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是藍的,雲還是白的,世界萬物都按着它的規律在自由的生長。
但黃一夢知道天變了。
從黃容女士消失的那天起,在她的世界上消失了。沒有任何語言留給她,不辭而別。她一直以來都認爲自己很正常,騙自己說,自己很正常,跟所有的平凡的人一樣,是個平凡的人,是個凡人。
但她知道她不是。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能聽見別人說的話。
兩個人的對話,是那麼的清晰的在她的腦海裡說話,他們在打賭。
掌管別人命運的人,在用他們眼中的螻蟻來打賭。
只是後來,在黃容女士的安慰下,訴說下,她開始慢慢的聽不見他們說的話,她也從很敏感的到不敏感的過渡,到最後像一個凡人。但知道她不是,她是一株雙生的黃色小花,投生人間也不過是因爲他們的賭。
曾經模糊不清的記憶,她想起了,她從出生就帶有的記憶被封存了起來。
她有個妹妹,被遺棄的妹妹。
其實遺棄的不止她的妹妹,還有她。
有這麼一個故事:
曾經有個女人,出生貧窮,長得還挺好看的。雖然美貌,但在貧窮里,美貌雖然偶爾能有一時的好處,但所佔的便宜還當不了飯吃的,她依舊在窮苦中掙扎着長大。
窮怕了的她,認爲自己的美麗,能讓自己過上富人的生活,她的母親也常常跟她說,“容容,你長得這麼好看,將來一定可以嫁個有錢人”。聽多了,她也深深的認爲自己可以憑藉自己的外貌過上自己特別嚮往富人的生活。
可惜生活告訴她,貧窮的你沒有門票認識到有錢的人。她不甘心自己的一生,最後貧窮的爲生活的柴米油鹽而忙碌,如她母親那般。後來聽說附近的教堂偶爾會有有錢的富人來做禮拜,這是有可能會認識到一些善良的有錢人的機會,於是她便假裝自己也信教,常常跟着去做禮拜。
也許是她假裝的比較真實,她還真的認識了一對富有的夫婦,那對夫婦對她所說的處境,十分同情,介紹她進入了一家貴族幼兒園當老師。
她很開心。一開始她是滿足的。那幼兒園的家長都是非常友好的,對她也有友好。但隨着時間的流逝,女人曾經愛慕虛榮的心在見識到這些富貴更加嚮往了。她開始藉助自己的身份頻繁的與自己學生的家長聯繫,最後居然與一個家長好了起來。
做了情人的她,一開始還能裝着是爲了愛情。可是等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她開始想要上位,她想趕走原配。
男人爲了她的肚子裡的孩子,一開始還能忍她,可隨着她的變本加厲的作,最後紙包不住火,醜事被所有人知道。幼兒園開除了,她無所謂,因爲她有了更好的選擇。那對善良的夫婦被傷害到,她無所謂,因爲她本來也只是想借他們做跳板,她到達目的了。
男人在被折騰的,已經沒有耐心的時候,對她說,“如果能生下的是男孩,那麼陳太太的位置可以給她”
女人開心極了。
她認爲她陳太太的位置就到手了。
可煮熟的鴨子,卻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