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算是出了風頭,雖然實質性的東西並沒有弄到,不過這樣至少監獄官方給了下面的人一個信息,那就雖然是代理,但好歹也算是根正苗紅了。
這儀式過的挺快,而且上面的人也不想耽擱太久,陳媛媛說了聲儀式結束,上面的領導人就直接走了。
下面的人有的就直接走了,會來事的,就過來道賀,不過也只是一小部分,畢竟現在都忙,很多大領導都在這,要是耽擱太久了,會引起那些還沒有走的大領導的不樂意。
a監區跟b監區的不少管教都過來給我說恭喜,雖然我現在在授銜時候大放異彩,裝了把b但是還是b監區的來的人多,看來我要是去a監區的困難還是挺大的。
剩下的就是陶蕾,張指導,c監區的指導員,b監區的指導員,還有我,就是四個人,我走過去,笑着跟她們說:“各位姐姐,今天天氣不錯。”
我算是裡面的最小的,而且官職最小的,要是真的成了代理指導員,肯定少不了跟這些祖宗打交道,我現在還想着上次我們監區要名額時候那慫樣子,雖然都是監區指導員,但是裡面差的事多了去了。
見我過去主動示好,陶蕾新c監區指導員,還有b監區指導員態度都挺好的,客套的笑了笑,握着手,張指導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本來是我老領導,按道理說,我升遷了,她應該也感覺到高興纔對,但是我剛纔看見她偷偷的拿着眼睛白了我一眼,表情很不正常,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似乎是感覺到我偷看她了,臉上立馬笑了起來,都有些誇張了,走到我身邊,絲毫不避嫌,拉着我的手,笑着說:“快看,今天小陳多帥氣啊,你還別說,咱們監獄的這制服男人穿就是好看。”
除了陶蕾之外,所有的人都笑着附和。
不過,我聽着不是那個味啊,說這男人衣服穿的好,是在暗示我自己升職是靠裙帶關係,是因爲我是個男的,傍上了誰?
這主席臺上那大長腿還沒有走好不好,老子就是傍上了誰,好像跟你也沒關係吧,這狗日的就不受人待見,本來挺喜慶的事,結果到她這裡,就成了這樣。
陶蕾直接就開口了,說:“人家小陳帥氣關你什麼事,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人家老領導了啊,小陳現在成了a監區的指導員,完全是靠人家自己的實力。”
陶蕾能說這話純粹就是看張指導不爽,故意擡槓,但是我聽見高興啊,看來這陶蕾以後可以多多結交一下啊。
張指導被陶蕾這麼一刺,也不跟她吵,還是笑着說:“小陳啊,這以後發達了,一定要好好的努力,別忘了我這老領導啊,想當初,你可是幫着我算命來着。”
我聽這話,臉上笑了起來,眼睛眯起來,但狠狠的瞪着張指導,這狗日的什麼意思,要撕破臉了?
幸好這時候大長腿過來了,估計她一直沒走就是爲了等我,剩下的那些指導員還有陶蕾,趕緊過去打招呼,大長腿只是微微的點頭,面無表情,走到我身邊,看着我。
我不知道她要幹啥,她看了我一會,湊到我跟前,輕輕的說了句:“晚上,請你吃飯。”
說完徑直離開,惹的我心花怒放。
她們幾個看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剛纔張指導還明朝暗諷的說我是伴了誰,現在大長腿過來,無疑有點坐實這件事,但是大長腿就是把我帶進來,真的一點都沒有在仕途上幫我啊!我特麼比竇娥還冤。
不過這些沒有必要跟她們說,我笑嘻嘻的說了聲:“各位姐姐,那啥,今天有時間嗎?中午我請你們吃個飯唄,小兄弟有很多事還不懂啊。”
陶蕾第一個說:“那必須是好的啊,以前就看小陳是個好苗子,以後有的是機會一定多多交流。”陶蕾現在是監獄工會副主席,明升暗降,沒有實權,我就算只是一個a監區的代理指導,但是接觸的是一線,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我這種人也是必須要結交的。
後來張指導表示也要去,說白了,我和張指導差不多,都屬於空降兵,進到監區裡面,壓力不小,雖然不知道這狗日的跟精神病一樣對我忽冷忽熱的,但關係,誰都不想鬧僵。
四個人都同意,所以事情就定了下來。
我跟張指導一路,倆人回去的時候,張指導跟我有的沒的說着,看不出來什麼異樣了,不過最後要走的時候,張指導有意沒意的說了句:“這董佳佳丫頭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哈,都這麼久沒來上班了。”
董佳佳是我們b監區的人,張指導都不知道她的事?我想多問,但是張指導已經走了。
上次我差點被人下藥把董佳佳給上了,心裡多少是有些愧疚的,但也不完全是愧疚,還有些尷尬,所以這也是爲什麼我至今沒有實打實的去找她的原因,我現在跟大長腿發展迅速,昨天甚至都表白了,她也沒有拒絕,當初只是說好的要當她的假男友,現在,我不可能因爲她的事,在耽擱了和大長腿的事。
進到辦公室裡,我就開始收拾,其實東西也不多,上次以爲就要搬了,所以收拾的差不多了,收拾好了之後,我又犯愁了,我究竟該不該等別人來叫我,要是真的跟上一次一樣,沒人過來鳥我,我可就丟大發了,而且,看之前的那樣子,這種可能性還挺大。
算了,我還是別端着了,去了之後再說。
我正搬着箱子走的時候,正好聽見有人敲門,我喊了聲進來,進來的是倆女管教,一個挺面生的,但是另一個今天過來給我握手了,認識,如果沒記錯,都是a監區管教。
沒想到首先過來跟我聊天的居然是那個面生的管教,她走過來行笑嘻嘻的說道:“陳指導,我是辰宇辰隊長的好朋友,我是a監區的小隊長,孫怡,之前就說過來要跟陳管教說說,辰宇上次讓我過去給陳指導吃飯,我那次有事實在是走不開,所以,實在是對不住了……”
我聽了她說的話,笑着說:“孫隊長,哎喲,孫隊長,我可算是聽辰姐說過了好多次你了,辰姐說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多多找孫姐幫忙的。”
孫怡聽見我這麼說,很高興,旁邊的另一個管教伸手就搬桌子上的箱子,說:“陳指導,我是小賀,您以後多多叫我啊,我這人嘴笨,不會說,但是有把子傻力氣,髒活累活多交代給我就行。”
小賀說完這話之後,她肩膀上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她有些不想接,但是那對講機一直響,她就按了下去,對講機那面傳出了一個尖酸的女人聲音:“小賀,你死哪去了?”
小賀臉上一紅,說:“衛姐,我現在在外面,怎麼了?”
那個衛姐哼了一聲,說:“在外面,是不是要去舔那個姓陳的屁股了,我告訴你,這小b崽子在這肯定沒有好下場,你也不用過去主動現殷勤,他以爲他是誰啊,在a監區,指導員走了之後,憑什麼他過來!”
孫怡和小賀都是一臉尷尬,孫怡走過來,直接掛斷了對講機,不好意思的說:“陳,陳指導,你這別往心裡去啊。”
我走到她們跟前,說:“孫怡,小賀,別的不說,我這人恩怨分明,我帶過的那些女囚肯定知道,我也不說虛的,現在我知道剛去a監區阻力大,我不知道你們口中的那個衛姐究竟是幹什麼的,但是,我今天謝謝你們,真心的,行了,啥也不說了,走,去辦公室,以後只要是我陳凱有一口飯吃,絕對有你們的!”
她倆笑笑,相比起我開的空頭支票來,她倆顯然更高興的是,我並沒有生氣。
路上我打聽這衛姐究竟是什麼來頭,但是倆人都不大好意思說,其實要是一個人她們肯定就說了,可是倆人,都相互忌諱,最後倒是套出一點有用的東西,那就是這個衛姐,其實就是我們監區劉紅的職位,也就是說,是a監區最具競爭指導員職位的人。
怪不得呢。
不過,b監區的劉紅都被我幹了,你這一個a監區的指導員,你跟我得瑟,你這是要做死嗎,我再不濟,也是你的上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