,緊接着來到門口,拉開了門。
“走好,不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