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看着酒館裡面的情況，腿稍微輕輕碰了凌靈靈一下，同時隨口解釋說：
“我同伴的天賦，是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好聽，格外的引人注意，但是實際上沒有什麼用……”
凌靈靈心領神會，相當遺憾的說：
“是啊……打怪完全幫不上忙，只能用槍……”
這個世界的使者們，什麼樣的天賦信息都可能出現，比一般幻想小說中的超能力更加奇葩。
所以讓聲音變得好聽這種說法，也被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大部分人也是覺得，這個能力估計沒有什麼大用。
老闆胡彪從凌靈靈的聲音中緩過勁來，用盡可能隨意的語氣問：
“老實說，我其實很好奇，你們來自什麼地方，看你們的樣子完全不像新人，應該是在某個空間生活一段時間吧？”
陳晨有很多事情想直接問，但是還是要假裝的自然、隨意一點，不要太有目的性，所以就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說：
“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獨立的小空間，但是那個空間太小了，估計已經堅持不了太久了。
“我們曾經聽其他使者說起過鋼火鎮，這次就是專門過來看看，以後我們可能也要在在這裡生活。
“我們第一次來這裡，很多東西都不熟悉，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老闆能不能跟我們介紹一下？”
胡彪想了想說：
“這個沒問題，這裡也沒幾個客人，兩位有需要的話，我就跟你們講講……”
陳晨開始和胡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說的內容有得是陳晨已經從其他使者口中知道的，有得是還不知道的情況。
陳晨通過老闆胡彪的回答互相驗證，確認對方沒有故意隱瞞、欺騙自己，想想也是，對方完全沒必要那麼做。
陳晨和凌靈靈兩個人的形象都有着很高的親和力，特別是凌靈靈的聲音，能讓對方非常願意跟自己“嘮嗑”。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胡彪不太想說的時候，只要凌靈靈開口追問，對方就控制不住的全禿嚕出來了。
陳晨和凌靈靈也因此確定，這可能也是凌靈靈的天賦的用途之一。
按照胡彪的說法，鋼火鎮並非某個特定的小說、電視劇對應的空間。
而是一個“圍繞鋼鐵、軍火工業發展起來的鄉村小鎮”，這樣一個概念相關的信息能量，凝聚而成的原生空間。
按照胡彪的猜測，只要現代槍械、兵工廠、鄉村小鎮這幾個相關概念有關的信息，一直在產出和被人類使用，那麼鋼火鎮的能量來源就不會斷絕。
也就是說，這個空間的壽命，是近乎無限的。
而特定天賦信息的使者，與特定信息來源的空間之間，似乎有着某種聯繫。
鋼火鎮附近誕生的使者中，差不多有三分之一，天賦信息都跟槍械有關。
這些使者組成了步槍協會，佔據了整個鋼火鎮，成了本地的統治者。
聽着鋼火鎮的來源和現狀，陳晨心中着實有些驚訝和羨慕，所以理所當然的說：
“幾乎無限的壽命？竟然還有這種空間，那這鋼火鎮附近，還有沒有其他的空間，大的小的都算上？”
胡彪仰頭想了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凌靈靈已經有經驗了，看到對方這個反應，就帶着非常期待，非常需要的心情問道：
“這個事情不能告訴我們嗎？我們真的很好奇啊，以後我們可能也要在這裡生活了，但是對這裡什麼都不瞭解……”
胡彪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搖頭說：
“其實也不是不能說的，周圍被發現的空間還是有不少的，只是……幾乎都沒有什麼探索價值了……”
陳晨有些疑惑的追問：
“爲什麼沒有價值呢？”
凌靈靈也跟着重複了一下：
“嗯，這是爲什麼呢？”
胡彪輕輕的搖了搖頭說：
“很簡單，那都是些垃圾空間，十幾本太監的小說，三部腰斬的漫畫，一個開服就暴死的遊戲。
“這些空間的本源本來就不怎麼火，裡面的人物和物品都沒有生成完全，能量來源就已經斷了。
“他們被鋼火鎮的使者探索發現的時候，裡面基本上都只有那麼兩三個活着的角色了。
“這些角色被使者們刷了兩三次，就徹底消失了，空間僅有的一些東西，也都被洗劫一空。
“這些空間本來規模就不大，又被反覆翻檢了很多遍，現在只剩下一片廢墟了。
“僅有的一個面積比較大，能量來源也比較多的空間，是一部描寫三十年前的農村生活的電視劇。
“但是想想背景你就知道了，這裡面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最有用的就是那些自行車、摩托車、拖拉機了。
“即便如此，這個空間也被步槍協會視爲禁臠，不允許外人靠近，你們可別想打它們的主意。”
陳晨聽了頓時一臉無奈。
不過心中想想也是，這個世界上的文藝作品中，大火的作品一直都是極少數。
而普通的、撲街的、不爲人知的作品，數量要更加龐大的多。
記得上一世自己看過起點中文網某一個月的數據，全月上傳新書3.1萬本，其中大約80%在一個月內斷更了。
特別是3萬字以下的新書，斷更率高達92%，即便是30萬字以上的書，仍然有22%的概率會斷更。
而外來的電影、小說，看似綜合水平高一些，其實是因爲翻譯者已經篩選過一次了，我們能看到的，至少是水平以上的。
日輕、日漫，好萊塢電影中，垃圾產品也是一大堆一大堆的，只是我們作爲外國人看不到而已。
根本不存在網文整體水平低的情況，如果是我們往外翻譯網文，肯定也只會選擇精品的。
所以，在這個信息世界中，自己能夠看到的，絕大多數空間，應該都是這種垃圾空間。
像是機械天災這種，火過一陣的遊戲留下的空間，已經可以說是很不錯的了。
所以，陳晨非常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轉移到了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謝謝老闆的提醒，我們明白了，我還有個問題，老闆你有沒有聽說過，空間裡面的土著，到空間外面活動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