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混世魔王、大德天子程咬金娶裴小姐後,在她面前發誓,日後起義成功,攻取長安後,坐穩皇帝寶座後,立她爲正宮娘娘,執掌三宮六院。這時,裴小姐仔細看了又看程咬金這面相,看着看着,轉憂爲喜,反倒有幾分高興的意思。因爲什麼呢?別看程咬金靛臉朱眉,大錛頭,猛然一看,還真讓人害怕。要是仔細看,原來還挺好看的。他這錛頭有個折,兩個外眼犄角一邊 一個折,一咧這腮齶,左右臉蛋上一邊一個折。
裴小姐一看到這五個折,怎麼看怎麼像五個蝙蝠在臉上趴着,原來這程咬金這是“ 五福臨門”的腦袋,所以她樂了。便遂口道:“陛下,這也許我們的緣分。只要臣妾父親和三弟他們能夠上山,我們全家團圓,那臣妾就心滿意足,沒有什麼憂慮的了。請陛下趕緊登殿受賀去吧!”
程咬金這纔對她道:“ 來,換衣服!”說罷,他把沖天冠、赭黃袍這套登殿的裝束都穿戴好了。剛出宮門,又看到臺階底下魏徵、秦瓊、徐茂公仨人在那裡站着呢,連忙喊道:“哎呀,三位哥哥,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徐茂公道:“陛下,你給娘娘嚇哭了,又給娘娘說笑了,臣等全聽見了。剛纔你對娘娘說得這番話還算是有點意思。走吧!陛下到金殿要這麼這麼辦。”程咬金道:“好了!”說罷,君臣幾個一同上殿。
程咬金到金鑾殿上龍臺正居中落坐。只見殿下文武百官跪倒磕頭,慶賀天喜。程咬金道:“咱們大家同喜呀!來人哪,把裴元龍、裴元虎叫上來!”說罷,侍衛來到庫房。這哥倆結了半宿帳,吃飽就睡了。
御前侍衛現把他們叫醒道:“陛下,讓你們二位上金殿有事。”哥倆隨着來到金鑾殿上,跪倒叩頭道:“啓稟陛下,臣等在這裡給您磕頭了。”程咬金這才把這哥倆的父親與三弟打瓦崗山直到昨天與他姐姐成親的事細說了一遍。
這倆人一聽就傻了道:“啊?敢情是這麼回事情呀!”程咬金道:“你們明白了嗎?”這哥倆道: “這回才明白。”程咬金道:“那好,朕就命你們哥倆下山,出北山口。對過的就是你父親的軍營,你們把所有的事情對你父親說明,讓他火速帶你三弟和衆官兵歸降大魔國,讓你全家團圓。如果不降,那就一家人家兩頭過,好比是刀切菜,那邊一半,這邊一半。你們火速去吧!”
這兄弟倆人一聽,大吃一驚道:“陛下,您命別人通知微臣家父得了,我們倆人不敢去!”程咬金問道:“爲什麼不敢去呢?”這哥倆回答道:“微臣家父這一關好辦。就臣那三弟性如烈火,我們一說這事,非拿錘給微臣砸死不可!”程咬金道:“不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來人哪!把他們倆人送出北山口,要不去,就拿刀宰他們。”
當時王伯當、謝映登等人道:“遵旨。”說罷,命御前侍衛架着裴氏弟兄倆,愣給推出去了。直送到北山口,往北一指,對他們道:“對過就是隋兵軍營,去吧!”說罷,這哥倆提心吊膽地走向隋兵軍營。
這哥兒倆害怕到了隋兵軍營,父親和三弟必然要興師問罪俱是膽戰心驚。這時,守營的隋兵往正南看到,怎麼打南邊山上飛下來兩個人哪?看他們走近了,高聲喊道:“幹什麼的?再往前走找們可要放箭了!”
裴元龍道:“別放箭!你家的老元帥是我們倆的父親。煩勞大家往裡回稟一聲,就提元龍、元虎前來求見。”隋兵一聽道:“原來,是大公子、二公子到了,你們兄弟二人怎麼會從對過山上來說明一切?”裴元龍道:“可說呢,那你們就別管了。有什麼話見着我們父親再說吧!”
隋兵讓哥倆等着,往裡回稟。裴仁基一聽這一驚非同小可。連忙道:快叫他們倆進來!”有人領命把這兩個人帶了進來。這哥倆瞧見父親急忙跪倒,放聲大哭道:“啊,父親呀!”
這時,裴元慶正在帳營的西里間睡覺呢!他在山下轉悠一宿到天亮回來,盔甲沒卸,往牀上一歪就睡着了。聽外邊一哭,噌!他就坐起來了。在裡間留神細聽,只聽得父親說道:“兒呀,不要哭,起來說說你們是怎麼打對過瓦崗寨下來的?”這對兄弟二人就把上瓦崗軍的經過和姐姐成親的事說了一遍。
裴元虎對父親道:“父親,這混世魔王程咬金說過,請您帶我三弟全軍人等趕緊歸降,如果不歸降,咱們就得骨肉分離,一家人家兩頭過。”
裴仁基聞言後,一下子大吃一驚,直頂到全聽完了,這麼心裡一想言道:哎呀,原來我中了計了!西里間內的裴元慶一邊聽,一邊氣得哆嗦,他挑簾子出來了。“好呀,你們倆做的好事!今天我非打死你們不可!”
這兄弟二人一看三弟擰眉毛,瞪眼隋,急忙道:“父親,他要打死我們。”說罷,隨說隨躲.一起躲到了父親身後。裴元慶緊追不捨。裴仁基離桌案伸手把裴元慶攔住了對他道:“哎,元慶你先坐下。”說罷,把裴元慶摁到座位上了。
裴仁基道:“你們倆上裡間去!”這倆人趕緊躲開了。裴仁基道:“事已生此,元慶你給你這倆哥哥打死又有什麼用,咱們父子倆好好商量商量應當怎麼辦呢?”裴元龍道:“父親,我先聽聽您的,依我說,這叫天命難違。”裴仁基問道:“怎麼個天命難違呢?”裴元龍道:“這第一呀,先得說是昏君楊廣荒淫殘暴;這第二,是三弟打死元帥張大賓,早晚是個麻煩;這第三,得說這瓦崗寨足智多謀,咱們如不歸降,能夠一家人家兩頭過着嗎?據我想,你我父子就歸降了吧!”
裴元慶聽到這裡,一陣冷笑道:“哈哈!父親,您說瓦崗山費這麼大週摺,用了多少樣計策,他們爲了什麼?”裴元龍回答道:“爲讓咱這五十萬大軍全體歸降,擴大大魔國的兵力,也好滅隋。”裴元慶道:“不對。”裴元龍道:“啊!那你說暱?”裴元慶道:“不問可知,他是爲我裴元慶。”裴元龍道:“爲了你?不對吧!”裴元慶道:“沒錯!您想,咱們父子一到,這第一仗我就打死他們二將,打傷了小霸王翟讓,這一這羣瓦崗響馬反賊再設敢跟我打仗!”裴元龍道:“就算爲了你,現在又當如何呢?”裴元慶道:“要歸降您歸降,反正我不能降,不能讓這羣響馬反賊稱心如意!”裴元龍道:“就算你不歸降,你還能保大隋嗎?”裴元慶道:“我也不能保大隋。我一人遠走高飛,尋找一塊險地,自立小寨,待我養兵成事,反大隋也有我裴元慶一份!這是孩兒我的志向。”
裴仁基聽到這裡,臉上不禁得流起了淚水道:“元慶呀,你要遠走他方,難道你就忍心把父母拋棄了嗎?爲父倒有這條狠心,走就走吧!可你娘非急死不可!”裴元慶道:“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裴仁基道:“你這意思爲父明白,你是又氣又恨。姑念爲父養你一場,你開出條道來,你怎麼才能歸降大魔國呢?”
裴元慶道:“那好吧,父親,您到大魔國跟他們說明一切,也甭管他是任何人,只要勝了我裴元慶這對雙錘,把我打於馬下,那我就下馬歸降。如果不把我戰敗,要打算讓我歸降,誓比登天還難!”
裴仁基道:“哎,你這孩子,你不要把自己看得拄天拄地的,你就不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呀!”裴元慶道:“父親,我樂意有高人把我贏了,使我長長見識!”裴元慶想的是,我要出這個條件,響馬出來一個我打死一個,出來倆我打死一雙,我讓你們足智多謀,直到沒人敢出來了,我還是遠走高飛!”裴仁基道:“既然如此,那找可就上瓦崗寨了,見了人家我把你的條件說出來。”
裴元慶道:“父親,我可不等的太久了,讓他們限期三天,到三天沒有下山應戰,我就走了!”裴仁基沒辦法,只能道:“好吧!可是這五十萬大軍怎麼辦呢?”裴元慶道:“噢!這個好辦,咱們到校軍場把所有大小軍官叫來,把咱們父子倆的心意都說明自,他們願意跟誰就跟誰走,您想好不好呀?”裴仁基道:“咱們就這麼辦,”說罷,即刻傳出命令:全軍營官、軍長、師長、旅長、團長、營長、哨官哨長、隊官隊長,偏副牙將、中軍旗牌各類人等都到校軍場集心。裴仁基,裴元慶帶着手下親兵來到將臺之上。一會兒大傢伙都來了,問老元帥道:“元帥,您叫我們什麼事呀?”
裴仁基把事情經過一說,問道:“你們是願意跟我歸降瓦崗軍,還是願意跟我兒裴元慶遠走他鄉自立小寨,請你們自擇吧!”下邊很多的兵卒喊道:“老元帥呀,我們願意跟您歸降大魔國,不瞞您說,我們早就想歸降了。”問了半天,竟沒有一個跟裴元慶的。裴仁基對元慶道:“元慶啊,你聽見了沒有?這是不是大勢所趨呀?”裴元慶道:“父親,他們真要把我氣壞了!”裴元慶說罷,就要下臺。他父親把他攔住了勸道:“你要幹什麼去?”裴元慶道:“我要把他們全打死!”裴仁基勸道:“你別胡來!這五十萬大軍你一個人能打得過來嗎?你怎能如此狂傲!這也怪我把你從小嬌養成性,才縱成這個樣子!大傢伙不跟你一條心,你又有什麼辦法呢?”
裴元慶無法,他往右邊一指這八個親兵吩咐道:“你們八個怎麼樣?跟我,還是跟我父親?”這八個親兵笑了笑道:“三公子,我們跟您不能說假話,論說我們八個人的心氣是去那邊,可素常您待我們不錯,我們要是去那邊也太不心適了。得了,我們對付着跟您混兩天吧!”裴仁基道:“既然如此,你們八個親兵跟着元慶吧,咱們五十萬全軍整隊,拔營上山吧!”衆人齊聲喊道:“遵命!”說罷,裴仁基又命令裴元龍,裴元虎回山覆信,這裡拔營起寨不提。
話說,這裴元龍、裴元虎回到瓦崗寨上,對秦瓊等人一說下山的情形,秦瓊道:“大家擺隊相迎!”這時,只聽得山底下一通大亂,人聲吶喊道:“咱們可盼着上山了,這回是腳紮實地了!”說罷,緊跟着山上炮響連天,金鼓齊鳴,也是人聲吶喊道:“歡迎你們呀!好容易把你們盼上山來了!……!”五十萬大軍上得山來,自有人去收編安置,不必細說。
話說,秦瓊等人把老元帥裴仁基接進城來,來到帥廳,衆弟兄都稱呼道:“老元帥。”過來見禮。見來見去,見到軍師徐茂公這裡了。
徐茂公道:“老元帥,貧道這裡給您施禮了!”裴仁基仔細看了看,他不就是七聖廟那位老道長嗎?還在帳營還給自己看過病,徐茂公看病的事想起來了。說道:“秦元帥,你甭給見了,我們二位早就認識。這位可真是高人哪!”
徐茂公微然一笑道:“老元帥,您也不必再想以前那些事了,該當咱們混到一處。推翻了大隋朝,將來老將軍也會名垂青史啊!”大家見完禮落坐。秦瓊問道:“裴老將軍,三公子元慶怎麼沒跟您上山呢?”
裴仁基就把父子倆拌嘴的事情細說了一遍。大傢伙一聽,心裡想道:裴元慶這小子還是小看我們這些瓦崗義軍呀!秦瓊道:“噢,既然他把話說絕,您老人家也沒有辦法。我們大魔國決心反隋,有他不多,沒他也不少,可是您老人家能捨得他走嗎?”
裴仁基不禁得流下了淚水來,道:“秦元帥呀,諸位將軍,我裴仁基這裡給大家跪下了?說罷,他就要下跪,衆將急忙攙起。裴老將軍道:“請秦元帥想方設法把兒元慶收服。如果他走了,我這當爹當然是心疼啊!我一狠白也就算了。唯有我這老伴兒,他絕活不了。您能把他帶上山來,就救了我們全家性命啦!”
秦瓊道:“老將軍且勿憂慮。我一定想法戰敗裴元慶,讓他心服口服地上山。要是真放走了他,我秦瓊情願給老將軍您做兒子,這您還不放心場?”裴仁基哭道:“那我就多謝元帥了!您也知道我這兒天生力大,錘法精奇,衆位可要酌量一戰。”
秦瓊道:“這您就別管了,他不是說限我們三天嗎?不等三天,我必帶兵下山,決讓他走不了。等您兒子上了山,我們再給您父子接風。”又說了一會兒的話,有個兵卒陪同裴老將軍、裴元龍、裴元虎到後面見裴老夫人去了。老將軍裴仁基走後,徐茂公對秦瓊道:“二哥呀,您剛纔滿應滿許要降伏裴元慶,您使什麼辦法呢?”
這時,單雄信賴不下性子喊道道:“裴元慶這小子也太狂傲無知,我單雄信跟他決一死戰!”王君可也道:“五哥,說的不錯,我用一手絕刀,也許能把他贏了!”
秦瓊一笑道:“諸位兄弟們,你們哪一個也不要出戰迎敵,就讓我秦瓊要下山跟裴元慶一戰,用我家祖傳絕技撒手鐗將他打於馬下。王六弟、單五弟,伯當、俊達二位賢弟,你們四位各帶兵一千,要這麼這麼辦?”大傢伙一聽,道:“還是二哥您高!就照您說的辦,裴元慶這小子絕對跑不了!”
秦瓊道:“我把他打下馬去,讓他從這裡半輩子就得怕。我是大魔國的掃隋兵馬大元帥,要不讓他服我,我如何使用調遭?”大傢伙都道:“對!”秦瓊吩咐道:“那咱們就擔下五行陣收服裴元慶。大家準備去吧!”
第二天正午,裴元慶在帳營中一邊喝酒,一邊對他的八名親兵對他道:“三公子,今天已然兩天了,還沒人敢下山與我一戰。他們下來多少,我就打死多少,打完帶你們長民而去!”他這裡正說大話呢,只聽得對過已然炮響連天,金鼓齊鳴。
這時,進來一個親兵稟道:“哎,三公子,您別說了,您聽人家吆喝亮隊呢!”裴元慶道:“哈哈!真有敢跟我打的!這酒別喝了,來!跟我鞴馬亮隊!”那個親兵道:“三公子,您就說給我鞴馬得了,咱們歸攏包堆,連上帶下,共合九個人。這還叫亮隊呀?”
裴元慶道:“九個人也是隊,我這樣說慣了,你何必多口!”說罷,他全身披掛整齊,出帳篷上了馬,來到陣前,正中一站,左右一邊四個親兵,準備迎敵。
話說,元帥秦瓊披掛整齊,帶着二百人,也貫出了山口。大魔國的瓦崗軍一看,對面這隊形實在可笑,就喊道:“看見沒有呀!裴元慶真是個人物啊!越打兵越多呀!”
秦瓊叫道:“兒郎們!你們壓住了陣腳,待本帥出去會戰於他!”說罷,一拱襠馬就上來了。來到當場,說道:“裴三弟,請你近前答話!”
裴元慶一看是瓦崗軍元帥秦瓊出陣了,只見,他頭戴黃金打造虎頭盔,身披索子連環黃金甲,掌中一對家傳熟銅金裝鐗,一擺這個架子,心裡頭越發生氣。呼喊一聲道:“兒郎們!我看到瓦崗反賊秦瓊,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瞧我的!”說罷,一擺雙錘,這匹馬就出來了。二人碰面,籲,扣鐙站住。
秦瓊道:“裴三弟請了!”裴元慶大聲喝道:“啊!大膽反賊秦瓊,本少爺且來問你,你今天干什麼來了?”秦瓊道:“裴三弟,請你不要出口傷人。我受你父親之託,今天出來要跟三弟你分上下,論高低!請你上前撒馬一戰!”說罷,裴元慶聽到這兒,叭!一踹鐙馬衝上來,舉起雙錘,就直奔秦瓊頭頂砸來了。
此時秦瓊早有準備,心想你不要以爲你這雙錘沒人能掛出去,我就要掛給你着,免得你再說大話。他不等雙錘落下來,就把雙鐗沖天舉起來,運足氣力對準兩個錘柄,往左右一分,“當”的一聲,把雙錘掛了出去。跟着這雙鐗後手變先手,雙龍探海奔對方面門扎來了。裴元慶裹裡手鐙,用雙錘掛雙鐗。
秦瓊不等他掛上,雙鐗又回來了。兩個人打了三四個回合。裴元慶是乾生氣,他心裡想道:我這錘要是能沾上他這鐗,就得讓他這對雙鐗撤手,想不到他這樣手疾眼快,就是掛不上。這時就聽南邊大魔國的兵馬喊道:“秦元帥.您得多留神哪!裴元慶這小子這錘實在厲害呀!”
秦瓊把馬從東邊圈回來面朝西,裴元慶把馬從西邊圈回來面朝東。裴元慶心裡想道:這回我要用盡命三錘贏他,讓他的雙鐗折、人死、馬塌架!想到這裡就喊道:“反賊秦瓊!只這一回合,我就要你的殘喘性命!”
秦瓊道:“哎呀,三弟,你別跟我拼命啊!我還對付着多活會兒呢!”說罷,撥轉馬頭往東就跑。裴元慶緊催蹄血玉獅子往下追,口中喊道:“反賊秦瓊,今天你能跑得了嗎?你往哪裡走!”說罷,這兩匹馬一前一後,奔走如飛。裴元慶以爲他這蹄血玉獅子定能追得上,可是頭裡秦瓊這匹黃膘馬別看口老點兒,還真跑一氣。兩匹馬老相隔這麼十幾丈遠,就是追不上。迫來追去,對面有個山口,秦瓊催馬就進去了,裴元慶也催馬跟進去了。進山口以後,往左邊一彎,又往右邊一彎。
裴元慶一看正東是一個一里多長的夾溝,南北是山。他順着夾溝往東追。秦瓊剛剛出了溝東口,就聽南北兩山上人聲吶喊道:“裴元慶你這小子啊,東山口我們已然叉了,你出不去了!”只聽得正東方“呼,隆,隆,隆”一通鼓響,衝出一股伏兵,都是灰布的褲褂,戴羅帽綠號坎。
爲首有一員戰將,身披鸚哥綠的盔鎧,身後一杆坐纛旗,上繡
“大魔國五虎上將第一名”。
白月光裡斗大一個
“單”字。小靈官單雄信擺着熟鐗槊,呲着紅髯,喊道:“裴元慶你這小子呀,山口已叉,你是出不去了。你再往前走,兒郎們,開弓放箭,把小子給我穿唆!”
裴元慶一聽,哎呀,心裡想道;原來秦瓊是把我誘到這裡,萬沒想到這東方甲乙木早有準備。我趕緊撥掉馬頭,原路而回。他撥馬又往西來,快到山環這裡了,只聽得正西方鼓聲隆隆,又是一股伏兵躍起,兵卒們俱都是青布褲褂,頭戴羅帽,身穿白緞子號坎。爲首一員戰將,身披亮銀盔鎧,胯下馬,掌中一條素纓槍,後邊自緞子坐纛旗上繡着
“大魔國五虎上將第四名”,
白月光裡邊斗大一個
“王”字。來者正是勇三郎王伯當。就聽兵卒們吶喊道:“裴元慶啊!你進來容易出去難,你走不了啦!再往前走開弓射箭了!”不知秦瓊如何收服裴元慶?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