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張飛倒是沒有拿着斧子繼續砍殺,罵了一句日娘,然後手一揮,那斧子嗡的一聲,直接砍在了距離他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本來還想看熱鬧的那桌人,直接做鳥獸散開。
那倆保安有點驚呆了,估計後腦勺都嚇的流汗了,不過那黑張飛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思考的時間,直接飛起一腳,那小短腿還挺有勁,踹的倆保安連續退了好幾步,然後摔在地上,捂着肚子起不來了。
黑張飛拍了拍手罵道:“草泥馬的,老子是來找陳凱啊,草泥馬的,要不是他嗎的你們沒動手,老子他嗎的早就砍死你們了!”
這人剛纔露的兩手有點虎,我知道要是處理不好,估計以後生意會不好混了,我笑嘻嘻的往他身邊走去,說:“大哥,你看這是不是誤會。”
“誤會你麻痹,草泥馬的是你把唐龍的手指頭給掰斷了吧?草泥馬的!”說完這話,這黑張飛居然騰騰的朝我跑了過來,像是一個黑野豬一樣,天知道我要是被他給頂住會發生什麼事。
我一緊張,趕緊把身上的彈簧刀給拿了出來,這人就是個莽夫,根本聽不進去,我還感覺他缺心眼,想把他坑出去之後換個地方說道一下,現在倒好,要是直接把我給幹翻了,那我以後在這ktv裡還有啥臉面啊。
現在由不得我想這麼多了,黑張飛已經要衝到我跟前,我只想着待會他過來的時候自己閃開,看看趁機能不能給他來一刀子。
黑張飛到我跟前,身子往前一跳,作勢想要把我給撲倒,這他媽就是一個極品,想過來找場子有斧子不用,還想用手,用手也就罷了,還想撲倒我,我趕緊往邊上一閃,可是身後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壯的跟小山一樣,他過來之後,一點沒有含糊,腿往上一撩,在空中一個站着大劈叉,那黑張飛不高啊,傻子直接用後腳跟掄在黑張飛的腦門上了,砰的一聲,我都感覺自己後腦門發麻了。
傻子究竟有多大力氣,這點我不知道,反正像是我這種,他能徒手打死我好幾個,平常人要是被他這麼掄一腳,那肯定沒跑,不死也暈了,可是那黑張飛頭猛的往下一沉,身子一趔趄,腳點了幾下,到了後來居然停了下來!沒有摔倒!
這肯定是個人物了!起碼我見傻子跟那些小混混打架,基本上是一腳能放到一個,但這次打到這人頭頂上還沒事。
黑張飛怪叫一聲,甩了甩頭,跳起來衝着傻子的臉就是一拳,其實傻子完全能躲開的,但是不知道癔症什麼,沒有躲,砰的一下被揍上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能看出這貨受的打擊究竟有多大。
可是傻子扭過頭去,趁着這黑張飛剛落下當口,當中擡起一腳,正好踹在黑張飛的胸口,突突的踹着黑張飛退後了好幾步,我現在看出來,這傻子估計是很少見到跟他一樣這麼猛的人,想硬碰硬的跟人家幹呢!
那黑張飛退了幾步之後,嘴裡破天荒的沒有罵人,而是哈哈怪笑起來,說了聲爽!然後回手就往自己的腰間摸去,他這大褲衩扎着一根繩子,我還以爲是幹嘛的,原來是爲了塞斧頭的,這狗日的居然又摸出來一把鋥亮的黑斧頭,完了,傻子要吃虧。
二哥這時候也過來了,手裡一進一出的把挽着自己磨的賊尖的改錐,二哥不像是傻子,他一出手肯定就是見血的,說不定上來就要弄黑張飛。
可是黑張飛像是神經病一樣,哈哈笑着,把手裡的斧子隨便一扔,罵道:“草尼瑪的,暢快,打死老子,他媽的,你不用刀,老子他媽的也不用斧子,來,看看誰他媽的硬!”
這真是個大俗人,俗不可耐,不過,我喜歡!
黑張飛跟傻子都是一根筋的人,或者我們可以說是惺惺相信,倆一個像是野豬,一個像是猩猩,還真的跟我們在眼前上演了一出野性原始的搏鬥,你一拳我一腳,幾下就把嘴角幹出血來了,不過倆人越打越瘋,到了後來,那黑張飛跳起來,想要抓傻子的頭髮,但被傻子一拳幹在眼眶上了。
這拳有點重,黑張飛本來往前撲的身子頭被猛擊的往後仰了過去,身子慣性往前,但是頭卻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次倒在地上後,黑張飛被幹蒙圈了,身子抽了幾下不動了。
我心裡尋思完蛋了,傻子那拳頭這麼重,看來是給人家打死了,傻子比我早一步往前走去,彎腰就想去看看那黑張飛,可是傻子的身子還沒有蹲下去,但一下子僵住了,在我這角度看不見什麼,不過我知道事情壞了,二哥更直接,直接竄了過去。
可是等我們看見那場景之後,身子都僵住了,跟之前的傻子一樣,完全不敢動了,虎比如二哥,現在也沒轍了,爲什麼,因爲那黑張飛現在手裡,拿着一把槍,黑乎乎的洞口,正頂在傻子的頭上。
那大廳裡面的人見到這槍,嗷嗷的尖叫着往二樓跑去,爲啥不敢跑出去,因爲黑張飛就在門口,誰也不想以身犯險,但是好事大膽的還從二樓伸着頭往下看。
傻子再厲害,終究是一個血肉之軀,快不過子彈,二哥在虎,也知道自己賭的是傻子的性命,所以不敢亂動,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場子是就算以前不是三合罩的,那肯定是跟三合有關係吧,怎麼我過來罩場子,找事的好像都跟三和熟悉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拿着槍指着傻子的那黑張飛臉非常紅,看見我正在看他,都不好意思擡頭跟我對視了,這人臉紅是那種黑紅,跟重棗一樣。
“他媽的……陳,陳凱……你他媽的是不是使陰謀撅了唐龍的五個手指頭,冤有頭債有主,他媽的老子不對付你,他媽的,對不起,,老子幹嘛要說對不起……”黑張飛本來嗷嗷的嗓子,但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沒有底氣,明明是他拿着槍,但是他好像是特別不好意思,臊的慌。
“陳凱,你掰自己五個手指頭,老子就他媽放了這人!”黑張飛突然蹦出這一句話。
傻子一聽這話,身子一動,想說什麼,但是黑張飛拿着槍往後頂了一下,聲音不大的說:“別,別動,他媽的。”我也對着傻子喊了一聲:“別動,方瀚,冷靜!”
二哥站不住了,罵:“草泥馬的臭傻逼,打不過人家就用槍是不是,你他媽牛逼是不是,來,拿槍頂着老子的頭啊,那什麼唐龍的手指頭是被我撅斷的,你找他倆有什麼用,剛開始還他媽以爲你是個帶把的爺們,草泥馬的想不到你是這麼個玩意,蹲着撒尿的是不,!”
二哥這話說的挺重,但是那黑張飛的表現就更讓人無語了,本來就有點臊的慌的他,被二哥一擠兌,扯着脖子喊道:“他媽的,說他媽不是帶把的,你他媽纔是蹲着尿尿的!他媽的你看看這是啥!?”
我以爲這粗人要把自己的那玩意給露出來的,可是沒想到他拿槍使勁往地上一摔,在我們的目瞪口呆之中,那槍碎成了一片片的,還他媽的濺出水花來了,一把仿真水槍?!
黑張飛自己在那嘟囔了一句,不過現在非常高興,像是解脫了一樣,現在知道二哥撅斷的唐龍的手指頭,衝着傻子說:“他媽的,老子報仇之後在給你打,你他媽的給老子等着!”
說着朝着二哥奔來,二哥雖然被這人弄的哭笑不得,但是剛纔他拿槍頂着傻子的頭明顯是犯忌諱的,雖然是仿真水槍,摸着改錐就想上去,可是到了半道,停下來動了。
因爲那黑張飛衝過來要經過傻子那塊,剛纔被黑張飛用水槍戲弄的傻子一肚子火,摸起地上的椅子就蓋在了那黑張飛的頭上,這次黑張飛連哼都沒哼,直接軟綿綿的倒在地上了。
傻子走過來,拽着黑張飛的一根腿,像是拖死狗一樣,在地上拖着到了門口,直接給把那不知死活的人扔了出去,末了還沒忘了罵一句:“傻逼!”
我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斧子看了一會,這黑張飛的性格不像是會耍計謀的樣子啊再說了,難道還真的是扮豬吃老虎的茬,先把斧子扔了給傻子一個好感,實則後來想用這槍嚇唬人?
上次傻子跟二哥幹唐龍他們的時候,ktv裡雖然有人見到,但人不多,今天這場可是硬架啊,那真是一拳一腳乾的,開頭暴力熱血的很,來這玩的人大多都是小年輕,看見這一幕都有點崇拜傻子了,不少人打着流氓哨,這下我們ktv的名氣算是真的打開了,兩場架都是硬茬子,而且一場比一場暴力,以後估計就很少有人在我們這裡鬧事了。
二哥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我沒聽清,他轉頭往裡面走去,那些正在等包間的學生們現在下來了,都過來要跟傻子喝酒,誰想到平常不顯山不漏水的憨厚如老農的人,居然這麼暴力。
剛纔鬧事時候不知道鑽哪去的經理現在又冒了出來,他一臉興奮的走到我跟前說:“我操,方瀚兄弟太猛了,那可是大黑哥,出了名的能打,唐龍的老大,想不到也折在方瀚兄弟手裡了,現在好了,從這以後,誰都不敢來找我們這惹事了,他媽的!”
估計是太興奮了,這周鏽打了一個流氓哨,呼喊着:“哎哎,兄弟姐妹,認識剛纔那人是誰不?哈哈?不說了,今天這頓酒免費,哥哥我請了!”
那些學生一聽這個,立馬歡呼起來,可是這動靜沒有持續太久,一個個的學生都閉上了嘴,有點驚恐的看着我們後面。 WWW ●ttκΛ n ●¢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