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修真界雖然沒有中土修真界源遠流長,但由於域廣在數千年前,海外修真界的前輩便用絕力將那片廣袤無垠的海域封印起來,爲海外修真界保留了大部分元氣;而中土修真界在歷經了天災之後,除了各大宗派的山門還能夠以法術維持着天地靈氣不致潰散外,其餘靈脈大多損毀或變遷論起修煉的環境,卻是遠不如海外修真界了。
一天之前,月影將棲霞島的三島主浮雲散人滅殺,將一干棲霞島的高階修士以蚩尤霧靈陣圍困之後,單單放走了那名島上執事的首領黃老。
在將棲霞島從裡到外梳理一番之後,棲霞島這三個字基本上可以抹除了只要等餘下的那兩位島主徹底消失。
在那名黃老離開的時候,月影隨手滅了他的三尸中的兩具化身,而在唯一逃脫的化身上,以獨門心法在上面留下了記號。如今,她就呆在棲霞島餘孽的必經之路上靜靜的等候着那位法號空玄子的棲霞島大島主,他是棲霞島的精神領袖,只要他死了,一切都不足畏。
雙方的仇恨早已經無法化解,先是兩位島主和一位少島主先後死在她手下,然後現在又有一位島主死於她的手下,棲霞島和島上的人員被她燒、殺得殺、驅逐的驅逐,目前已經成了一座荒島,雙方的仇怨用不死不休來形容也絲毫不過分。
斬草不除根,春吹又生,月影不是個心腸狠毒的女孩子,之所以要抹掉棲霞島,就是爲了親友們的安危她別無選擇。
將身形隱在厚厚的雲層面,祭起了隱仙罩將身體完全遮掩,在她的手上有一個充滿靈力波動的卷軸這是一張顛倒五行大陣的陣圖,陣圖發動,便可以籠罩上下左右百餘里方圓,只要有人陷入,就算是大乘期的修士,也難以脫身,這一回,月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誅殺那個空玄子。
白雲悠悠如潮,大約過了四、五個小時之後遠處海平線出現一團紅雲,剛出現時還只是很淺淡的一點,轉瞬間,那團紅雲已經如同流星般的向月影所在的地方疾射而來,幾個呼息之間已經距離她不遠了。
月影定睛細看她的雙經萬載空青浸洗後力絕對可以洞穿九幽而不爲所惑在那片紅雲之中,她一眼就看清了其中一名面沉似水、手捧一柄墨色拂塵的青袍老道。
這個道一身青色道袍扎黃色腰帶,背後還有一口寶劍,手捧拂塵,頭上還戴着一頂金冠,如果不是那罩體的紅雲顯得有幾分詭異,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神仙中人一般。
在這個老地身邊是一名身穿西裝地中年人。身上從頭到腳都是名牌鼻樑上還架着一付金絲眼鏡。面色瑩白看上去頗有幾分書卷氣。只是那雙三角眼破壞了形象麼看都象是傳說中地狗頭軍師。
在他們身後還有十來個服裝各異地修士。其中最低地是煉神期修士。而最高地也已經是合體初期。
那團紅雲也不知道是類似青霓地法寶還是什麼秘法。反正一催動便如同夕陽殘照一般。不但那些海風不能影響。轉眼間便到了近前。
當初在仙墓時。月影也沒太看清楚。對空玄子地認識有些模糊。最糟糕地是那個黃老身上地標記已經消失了這種情況只在受術者或施術者一方死亡地時候纔有可能發生。因而。她在做好準備之前。先確認了一下。
“來者可是棲霞島空玄子道友”
月影有意放粗嗓音在呼嘯地海風中倒也隆隆作響。不擔心對方聽不倒。
那名青袍老道遁法未停,隨口應承道:“貧道正是空玄子,何方”
陡然間
一柄長約百米,寬約四、五米的青色大刀發出凜凜的刀氣向那片紅雲斬去,同時,月影眼中煞氣一閃,手中的陣圖向空中拋起,眨眼間便是化作鋪天蓋地的一片五色雲氣將方圓百里盡數籠罩在其中。
那駕馭着紅雲急急趕路的正是讓月影等了四、五個小時的棲霞島大島主空玄子,他原本想集中力量再邀請幾位朋友去中土修真界一行。沒想到纔出門幾天,老家就被人挑了個底朝天,連三島主都被殺死,不由得他不怒,那個黃老被他當場擊殺之後,他才迅速返回。
空玄子心中憂憤,由於他動手太快,那黃老也沒說明白月影的情況,他根本沒想過中途遇伏。在聽到月影的喊聲之時,他還以爲是某位海外修真界相熟的朋友。
空玄子滿擬答應一聲之後便即離開,卻不成想話未說完,冷不防眼前閃過五色雲霧充斥在紅雲四周再一環顧四面,卻只見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被黑色雲霧所充斥。最令他心
,以他的強大神識竟然只深入那黑色雲霧十餘米之法深入查探,而紅雲在這片黑霧中前行更是慢得如同蝸牛一般。
“砰”
一道青色的刀氣擊中紅雲,紅雲只微微一蕩,便若無其事。
空玄子雖然心中憤急,卻並未驚惶失措,這件火雲飛梭是他早年得到的一間異寶,本體不過寸許,發動起來形如雲霧,不僅飛遁迅速,而且防禦力非常強,而且還能從梭尖射出千萬束丙火射線,善能裂石溶金。
此時驟然遇襲,空玄子並不慌亂,沉聲問道:“前面是何方道友爲何突然出手,莫非閣下就是殺我三弟浮雲散人,毀我棲霞島根基之人”
月影在空中並回答空玄子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旁邊可是棲霞島二島主,不知如何稱呼”
“老夫滄海客,道友到底是麼人,與我棲霞島有何仇怨竟下此毒手”
那個西服中沉聲問道。
月影輕聲一笑,道:“難道霞島每次殺戮海外同道都理直氣壯不成,我與棲霞島之仇不死不休,今天就是徹底了斷之時。
”
空玄在月影與滄海客說話間,已經準備妥當,聞言厲聲道:“難道閣下以區區陣法就能夠困得了本真人不成疾”
說完,他向雲打出數道法訣,紅雲一陣變幻之後,變成一道梭形懸停在黑色雲霧之中驀然間,千萬束丙火射線一齊向前射出,那片黑色雲霧剎那間便現出一條通道,空玄子大喜,覺得敵人有些言過其實,正要催梭前行,突然眼前一片祥光閃過,只覺得眼前一暗,緊跟着便聽到、火、刀兵與揚沙、拔木之聲,宛如天崩地裂一般,從四面八方一起襲來,眼前又是黑沉沉的一片氤氳,上不見天,下不見海,無邊無涯,無論是以神識還是肉眼,什麼景物也看不見。
其實,月影這大陣剛剛布,空玄子等人如果守定心神,全力往回衝,說定倚仗法寶之能加上他們的修爲,還有可能脫離大陣,只是他們一味前衝,徹底引發陣法威能,即便此時想走,也是不可能了。
便是此時,空玄子等人已經在五行包圍之中,如果守定原地不動,不去激發五行威能,等月影緩慢發動,或許可保短時無虞,可空玄子等人又哪裡是束手待斃的人物
當下丙火射線、各種法寶飛劍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向前面襲去,試圖打出一條通關大道,結果埋伏立即被引發,按照所觸犯的宮位生出阻力,緊跟着五行合運,先天后天自行發生變化,五行威能次第引發。
滄海客自從知道中了對方埋伏,便絞盡腦汁琢磨對方倒底是何種埋伏,沒想空玄子素來沉穩,不知何故表現得竟如此衝動。不等他開口阻止,空玄子已經發動,說時遲那時快,丙火射線和飛劍法寶一起發動,剛剛在前面似乎出現一條生路,旋即又變成黑沉沉的一片,先前所發出的各種聲音突然詭異的消失了,周圍一片死寂,整個火雲飛梭就被包裹在無邊無際的黃色霧海里面。
“大哥,我們不能再繼續硬衝了,現在已經被敵人圍困在陣中,盲目硬衝恐怕會吃大虧的。”滄海客出聲勸阻道。
“二弟,我豈不知對方是用陣法困住了我們,可如果不前衝的話,難道對方就不會自行發動陣法”空玄子反問道。
滄海客一愣,旋即苦笑道:“大哥說得極是,小弟是糊塗了。”
五行大陣善能惑人心神,如同心魔一般,稍有不慎,便即心神失守。以空玄子大乘後期修爲,本不該有此疏忽,可是心中憂憤根基被毀,一時不慎,心神已經出現疏漏,被陣法所乘,受到了些許的禁制,而他本人卻毫無警覺,旁邊的人更是未覺有異;而受禁之人或者有了顧忌越想越怕,或者肆無忌憚一意孤行空玄子卻是後者,一心要將這陣法突破,以雪前仇,雖然也覺出了一點厲害,卻沒有生出任何畏懼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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