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軍將還是謀士甚至是一個士兵,要是對於自己的大本營沒有那種心心念的情愫,那麼這樣的人也就表示出根本沒有將心留在瓦崗,即使他人現在在瓦崗以後也是那種隨時都可以離開的存在。
倒與哥哥說的一樣,凌兄弟是一個德與才,信與義集一身的人。
“哥哥曾讓我定要寬慰於你。”徐世績笑吟吟的瞅着凌敬,又道:“不過我想凌軍師乃大智大才之人,既然哥哥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那麼相信瓦崗也定能不被裴劉給攻取的去,凌軍師便先管一管當前的事吧。”
徐世績這半認真半帶着點開玩笑的話語讓凌敬略微一詫,不過隨即也不由得咧嘴樂了一下,這時,徐世績雙手奉上調兵兵符,凌敬剛要推脫,徐世績似是知曉一般,直接將兵符塞到了凌敬手中,道:
“哥哥特意囑託過,除了虎牢關由哥哥親自派出邱福賢弟跟邱教頭父子二人帶領了三萬兵馬去扼守住尚師徒外,其餘三個戰旅以及所有軍將皆由凌軍師你指揮,當然,還包括績在內。”
“這??????凌敬怎敢在軍師面前班門弄斧。”凌敬慌忙想把兵符往徐世績手裡塞徐世績卻將雙手背在身後走開了兩步,直把凌敬給慌得一匹:
“軍師大才,一路跟隨哥哥從小碭山到代海寺經歷數次大戰皆以大勝告終,若是一般小廝殺敬指揮倒也可,當前可是奪取滎陽扼制虎牢關最後拿下洛口倉這樣的三線作戰,便是哥哥和軍師信任於敬,敬也心中不安也。”
徐世績一直都沒有說話,只就那麼的看着凌敬,到最後等凌敬又說了一長串後,徐世績才又不慌不忙的道:“在上小碭山之前,績不也跟軍師你當前一個樣子麼?又何曾指揮過兵馬?一切皆需得有一個第一次不是。”
“可??????”
“別的不再言,當前軍情緊急,哥哥曾料過那魏軍李密極可能有攻取滎陽奪洛口倉之意圖,我們瓦崗要是晚一步,可就一切徒勞,凌兄弟你多日來所做下的一切也都將付之流水。”徐世績打斷凌敬的話,又道:
“且哥哥還曾言過說,當前瓦崗這一畝三分地便是有戰事也是隨便由哥哥領兵或是績領兵也就都能成,可以後咱疆土擴大數倍,數十倍甚至數百倍之時,難不成也事事皆要哥哥親往不成。”
凌敬直到這一刻,也才明白,原來哥哥是打算要好好的栽培自己,雖然在自己下山的時候哥哥就曾暗示過,自己心裡也已經有了準備,可那時候情況跟現在畢竟不一樣了,可哥哥依舊那樣的信任自己,甚至爲了讓自己儘快的成長起來將瓦崗幾乎全部兵馬軍將都交到了自己手裡。
哥哥,你怎麼對敬這般的仁義也!
凌敬一時間沒有再說話,只是楞在當場,眼睛盯着手裡的兵符上,而心思卻早已飄忽到當初跟宇文霸初遇的那一幕上去了。
從東郡到潞州,那個賣酒的漢子一路行善不留名,卻偏偏百姓送了他一個大善人的稱號,自己本是因爲一時好奇而跟隨,卻沒想最後被其忽悠上了小碭山,而後來的一步步這個人都沒有跟自己說過什麼勸導之類的話,可自己反而爲那樣一個小山頭幹勁十足。
而直到後來上瓦崗,再直到現在這能夠調動瓦崗所有兵馬軍將的兵符在手!
凌敬輕輕的拍打了兩下衣袖,又整了整衣襬,將兵符雙手握在手裡,然後恭恭敬敬的朝徐世績躬身一拜,道:“敬,本一平常書生,得哥哥和軍師看重,敬定當不負重任,爲瓦崗開疆闢土以報哥哥和軍師知遇之恩,萬死不辭!”
“軍師言重了,快快請起。”徐世績把凌敬扶起來,道:“軍情緊急,今夜不妨就地紮營軍師也好跟軍將頭領們說說,這一路而來軍心頗有不定。”
徐世績心裡清楚,對於此番凌敬做領兵大帥的事只有少數幾個軍將知曉,是以難免有人對凌敬不保信任的態度,倒不是懷疑凌敬的忠誠,而是懷疑其領軍作戰的本事。
將領一旦對出征表現出些疑惑來,那麼急容易傳導給麾下頭領軍士,是以,這一路上徐世績都在密切關注着這一些,而對於這種情況徐世績也是沒辦大遏制,唯一的只有碰見凌敬後讓凌敬好好的將自己大才在衆將面前展現一番,也只有這樣才能去掉衆人心裡的擔憂。
凌敬本顯些許慌亂的神色在聽到徐世績這句話後反而還隨之變得一冷,對於領兵將領而言,自是知曉軍心的重要性。
當即,凌敬點了點頭,本以爲徐世績會給親兵傳令召喚軍將,但卻見徐世績轉身往一旁走去,隨即凌敬便知曉了徐世績的用意,既然兵符已經交到了你的手裡,那麼一切也就都由你發號指令了。
凌敬快步朝親兵走近,隨即吩咐道:“速將各戰營主將以及副將,還有三個戰旅主將副將以及斥候營醫護營將領及副將都與我傳進帳來!”
話聲一頓,凌敬亮出了兵符又道:“再令守營將領就地紮營!”
親兵當即領令而去,凌敬回身走到徐世績身邊朝徐世績微微拱手,徐世績也拱手還禮,隨着就地紮營的軍令一出,一會就有軍士過來紮營,再一會,就見各營軍將先後依次到來。
等中軍大帳收拾完畢時,衆將也都到的差不多齊整了,隨即徐世績朝凌敬做了個請的手勢,凌敬自是明白徐世績這是要給自己撐面子,當即略作拱手以謝後,也便率先邁開了腳步第一個走進中軍大帳。
當即就有不少軍將頭領感到很疑惑,瓦崗大軍師二軍師可是分的很清楚的,哪裡有大軍師給二軍師讓路的說法,不過在一些知曉此次領兵統帥內情的軍將心中則也不覺得怪,只是擔心凌敬這個二軍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