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聖魂•路西法長長的呼了口氣,從一個深層次的沉睡中回醒過來,在這一個空門親手打造出來的馬車空間裡面,其她的各女這會也都還是在睡眠着——雖有空間傳送陣的便與,但要到神聖總教廷也不會是一個短小的路程,雖然是急,但必要的休息還是要的。
聖魂•路西法並沒有驚動衆女,輕輕地爬起來,從馬車中走了出去,盤在了馬車的車駕頂上,迎着陣陣的夜風,心裡卻是陣陣的起伏了起來,在這會的,“水精靈的生命之玉”正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肌膚隱隱可以感覺到自這“水精靈的生命之玉”裡面散發而出的一點莫名波動,從接觸面直達至腦神經深處回饋而得的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信息,彷彿地還是在告訴着他夢中的一切……
夢中的他是一個叫刀懸月的人,夢中的他,是置身在於似乎是在典籍中記載的太古上世:
刀懸月左右地打量着手中這一個圓球,在與圓球接觸的掌心上,肌膚隱隱可以感覺到自這圓球裡面散發而出的一點莫名波動,從接觸面直達至腦神經深處回饋而得的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信息,清楚地告訴着他這是一個絕對的寶物,但就算是以他的學識也還是認不出這個圓球究竟是什麼,具備着什麼的功用?輕輕地捏了一下這圓球,刀懸月不由地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將它收進了自己的懷裡。
收回手中的那一個圓球,刀懸月擡眼向着四下裡看了一下,計起來的話,他已經在這一個太古遺蹟中呆了也差不多有一個月了,沒想到費盡千辛萬苦才破開一個又一個的機關深入到這一個太古遺蹟的最裡層,找到的卻只是那樣一個不明所以的圓球,說沒點失望的話那也純粹是騙人的。
刀懸月,現年二十七歲,除了比普通人稍微的高大了一點,並不能看出有些什麼特殊的地方,相信聽說過他這個名字的人也並不會有很多,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渠道里,他卻算是一個不小的人物——他是一個極爲高明的盜墓者,有好幾個傳說中的太古遺蹟他都曾經親自踩探過,其它一些歷史上留傳下來的有名或是無名的古墓更是不乏他的足跡,黑市上一些很出名的寶物就是經他的手出自那些古墓、甚至是自着太古遺蹟中弄出來的。不過不單在盜墓上他有着很深的“造詣”,在“太古學術”、歷史、寶物鑑定、機關學這幾項上他同樣有着極其高深的造詣,只是他向來行事極爲低調,不然以他的才智學識,特別是在“太古學術”上的高深造詣,早亦是世人皆知的人物了。
這一次的這個太古遺蹟他用了足足一年多的時間在踩點鑽磨,最後還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成功地破開重重機關潛入了最裡層的,本來心裡還以爲會有着大把的寶物收入,但卻沒有想到這最裡層足足高達百米,長寬各有兩三百米長的一個巨大空間裡,卻只是在最中間的地方懸浮着那一個被他收入懷裡小小圓球,除此之外便再無一物,這一個發現着實是讓他鬱悶了好大一陣。
微微地再掃視了空茫茫的四下一眼,確定這裡真的是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後,刀懸月很乾脆地走了出去。
要進入這一個太古遺蹟是困難,但要是想從這裡出去卻是非常的容易,在找尋到離開這個太古遺蹟的機關後,刀懸月輕輕地一按,身體剎一時的一虛,被一股控制的很好的巨力向上一彈,自着不知以什麼原理材、料所製成的天花板上同一時間裡無聲無息地破開的一個洞中彈飛了出去。
混雜着小草、鮮花、泥土等等味道的清新而又熟悉無比的空氣剎一時的自着刀懸月的鼻間衝擊了上來,讓他不由地深深地吸了幾口,在那太古遺蹟中雖然不會說有氣悶的感覺,但那麼長的一段時間總也是索然無味的甚爲無趣。
幾口氣尚未曾吸完,身體機能本能地反應出來的一切卻讓他的心剎一時地完全沉了下去!
四十三個人,三十二把利弓、十一柄長劍……
刀懸月兩眼不着痕跡的掃視了一下,迅速地將着四下裡的一切計了出來,這裡地處在一片小樹林裡,錯非是剛剛自着那個太古遺蹟中彈飛了出來,不然就算是給他這樣的一個頂級專業盜墓者來看也分不出這裡跟那個太古遺蹟究竟是有什麼的聯繫!
這會的,在他身形所在的周圍四十三個人錯落有致地分列着,齊齊的拿着武器正對着他——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武者的話,這麼些人或許他並不會太放在心上,但是面前的這四十三人不論從身形氣質還是說就在這一時的站位佈局無不告訴着他,這些人都是受過極盡嚴格的軍事訓練——更讓刀懸月心驚的是,這些人那內斂的殺氣,如果不是經受過鐵血戰場的血腥粹煉,根本不可能達到現在這樣的程度——換句話講的話,這些人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朋友,誤會,我在半個月前已經在這裡。”刀懸月兩手微張而開,盡力地放鬆着面容和身體,微微地偏轉了一下身子,向着一側一位有若是豹子一般的大漢道。兩點“明離之火”卻在這時自着他的兩手之間輕輕地飛舞了上來,帶着一點邪異的美麗,盤旋飛舞在了他的身前。
“術士?!”那大漢輕噫了一聲,右手微微地擺了一擺,讓刀懸月已經高懸於半天之上的心總算是暫時地放了下來,剛纔短短的一瞬間裡,他可以說已經是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剛纔那大漢的眼神中明顯地已經是透出了一線殺機,而且從他右手肌肉微動的趨向反應中,可以推測得到他要不是早上一剎開口說話,那麼只要那大漢手先微微的一擺,三十二根利箭所組成的箭雨便已經足以完全地將他射成一隻箭豬——他不認爲這個世人有幾個人有能力可以在那麼近的距離下避過這些職業軍人軍陣之下的箭雨!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那大漢兩眼緊緊地鎖定着刀懸月,冷冷地問道。他的聲音有些的沙啞,但聽着卻直刺人心。
“在下鄭影,這下面有一個不錯的古墓,所以半個月前就潛了進去。”刀懸月將着藉助於自一個古墓中的寶物放出來的“明離之火”收了回來,並沒有應“術士”之名,半真半假地道。“術士”是這世上很少也很特殊的一個職業,傳說中普通的“術士”都可以呼風喚雨,有着常人難以想像的威力。當今七大國居於“術士”的能力,都供奉着一個強大的“術士”爲國師,做爲是各國一個威懾性的力量而存在。
那大漢眉心微皺了一下,顯然是有些顧慮到了刀懸月擺出來的“術士”的身份,惹上一個“術士”,公認是一件很不智的事情,當今世上“術士”極少極少,而且他們彼此之間似乎都有一點特殊的聯繫!要是不小心惹到了關係着那七個國師級別的超絕人物的話,那麼可就真的是死得連渣也別想有剩了!
四下裡所有的人依然將手中的武器穩穩地對着刀懸月,讓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的一點異動,他可不是那傳說中的“術士”,那“明離之火”只是藉着個某次意外的得自於一個古墓的寶物放出來的而已,不過心底裡還算是微微鬆了口氣,那“明離之火”看上去還是唬住了面前這個大漢。
“在下血十三,在下等一行事關重大,麻煩大師你跟着我們走幾天吧。不是之處,還請大師見諒了!”那大漢猶豫了一下,才向着刀懸月道。語句雖然還是客氣的,但語氣裡卻根本不容得刀懸月有絲毫的抗拒。
刀懸月苦苦地笑了一下,這會的他能說什麼?能保下命來都已經是邀天之幸了!不然就以面前血十三這一羣人的實力,再多上十個他也沒有存活的機會。與職業軍人的戰陣廝殺不像是普通武者之間的比鬥,他們在鐵血戰場上粹煉出來的默契和那種以血搏血以命搏命的血厲,根本便不是尋常人可以想像的!
算是押着刀懸月而行的血十三一羣人迅速地自着這一個地方退了回去,草木不驚的,可以看得出在潛行這一方面也都有着很高的造詣,這讓刀懸月心裡更是不由的陣陣狐疑,這一帶是在翔趙國的國境之內,難道這羣人是翔趙國軍隊中的人?不對啊?如果是翔趙國的人的話,他們不需要如此詭秘地行進。
烈秦?!
剎一時的兩個字自着刀懸月的腦海裡升了上來,讓他的心不由地又沉下去了幾分!這裡接近烈秦與翔趙邊境地帶,前方那一個“翔風城”更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如果血十三這夥是烈秦帝國的軍人的話,那麼這會的他便是陷進一個天大的事件中了——難怪血十三拼着得罪一個“術士”也要暫時的把他扣下!
刀懸月並沒有思考多久,血十三一行人已經把他押着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谷中。人一到,刀懸月便不由地再次倒吸了一口冷氣,在這一個小山谷裡,黑壓壓的一羣人沉穩平靜地進食着手中的乾糧,見到血十三回來很整齊地站起來向着他行了個軍禮——目測看去,至少有五千的兵士在這裡!而且有一點讓刀懸月心情陣陣翻滾的是在每個兵士的旁邊都有着一匹彪悍的壯馬!
這是什麼兵種?!
不過不管是什麼兵種,在這個還是雙輪戰車的天下的時代裡,能打破傳統的桎梏,設想出這樣一個兵種的人絕對是一個不世的天才!
精通“太古學術”和歷史的刀懸月幾乎是在那第一剎裡便判斷出了面前這一個劃時代兵種驚人的潛力!雙輪戰車絕對會是隨着這一個兵種的大規模使用而徹底地退出歷史舞臺!
刀懸月這一時的眼神間無疑的是狂熱的,在第一時間裡,他已經可以設想到這樣一個兵種種種的應用,攻堅力量它或者是還不如雙輪戰車,但它強大的機動力將會使一場戰爭的走向趨向於更加的複雜!
“血兄……”心情依然有些激盪的刀懸月轉過頭來想問下他們這算是什麼的兵種,但觸目之下才發現在剛剛短短的一段時間裡,血十三已經跨上了一匹高頭大馬之上,兩眼顧盼四方,手中一把長劍鋒芒微閃,豪勇無比!而特別是他在那高頭大馬之上時,人馬一體,比尋常人高出了半截身軀有多,居高臨下給人以無窮的壓力,這讓本待出口的刀懸月不由地把口中的話嚥了下去。心裡剎一時的又動了一下,不只是機動力,如果這些兵種加以一些裝備的話,將同樣會是一種強大的攻堅力量,那時它們將會成爲步兵兵種絕對的夢魘!
血十三並沒有給刀懸月多想的時間和空間,讓一個士兵分了一匹馬給他,五千多人向着外邊迅速地馳了出去。刀懸月默默地掃視了一下,面前的這五千左右的兵士差不多都是長劍與長弓伴身,遠可攻,近可戰,這一點想來是得自於雙輪戰車長弓兵和長槍兵分立於戰車之上的概念,只是因着單體騎在光滑的馬背上,缺少受力點的原因,無法同時匹配一支長槍,不然以着這樣一個兵種的機動力,匹配着長槍衝刺起來的話,很難想像有什麼步兵兵種可以禁受得住這樣的一個突刺!
從面前這一批士兵的動作之中,刀懸月也不難看得出面前這些士兵做爲一個新的特殊兵種存在的時間其實也還不長,精通着“太古學術”和機關學的他隱隱地也可以感覺得到在這兵種上存在着不小改良的地方,只是在高速奔馳着的這一時,他也無從定神地想起就是了——不可能是一時半刻的事情,必竟像雙輪戰車也是經過了五六百年的時間才經着歷代不斷崛起的軍事天才們不斷地完善才形成現在這樣一個完整的體系。
只是……
刀懸月兩眼之間隱隱地透出了一絲莫名的蘊味,以他的學識和目光,他絕對可以肯定,隨着這一個兵種的正式面世會給七國間帶來的震動——三百年前天齊國因着弩弓的發明,比尋常長弓更遠的射程,更強大的殺傷讓當時的天齊國主立時發動了一場戰爭,打得當時的雲韓國和風魏國要不是有有着脣亡齒寒的境況的翔趙國的支援,差點就被徹底滅國!而以面前這一個兵種更強大的遠景潛力和更驚人的殺傷,只要它趨於更成熟一點,當權者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優勢在手的大好機會,相對平靜了近十年的七國,大規模戰爭絕對會一觸而發!
況且烈秦,向來就是這兩百多年來戰爭的不穩定因素啊!
大規模戰爭嗎?
刀懸月的目光越發的深邃了。
不過因着要挖掘太古遺蹟而在偏僻處呆了近一年多的他卻是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中早已是風雲變幻,烈秦帝國藉口國土之爭,於八個月前悍然向翔趙國發動了戰爭,而現在他所見到的這隊精銳新型兵種,正是烈秦帝國不世名將——啓向着翔趙國陣防內腹發動的一場從未在戰史上有過記載的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