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三章:刀口舔血

若是之前襄陽沒有搞出兵變反水的一幕,或許劉大朋還會堅持一戰,可此刻,劉大朋真的沒有那個勇氣了。

在瓦崗山上做一個閒散翁可也比被殺頭的好吧?

而至於棄城而逃,劉大朋想都沒有想過,如今大信國兵強馬壯自己能夠逃到哪兒去?

且在四明山自己所犯的是天下所有反王的衆怒,說不定自己一離開荊州城就會被其他某家反王給殺瞭然後去向大信國討好都有可能呢。

便是投朝廷恐也是無門無路,畢竟如今朝廷都自身難保,相投了也不可能派出救兵來,要是還能有救兵爲何這些年都沒有來攻打自己的荊州。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老老實實的等在荊州城內,等着大信國兵馬到來,然後自己就捧印出城相獻,活的一家老小的命也就是了。

這些年的恩怨血腥也是過夠了,能夠在最安定的瓦崗山上過下半輩子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劉大朋一直都將目光落在賀訖臉上,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可是那目光中依舊含着一些的期待賀訖能夠化腐朽爲神奇的計策出來。

但是,賀訖最終再一次的微微搖了搖頭。

劉大朋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很慢很緩的一點點吐出來,就像這口氣即將是自己最後的一次呼吸一樣,這種感覺讓一旁的賀訖都感到渾身不自在。

主公這是多麼的不甘願啊,可是,事到如今又能做何呢?

憑荊州這一隅之地又如何能夠與強大的大信國抗衡?

關鍵是,現在的大信國打着主公在四明山違抗統兵元帥秦瓊的陣前軍令這旗號征討,以至於讓別家反王都不敢出面來幫助荊州!

因爲,大家都害怕受到全天下勢力的羣起而攻啊!

就在兩人這般的落寞對視,似乎一切也就要這般的打算時,親兵突然來報,說殿外有一人求見,並且言可助主公解當前之危。

劉大朋生性謹慎,當下心中也着實一喜,卻並未立即着令親兵將人帶進來,而是望向賀訖。

賀訖也皺眉想了想,看向親兵道:“來人可言其他?”

“未曾。”親兵趕緊躬身朝賀訖回稟,道:“也問訊過其人,只言可助主公化解當前危急,屬下不敢貿然做的決斷,其人也一書生模樣,料來見主公也無甚做的危險之事,故,前來相稟主公知曉。”

“你做的很好。”劉大朋衝親兵欣賞的點了點頭,又看向賀訖,賀訖這才道:“你告知此人不見,令其自行離去,然後,待其走出一定距離後暗中派人將其繞道接回來,可明白這其中奧妙?”

親兵略微一愣,隨即躬身領令,道:“屬下懂得,軍師與主公寬心便是。”

親兵隨即出了帳去,劉大朋也是深深的吐出口氣,看着賀訖道:“軍師是害怕我等見此人的消息被大信國得知,便是想歸順大信國也不能再成了,是否?”

賀訖聞言點了點頭。

劉大朋再次深深一嘆,在自己的荊州地盤上見一個人竟然還要偷偷摸摸,這讓劉大朋很是不爽,可是,卻也沒辦法,誰叫自己得罪了大信國,且還是揹負着全天下人的利益也就是說得罪了全天下呢。

“卻不知此人是何方勢力。”劉大朋思索間眉宇中略微的有了些期待:“不知是否真的能夠與大信國相抗衡呢。”

夜色中。

一隊人馬約五六十人左右,穿着各種雜服,拿着刀槍棍棒護送着幾車貨物在山道上行進。

王儒信擡頭望了眼前方路的盡頭,那是一個山腳拐彎處,不知曉轉出去後眼前又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不由得,王儒信回頭望了眼身後跟着自己的麾下兄弟,從最開始的百來人啓程因爲路途的艱辛陸陸續續的都有人在偷跑,對此,王儒信沒有任何的攔阻。

王儒信知道這次自己所要做的事絕對是在刀口上舔血,甚至極有可能是有去無回,但,除卻此條路王儒信沒有任何選擇。

如果說他王儒信甘願做一個平庸之人從此隱姓埋名的話,或許也能夠就此安穩過一生,但王儒信偏偏是個不甘平庸之人。

何況,這次給與自己承諾的還是當前天下最強大的勢力之一的大信國國主親口允諾,是以,王儒信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方纔安心。

“富貴險中求嘿嘿。”王儒信突然想起魯明星最後對自己說的這句話來,可王儒信聽出了很明顯的宇文霸的烙印,跟着那信王的人似乎都活的與衆不同,就連說的話都有別於常人。

不過,卻特麼的還真有道理呢。

掃了眼從自己眼前趕過的車馬,王儒信終於是收回沉思來,隨即再次往前走去,直到拐出山道口,所有人都是一怔,就像是瞬間被空氣凍結了一般,直把目光望向前方。

在山道口的前方不再有任何的山勢而是一片的廣闊沃野,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邊,那早春時不時颳起的一陣冷寒之氣隨着風吹襲在人身上,頗有些許的寒意。

“草草原!”一個漢子吞嚥了口口水,轉望向王儒信,道:“九九爺,俺們到突厥的地盤了是麼?”

此話剛一落,頓時人羣發出一陣騷動,一種不安的氛圍立刻顯現出來,雖然王儒信之前曾與衆人說過,此番做的買賣乃是刀口舔血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可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是以,當時也沒怎麼在意。

可此刻,發現這次買賣是要進入草原之後,還是有人就再扛不住了。

因爲這個時代消息傳播的侷限性,大隋朝的百姓也好商人也罷,自然都是知曉突厥的存在,而所知的也都是突厥人五大三粗,性格暴戾,窮兇極惡,殺人如麻等等。

而偏偏大隋的各處邊關跟突厥交手的也大都是敗的多,勝的少,是以,長久以來很多人對於突厥兩個字有着天生的懼怕。

王儒信自是知曉此次行進的目的地,也是擔心早些說出的話,恐一個都不會跟自己來,是以,才一直拖着直到現在即將進入大草原無法再隱瞞,王儒信也就光棍一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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