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錐子這麼說,大笑起來,過了一會,語氣冰冷的說:“那不就是了麼,這種人,該死。”說到該死的時候,我壓低了聲音,但是加重了語氣,聽的那邊的錐子連連嘆氣。
我說:“行了,錐子哥,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一想到會有那麼多無辜的女孩被這王八蛋給拐了,尤其是現在費四弄的那個狗屁拍賣會,那大部分的女孩都是這疤臉看着,管教的吧,一想到這,我的心就像是被螞蟻咬一樣,人,可不能這樣,不能喪盡天良!”
錐子聽見我的話,就知道這件事不可能消停下來了,說了聲:“那要不我帶點人跟你一起,多帶點人在一起安全,現在這tj亂的很,包括三合白虎青竹之類的人,都過來打聽他們場子被砸的事了。”
我說:“不用了,這件事我自己來就好了,你最近也不太順,再說了,你這不方便出頭。打聽吧,這種事,鬧的人盡皆知纔好。“
錐子在那邊自言自語的說了聲:“哎,我說陳凱,感覺你這性格變了很多啊?”我說:“是麼?呵呵,沒感覺出來。”
錐子沒多說,給了我打聽到的那疤臉的去向。
我變了嗎,我看了看茶几上映照着自己的臉,腦子裡面就出現了四個字,身不由己。
如果這一切沒有蘇小潔這引子,我就根本不會跟夢緣產生交集,但是現在已經這樣了,我還能在退出來嗎?
我叫着二哥跟大黑出來,說要帶着他們去辦事,走在路上的時候,大黑問我:“老大,這,這青竹白虎的那些場子也是咱們乾的?”
我說:“是你乾的嗎?”大黑搖頭,我說:“那不就是了麼,咱們這邊我就跟你說過,在說了,就你有些小弟,我跟二哥手下都沒人,怎麼可能是我們乾的。”
大黑納悶的說:“那這就奇怪了,難道還真的是費四乾的?”我看了一眼二哥說了聲:“那就不是太清楚了,行了,咱們趕緊去會會那個疤臉吧。”
大黑那嘴巴一直閒不住,說:“哎,老大,這疤臉之前我就聽說過,挺不是東西的,不過心狠手辣的,咱們這次要做掉他?”
我說:“去了再說吧,是去找他要人的,明天就是星期六了。”
大黑還想說什麼,但是被一旁的二哥踢了一腳,罵了句:“咋嘴巴碎的跟娘們一樣?”
大黑嘿嘿一笑,不再說話了。
疤臉這人好色,按道理說他在這種環境裡工作,見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這種環境並沒有改變他的性格,錐子這邊得到的消息,一些小姐的開苞,基本上都是疤臉乾的,除了夜場那些女人之外,他最喜歡的一個情人是叫小雨,本來現在這種時候,疤臉是不可能離開夢緣的,但偏偏今天是小雨的生日,這費四也知道疤臉的尿性,就讓疤臉出來給小雨過生日了。
既然是過生日,這疤臉肯定不會帶太多的小弟出來,現在我們三個就站在一個西餐廳外面,看着靠在玻璃的那一對情侶,男的是個寸頭,流裡流氣的,在這個角度倒是看不見疤,那個女的楊柳細腰的,身材挺好,倒是個美人胚子,怪不得混跡女人堆的疤臉會這麼上心。
那小雨也是個風流人物,穿着一個細高跟,在大庭廣衆下就用細細的高跟輕蹭疤臉,這是在桌子底下,餐廳裡面倒是看不見,但是我們在外面看得一清二楚。
二哥吞了口吐沫,罵了一聲:“蕩!”不過眼睛火熱,比誰都飢渴,這倆人吃飯夠慢的,足足讓我們在外面等了半小時,吃完之後,肯定是要去辦正經事了,那疤臉摟着小雨的從西餐廳出來,那疤臉一轉臉來,嚇了我一跳,怪不得他一直用那臉衝着小雨,這邊不對人的臉,上面就跟被炸傷了一樣,坑坑窪窪的,半張臉都給毀了。
大晚上的看見他這張陰陽臉還怪嚇人,疤臉開的是輛寶馬x系列,倆人上車後,我們在後面打車跟上,二哥含糊不清的問我:“你說這倆丫的是回家還是去賓館?”
大黑在旁邊嘟囔:“回家啥意思,在賓館裡多爽!”
還真是讓大黑一語中的,這倆人直接到了一個高檔賓館面前停了下來,這也改着方便我們,這賓館的停車場在後面,疤臉估計不想讓這小雨走太遠,或者想讓小雨趕緊去找房間,他在門口就把小雨給放了下來,然後自己開車往後面去了。
我們三個直接摸着過去,那輛寶馬剛停好,疤臉還沒來得及下車,二哥拉開前門,我和大黑拉開後面的門,就鑽了上去。
剛上車,這疤臉幾乎是沒有絲毫停頓的,掉頭即從那車上往下跑,我估計他連我們的臉都沒看清,這小子雖然心狠,但是不缺心眼,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反應快,我們三個反應也不慢,我在後面後面伸手去拽他的胳膊,可是這狗崽子力氣不小,我手一滑,直接給他掙脫了。
這要是跑出去,大庭廣衆之下,我們在想幹點什麼,那幾乎是不可能了,但就在這時候,二哥做了一個動作,他似乎是早就知道我們拉不住那疤臉,或者說二哥聽了疤臉那爛事之後,心裡早就起了殺心,那不曾離手的螺絲刀抽了出來,準兒又準的直接插在方向盤裡面,這不光是那螺絲刀釘在裡面了,是把那疤臉的手插在了方向盤上,疤臉慘叫一聲,身子不敢在動了,嘴裡嗤嗤的低聲咆哮的,但停在了那。
這一次停頓估計是疤臉最爲後悔的一次,要是知道後來的事,我估計疤臉當時就是忍痛把自己的手給拽爛了,也一定在第一時間跑出去。
事實上,他就打開了一下車門,然後另一隻手就被插在了方向盤上。
大黑現在那斧頭也架在疤臉的脖子上了,疤臉知道自己栽了,反而是淡定下來,喘着粗氣問:“你,你們想幹什麼?”
二哥說:“沒事,老子找你拉拉家常,那啥,你先把那邊的門給關上。”
疤臉說了聲行,作勢伸手去拉那邊的車門,可是誰知道他嗖的一下從車門出摸出一個三棱掛刀,反手就衝着二哥扎去。
這下實在是太快,而且誰都沒有想到他在這種時候還敢反抗,那大黑的斧子還架在他的脖子上啊。
我拎着拳頭就往那疤臉的後腦勺砸去,大黑那倆斧頭架着,反應沒這麼快,但是我這一拳打的疤臉頭往前趴去,脖子蹭到了那斧頭,血花一下就冒了出來,這疤臉雖然快,但是二哥要是讓他扎到,估計也就白混了,他身子往後一樣,手往前一伸,胳膊繞開三棱刀,然後捏住疤臉的手腕就往上一擰,這直接掰的關節錯位了,這疤臉確實挺狠的,手上也有兩下子,但是武力值其實並不太高,照着軍子差遠了,就憑着一股狠勁,但是他遇見了這比他更狠的人。
二哥根本就沒打算放過疤臉,這次不光是擰他胳膊一下,捏住疤臉的手腕使勁往下一拽,咔吧一聲,就跟折斷樹枝一樣,疤臉另一個手腕斷了。
二哥黑着臉說:“操,還不消停,你這雙手葬送了多少姑娘的身子,跟老子說!”一邊說着這話,二哥撿起地上的那刮刀,抓住疤臉被插在方向盤上的手,刮刀貼到手腕裡面,直接往後一扯,我聽見吱吱一聲,那皮肉跟刀子的摩擦聲聽的我都感覺到牙酸。
他把疤臉的手腕割開之後,刀尖往裡面一挑,我這次看見那鉛筆一樣軟趴趴的筋在那,二哥刀子鑽到下面,往上一蹦,這刀子確實挺快的,幾乎是沒費什麼力氣,那根筋就斷了,紅的發烏的血一個勁的往外冒,疤臉現在身子疼的像是篩糠一樣,脖子上血呼呼的往外流着,手上一照面就被人挑了筋,那個手直接被掰斷了,現在連跑的勇氣都沒了。
二哥陰仄仄的說:“行啊,算是爺們,不跑了是吧,你要是再跑,老子會把你的腳筋也給挑了。”
疤臉現在疼的直抽抽,閉着眼睛嗚嗚了幾下,從牙縫裡說出來:“不,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哥們,有,有什麼就說。”
我怕那小雨趕過來,對着二哥說:“開車,走,把他弄到後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