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已經有這個想法了,但真的見到這一幕,我還是有點小小的驚呆了。
那女囚現在尷尬的要死,我黑着臉,說:“拔出來!”
那女囚聽見之後,紅着臉顫抖着把手塞到下面,哆哆嗦嗦的抓着那半截黃瓜,周圍的女囚嘁嘁喳喳,看熱鬧。
那女的本來臉紅紅的,但是聽見我這話,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是犯事了,臉刷的一下白了,想要分辯什麼,但後面的孫怡拿着警棍往窗戶上一敲,砰的一聲,嚇的這監室裡面的女囚都哆嗦了一下。
後來我帶着那女囚回到辦公室,開門見山的說:“這件事本身沒有錯,人之常情,但,我希望你能給我說說,你用的黃瓜,是怎麼來的。”
坐在我對面的女囚臉紅一陣,白一陣,磕磕啪啪的半天也沒有說出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冷哼了一聲,說:“你還不想說,信不信就偷東西這一條,我就可以讓你加刑,去b監區?”
女囚在監獄裡最害怕的就是扣分還有加刑,聽見我這麼說,那女囚身子一軟,直接交代了,是在加食堂工作的女囚,是她們,我給她們錢,她們幫我拿來的,不光是我,還有好多,真的還有好多。
我皺起眉頭,是女囚給女囚帶東西?這不大可能啊,因爲女囚進出廚房的時候,都會被獄警嚴格檢查的,不可能攜帶東西,所以我纔信心滿滿的過來找,只要是追到這個線索,就能扯出衛姐來。
可事實不這樣,這樣查下去,到後來失責的還是幾個在廚房工作的女囚,我要是把在廚房裡工作的那幾個女囚給撤了,這a監區需要東西的女囚可就沒了貨物來源,我現在又沒能力控制廚房,所以變相的就把a監區女囚給得罪了。
這並不是我想看見的一幕,我也要拉攏女囚的心,要毀掉的是衛姐在女囚心中的形象,而不是自毀我在女囚心中的形象。
想通這點之後,我開始跟那女囚聊天,說這生理需求是很正常的,但用這東西,是不乾淨的,說了很多,變相的套着女囚的話,後來終於確定了,女囚能拿到貨,雖然明知道是衛姐幫的忙,但提貨不在衛姐這。
那衛姐也是個人物啊,至少比劉紅精明太多了。
連夜就把那女囚送了回去,出辦公室的時候想起這幾天越發兇狠的鬧鬼事,我心裡是毛毛的。
這東西就是不經唸叨,往往是你害怕什麼,就來什麼。
還沒出辦公樓,前面那女囚突然停了下來,我說怎麼了,她哆嗦的跟我說:“剛,剛纔好像是,好像是看見什麼白影在樓角里飄了過去。”
我小聲罵道:“別亂說!趕緊走!”
好歹是到了a監區,孫怡見我跟女囚臉都煞白煞白的,問發生了什麼,我搖頭說沒什麼,可是孫怡聰明啊,也想起什麼了,臉跟着就白了。
沒經歷過這種事的人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整個後腦勺那塊一直是麻着,心也是懸着,疑神疑鬼的,總想着身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跟着。
把那女囚送了進去之後,我本來是想回去的,但孫怡臉色慘白,雖然沒說什麼,但我知道她估計害怕,我就說我不回去了,陪她在這。
平常值班的時候,都是在監區下面一個小辦公室裡面,爲了方便管理,每一個樓層都有一個監控,還有監區外面路上的一個監控,在辦公室裡面能看見。
孫怡是辰宇的好朋友,倆人又不想再這種氣氛下呆着,我就跟她說剛纔把女囚帶過去發生的事,沒說那白影的事。
孫怡聽了之後說把那在食堂偷運東西的女囚找出來,殺一儆百,那些女囚就老實了,這是鎮壓,不是懷柔,根本行不通。
不過孫怡自言自語的一句話讓我心裡一動,她說食堂新來的人不知道咋樣,會不會還會讓人拉肚子。
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當初拉肚子鬧的最兇的可是那些肚子裡油水多的女囚啊,而這些女囚肯定是衛姐最主要的經濟來源,上次出了事,她們不會沒想法吧?
孫怡看我臉上微微笑了起來,納悶的問,怎麼了?說完這話,孫怡臉一下白了,嘴巴都張了起來,驚恐的看着我身邊的那個監控畫面。
我轉頭的時候有點艱難,但也看了下去,在a監區外面的那個監控上,畫面最中間,有一個白色的影子一跳一跳的,能看出是個人形,但沒有手腳,飄着走的。
雖然知道離的很遠,但我還是趕緊把孫怡的嘴給捂了起來,害怕她叫喚出來,等到了那白色的鬼影從監控上消失,我倆同時癱在了椅子上,這是我第二次見到這鬼影了,第一次是在辦公樓上,這一次又在這監控畫面上。
這他孃的還真的有鬼啊!
……
一夜提心吊膽,倆人都不大敢去看那監控畫面了。
第二天,我先去了分監區長那,畢竟昨天晚上我去查女囚,鬧的動靜不小,有必要向分監區長彙報一下,不過分監區長並不是太感興趣,說讓我自己看着辦。
我申請下來大會議室,把我們監區的女囚都叫了過去,開會,昨天晚上那件事已經發生了,不說過不去,而且我從來到a監區還沒有正式認識過女囚們,這會議很重要。
其實就是變相的洗腦,開始自我介紹的時候,這些女囚都不大關心,她們很清楚,誰纔是a監區管事的,不是我,是那個姓衛的。
我也廢話少說,直接拿出昨天晚上那件事來說,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聽見我說這事,就來了興趣,不過我最後“寬宏大量”的饒了昨天晚上那個女囚,這倒是讓其他女囚吃了一驚。
這還只是開始,我讓沒每個監室的四犯和監室長統計一下,把這月每個女囚的分數給我,之前見就說了,這分是女囚的命根,那衛姐在牛逼,她的手也長不到這分數上來,這東西我往上報的。
就是給女囚提個醒,告訴她們,誰纔是這a監區她們應該巴結的人。
最後一件事,我記錄下來了上次拉肚子最嚴重的那些女囚,有心沒心的說:“並不是所有女囚都出現了上次那種現象,咱們監區的女囚一定要注意飲食衛生,不要亂吃什麼東西啊。”我這話暗示性很大了,那些肚子裡有油水的女囚心裡一定很清楚,以後我在一個個單獨聊聊,不愁她們對衛姐還會有好臉色。
開完會之後,我就去找陶蕾了,其實昨天晚上見到那白影我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讓監控多起來的好辦法。
陶蕾最近也聽了不少鬧鬼的事情,聽見我說昨天都在監控裡面看見鬼了,趕緊給我去調監控,可是坑爹的是想要看的時候,那監控全部沒有了,後來一查,原來是那電腦磁盤壞了,根本就沒記錄下來,這他媽的!
因爲之前跟陶蕾商量過,我倆是同盟,這消息是共享的,我心裡也期望是多點監控,知道別人秘密多了,對我也好,尤其是那衛姐,所以我慫恿陶蕾去上面在申請一次。
陶蕾興沖沖的去了,但是回來一臉喪氣,說被罵了一頓,宣傳封建迷信。
這有點難辦啊,這鬧鬼要是再兇一點就好了,那時候監獄迫於壓力,肯定會多裝幾個攝像頭來抓鬼的。
我想了一下,心裡有了計較。
最近這些天一直都是晚上出去找大長腿,回來就從外面捎回點東西,每次不多,那門口檢查也沒檢查出什麼來。
這天晚上,我終於從外面把東西運夠了,感覺差不多,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提着包往那鬧鬼最兇的地方去了。
這地方是一條小路,從這回到我們的宿舍很近,但兩邊都是一些樹,本來就有點陰森,好幾個說在這見到髒東西的,我到了這之後藏好,準備自己這比較損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