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林大哥是有婚約在身了?”少女臉上微微流露出一絲失落的模樣。
“嗯!”林夕似乎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只是簡單的迴應了一聲。
“對了,你王林大哥還沒有婚娶,婉兒姑娘覺得他怎麼樣?“這句話說完,林夕隱隱覺得在某個未知的虛空之中,似乎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
林夕心裡微動,看來那戮墨確實是在關注着這裡,但似乎對方有些限制,無法隨意的出手,確定了此事,林夕心裡微微的放鬆了下來。
在這個世界,實力比他強的人有很多,但唯一令林夕顧忌的,就是那殺伐果斷不按常理出牌的戮墨了,哪怕那算計無雙,算盡天下的天運子,費盡心思也只是爲了成道第四步,在棋子還未成長起來能作爲他的養料之前,他是不會收網的!
哪怕他已經開始了算計自己,林夕也不擔心,此時的自己實力在這仙逆世界大能眼中還很是弱小,恐怕連棋子都還算不上,還需要很長的成長空間纔有資格入得了大能眼中成爲棋子,而等自己的實力足夠成爲棋子之時,估計也是他林夕再次穿越的時候了。
想通了這些,林夕心裡的負擔便落下了許多,這些年他在這凡人都城中韜光養晦,除了在等那趙君儀前來與他了結因果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對此界的危險有些忌憚。
既然那戮墨無法輕易出手,想來只要自己不做出危及王林生命的事情,他應該不會爲難自己,明悟了這些,林夕當下打定了主意,再等那趙君儀三十年,三十年後,不論她來不來,自己都要着手準備渡劫了!
“林大哥莫要取笑婉兒,婉兒也是有婚約在身的,我就待在這裡,開着我的小書店,等他來找到我!”少女聲音中帶着一絲憧憬之色,似乎對於那位未婚夫充滿了期待。
林夕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反正自己已經試探完了戮墨的反應,對於這位女孩的私事他並不感興趣,倒是王林,此時正半眯着雙眼一口口的喝着酒,似乎女孩的話讓他想起了某個故人!
......
自從一起吃過飯之後,名爲婉兒的女孩也愈發的與林夕熟悉起來,有時候沒有生意上門,女孩就會來到林夕的小酒館中,點上一碗油潑面,一邊吃着面,一邊靜靜的看着林夕在一旁的方桌之上畫畫,每當這個時候,女孩的眼眸中總能流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幸福感,似乎這樣安靜的看着,對於她來說就已經是一種天大的恩賜了。
剛開始林夕對於女孩這種不務正業的做法還會說她兩句,但後來發現書店的生意確實人煙稀少,一整天都去不了幾個人之後,便也聽之任之了,對方喜歡看畫畫,那就看吧,自己畫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時間就這樣在平淡中一點點流逝,十幾年時光悄然而逝,林夕與王林的臉龐已經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至於婉兒,也早已沒有了當初的青澀,身材凹凸有致,出落的猶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剛開始的前幾年,還有不少的街坊領居爲林夕、婉兒做媒,畢竟一個大姑娘家的老是往別人家的店鋪中跑,瞎子都能看出來人家姑娘對於林夕的愛慕之情,但在林夕以早有婚約在身百般推辭之後,做媒的人逐漸的減少,尤其是這兩年,更沒有一人再提起此事,看來是對於他倆是真的不抱有希望了。
這些年,王林所雕刻的木雕也越來越多,或許是他的木雕終於遇到了識貨之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些穿着打扮相當貴氣之人前來,以金子購買一些王林早些年所雕刻的木雕。
雖然賺了不少錢,但王林依然沒有擴大店鋪的心思,也沒有娶妻生子的打算,依然每天沉默寡言的雕琢着他的木雕,似乎木雕就是他的生命一般,除了不定時的去林夕的小酒館中喝上一壺果子酒之外,基本上很少與外人來往。
“林叔,我給你帶來了個大客戶,快把你那些畫拿出來給張老闆看看吧!”早已成家立業的大牛,長得異常的高大壯實,此刻他正領着一位嘴脣上留着八字鬍的瘦小男子走進酒館中,剛一進門,便大聲招呼了起來。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林夕剛剛畫完一幅畫,畫中正有一柄銀色的長劍從天而落,那凌厲的鋒芒,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畫卷中衝出,滅殺周遭的一切生靈。
“哦?大牛什麼時候還做起來招攬客人的生意了?”林夕放下手中的畫筆,轉頭看向那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
“我這也是爲林叔你着想嘛,你看王叔的木雕都已經出名了,每年都有不少客戶來購買,林叔你的畫在我看來不比王叔的木雕差,幹嘛總是藏着掖着呢?”
大牛走到林夕的身旁,在他的耳邊悄悄道:“別太貴了啊!”
林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將目光放在了那自從進門之後就將眼神聚焦在了桌子上那幅畫卷中的瘦小男子身上,這是一位結丹中期的修士。
“前......”瘦小男子收回目光,抱拳看向林夕,似乎是想要稱呼林夕爲前輩,但略一猶豫,似乎這麼稱呼有些不妥,當下連忙改口道:“大師,不知您這幅畫怎麼賣?”
“這幅畫,你買不起!”林夕淡淡的回道。
“大師您就出個價吧,哪怕傾家蕩產,我也會將您要的數湊齊的!”強制壓下心中的搶奪之意,瘦小男子神色激動的開口道,這畫一看就明顯不凡,可以算的上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寶了,而能作出這種畫,這酒館老闆,很可能與那木雕老闆一般,都是隱居的高人。
“這樣吧,這畫你若是能夠拿得起來,我就送給你了!”林夕似乎沒有心情與他囉嗦,自顧自的坐在桌邊,倒了一杯果子酒,美滋滋的品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