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淅瀝,夜色更加深了,山洞裡越來越暗。
秦陽摟住兩個女孩兒,一會兒給她們說半年來征戰的故事,一會兒聽着月兒說起太陽城裡的事,一會又問小蕾學醫的事,倒不虞無聊。
小蕾在他百般引導下,終於開口說話了,只是依然有點緊張,說話不太利索。
眼見夜色越來越深,兩個女孩兒都有點怕黑,縮在秦陽懷中不敢亂動。
秦陽微覺好笑,他忽然伸出手,“呼”!手掌上一寸左右的半空中忽然出現了一團拳頭大小的火球,極是奇妙。
月兒和小蕾都嚇了一跳。
“哥哥,你什麼時候學會變戲法了?”連一向冷靜的月兒都看呆了眼。
秦陽微笑道:“不是戲法,是法術。這是夕嵐教我的‘火球術’。”
這幾天路上閒着無事,秦陽想起夕嵐的火球術極有用處,便磨她教自己,終於以一百零二聲“夕嵐姐姐最好了”換回了這個小法術。
火球術是以赤炎靈氣爲基礎的,這世上也只有他和夕嵐的真氣中有充足的赤炎靈氣可以燃燒起來,一旁的星兒練了好久都沒半點成果。
“夕嵐?老師……夕嵐怎麼會法術?”小蕾滿臉困惑。
秦陽這纔想起小蕾還不知道夕嵐的身份,便將夕嵐的身份說了遍,他望了眼旁邊的月兒,順便將月兒的身世也簡單地說了遍。
一邊說着,他又起身去洞口斬了些乾燥的樹枝過來。用火球術點燃,堆成篝火。
山洞瞬間溫暖光亮起來。
小蕾聽得呆了,良久才嚅嚅道:“夕嵐是老師的未婚妻。那月兒姐姐呢……”
她剛纔在旁紅着臉蛋偷偷看老師給月兒姐姐治病,已覺得兩兄妹的感情好像有點太好太**了,特別是見老師吻月兒姐姐更是嚇了她一跳,這……這明顯不是兄妹之間能做的事。
秦陽沒想瞞小蕾,便坦然道:“月兒是我妹妹,也是我最愛的姑娘,現在麼……雖然沒有下訂婚之禮。在我心裡,她已我的未婚妻,過段時間就是妻子兼王妃了。”
月兒正幫着哥哥添柴。沒想到他公然在小蕾面前表白對自己的愛意,頓時臉紅耳赤,嗔道:“哥哥別在小蕾面前胡說八道!”
篝火的火光映得月兒和小蕾的臉蛋兒一片桃紅,極是嬌俏可人。看得秦陽食指大動。他不敢吻小蕾。對妹妹卻不客氣,一把摟住她的纖腰,吻了她的俏臉一下,才“驚訝”地問道:“難道妹妹不願意嫁我?”
月兒輕輕推開他,羞惱道:“小蕾還小,別教壞她。”
“你之前不是讓我別將她當小女孩?”
“哥哥總說歪理……不理你了。”
“不理我我就再親你。”
“壞蛋哥哥!”
小蕾見兩兄妹打情罵俏,也紅着臉蛋兒低下頭,心中卻隱隱有種說不出的刺痛感。
夕嵐是老師的未婚妻。月兒姐姐也是,聽說小綺姐姐也是。那星兒姐姐多半也會嫁給老師。唯獨自己呢……
她原本一直以爲自己當個小丫環跟在老師身邊就好,可今晚不知怎的,總有種莫名的期盼與奢望,希望老師也能像對月兒姐姐那樣對她親暱些,吻吻她……
秦陽調戲了一會妹妹,佔足不少便宜才道:“我出去打些獵物、再撿些乾柴回來,你們在這裡等着。我很快就回。”
“哥哥,我們今晚不回城?”
“夕嵐最擅長找我,一定會帶齊人馬找到這裡來的,我們在這裡等着就行。”
秦陽不是沒想過帶着兩個女孩兒乘着雨夜回城,只是月兒和小蕾都重傷初愈,身子有些虛弱,他怕兩個女孩兒淋溼了身子會生病,加上那黑衣人估計早已遠去,留在這山洞裡頗爲安全。
月兒點點頭:“那哥哥小心點。”
“放心,我就在這附近。”秦陽臨走前忽然捉狹一笑,指指妹妹胸前說:“妹妹,你衣服破了,看得很清楚。”說罷又戀戀不捨地瞟了兩眼,才哈哈笑着走了出去。
月兒低下頭,果然發現自己的衣服上被劍氣割開的長長口子正敞開着,露出大片嬌嫩雪白的肌膚,特別是右邊玉兔的下半部分幾乎全裸露出來。
“壞蛋哥哥!”月兒暈着臉急忙拉好衣服,羞惱地瞪着壞蛋哥哥遠去的背影,她忽然想到什麼,又轉頭望向小蕾的胸前,果然見左胸中匕首處也破了個大洞,那抹動人的雪白清晰可見。
月兒頓時明白過來,哥哥明裡是在說她,其實也是在暗示小蕾走光了,只是怕小蕾臉皮薄會害羞死,才特意借她來點醒小蕾。
這個壞蛋哥哥,淨會對小蕾溫柔,偏又不給她一個準信兒!
月兒又好氣又好笑,其實她心裡早已認可了小蕾,所以纔會在上次哥哥回家時,暗暗幫了小蕾一把。
月兒嘆了口氣,問道:“小蕾,有沒有帶針線包?”
“有。”小蕾回過神來,見到月兒衣服上的大縫,連忙掏出針線包,柔聲道:“月兒姐姐你暫且別動,我來幫你縫好衣服。”她完全沒注意自己胸前的衣服也走光了。
見這小姑娘單純而關切的目光,月兒心中一熱,輕輕拉過她道:“小蕾,你的衣服也破了,我先幫你補補。呆會兒有些話我想問你。”
這大半年來秦陽和星兒都不在,月兒和小蕾一直相依爲命,不是姐妹勝似姐妹,感情極深。若是小蕾以後不在了,她還真不習慣。
這些日子的相處也使得更瞭解眼前這個柔弱的小姑娘。
小蕾表面上柔柔弱弱、怯怯懦懦,說話都細聲細氣。實際上是個很死心眼的人,認準了的事就不會改變。小陸與小蕾那晚的對話月兒聽得清清楚楚,心裡暗歎不已。
愛情是自私的。月兒自然是不願其他姑娘來分享哥哥,但小蕾帶着自卑的笨拙初戀她一直看在眼裡,多少有些心軟,更有幾分感同身受。
現在自己如願與哥哥在一起了,小蕾還在默默地守候着那份不知是否會到來的幸福。而且看她這性子,若沒人推她一把,怕真會死心眼地跟在哥哥身後。當一輩子的小丫環。
月兒邊想着,邊從小蕾手裡拿過針錢包。
小蕾搖頭道:“月兒姐姐,我自己來就行了。”
月兒故意捉弄她:“那你把衣服脫下來自己縫?要是一會哥哥回來了。你又被看光,我就不管了。”
小蕾“嗚”的一聲,清純可人的臉蛋兒瞬間紅得冒煙,不敢再說話。
見她這副羞澀中帶着無比可愛的嬌俏模樣。連月兒都不禁暗贊起來。多好的小姑娘。真是便宜那壞蛋哥哥了。
月兒一邊穿針引線,細心地替小蕾縫衣服,一邊溫柔問道:“小蕾,你覺得哥哥對你怎樣?”
小蕾肩膀縮了縮,現在她知道月兒姐姐是老師的未婚妻,怕引起誤會反倒不敢隨便說真心話了,只得低聲道:“老師一向對我……還不錯。”
月兒瞧破她的心思,故意問了句:“哥哥數次捨身救你。只是換來你一句‘還不錯’?”
小蕾以爲月兒姐姐生氣了,急急解釋道:“當然不是。老師對我最好了!這世上他對我最好了!我,我最喜歡……”她差點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連忙收住聲。
月兒裝作聽不到她最後那句,又問道:“那哥哥爲什麼對你這樣好呢?”
小蕾嚅嚅答道:“我也不知道……”
月兒“卟哧”地笑了出來,放下針線,輕輕撫摸着小蕾的秀髮道:“沒事兒,你把心裡話坦白和我說,我幫你實現心願。你若不說,那就只能當一輩子的小丫環了。”
小蕾極少見到月兒姐姐這樣溫柔地笑,特別是最後一句話更讓她心臟兒猛跳起來。
在月兒帶鼓勵的目光下,小蕾臉蛋紅紅,終於鼓起勇氣,忐忑不安地問道:“月兒姐姐……你說,老師對我這樣好,他……是不是隻是可憐我?”
月兒望着她清純動人的臉蛋兒,微微嘆口氣道:“小蕾,你可知道小時候起,每天晚上都會有人到你家裡幫忙打水、送上砍好的木柴?”
小蕾驚訝道:“嗯,是神仙爺爺在幫我,月兒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月兒目光落在洞外,彷彿在找尋着哥哥的身影,輕聲道:“當然知道了,哥哥做了什麼,我都知道。”因爲從小時候起,她的目光就情不自禁地追隨着哥哥。星兒對哥哥的依戀表現得很明顯,而她則深深地藏在心底,但平日裡總不由自主地留心哥哥的一舉一動,所以她早早發現了“太陽”的小秘密,更知道哥哥每晚都會偷偷去幫小蕾幹粗重活。
小蕾嬌軀一震,眼眸睜大,吃驚道:“月兒姐姐,你是說……神仙爺爺就是老師?”
“你還以爲真有神仙下凡?這世間並沒神仙。不止如此,哥哥還讓我和星兒、小綺、‘太陽’裡的成員們照顧你……”當下月兒把知道的、哥哥默默爲小蕾做的所有事都說了遍。
“老師……老師……”小蕾攥緊了手中的衣裙,淚水不知何時已模糊了眼眸。
原來從那時起,老師就一直在幫着我……照顧我……
“嘀溚。”大顆大顆的淚珠兒地從她光滑細膩的臉蛋上滑落下來,滴在月兒的手背上,濺起無數細碎的淚花。
月兒望着小蕾臉蛋上一串串晶瑩的珍珠,心裡暗歎口氣,知道這一生一世,這小姑娘都已情足深陷,心裡再容不下她家哥哥外的任何人。
唉,這個害人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