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達曼知曉宇文霸這意思時,心中一時間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不去見宇文霸吧,就怕最後事情鬧僵起來雙方真的開戰,自己這方似乎勝望很小啊。
可是去見的話,萬一被對方給直接拿下了又該如何?
在經過一夜的思慮後,達曼終於是應諾了宇文霸的‘邀請’,只帶着一個親兵然後進了呼酉縣,由一隊巡遊軍士帶着往呼酉縣境內的大信國中軍大帳而去。
當達曼一點點深入呼酉縣境內時也一點點被眼前發生的一切給震撼住了,只見那原本一片荒蕪野狼滿地的地界,如今到處都樹立起類似於堡壘的城牆高樓來。
一路走來都有地方在修建房屋,而遠一些的區域似是分離開來了的地方正有人在不停的挖掘,似是在開採那些黑石頭,黃石頭什麼的,旁不遠處還有不少工像是在冶煉着一種自己也看不懂的東西來。
而這裡面除了時不時穿插的軍士外更多的則是另一種穿着同樣服飾的人,這些人又不像是百姓,人人都有拿手本事似的。
人來人往,處處聲喊,一片的生機勃發景象,讓達曼一時間感覺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這裡真的是原來自己的呼酉縣嗎?
還有,那宇文霸究竟想要幹什麼?
等到的中軍大帳前世,只見帳簾掀開,宇文霸率先走了出來,緊接着是程咬金盛彥師等將領,對於自己能夠得到宇文霸的親自出帳相迎達曼在這一刻竟然有一些許的激動。
我激動個毛啊,老子是可汗呢,便是唐公貌似唐公相比於這信王也差上一截呢。
達曼三步並作兩步走,此刻已不再需要什麼氣勢派頭,畢竟此番自己前來的目的是要想辦法將王廷被俘虜的人質全都贖回去,否則的話自己這個可汗絕對坐不穩的了。
不過好在宇文霸並沒有給與達曼太多的刁難,雙方相見後宇文霸熱情的伸出手來待得達曼走近就直接來了個擁抱,不過宇文霸明顯的感覺到達曼渾身肌肉生硬的很。
“放鬆些老朋友,到了呼酉縣就是到了自己家一樣,放鬆放鬆。”宇文霸一邊說着話一邊輕輕拍打着達曼的雙肩,那表情真跟老朋友見面的樣子一般無二。
可是,對於達曼而言根本就不明白老朋友是什麼意思,不過卻也隱隱的有所猜測也就是熟識之人老熟人也。
“許久未見,信王風采依舊啊。”達曼終於是緩了一些許,也扶着宇文霸的雙臂盯看了兩眼,又道:
“不,是風采更加奪目也!”
臥槽,可汗拍起馬屁來感覺就是不一樣啊,嘿嘿。
宇文霸在心裡暗暗一樂,對於達曼此番的低調宇文霸並不覺得詫異,首先達曼現在無法再一戰,就算他兵馬中的那些部族恨大信恨得咬牙切齒但是要讓那些部族再戰的話,卻也不是每個部族都願意的。
願意就在於薛華明的兩萬兵馬前車之鑑,何況如今盛彥師的這路兵馬也已經在呼酉縣佈下大局面,突厥兵馬也就更不敢一戰了。
畢竟,對於那神秘的火銃之類的熱武器突厥人此時可是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呢。
“哈哈哈哈,可汗,請!”宇文霸略微一側身讓開半個身子,達曼慌忙也略微做躬身狀回禮,然後兩人並排而入,早有雷老二掀起帳簾,身後的衆將也魚貫而入。
進帳後,宇文霸徑直走向自己的帥案後坐下,達曼則坐在客位也就是宇文霸右手側第一的位置,其餘將領則各自尋位置落座。
“上酒菜。”宇文霸輕拍了兩下手掌,等一隊親兵端坐英雄酒,一些簡單的肉食進來後,達曼纔是真正的鬆了口氣。
如果說先前還不清楚宇文霸要幹什麼的話,現在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了,那就是大信國似乎也有要與西突厥和解之意呢。
這時,又進來一隊親兵,每兩人擡着一個長方木板,木板上放着一隻烤熟的那是狼!
整隻的狼!!
作爲草原之主的達曼見端進來的一隻只烤熟的整隻狼肉也不禁微微一呆,雙眼中迸射出些許的慌亂。
“可汗,這乃是草原狼,此番在我軍進入呼酉縣之時獵獲不少,沒想經由軍中老軍士打理後竟做出美味來。”宇文霸伸手示意又道:
“請嚐嚐。”
“謝過信王。”此時的達曼完全沒有當初上到瓦崗時的趾高氣揚,處處顯着謹慎與低調。
大帳中的衆將在此刻也都在宇文霸的招呼聲後朝達曼敬酒,達曼似是欲言又止最終是除了相謝的話語外再無一個字出口,對每一位將領的敬酒也都爽脆的一口盡幹,痛快之極。
作爲大隋通的達曼自然是知曉敬酒的這種民間風俗,是以不敢不應,尤其是在盛彥師上前來敬酒時達曼更是趕緊的走出自己位置,然後深深的朝盛彥師躬身一禮之後纔將酒喝乾。
而對於程咬金的故意找茬胡攪蠻纏達曼更是一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樣式,一直都陪着笑臉,這幅場景直把個宇文霸都給看的有些不忍起來。
這達曼還真的是拿得起放得下啊,嘿嘿。
英雄酒跟好漢酒的區別除了更加的甘醇之外,就是酒精度數更高,草原人雖說都極善也能飲酒,可是那多半是米酒或是奶酒,雖然這兩種酒也早已進入草原並得到深度喜愛,但卻也並不是經常飲用,畢竟貴啊!
達曼也就在跟衆將堪堪相敬一圈後便開始迷糊了,緊接着就直接醉倒在了地上。
宇文霸朝雷老四揮了揮手,雷老四立即喚進兩個親兵來將達曼扶起出了大帳,然後衆人更是放開懷抱大吃起來,達曼更像是這次宴席的一個插曲而已。
第二天.
達曼直到午時才醒過來,當確定自己酣睡了幾乎整整一天一晚後達曼不由一陣後怕,無來由的背脊樑激出一層的冷汗來。
要是大信國要取自己性命的話,便是殺十次可能自己也不知疼痛也!
忽然,達曼又不禁苦苦一笑。
自己拿人家當對手,恐這信王並未把自己當對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