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面之後,何凡還是那冷冰冰的樣子,衝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吃了一半的時候,何凡突然開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昨天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聽何凡這話,應該是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不然不會這樣說,我埋頭苦吃,陳沖嘆了口氣,想說什麼,但是沒說,那事雖然是因爲陳沖起來的,但是真正的導火索是何凡那一屁股,陳沖見我不說什麼,自己乾脆裝聾作啞。
不過何凡是幹什麼的,刑警隊的,突然語氣一冷,問我說:“陳凱,你頭怎麼了?”
陳沖不知道我昨天被砸了,聽見何凡這麼一說,也往我頭上在看來,陳沖吃驚的說:“你昨天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
何凡直接把筷子撂下了,問了句:“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好像是挺亂的,張懋家呢,爲什麼他沒跟我們在一起?”
我是不想說的,我昨天受傷可完全是因爲陳沖跟何凡,陳沖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何凡聽了之後,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問清楚哪個酒吧,還有魯昊林的名字,便不再說話。
這幾天跟何凡的接觸,我知道這人是外冷心熱,別再是出什麼事,我跟他說:“何凡,我沒事,又不是沒打過架,別放在心上啊。”
何凡還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我們三個吃完飯之後,就回到了黨校,到了宿舍,那張懋家咕嚕一下在牀上爬了起來,笑着說:“你們回來了啊,沒事吧,昨天擔心死我了。”
陳沖沒給他好臉色,直接說:“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擔心什麼?”我和何凡都沒有理他,張懋家臉皮厚,被陳沖那麼說都不帶臉紅的,繼續說:“哎,咱們都是一個宿舍的啊,當然跟我有關係……”
“沒有,謝謝,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要是有關係,昨天陳凱叫你的時候,你怎麼不過去?”陳沖繼續搶白。
張懋家繼續笑着說:“陳沖,我那不是喝多了嗎,過去也給你們添亂子,我是在那打電話報警來,真的。”
陳沖這次直接不理他了。
何凡在自己的包裡摸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放到身上,我沒看清,那東西不長,2、30釐米,他一句話沒說,就往外走,我感覺有點不對勁,在後面跟了上去,出了宿舍之後,我問何凡:“何凡,去幹嗎?”
何凡沒回頭,淡淡的跟我說聲:“陳凱回去,別跟着我。”
我一聽這個,知道他肯定是不去幹什麼好事,拉住他,問道:“剛纔拿的什麼,你想去幹嘛?”
說着我就在何凡身上摸,但是何凡不想讓我看見那是什麼東西,他身手很好,三兩下就把我給不着痕跡的甩開,然後繼續往前走,我在後面站着喊了句:“何凡,你他媽在走一步咱們倆不是兄弟,這事不是你我的事,是因爲陳沖,你這次出什麼頭!”
何凡聽見之後,停了下來,轉過頭來,說:“要不是因爲我,你就不會捱揍。”
我說:“行了吧,你可別娘們了,多大點事,從小就打架,我皮厚,要是你這麼說,要不是我帶着苗苗,你還不會喝醉了,行了,這事不是咱倆的正主,是陳沖的,差不多就行了。”
我看何凡還不想過來,就說了句:“你要是真感覺心裡過去不去,行,教我點格鬥技巧,我看你身手不錯,省的我出去總捱揍。”
何凡聽到這裡,這才往回走,我倆沒去別處,直接來到那個黨校外面的小湖邊,我其實是不想來這的,因爲上次跟苗苗兩人在這差點遇害,誰知道那絡腮鬍還會不會繼續在這盯梢,不過除了這,好像是黨校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地,我總不能跟何凡倆人在操場上來練吧。
到了之後,選的地方離小樹林挺遠的,何凡問我想學什麼,我說,什麼管用學什麼唄,我看散打,跆拳道就不錯,何凡聽了之後,嗤之以鼻,說:“那東西都是花架子,就圖個好看,不頂用。”我說:“奧,就跟中國武術一樣對不對?”
何凡搖頭說:“中國武術可不是,這武術最早就是用來打架殺人的,也就是到了現在,才成了娛樂項目,你要是找到好老師,這中國武術可厲害的很,不過現在基本上遇不到了,我教你點速成的,我們訓練時候的格鬥技巧。”
我說行,反正我什麼都不會,你看着來就行,什麼見效快你教給我點什麼。
何凡交給我的那些東西很實用,也很刁鑽,基本上就是衝着關節或者其他身上最薄弱的地方來的,要是熟練了,肯定威力不小,不過我納悶的事,這要是真的打起架來,這會想起來?
不過何凡說能用,我也相信他,倆人中午的時候,在附近吃了點東西,然後下午繼續練,這一折騰,折騰了整整一天,那東西我腦子裡記了不少,但是就不熟悉,何凡說這東西都是水滴石穿的,他可是從小有底子,熟了之後,就厲害了。
聽何凡說自己從小練,我就感覺他很牛逼,但就不知道跟苗苗比誰厲害了。
倆人往回走,我還想着千萬別在遇見那個絡腮鬍子,何凡突然站住了,跟我說:“停。”
那時候天已經黑了,我趕緊四處看,看見不遠處的小樹林裡竄出好幾個人,後面那幾個,手裡都提着砍刀,我當時頭皮都麻了,打過架,但是從來沒被別人拎着刀砍過啊。
何凡趕緊拉着我往邊上退,說:“沒事,是追前面那人的。”
他這麼一說,我纔看見前面一那個壯漢正瘸着腿往前跑着,看來早就受傷了,我一開始沒有看清那人的臉,等那快到了我跟前的時候,我心裡一驚,嘴裡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傻子?”
那壯漢不是別人,真是那次在醫院裡想要弄死我的方洋的哥哥,可是誰也不知道這貨怎麼會被人砍,我記得他老實巴交的啊,對了,肯定是因爲方洋!
何凡問了聲:“朋友?”
傻子這時候已經到了我跟前,這人倒也義氣,知道後面人追着,根本不跟我求救,直接從我身邊跑過去,我一看這樣,當時也算是熱血上頭了,上次就感覺這兄妹倆不容易,妹妹被人弄監獄裡去了,現在眼看着哥哥又要被砍死,我沒回何凡的話,像是傻逼一樣喊了一嗓子:“幹嘛呢!”
那追過來的有七個人都手裡拿着砍刀,說實話,我看着腿都有點軟了,上次周小胖找人打我,也只是拎着鐵棍子,現在這可是砍刀啊,下去就是見紅!
那後面追着的幾個人明顯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管閒事,帶頭的那個小平頭邊跑罵了句:“草泥馬,滾一邊去,想死不成!”
那些人不鳥我,還想從我身邊跑過去追傻子,我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伸手一拽,拉了一下靠我近的一個男的。我這成了找事了,那些人本來不是什麼好鳥,罵了聲直接揮着刀朝着我砍過來。
我轉身就跑,還不忘跟何凡說了句:“跑啊!”
我能幫傻子拖住幾個就算幾個了,其他的算是他的造化了。
可是何凡沒有跑,看見那寫拎着砍刀追過來的人,一聲不吭,直接竄了過去,我沒看見,就聽見後面有人慘叫,等我回頭看的時候,看見兩個拿着砍刀的人已經撂在了地上,捂着大腿愛嗷嗷的叫着,那些拿着砍刀的人見後面的吃虧了,不追傻子了,直接回來砍何凡,何凡手裡拿着那黑乎乎的東西,動作很快,再說那拿着砍刀的是一個個來的,何凡一貓腰,躲過砍刀,手裡那東西往人身上一弄,那人就尖叫着扔了砍刀躺在地上,也就是一小會的功夫,那七個人都倒在了地上,捂着大腿,再看前面的傻子,早就不見了影子,尼瑪的,這麼憨厚的人,怎麼也學着這麼滑頭了,不管我們就先跑了?
我和何凡不敢繼續在這呆着,倆人也趕緊溜了,這些人是黑社會,肯定不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