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也怕死,見我這樣,衝着後面的人喊道:“回,趕緊回去……”
我剛纔就掙脫了一個手,抓着我另外一個手的人還死死的抓着,我那個氣啊,擡起腳就衝他襠下踢去,這人不敢抓了,往後跳開。
現在我完全騰出手來了,另一個手也抓到黑子了,現在基本上已經沒人能從我手裡把黑子救出去了,除非是他們想要黑子的死屍。
我另一個手抓着黑子的下巴使勁的捏了捏,罵道:“草尼瑪,還跟我裝逼是不是,說不是連皓,不是周小胖找的人是不是,當我是傻子啊,草泥馬的,趕緊把董佳佳帶出來。”
就算是這樣,那黑子還嘿嘿的笑了起來,被我捏着的嘴巴有點變聲,說:“陳凱,你今天死定了,真的,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我說:“沒事,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拉着你這個墊背的。我最後再說一遍,把董佳佳給我帶出來。”
黑子被我手上的那刀割的沒忍住,叫了一聲,有些着慌張,說:“帶,帶,帶,趕緊的,草泥馬,快點的啊!”
二樓有一個往下通去的樓梯,後面廠房北面還有一個沒裝門扇的門,距離門最近的那個人看了黑子一眼,問了句:“真帶?”
還不等我開口,黑子就罵開了。
那個男的進到那個門裡面,呆了足足有一分多鐘,我纔看見他帶着董佳佳出來,當時我心跳的啊,生怕是看見讓我傷心的場景,萬一董佳佳要是被輪了,那該怎麼辦。
不過董佳佳被帶出來之後,我心裡長鬆了一口氣。
被帶出來的董佳佳是穿着衣服的,而且看起還算是整齊,但是身上拴着繩子,看見我,董佳佳直接飆淚了,有些淒厲的喊了一聲:“陳凱!”
那聲音聽的我心裡發酸,好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我特別愧疚,董佳佳想朝我跑過來,但是被旁邊的那壯漢拖住繩子,拽了回去。
我現在心裡有些亂,很緊張,只要是把董佳佳弄過來,錐子還有席昊天的那些人就會衝過來,到時候我就不用怕這些人了,那時候就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的時候了。
我問董佳佳:“佳佳,你沒事吧,佳佳?”
董佳佳本來就是想哭,聽見我問她,彷彿是委屈都有宣泄的地方,直接淚崩了,嗷嗷的,根本止不住,哭的我心都碎了。
我扇了黑子一巴掌,罵道:“草泥馬,黑子,趕緊,讓董佳佳過來。”
黑子冷笑了一聲,說:“你他媽當我傻啊,你把董佳佳叫過來之後,你倆就跑了,我在你手裡,你捅我一刀怎麼辦,老子橫豎都是死,爲什麼要讓人把董佳佳送過來?”
我說:“那行,交換人質,你讓人帶董佳佳過來,我把你放了,我不會害你,我知道這正主是誰,你放心就行。”
黑子嘴很硬,說:“正主就是我,你說誰都沒有用。”
我煩了,拿着巴掌就往他面門上呼,一直扇了十幾個巴掌,把他鼻血都幹出來了,才停下來,我說:“草尼瑪,在問你一下,你到底換不換。”
這些他沒了脾氣,說:“換,換,我換。”
跟着黑子的那些人有一個問:“黑子哥,真的換嗎?這回去沒辦法交差啊?”
黑子罵:“交你麻痹的差啊,快點的!”
人的性命在收到威脅的時候,大多都是會選擇顧及自己的生命。
那個人抓着董佳佳,往我這走來,我冷笑了一聲,說:“當我傻啊,黑子,讓這些人都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別他媽沒有,我不是傻逼。我就一把刀,待會我要反悔,你們完全可以追上來弄死我。”
黑子痛快,下了命令,那些人開始不想聽,但奈何黑子好像是在連皓這就是領頭的,多說了兩遍,那些人都把手裡的傢伙給扔了,還是扔到了樓下。
我一直防着那帶着董佳佳過來人,還有我手裡的黑子,生怕是出現什麼情況,可是交換人質進行的異常順利,我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了,我退到了樓梯口,方便往下跑,只要是到了樓梯口,我帶着董佳佳就跑了,估計這時候錐子還有席昊天的人已經到了一樓附近了。
那帶着董佳佳的人已經到了我身邊,距離我就兩米了,我說:“行了,讓她自己過來,你往後退,只要是董佳佳下了樓梯,我就會放開黑子,放心,我不會食言的。”
黑子那邊的人不樂意,本身談判就是一場博弈,誰手上籌碼大,誰就佔優勢,現在明顯是我佔了優勢,黑子無奈的妥協,說可以,但是希望我想清楚,如果耍花招會什麼後果。
董佳佳哭的像是淚人一樣,被鬆開之後,居然不會往這走,我着急的喊了好多遍,出了一身汗,她才慢吞吞的往這走,她走的越近,我心裡越是緊張,黑子那些手下都虎視眈眈的看着我,我也防備這手裡的黑子,還有一米,半米,董佳佳終於是到了我身邊,我長鬆了一口氣,想對董佳佳說:“下去,先走。”
可是這話還沒有說完,我突然看見剛纔還傻哭着的女人突然衝我笑了起來,不是高興的笑,很陰森,我當時就都被她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身上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面,感覺頭上一疼,然後就是有點暈,黑子逮住機會,手肘一搗,撞到胸口,我手一鬆,那黑子趁這時候,從我懷裡鑽了出去。
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回頭一看,臉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罵道:“草你媽,真的是你?”
那個一臉陰騭笑容,臉色有些蒼白的男人也笑了起來,說:“小凱,不好意思啊,讓你失望了。”
來的不是別人,居然是跟我一起單刀赴會的席昊天!
我還沒有說出別的話,剛纔被我拿着刀子逼着的黑子一腳踢了過來,我被一腳踹到了樓梯口處,腳下一空,直接滾了下去,天旋地轉,不光是身體,還有心理,怎麼會這樣,真的是這樣?
我剛纔就納悶,那董佳佳不是被sm了嗎,爲什麼到現在穿上了衣服,而且並沒有凌亂的樣子,她身上的繩子,也同樣是鬆鬆垮垮,一點沒有被綁架的樣子。
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但是我沒有往深處想,我還是太年輕了,太容易相信人了。
滾到一樓之後,我坐在地上,沒有站起來,渾身像是散架一樣的疼。
黑子他們追了下來,見我沒有跑,還有些納悶,笑道:“怎麼了,認慫了啊,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連跑都不跑了是吧?剛纔你不是很很吊嗎,拿着刀子逼我,草泥馬的!”
說到這裡,黑子又是一腳踢了過來,把我踹的躺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之後,身子抽動,先是小聲笑,後來是哈哈大笑起來,那黑子罵道:“這傻逼,是不是嚇傻了?"
黑子想過來打我,但是被席昊天攔住了,席昊天走到我頭的邊上,蹲了下來,臉上還帶着他特有的陰柔笑說:“小凱,我很早就教育過你,不要隨便相信別人,當時我沒明說,這別人也包括我啊,你看看上次你那個演出被差點被陷害,明眼人就是知道那是我做的啊,你怎麼還能相信我啊,小凱啊,讓我說你什麼好啊,你跟我這麼久,一點哥哥的本領都沒有學到,這讓我很傷心啊。”
我看着席昊天那張嘴臉,感覺胃裡想吐,我問了一句:“爲什麼?”
席昊天說:“爲什麼,哎,小凱,其實大學時候,你確實就是一窮二白的,哥哥我看你也算是個好人,挺講義氣的,所以就帶你玩,當時你身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我也懶得整你,但現在不同了,雖然你自己以爲你一窮二白,可我感覺不一樣啊,最起碼你能接觸到唐茹,連皓這種存在吧,忘了告訴你,她倆在tj市,可是最有名的那一批富二代,你不知道,你當時給我說你認識唐茹的時候,我有多羨慕你啊。”
我呵呵笑了一聲,說:“所以,那次聚會,那幾個想要騷擾小茹姐的流氓,也是你找的?”
席昊天笑,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