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眉心的那點冰藍靈氣。蕭瀟沒有成功晉級。倒是大白似乎得了大機緣。
才三天的時間。大白身上又凝鍊出了一道新的花紋。只是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次凝鍊出來的花紋是深藍色的。
深藍色的花紋。同火紋一模一樣。都是月牙形狀。兩頭尖細。中間寬大。從腰腹部延伸至後背。與火紋遙相對應。形成了一道顏色不同。卻緊密相聯的花紋。
乍一見到大白新凝鍊出來的深藍色花紋時候。蕭瀟和遲墨捧腹大笑了一天。笑完後頭頂頭的研究起了大白肚子上的花紋。
大白本就是火屬性的神獸。凝鍊出火紋一點都不奇怪。但要是凝鍊出一道與火紋完全不同的花紋。那就有些奇怪了。
“這是什麼屬性的花紋。別告訴我也是火屬性的。”蕭瀟伸手戳了戳大白肚皮上那道深藍色花紋。笑問道。
大白埋着腦袋。一臉的沮喪。說火紋比較好看這種話。那還是說的過去的。如果說火紋跟藍紋都好看。那純粹是睜眼說瞎話。瞧瞧。連蕭瀟都不說好看。那絕壁是醜哭的節奏。
“還真是火屬性的。”大白沒說話。遲墨倒是幫他回答了。“這應該是冰藍靈氣導致而凝鍊出的極具寒氣的火紋吧。。”
大白連腦袋都不點一下。就是抖了下眼皮算是肯定遲墨的話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練功練着練着。就給凝鍊出一道深藍色的花紋了。
“有啥好沮喪的。這不挺好的嘛。再多凝鍊出幾道來就好看了。”蕭瀟伸手揉了揉大白滾圓的腦袋。
大白抖了下耳朵。聲音低且低沉道:“我怕凝鍊出來一半紅一半藍的花紋。看起來就跟半截身子一樣。”
噗。蕭瀟再次笑出了聲。她還真沒想過以背部爲中心線。一半全是火紋。一半全是深藍色花紋的大白。那樣的大白肯定不叫大白了。叫大花比較合適。
“叫大花。”大白瘋了。把後背拱的跟大月牙似的。從地上噌的一下就跳了起來。一臉委屈的看着蕭瀟。“我不要叫大花。還是大白好聽。”
“可你以後肯定不會白了啊。”蕭瀟指正道。她覺得大花這個名字還是非常適合以後半身紅半身藍的大白形象。絕壁是符合這形象名字的。
大白還想說什麼。遲墨在後面踹了大白一腳。聲音淡淡道:“變回真身來瞧瞧。”
“瞧個屁。”大白正在使性子呢。原本想着一身火元靈花紋。別提多霸道帥氣。結果給他凝鍊出了深藍色的花紋。雖然都是火屬性的。但卻屬於兩個極端。實在讓他太憂桑了。
“你有屁我們還不瞧呢。變回真身看看。沒準小遲能幫你找出解決的辦法來。”蕭瀟拍着大白的背。小聲的安撫着。這個時候的大白更像個孩子。不開心了只會一個勁的鬧脾氣。
大白在地上滾了又滾。最後還是變回了真身。
變回真身的大白。原本佈滿全身的符文已經消失不見。取代符文的是腹部那兩道一紅一藍的花紋。
遲墨把大白身上的那兩道花紋看了個真切。最後長鬆一口氣道:“沒多大事。等你把癩蛤蟆給的冰藍靈氣凝鍊完後。這花紋在你變回白豬的時候就會被隱藏起來。”
納尼。把冰藍靈氣凝鍊完。這些花紋就不會顯現了。等一下。變回白豬。你纔是白豬。你全家都是大白豬。
還沒高興完。大白已經和遲墨打起來了。變回真身的大白這次還真是發了大威風。跟遲墨打的整個九鱗峰震顫的跟要散架了似的。轟隆隆的響。砸出大坑無數。甚至砸毀了好幾個山頭。看的蕭瀟心疼不已。原本的九個山頭現在只剩下五個山頭了。難道九鱗峰要改名叫五鱗峰。也太難聽了吧。
大白跟遲墨去打架了。蕭瀟也就有了閒功夫可以練功了。
過了幾天的閒散的日子。蕭瀟發現自己一練功。體內的靈氣便會往識海涌去。而且是源源不斷的涌。似乎識海里有個無底洞。正張着黑漆漆的大嘴不停的吞噬着她體內的靈氣。
這種奇怪且莫名的狀態在蕭瀟第十次內視識海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在她的識海中。一塊黑黝黝的東西正散發着淺淡的白色光芒。那塊黑黝黝的東西。蕭瀟再三辨認後。終於認出了是什麼。竟然是塔座。
原本塔座只是在她的四肢筋脈中隨意遊走。並不影響蕭瀟的修煉和鬥戰。而蕭瀟也沒有正視過塔座。畢竟這小傢伙經常神出鬼沒。知道不會害自己後也就沒了防備的心思。不成想。這小傢伙竟然跑到自己的識海里去了。也不知怎的開始瘋狂吸收自己體內的靈氣。
看黑黝黝的塔座身上纏着一絲絲藍色的雷光。蕭瀟終於確定自己的兩次晉級雷劫以及晉級時凝聚出來的靈氣團。包括遲墨給自己準備的洗髓伐骨靈藥中的大量藥液。都被塔座一滴不漏的給吸去了。
再次凝神後。蕭瀟試着去溝通塔座。她想知道。這小傢伙怎麼會跑到她的識海里。而且還不斷的吸收她的靈氣。
過了半響。蕭瀟就泄氣了。溝通很失敗。塔座一動不動的漂浮在識海中。除了會吸靈氣外。啥都沒反應。這不正常啊。
坐在小院的石墩上發了會兒呆後。蕭瀟突然想到三足蟾點在自己眉心的那團冰藍靈氣。自打有了那團靈氣後。感覺整個都不正常了。尤其是塔座。實在是太反常了。
再仔細想了想三足蟾點完自己的眉心後。還說了句‘送東西。不用謝’的話。送東西。送的這團冰藍靈氣。
三足蟾也送了大白一團冰藍靈氣。大白因爲這團冰藍靈氣。凝鍊出了兩種極端屬性的火。極熱和極寒。這是機緣。
可自己得到冰藍靈氣後呢。昏睡了一天。沒有晉級。修爲也沒漲。看起來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筋脈中的靈氣被蹲在識海里的塔座給吸去了。
不對。非常的不對。三足蟾給大白的幫助是直接的。爲什麼給自己的好處就沒有體現出來。不應該沒體現。可能是體現在另一種方面呢。。
蕭瀟抓着腦袋來來回回想了三遍。最後一拍腦袋。眼睛亮了。
大白是她的戰寵。是有血契關係的存在。而大白又是塔座的看守者。塔座據大白說是一座監獄。裡面關着許多老傢伙。
既然三足蟾的冰藍靈氣對大白有用。那肯定對自己也是有用的。只不過不是在她的修爲上有用。而是用在了塔座上。
原本塔座只是在自己的筋脈中游走。並無任何影響。但因爲三足蟾的冰藍靈氣。塔座從筋脈來到了識海。開始瘋狂的吸收大量靈氣。這是一個徵兆。一個塔座要醒過來的徵兆。但是到底何時會醒過來。蕭瀟心裡沒底。以她現在的修爲連塔座的空間都打不開進不去。更別說使用塔座了。所以她心裡沒底的很。但沒底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應對了。
想清楚事情原委後。蕭瀟不再吊兒郎當了。修煉的比以前還勤快了起來。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了一個月。蕭瀟吸收靈氣的速度比以前更快了。但再快也快不過塔座吸收筋脈中靈氣的速度。經常是一修煉。蕭瀟就感覺到體內靈氣空虛的厲害。堅持咬牙修煉上一個時辰後。筋脈中存留下的靈氣也只有小小的一層。爲了比塔座更快。蕭瀟不得不把四肢筋脈拓寬一些以便能容納更多的靈氣。
每天一個時辰的修煉下來。修爲不見增長。反倒是四肢筋脈比以前變的更加粗大堅韌了。這對蕭瀟來說也是個好的體現。起碼她現在體內的靈氣存儲量比以前大了一倍。只不過筋脈中所剩的靈氣只有薄薄一層。啥也幹不了。只能幹看。
相比蕭瀟的‘沒有一絲進展’。大白的進展就要大的多了。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已經凝鍊出十七道花紋了。現在正在凝鍊第十八道花紋。
說來也奇怪。火元靈凝鍊而成的花紋不能隨大白的心意長。卻長的很規則。以大白腹腔最先凝鍊出的那兩道爲起點。全部都是一道紅色火紋一道深藍色火紋相間着出現的。就連背脊爲中心線的另一邊花紋。也是如此相間出現的。而且還與另一面的花紋相互錯開。不會變成紅是紅。藍是藍。而是紅藍相間。比起大白真身上那一身滿滿的符文。這些紅藍花紋就顯得低調多了。卻也更顯詭異了。
又一天修煉完後。大白老爺從天焰峰散步回來了。嘴裡要叼了幾顆橙色小果回來了。把小果扔到蕭瀟腳邊後。大白扭着滾圓的屁股跳上院牆直接跑沒了影。
還沒看清腳下的橙色小果。八師姐丁心妍已經殺上門了。擼着袖子。手裡提着一柄門板寬的大刀。聲音裡帶着幾分惱怒。“大白呢。那廝竟然偷摘了沒熟透的天璇火果。是不是皮癢欠收拾了。”
“額。師姐。摘都摘了。也接不回去了吧。”蕭瀟才知道自己腳邊那幾個是天璇火果。這可是八師姐辛辛苦苦培育出的果子啊。大白竟然敢捋虎鬚。真是活膩歪了。
話音剛落。跑沒影了的大白又回來了。抓過扔在蕭瀟腳邊的天璇火果。扔了一個在自己嘴裡。嚼了一下。然後。雙腿一蹬。直接翻白眼暈死過去了。
“哈哈哈。吃沒熟透的天璇火果。是嫌火毒不夠重嗎。。”擼着袖子的八師姐把門板寬的大刀往身側一插。叉腰大笑了起來。
只笑了兩聲。蹬雙腿。翻白眼的大白老爺又活過來了。朝丁心妍擠眉弄眼。然後又丟了兩顆天璇火果進自己嘴裡。大嚼特嚼起來。氣的丁心妍差點拿大刀上去拍。
鬧了一陣後。丁心妍纔有了心情在蕭瀟的小院裡喝茶。“再過半年試練塔就要開了。你現在這修爲要是進了試練塔。可有些危險啊。”
“啥。咱們的試練塔要開了。”蕭瀟一臉大吃一驚的模樣。還側重咬重了‘咱們的’兩個字。讓丁心妍有些摸不着頭腦。
想想即將開啓的試練塔。蕭瀟覺得有必要再苦修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