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是子過啊”的萬賞,以及各位這些天的打賞,破費了破費了。另外我偶然上作家助手看了一下,發現有很多書友通過QQ閱讀和創世也在給我留言給我鼓勵,實在不好意思,在這裡統一和其他平臺的書友說一下,謝謝一直的支持鼓勵和打賞。)
過程是這樣的,那首叫做evey stay的歌經過多方查定,發現根本就是一首從未面世過的輕音樂,上海那邊的警方掌握到案情的全部經歷後,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將這首歌播放給範啓浩聽,範啓浩當場就崩潰了,他立刻蹲下抱着頭痛苦的說這首曲子是他自己做的,是他將這首曲子放進了周洋的歌單中。而後的口供居然與程菲的大差不差,但他口供中的不合理解釋更多,比如他無法解釋是怎麼將這首歌放進周洋手機歌單裡的,就更不用說他是怎麼了解到周洋的生活習慣這種事情的。
他比程菲更加不像真兇。
案情再次朝着一個極富戲劇性的方向開始發展,現在兩個嫌疑人同時承認自己是兇手,而在兩邊審問以及多方專家對兩人(程菲、範啓浩)提及對方的時候,這兩人都表現出十分茫然的態度,根本就不像彼此在爲對方打掩護的情人關係合謀殺的周洋。
“嗯……和我猜想的一樣,範啓浩與程菲是不供邊關係的,兩邊的專家都給出了兩人根本就不熟的意見,所以這兩個人絕不可能是情人關係,一起合謀情殺了周洋。”
第二天上午,吳宇再次來到醫院,現在只剩下兩天時間了,雖然程菲和範啓浩都承認自己是兇手,但不用風焱來分析,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個人都是在爲真兇頂罪,他們倆都是幫兇,就是不將真兇說出來,所以根本無法結案,也不可能將這兩個人中的任意一個列爲兇手,這種事情是警方絕對幹不出來的。如果找不到真兇,就不能結案,兩天時間一過,局裡大概率會換人來接手這件案子,你李剛吳宇不行,有的是人能頂上來。
所以吳宇急壞了,一夜沒睡覺,他剛開始想的太簡單了,以爲能輕易攻破程菲的心理防線,沒想到那個真兇對程菲是如此重要的人,熬了她一整夜,最後程菲差點咬舌自盡,就是不說,還好一直審問的警察反應快。現在也不敢過分的熬她了。
“風焱,加上今天,也就只剩三天時間了,最後一天要結案,留給我們辦案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兩天了,現在一點方向沒有,居然出來兩個根本不供邊的幫兇一起爲這個真兇頂罪,兩邊審問的情況都不樂觀,這兩個人都是鐵了心的要幫真兇把這殺人罪名給頂下來了,我們該怎麼辦?”
吳宇異常焦慮的看着風焱在做廣播體操,他從風焱的表情中看不出一點着急的意思。
“你能不能別做廣播體操了,你倒是發表點意見啊兄弟。”
風焱停下拿了個小花盆,往裡倒了點熱水喝了一口,劉錚看着不對勁,問道:“這杯子怎麼那麼眼熟?這不是趙護士送給錢醫生的那盆小綠植的花盆嗎?”
風焱點頭:“是啊,我看着杯子不錯,拿來泡茶啊。”
劉錚:“那是小花盆,不是杯子啊混蛋。還有,怎麼只有這個花盆了,你把裡面的綠植弄哪去了?”
風焱:“扔了啊,這麼好看的杯子,不喝水,拿來種菜,這不是糟蹋了嘛!”
劉錚扶着額頭:“你這個混蛋,我再說一遍,那是小花盆,不是杯子,裡面種的是綠植也不是菜。那可是人家的定情信物,小姑娘送給她男朋友的愛情綠植啊,小錢天天給它澆水,當兒子養的,你把那綠植連根帶土一起扔了拿來喝水?怪不得他前兩天問我看沒看到。不是,就算你拿來喝水,但這個花盆底下有個洞啊,你喝水不漏嗎?”
風焱精神病似的狡黠一笑,將中指從底下的洞裡伸出來說道:“這樣不就行了,喝的時候堵住它!”
劉錚拍拍手笑着道:“真有你的,還能借此對我豎箇中指……這個臭小子不要太過分了,過來捱打!是不是想關禁閉!”
看着笑容逐漸消失並且準備暴走的劉錚,吳宇趕緊從後面抱住他,阻止他上前殺了風焱,說道:“劉醫生劉哥,別發火,別別別,你倆消停點吧,現在談案子呢。”
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劉錚,風焱開口說道:“現在的案情看似還是一團迷霧,但實則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展了,真兇只有一個,幫兇卻有兩個,並且這兩個幫兇還不供邊,真是有趣啊,真兇真是有點本事,居然這兩個人都願意幫他頂罪,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兩個人都多少參與了殺人過程。範啓浩提供的是“刀”,也就是那首音樂,他大概率完全沒有參與殺人過程,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真兇會怎麼去殺周洋,但可以肯定的是,範啓浩一定知道真兇用這首音樂是要殺人的,不然他不會在警方提供音樂的時候就崩潰了,接着立刻頂罪說自己是兇手的。而程菲則大概率提供了周洋平時的生活習慣信息給了真兇,不管她是不是有心提供的,這都是事實。她提供的是“盾”,在已知周洋死亡的情況下,覺得再無意義,所以決定死幫真兇,出面拿保險金,爲真兇圓那個假視頻的破綻。”
頓了頓風焱眼中露出有趣的神色:“但無論是“刀”還是“盾”都只是非常客觀的存在,真正設計出整套殺人流程的真兇,纔是這起案子的始作俑者,也是最高明的那個人。
好了,別太沮喪,突破口其實非常明朗了,這兩個人不說,難道就找不到真兇了嗎?
老吳,你想想看,無論是程菲或者範啓浩,都這麼死幫真兇,這個真兇一定是他們非常重要的人,普通朋友是不可能的,死黨閨蜜都夠嗆,這人一定是介於親情或者愛情之間的人,並且能穿插在程菲與範啓浩兩人之間。我覺得,真兇的範圍可以鎖定在剛剛我說的那兩個範圍之中,那天我們不是因爲查到手機裡音樂的事情最終沒有去程菲的高中嗎?
還是要去的,下午吧,怎麼樣?”
吳宇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麼說來,之前安排的調查工作也不能停了,我繼續吩咐下去,還按照之前的調查行動來進行,着重查一下程菲和範啓浩兩人的感情和親情關係圈,從同事和家人方面多調查。對了,仇殺有沒有可能?”
風焱想了想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但我覺得不太可能,周洋的仇人卻同時與程菲和範啓浩都認識?也行,那就也調查一下週洋平時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吳宇當即給小組裡的成員下達了指令,三人在醫院簡單吃了箇中飯,就準備出發了,而就在三人快要出發的時候,行動效率巨快的一組隊員傳來了一個消息。
通過對周洋同事的深入調查,瞭解到了兩個重要的信息。
第一,周洋事發前一晚並沒有參與任何招待客戶和聚會的局,他那晚到底去了哪兒,還需要繼續調查。
第二,有個經常和周洋出差的同事說,每次兩人出差,基本上都是他開車,而周洋坐在副駕駛,因爲周洋不喜歡開車,容易犯困。他還提供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那就是周洋開車是不聽音樂的,只有在高速上的時候纔會聽,音樂高速開車一般比較無聊。這點他十分肯定,因爲他喜歡聽音樂,每次在市內開車與周洋一起辦事,周洋上車第一件事總是關掉他的音樂。
風焱聽完笑了笑:“看吧,之前我只是猜測周洋是上了高速後纔開始聽的音樂,現在證實了,這就更加說明,兇手想殺周洋,是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排,瞭解到了周洋如此細小的習慣,才決定動的手。
萬一周洋那天上高速沒聽音樂呢?萬一車速慢了點,快了點,沒有剛好在上大橋的時候開始放那首evey stay呢?萬一這音樂周洋聽了不會感覺到困呢?那是舒緩情緒的音樂,只是有催眠的調子在裡面,可不是百分百催眠的曲子。這些失敗概率都是有的。
我們看似兇手是在用一種賭博的心態安排周洋死亡,其實這些概率都在兇手的計算範圍內了,是非常小的。他用這種方式殺人,本身就要承擔一些失敗的風險,真正完美的犯罪是沒有的,但這種相對完美的犯罪,本身就沒有這些萬一,成功了就是100%完美殺人,失敗了,就等下一次,一點兒不虧。”
頓了頓風焱總結道:“那晚周洋到底去了哪兒,是破案的關鍵。他到底是不是那麼晚回家的,又是誰讓他那麼晚回家的,期間又幹了什麼,都非常重要。那晚如果周洋真的如程菲所說的那麼晚回家,那他無論做了什麼,兇手大概率都參與了其中,爲的就是讓周洋第二天“疲勞”,一定要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