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媽坑爹啊,傻子跟那個殺馬特肯定是放水了好不好,我低頭看下儀盤表,現在不到一百啊,我跟前面他們三個的距離正在飛速的拉進,感覺一會就要超過去了。
我從來沒喲玩過賽車,根本不知道規矩,所以不明白傻子跟那殺馬特現在在搞什麼,在轉過一個彎道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有點按捺不住了,一個加速,先把傻子給超了,然後又把殺馬特給超了過去。
當時也是我眼賤,朝着那邊看了一下,剛好是看見那殺馬特不好好開車,臉朝着我,一個手臂張開,頂着自己的腦袋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居然這麼看不起我。
正好是一個彎道,我一個笨拙的甩尾把他甩在身後,然後油門踩着,朝着左男男追去,左男男開的確實不錯,至少是比我這新手好點,不過我勉強能咬住她,我感覺要是有機會,是不是我還能把她給超了?
從開始的無比緊張,到現在呼吸慢慢的平靜下來,其實只是一個過程,等你大腦適應了一件事之後,在緊張的事情都能習以爲常,大概是已經過了一半的路程,在這期間,我一直沒有機會超過左男男,但也沒有跟丟,我估計她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挺緊張的,現在我似乎是知道那殺馬特跟傻子爲啥不開快的原因了,前半程誰當第一誰壓力大,不過左男男年輕氣盛的,我是沒本事搶第一,所以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
不過又跑了不到幾百米,我聽見後面傳來巨大的馬達聲,從後視鏡裡看,傻子跟那殺馬特終於是追了上來,其實我們現在車子都是一樣的,但是一樣的東西在不一樣的人手裡肯定是產生不一樣的效果,過彎時候,這倆人一前一後,直接甩着車尾從我前面飄了過去,超過左男男的時候,更操蛋,一樣的車子,明明是我們把油門都踩到地下了,但他倆居然能在左男男車邊上跑了過去,七的左男男直按喇叭。
後半程是那個殺馬特帶頭,傻子第二,他們倆越跑越遠,拉開階梯,我跟左男男在後面笨拙的追着,其實我在後面一直摸索,有好幾次我都感覺自己能超過左男男去,但是不能可能在一點,我生怕是強行超車的話,這丫頭瘋了再撞我車,這裡環山公路,她要是不要命起來,我倆估計都要完。
眼看着距離前面越來越近,傻子跟那殺馬特的爭奪我已經不知道誰是第一了,我記得很清楚,前面是一個大轉彎,彎道挺大的,除了這個彎道之外,別的地方沒有能夠超車的地方了,根據我剛纔的觀察,這小丫頭肯定是拐一個大彎,以前都是裡面的空隙實在是太小,所以我沒辦法超車,我要是從裡面轉過去的話,必須用漂移,可是這玩意太高大上了,我見過傻子玩過幾次,而且他跟我說過,手剎腳剎之類的順序,但是我自己從來沒有嘗試過。
那彎道距離我越來越近,我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嘗試一下,其實很大可能傻子已經超過那個殺馬特,成了第一,我只要是死死咬住這個小丫頭片子,我們這組就能贏,可是,這樣是傻子奪來的勝利,這小丫頭到最後說不定還會不服。
前面那左男男到了彎道處,一個大彎拐上,眼看就要過去,我一咬牙,罵了一句幹你孃,手剎一拉,學着當時傻子交給我的那點東西,心如鼓擂起來,
這完全就是片刻的功夫,但是這一刻我身上腎上腺激素一下子衝到了腦門中,耳邊完全就是那汽車馬達的轟鳴聲,這動靜是對男人刺激最大的聲音,我感覺天旋地轉,身子被安全帶勒的緊緊的,前面玻璃處看見而動的山石。
其實當時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了,手腳發抖,呼吸急促,嗓子裡像是有股熱氣一樣,太他媽爽了,刺激,瀕裡死亡的那種刺激!
不過這僅僅是片刻,那車燈打過去,然後我就看見被照的花白的馬路,手忙腳亂的方向盤打了幾圈,然後穩定住車子,油門一踩,直接轟鳴着往前開去。
直到開出去一兩百米,我才忍不住的在車裡喊了起來,太他媽的爽了!這下我要看那左男男還能說什麼!一口氣直接飆到終點,傻子跟殺馬特已經在那等着了,還有三合的一些人都在那了,不用問,看見殺馬特一臉垂喪,我就知道傻子肯定贏了。
我激動的過去跟傻子說:”我會漂移了,剛纔你沒看見,我直接呼的一聲,從最裡面漂移過來了,真他媽的爽啊!“
一開始傻子是笑着的,不過後來那笑容慢慢的收了起來,過了一會,我也感覺到不會了,我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怎麼還不來?”
賽車本來應該離的很近的,尤其是我跟左男男這種本來就拉不開距離的車手,怎麼可能我現在停下來下車後跟傻子說完話,她都沒過來?
我頭上流出冷汗,喊了聲上車,然後三人立馬上了車,不少三合機靈的,也上了車跟着我們呼呼往後開去,難道是出事了,剛纔我只顧着往前開,沒有看後面,我也沒聽見有什麼很大的動靜,應該是不能出事吧?
我是這麼安慰自己,我們這些人拐過我剛纔漂移的那個彎道時候,都停了下來,因爲左男男的車在這,但僅限於車子在這,車裡面……沒人了!
我下來拉開車門,仔細的看了一下,確實沒人了,車引擎還開車,但是是空擋,但是裡面的人不見了,我黑着臉罵了一聲草,這左男男太沒品了,看來是輸不起,看見我超過她去,直接不跑了,從車上面跑下來,溜走了!
三和這邊帶頭的是秀才,他現在也有點不好意思,對着身邊的人說趕緊周圍找找,黑燈瞎火的別再出事了,我哼了一聲,叫着傻子上車,然後開車回去,到了山腳下,王鈺見到只有我和傻子回來了,問發生了什麼,我說:“還能有什麼,我只能說,這左男男真的是太奇葩了!等你們什時候找到她,我什麼時候在過來履行賭約,行了,我們走了!”
陳沖他們聽見我說這話,有點驚喜的過來問我:“贏了?”我點點頭,這羣官富二代直接嗷嗷叫了起來,高興的我都不能理解了。
這次回去唱歌一直玩到了將近天亮,不過回去的時候我看見傻子似乎是有心事,我問他怎麼了,傻子悶聲悶氣的說:“沒怎麼就是感覺這左男男走的蹊蹺。”
我當時也沒有往深處想,這肯定是左男男小孩心性,見到真的輸了,又想起我要當衆抽她屁股,所以害怕了,這也沒什麼。
快早上的時候,何凡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苗苗正睡着覺,被吵醒了,嘟囔了幾句,何凡壓着聲音問怎麼了,他一邊打一邊出去,不過還沒走到門口,就不動了,說了幾句知道了後,掛了電話。
我當時睡眼惺忪的,看見何凡扭過頭來,我跟他說有事你先走就行,可是何凡看着我說:“出命案了。”
我當是就給嚇醒了,第一反應就是左男男!我顫抖的說:“不會這麼巧吧,要是她死了,我怎麼交代!”當時給我着急的一身汗。
何凡說:“你知道是誰?也對,這人你應該認識。”我趕緊站起來就想往外面走,何凡一邊跟着我,一邊說:“真是想不明白,這剛出監獄,爲什麼就想不開呢!”
我身子像是被定住了,側着臉問何凡:“你說啥?剛出監獄?左男男還進過監獄?”
何凡納悶的看着我說:“什麼左男男?那個女的不是叫範麗,外號叫範小胖麼?”我當時感覺有點轉不過彎來,出事的不是左男男,是範小胖?
這他媽範小胖纔出監獄啊!怎麼可能是她!
何凡又接了一個電話,這次時間比較長,掛了電話後,我們倆一邊走,我一邊黑着臉問她究竟是怎麼了,何凡說,今天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接到環衛工人報案,說在女子監獄那見鬼了,還是一個紅衣厲鬼,警察局肯定不相信,感覺這人是造謠的,可是後來那人打了十幾個電話,都快嚇崩潰了,警察局裡出警到了女子監獄那塊,當時天正黑,那幾個警察跟着那環衛工人去到了女子監獄旁邊的那個小山上,還沒到那,遠遠的就看見黑燈瞎火的小樹林裡面,飄着一個紅色人影子!當時還看見那影子一顫一顫的,明明是在往前飄,但是實際上個紅衣影子不往前面動。
那幾個警察也給嚇壞了,後來壯着膽子過去一看,根本不是鬼,而是上吊死的人,這女的估計有怨氣啊,穿着一身紅色的衣服,還是吊死在你們監獄外面,警察局給刑警隊打電話,所以我就知道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