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我接到一個電話,是監獄裡面陶蕾打過來的,她在那邊說:“陳凱,今天是個大日子,你記得嗎?”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印象中並沒有關於監獄的大日子,說了句:“是那個新來的副監獄長又搞了什麼嗎?”
陶蕾在那邊額了一聲,說:“不是,你可不知道,你不在這之後,你可算是輕鬆了,可苦了我們這了,那副監獄長真他媽的變態啊……”
後來陶蕾就跟我絮絮叨叨的說了在監獄裡面,那副監獄長是怎麼怎麼變態,這在監獄裡面的娘們就是絮叨,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打斷陶蕾,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蕾正再興頭上,聽見我這麼說,直接被憋了回去,有點辛苦的說:“額,沙秋他……哎,不說了,話說,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我有點討厭她賣關子了,因爲在監獄裡,現在我唯一擔心的,就是夏雨詩了,我不太敢往那上面引,怕聽見不好的結果。
陶蕾似乎是感覺到我這邊的冷淡,趕緊說:“你忘了啊,你不是一直挺上心那方洋的嗎,今天,是她出監的日子啊!”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呆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激動了起來,多久了,我自從是去了南國之後,就很少去見方洋了。
雖然以前跟方洋不對付,可是後來知道她是傻子的妹妹後,漸漸的就接受了她,不過,戒毒之後的方洋是個很容易讓人遺忘的存在,所以今天要不是陶蕾跟我說,我早就把這件事給丟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一件大喜事,也是我爲傻子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所以必須要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掛了電話後,我強忍着心裡的激動,沒給傻子說,自己偷偷的回了監獄。
到了監獄後,我還生怕那狗日的副監獄長找我茬,所以我先去了那狗屁俱樂部看了一眼,看樣子這項目進展的很順利,反正現在就是蓋屋,我也看不懂,溜達了一會,直接去了方洋的那個監區。
方洋是在c監區,應該說是我勢力最深的一個監區,雖然我跟下面的女囚還有基層的人不是太熟,可是這監區裡面的倆頭頭都是我的人,我只要是控制了這倆人,也就是控制了這整個c監區的勢力,就像是錐子,大黑,二廚還有二哥他們之中的交集是我,所以我們那團伙中的老大是我,這叫,抓主要矛盾。
到了方洋那監室之後,陶蕾跟辰宇倆人都在,方洋正在疊衣服,看見我進來,方洋衝我微微一笑,我瞪着那人看了半天之後,纔有點驚恐的說:“你,你是方洋?”
方洋笑着說:“我不是方洋,我又是誰呢?”
我圍着方洋轉了一會,嘖嘖了半天,然後對陶蕾跟辰宇倆人說:“倆好姐姐,你倆真行啊,有事交給你麼,我真是放心。”
爲什麼我會有這種感慨呢,是因爲我現在都不敢認方洋了,方洋才進監獄的時候,因爲吸毒,皮包骨頭的,甚至爲了對抗那毒癮,還在病房裡自慰來轉移自己注意力,那時候她又幹又瘦,一點女人的特徵都沒有,就像是難民一樣,現在的方洋豐腴了很多,也不能說是豐腴,因爲現在她也算是苗條,不過比起之前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胸和屁股都起來了,估計是常年不曬太陽,皮膚很白,眼睛不小,還是錐子臉,居然是個美人胚子,估計有七八分樣子。
這直接就是灰姑娘逆襲了,我看見她這樣,心裡更高興,說:“走吧,這樣白白胖胖的,我才能給你哥交代。”
方洋白了我一眼,說:“我又不是豬!”
我嘿嘿一笑,沒說話。
一切都按照美好劇情來進行,我甚至都能想到傻子如果看見了肖瀟之後,會是怎樣的激動呢。
可是正在笑着的陶蕾跟辰宇,倆人表情忽然僵住了,然後一點點的收了回去,我看見她們這表情,回頭一看,剛好是看見那禿頂的沙秋站在牢房的門口,他正用手指頭敲着那鐵櫺子,叮噹作響。
“監獄長好。”今天是方洋出去的日子,我不想跟他起衝突,所以我破天荒的喊了一聲監獄長。
沙秋懂我的意思,眯着眼睛沒理我,倒是回頭看着方洋,眼睛裡有點那樣的情緒,確實,之前方洋是沒有男人會有胃口的,可是現在的方洋,美女一個,尤其還是監獄裡面美女,這副監獄長又是一個淫棍,難免會有想法。
我很不爽,傻子是我鐵兄弟,他妹妹也就是我妹妹,被這副監獄長像是用扒光了衣服一樣的眼光看,我恨不得直接把這監獄長眼睛給戳瞎了。
所以,我身子一側,擋住了沙秋的視線,重複了次說:“監獄長,你過來了啊!”
副監獄長那視線終於是挪到了我身上,像是纔看見我一樣,眯着小眼睛驚訝的說:“喲,小陳回來了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今天剛回來,過來看看監獄裡面有什麼事沒,聽見說一個女囚要出監,所以代表監獄過來慰問下。”
副監獄長哦了一聲,突然說:“這女囚出獄,好像是跟你沒什麼關係吧,你現在是後勤的,也不是這c監區的人了,你,代表不着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子,直接跟我這麼說,看來這沙秋在監獄裡面確實作威作福的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老子要不是外面真的有事,你這畜生玩意早就被我幹下去了,還敢跟我得瑟?!
但是聽見他這話後,我臉上沒生氣,反而是笑着說:“副監獄長這話說的,怎麼跟我沒關係呢,她這一走,我總得過來看看被褥牀鋪之類的吧嗎,再說了,之前也是我帶的女囚,不都是說以人爲本麼,我過來關心一下,這,不爲過吧?”
副監獄長皺着眉頭說:“你這回來就往這跑,現在讓你乾的活,你幹了嗎?”
我早就知道他會尿性,說:“早就去了,這,不老副監獄長費心。”
副監獄聽見我這麼說,臉上陰沉不定,不過突然間他嘿嘿笑了起來,說:“你看看,這陳凱就是好同志,爲什麼組織上會交給他任務呢,就是因爲他肯努力,負責!好樣的,陳凱!”
我看這這個賤人,等他的下一句話。
“不過,你們是聽誰說的這女囚要出監了,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副監獄說這話的時候,笑的意味深長,很陰險。
陶蕾說:“這,這文件應該下來了啊,你看,這是那文件啊!”說着,陶蕾把方洋那出獄的文件給副監獄長看。
副監獄連眼睛掃都掃,直接說:“陶蕾,你這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僞造文件,這監獄裡面誰出去,誰加刑減刑,可都是要經過我批准的,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有,這文件你看看有我蓋的章麼,這幸虧是我過來看看,要是在晚一點,你們三個就要帶着人越獄了!”
陶蕾聽見副監獄長這麼一說,嚇的一屁股坐在了牀上。
我臉上的笑慢慢的收了起來,因爲方洋的刑期是我們後來推翻了案子,重新減刑的,跟那種刑滿釋放的不一樣,要是這監獄長真的不給蓋章,那他嗎我就不能把方洋給帶出去了!
副監獄長這次看都沒看我們,自言自語的說:“監獄,是個講規矩的地方,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有些人,不能這麼不懂事!”
我當時拳頭攥的緊緊的,但我知道有些事,是能用拳頭解決,可是有些事,不能用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