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東方不敗從房中出來,見令狐沖竟是靠着樹睡着了,俯下身,東方不敗欲將令狐沖攙回他房裡。
“東方……”令狐沖睡眼惺忪的叫了一聲,“誒?你怎的又穿起男裝了?”
“要不然呢?難道我還穿着女裝在教中麼?”東方不敗白了他一眼。
“嘿嘿,女裝漂亮嘛。”令狐沖壞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怎的沒見你穿過這身衣服?”
東方不敗穿的是一身白衣,頭上戴一個高帽,正是當年奪教主之位時的服裝,令狐沖當然沒見過。
“我衣服多了,你沒見過的何止這身。”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麼瘦弱嬌小,當初我竟看不出來你是女人,而且別人也沒一個看出來的,怪哉,怪哉……”令狐沖摸着下巴,一副不解的樣子。
“我哪裡嬌小了?”東方不敗一甩手中的摺扇,而後看了看自己。
“反正啊,你不像男人!”說着,令狐沖突然一把橫抱起東方不敗,“哈哈,哪有你這麼嬌小的男人!”
“令狐沖!”被突然襲擊的東方不敗驚呼一聲,手下意識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啓稟教……教……教主……”張德權本是有事前來稟報,卻見到了如此一幕,不由愣住了……
東方不敗急忙掙開令狐沖,瞪了一眼後正色道:“怎麼了?”
“教主,有人送來一封信,讓轉交給教主。”張德權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了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打開信,只見上面寫着:“此次一戰,你我雙方元氣大傷,那林平之口口聲聲說受你指使,這才造成了我們的誤會。事實如何我們會再做調查,東方教主,不如暫且就此作罷,你看如何?”落款是嶽不羣。
“哼!嶽不羣這個僞君子,他說作罷便作罷麼!”東方不敗冷哼一聲。
令狐沖從東方不敗手中拿過信看了看,皺眉說道:“怪不得五嶽劍派突然進攻,原來是那林平之搞鬼,看來都是誤會。”
“誤會?我殺人就是罪孽,他們殺人就一句誤會麼!”東方不敗氣上心頭,冷冷的說道。
“東方……能和平解決不是更好?更何況,你也該繼續練功了,畢竟時間有限,何必跟他們計較。”令狐沖看着東方不敗,他不想在這兩年內再出什麼差錯。
“教主,那我們……”張德權低着頭問。
“…………”東方不敗沉默着。
“張護法,那送信之人何在?可是五嶽劍派中人?”令狐沖問道。
“送信之人就在黑木崖下,看服裝應該是恆山派的人。”
“那好,麻煩張護法轉告送信之人,這件事就此作罷,但是如若再有下次,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張德權看了看令狐沖,又看了看東方不敗,不知道是聽還是不聽的好。
“聽他的,去吧。”東方不敗揮了揮手,又道:“還有,讓教中弟子做好防備,有任何風吹草動就稟告本座。”
“是!教主!屬下先行告退。”說着,張德權就匆匆離開。
“令狐沖,難道你真的覺得這是誤會?”東方不敗甩了甩手中的摺扇,在石凳上坐下。
“是不是真的誤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鬥下去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令狐沖坐在東方不敗對面,輕聲說道:“你就只有一年的時間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反正都作罷了,我還能怎樣?”東方不敗輕輕一笑,而後收起笑容,“令狐沖,剛纔誰讓你……”
“哈哈,我又不知道張德權會突然過來!”
“他不過來你也不能……這是黑木崖,你注意點影響行不行。”東方不敗不滿的瞪了令狐沖一眼。
“東方,你真的不打算與他相認?”
“我總覺得嶽不羣並不會這麼就作罷,未免禍及到他,等事情了結之後,我們再相認也不遲。”
“至少近些時日,五嶽劍派應該不會有什麼行動。”
“……來人!”東方不敗看了一眼令狐沖,隨後喊了一聲。
“教主有何吩咐?”張德權匆匆下了黑木崖又匆匆的跑了回來,正好聽到東方不敗的喊聲。
“傳本座命令,從今天開始,教中所有弟子聽命於令狐少俠,見他如見本座。”
“是!教主!屬下告退。”張德權表面正色着道,心裡卻樂嘿嘿的,果然,令狐沖和教主關係不一般……
“東方,你……”令狐沖沒想到東方不敗竟會做如此決定。
“我一會兒便去閉關了,教中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東方不敗微微一笑,起身便向桃花林的閉關處走去。
“誒!東方!這麼快就去閉關啊?!”
“不是你說時間不多了,讓我閉關的。怎麼?”東方不敗轉過身看着令狐沖。
“嘿嘿,不怎麼,只不過,你一閉關,便又是數日不見……”令狐沖摸了摸鼻子,而後笑着站起身走向東方不敗,“董兄,抱一下?”
“令狐沖你個不正經的!手傷好了是吧?”東方不敗用摺扇抵住令狐沖不讓他再向前,“你啊,最好也是練練功,免得像個女人似的,弱不禁風。”
說完,東方不敗便轉身走了,剩下令狐沖自己無語的呆立着,“我有弱不禁風的和女人似的麼?!”
“那林平之到底是何用意?把我們關在這裡不聞也不問的!”石房裡,被關閉的藍鳳凰正惱怒的大喊着。
“怕是他正在醫治雙眼,沒功夫理我們。”獨孤行想到若是那林平之雙眼雙腳恢復,恐怕更難對付。
“他想要害令狐大哥……”老不死蜷在老頭子身邊小聲的說着。
昨天黑衣人突然將老不死給扔了進來,雖然身體虛弱但卻並無大礙,把老頭子着實欣喜了一番。
“令狐沖這小子怎麼總是成爲目標……”獨孤行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東方怎樣了。”
“東方徒兒應該是和令狐小子在一起。”獨孤求敗在一邊說道。
“哎呀,管他誰和誰在一起,我都快被悶成啞巴了!”藍鳳凰瞪着眼睛,在屋裡來回的走着,不時的用腳這兒踩踩那兒跺跺。
“我說姑奶奶,又不是你一個人被關在這兒!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啊。”計無施看着走來走去的藍鳳凰,覺得眼花繚亂的。
“計無施我告訴你,我要是有辦法了你可別出去!”藍鳳凰雙手叉腰的瞪着計無施。
“藍丫頭啊,你當真有什麼辦法不成?”風清揚試探着問。
“我呢,踩來踩去的是在找土地比較鬆軟的部分。”說着,藍鳳凰在身上摸出摸,然後摸出了一個小瓶子,“呼……還好,這個沒被搜走。”
衆人看了看瓶子裡,隱約能看到有一隻黑色的蟲子。
“這蟲子我也不知道叫什麼,是當初五毒教的一個長老給我的……”藍鳳凰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說。
“你踩來踩去的跟這蟲子啥關係?你不會是想告訴我們其實它跟你一個物種……”田伯光突然插了一句。
“你個死淫賊!”
“田伯光,你讓藍姐姐把話說完好不好。”儀琳皺着眉拽了拽田伯光的衣服。
“好,當然好!藍姐姐~你接着說!”田伯光衝儀琳嘿嘿的笑着,而後又衝藍鳳凰拋了個媚眼。
“噁心你!哼!”藍鳳凰轉過頭不去看田伯光,而後接着說:“這蟲子雖然無毒,但是卻可以掘地,我想試試用它可不可以把地掘開。”
“……呃……你確定……要用它?恐怕,我們被殺的速度會比它掘地的速度快的多……”計無施表情呆滯的看了看那瓶子中米粒大小的蟲子。
“那……那也要試試啊!難不成,我堂堂五毒教教主,就這麼,這麼被困死啊!”藍鳳凰依然不甘心。
“困死你算便宜你了,總比說出去讓人笑掉大牙的好,五毒教教主……沒準第一個被毒昏的就是你!”計無施無論什麼時候,總是不忘挖苦藍鳳凰。
“你……計無施!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從教中出來的匆忙來不及帶上阿媚,我怎麼會中毒啊我!”
“阿媚?哈哈,你還養狗啊?”計無施一臉歡樂。
“什麼狗,是我養的一隻紅狐!阿媚能輕易的就辨別出有沒有毒。”
“藍姑娘,你與教中之人,可有什麼聯絡方式?”獨孤行突然問道。
“恩?沒有啊,我經常跑出去,所以習慣了,就也沒什麼聯絡方式,要回就直接回去了。”藍鳳凰想了想,然後盯着獨孤行說:“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可以找教中的人幫我們!”
“可是你不是說了,聯絡方式都沒,怎麼找?要不我踹你一腳試試,看能不能……啊……”計無施話未說完,就結結實實的捱了藍鳳凰一腳。
“你看姑奶奶我不搭理你是吧!”藍鳳凰拍了拍衣服,接着說:“聯絡方式確實沒有……有急事的話我都是放只蟲子回去通報,那樣教中的人就會跟着蟲子趕到我身邊。”
“那你快放啊!”計無施揉着被踹的腰大喊着。
“…………問題是……是我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藍鳳凰扭捏的看了看衆人,“就……就剩下這隻會掘地的了,因爲太小,估計他們沒看到……”
“……………………”
“不要這樣嘛!掘地的這隻也可以用啊……只不過,以前的蟲子都是經過我訓練的,不知道這隻要訓練多久。”
“你就直接說,是你訓練時間久,還是讓它掘地把我們弄出去時間久……”計無施一手託着臉,一手扇子敲着胳膊。
“當然是訓練快一些,但……不保證一定成功的……”
衆人無奈之下,只好讓藍鳳凰開始訓練那隻蟲子,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