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被我踹到地上,那刀子捲刃,我穿的也不薄,他又是往後跌倒的時候往下砍的,所以只把我衣服掛了一下,根本沒有弄傷我。
那王弼倒在下面,估計知道自己玩完了,嗷嗷叫着,手裡的砍刀亂砍,我罵了聲,彎腰撿起地上的鐵棍子,衝着他的刀打去,這次他躺在地上沒法借力,那砍刀直接被我打到一邊,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我手裡的鐵棍子狠狠的往下砸了去。
碰的一聲,那王弼嗷的一聲就尖叫起來,他的倆手捂着自己頭上被我砸的地方,又紅又稠的血直接從他的指縫裡鑽了出來,從頭髮裡出來,順着眉頭太陽穴上,像是小溪一樣,彎彎曲曲的漫延了下來。
王弼疼的不行了,開始還直立着身子,後來身子直接往後倒去,雙手抱着頭,蜷了起來,像是蝦一樣。
人都有破壞慾望,我看見王弼頭上淌血,沒有任何的心疼或者什麼的,反而是有點變態的火熱,,我要弄死他。
我擡起手來,又是一鐵棍子,這次沒有打在他的頭上,而是直接抽到了他的背上,這這傻逼沒穿衣服,一條紅的發紫的印子就被我抽了出來,他疼啊,使勁往後挺着腰,翻過身子來,想把那地壓過去,不讓我打了。
這時候,王弼鑽出來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女的尖叫起來,我擡頭一看,是一個有七分的夜店女站在門口,估計就是胖錐子說的那個王弼最近的姘頭,這女的應該是不知道胖錐子找王弼是幹什麼,現在見王弼滿臉的血,地上也流了一灘了,腿直接軟了,癱在地上,扯着嗓子嚎:“殺人了!殺人了……”
胖錐子趕緊趕了過去,捂住那個女的嘴巴,那個女的被捂住嘴巴,發出嗚嗚的叫聲,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眼裡都是恐懼,其實她應該是不認識錐子的,錐子要想打聽問題,肯頂不會自己親自去。
我又抽了王弼幾棍子,看着他現在在地上像是死狗一樣都不掙扎了,才停了下來,我踩着他的手,問:“蘇小潔呢?”
我到現在都不相信蘇小潔真的是被害死了,我接受不了,我要聽王弼跟我說,蘇小潔沒死。
王弼在地上裝死,不說話,我拎着棍子,蹲下來,把他的胳膊往外拽了拽,手攤開,問他:“別他媽的給我裝,在不說,你這手就別要了。”
我看還沒反應,手裡的棍子直接搗了下去,砸在他的手心,王弼這次不裝了,又開始叫喚起來,我幾乎是咆哮出來的:“快說!蘇小潔呢?”
王弼一邊慘叫,一邊說:“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認識蘇小潔啊。”
我冷笑了一聲,說:“不認識啊,忘了,行,我給你提提醒,就是那個在張晨家被你們逼債逼的沒路的那個小女孩,知道了嗎,想起來了嗎!”
我每說一句,那鐵棍子就在王弼身上砸一下,疼的王弼頭上都出汗了,跟那血混在一起。
王弼喘了好幾口氣,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就去過一次。"
我看他還不老實,說了句:“行,你有本事。”我這次不用棍子了,用膝蓋直接衝着肝那地方頂去,這地捱打之後是死命的疼,那王弼被我頂了一下,直接疼的喘不過氣來,身子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的泥鰍一樣,扭來扭去的,我抓着他的頭髮,把他拽起來,說:“你行,你爺們,你要是不說,我也不弄死你,我把你手指頭一個個砸斷。”
王弼現在疼的都哭了,本來就不是什麼硬骨頭,直接吐了,說:“我說……我說,蘇,蘇小潔,是我,是我弄的,房子是我們點的,是,都是我,別打了,我說。”
王弼現在都語無倫次了,他顛三倒四的說了一會,我越聽心裡越是吃驚,我本來只想着找蘇小潔的,誰知道現在牽扯出這麼大的一件事,其中就關於9587的死因。
9587叫蘇莉莉,不論是她這次進監獄還是,自己的家被燒了,還是蘇小潔的死,都是因爲之前說過的那個本子,張晨偶爾提起,要是王弼不說,我幾乎都忘了的本子。
這事其實也不關蘇莉莉太多的事,起因不是因爲她,是因爲她丈夫,張鷹,這張鷹不學好,遊手好閒,家裡情況不好,還不好好工作,也不知道當時蘇莉莉看上他哪點了,跟他結婚並生了孩子,張鷹跟王弼一樣,都是黑社會組織白虎中的一個,他不知道怎麼就偷了白虎裡面的一個本子,這本子裡面是什麼東西,沒人知道,但是白虎那些高層很緊張這件事,趕緊找,但那時候張鷹已經跑的沒影了。
找不到張鷹,白虎裡面的人就來找蘇莉莉,蘇莉莉估計是之前被張鷹交代過,不準說出這件事來,王弼說蘇莉莉可能是根本不知道這個本子的存在,而我第一次見張晨的時候,好像是記得他曾經說過他媽媽拿過一個什麼本子,所以,很大可能,蘇莉莉見過那個本子,並且知道重要性,一直咬着沒說。
再後來,蘇莉莉就因爲盜竊進了監獄,白虎的人見不到了,只能想着法子來張鷹家搜,鬧事,估計一來想逼張鷹獻身,二來就是想着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蘇莉莉也就是9587當時可能是這麼想的,自己進到監獄裡面,這些人就接觸不到了,在裡面呆兩年,可能出來這些人就忘了,可是她太天真了,進去之後照樣受欺負,白虎作爲一個全市有名的黑社會團伙,在監獄裡安排個人,買通個人,根本就不是事,而且蘇莉莉進去之後,苦難中當媽的天性爆發,也擔心張晨的下場了,所以纔會變的神神叨叨的了。
王弼說,他們燒房子的時候,想着可能那個本子會在家裡,雖然找不到,但是一把火燒掉,在重要的本子也沒用了,這多少就有點自欺欺人的感覺了。
關於蘇小潔的事,王弼說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們那次是衝着張晨去的,張晨是張鷹的兒子,抓起來還有點人質的效果,蘇小潔按照王弼的說法就是,一點用都沒有,她姐姐都死了,姐夫本來就不是東西,抓蘇小潔根本就沒用啊。
他這話說的在理,可是我心裡聽的難受,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在一旁的胖錐子聽到這裡,問了句:“那個張晨在哪,就是張鷹的兒子。”
王弼說:“這都是上面直接下人來帶走的,我不知道那小孩在哪啊。”
我看他又想不老實,一腳踹在他胸口,踹的他咳嗽了起來,傻子剛纔就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這時候在院子東南角的有狗窩的地方嘿嘿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傻子爲啥笑,但是那王弼看見傻子處的位置,臉上表情很不自然,眼神有點飄忽,頭上的汗珠又多了,我估計這狗日的是在撒謊,抓着他的頭往地上一撞,罵:“草泥馬,快說。”
傻子現在蹲在那個狗籠子旁邊,還是嘿嘿的傻笑着,那狗籠子挺大的,估計是裝那大狼狗的,狗籠子後面搭着一個很低矮的小屋,用木頭塑料布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也跟前面的狗籠子差不多大小。
傻子行爲有點怪異,改錐和我都看着傻子,我納悶的喊:“方瀚,你怎麼了?看什麼呢?”
傻子不笑了,衝着我噓了一聲,示意我安靜下來,這一安靜,我聽見在傻子那邊傳來嗚嗚的聲音,很模糊,是在那個小屋子裡面傳來的,一開始我以爲是小狗,但那都半死不活的王弼,直接扯着嗓子叫喚起來,似乎是想要蓋過這個聲音,改錐突然罵了一聲:“啊!”
然後也不管那個女的了,直接往狗籠子那邊跑去,我不傻,心裡出現了一個讓自己渾身發麻的想法,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也朝着那個狗籠子跑了過去,傻子這時候也不笑了,拉着那前面的狗籠子,使勁往前拖動,只有拖出那個狗籠子,才能看見後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