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見我的話,只是輕輕笑了一下,表情含蓄而疏遠。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裡過了多久,但後來離開的時候大腦已經清醒很多了。
我剛從夏雨詩這出來,就感覺監獄裡面氣氛不是太好,這就是一種直覺,就是這種直覺,讓我在無數次危險中免於出事。
在這監獄中,要是我出現危險,那有點不可能,除非是有人不想要命了,直接用那槍把我給噴了,除了這事之外,我還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有什麼事能讓我感覺到危險。
“凱,凱哥!”我突然聽見一個略帶熟悉跟驚喜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正看見許久不見何凡的妹妹,小潔正慌慌張張的往我這邊走,旁邊還有一個女管家,現在臉上也是滿滿全是慌張。
“怎麼了,你們這是想要乾乾什麼去?有誰受傷了嗎?”我說一連串。
聽見我這麼說,何凡的妹妹嘴巴一癟嘴,眼睛都有點紅,但邁開的步子根本就沒有停,還是在火急火燎的往前面走,那個管教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樣,跟我喊:“陳,陳指導,救命啊,趕緊救命啊,出大事了!”
我跟着他們一起走,到了c監區後,也知道了什麼事,自殺,一個女囚在監獄裡面自殺了!
其實對於一個監獄來說,只要是死人,死了女囚,除非是那種老死的,都特別額晦氣,要是事情鬧的太大了,說不定從最上面到下面的人,都會被擼下來。
我雖然現在對監獄裡面的職位都不是太上心了,但是好歹也掛着那個女囚的命。
到了那之後,有數的幾個管教已經欒城了呀一團麻線,這女囚看見有自殺的,都像是瘋了一樣再尖叫着起鬨啊,我進來後直接吼了一嗓子:“閉嘴!”
在我這像是平地炸雷的喊聲中啊,這些女囚慢慢消停了下來。
小潔過去給那個女囚看,可是隔着這麼遠,我看見那個女囚手腕上滴滴答答,是割腕了,這種情況要是不上醫院的話,太危險了,問了下那幾個管教,操他媽的居然還沒有打120!
果然,像是我想的那樣,小潔看了一會,就帶着哭腔的跟我說:“哥,這,我只能暫時的幫她減少下出血,不,不能完全杜絕啊,這,一定要去醫院才行。”
我聽見這話後,推了一下一個亂了神的管教,然後走到那個女囚身邊,彎腰就把她給抱了起來,然後對小潔說:“你控制住!一定不能出事!”
救護車到監獄裡面的時間,足夠能讓我抱着這個女囚到門口了,這種時候,每一分鐘都會是珍貴的。
在我抱着女囚往門口走的時候,我下意識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囚,發現她其實長的還不是不錯的,屬於那種清秀耐看的類型,不過讓人不知道的是,她爲什麼會選擇這種方式想要結束自己生命,c監區,難道是壓力太大了,承受不住了?
現在這個女囚,我是從臉上一點求生的意志都看不見,乾脆也就直接沒問。
可能是因爲段紅鯉的醫院離着我們監獄最近,等救護車把病人送到她這醫院之後,我才注意到這點。
看着醫生們把這個女囚推進手術室,我才鬆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問一同跟我過來的一個c監區的人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她爲什麼要自殺?”
這個管教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不知道啊,也沒聽說,她在監獄裡也不是那種跟人家起衝突的那種人,我們對她也不錯,誰知道她居然幹了這種事。”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就像是發現了什麼,有點臉紅的盯着我的胸口。
我問了聲:“怎麼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陳,陳指導,你的東西要掉了。”
說完這話,那臉紅的都不像樣子,低頭一看,就在我胸口拉鍊的地方,有個塑料的東西謝謝插着,雖然我沒用過,但不妨礙我知道這是啥東西。
尼瑪,驗孕棒!
這給我臊的,我從身上抽了下來,然後看了下,還是兩道槓,誰懷孕了啊?
我突然意識到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了,我看着那還在亮着的手術室燈,手裡緊緊的攥了起來。
肯定是我剛纔過來的時候,抱着這個女囚,然後就是那女囚身上的東西掛在了我身上,估計這也是我她想不開,想要自殺的真正原因。
我感覺到一陣頭大,這他嗎,女囚懷孕了!這算是怎麼回事,要是傳出去,我估計要比女囚死了更勁爆,監獄裡總共就幾個男的,一向是心裡有點陰暗的我,馬上就在想,這肯定是誰要陷害我了,而且十有八九都可能是副監獄長。
雖然最近他一直挺消停的,可是我知道,這副監獄長是一個毒蛇,隱忍無比,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來一個致命一擊,這件事,肯定就是他陷害我的。
就算是這女囚懷孕不是我的,那不是還有很多工人麼,這些工人可是我找來的,出了事,當然是我要負責了。
我拿出手機來,給小羅打了一個電話,讓小羅確認一下,要是真的是那些工人乾的,我現在就要想辦法了。
可是後來小羅給我回電話了,篤定的告訴我,這一定不是那些工人乾的,而且他可以用自己人頭來擔保,因爲他曾經跟這些人說過,不準接觸那些女囚,相互監督,誰要是發現另一個人跟女囚有關係,一定要給他說。
後來我一想,這些工人雖然在監獄裡有一段時間,可是女囚一般都是在監區裡,就算是工作,也是在規定的廠房裡,這兩撥人沒有見面的可能,也就排除了這些工人的可能。
那監獄裡面剩下的就是三個人了,我肯定不是,那就是副政委跟副監獄長兩個人了,我現在不確定是誰來弄的,我問旁邊的管教:“這個女囚,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人經常去找她,副政委或者是副監獄長,這倆人誰去找她?”
這個女管教臉上已經有點紅粉了,似乎是有點害怕,想說不敢說,我一看她這表情,知道有戲啊,追問了幾下,聽她說的意思,是副監獄長經常找這個女囚,而且還有幾次,在女囚工作的時候,副監獄長把人家叫到辦公室裡。
我讓女管教在這呆着,然後給段紅鯉打了一個招呼,讓她找倆人先幫着看住這個女囚,不要再出現什麼事,我連夜回到監獄裡,打聽這件事。
女囚們都對這個副監獄長恨之入骨,我這一打聽,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這副監獄長就是一個色狼,有幾次看着這懷孕的女囚長的好看,就以工作的理由把人家誘拐到辦公室裡,然後強行發生性關係,不知道是沒帶套還是咋的,這次就給中招了。
因爲我一直在外面,所以這件事根本不知道,這女囚一個宿舍要好的人知道這個女的兩個多月沒來事,就慫恿她去買了個驗孕棒,然後,真的中招了。
這副監獄就是一個毒瘤,而且是超級噁心的那種,他別的地方做的都是滴水不露,甚至嚴謹的可怕,可是對於這性上,他真的是把持不住。
之前他在別的監獄之所以這麼囂張,那是因爲他是在男監獄裡面,這一進到女監獄,估計心裡那壓抑的騷動就爆發了出來。
“政委好!”我現在正在跟那懷孕女囚的室友說話的時候,有人這麼叫了一聲,我回頭看見副政委走過來,衝我點點頭,然後示意我出去。
“你也聽說了?”我問副政委。
“恩……”他似乎是是感冒了,鼻子有點囊。
我忽然說了一句:“這,不是你安排的吧?”
他神秘的一笑,說:“這有些人,必須要死,陳凱,你說難道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