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婚姻大事

塵世紛紛擾擾,何時纔能有個頭緒黃山、鮑學廉、張煌言張名振四人在馬進寶家住了約莫十天的光景,督軍院便來了人,要黃山跟二張前去軍營報道,馬進寶也到了前往新西蘭的日期,鮑學廉見衆人都有了着落,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也實在無趣,便想着把自己的兩樁大事給辦了,頭一,自己來是給侄女說婚事的,千算萬算不能把這事給忘了,第二,按照族裡的安排,他是要在悉尼開分號的,因此還得去街上考察一番。

大家又找了個機會吃了分頭酒,鮑學廉自己在南秀街租了一間房,算是自己安頓下來了,他找風水先生算了個良辰吉日,帶着侄女的生辰八字,又封了幾個紅包,趁着朝陽初升去了大宗正院。

大宗正院位於南洋將軍府建築羣,其中古樹掩映,綠意斐然,竟是一片古色古香的氣派,其氣質上不輸藩王府,再加上一點難過特色,看起來竟別有一番風味。

“哐哐哐。”鮑學廉左右環顧了一下,這裡似乎連看門的都沒有,跟其他部門比起來冷清了很多,他走上前去拍了三聲門上的銅獅子,“有人在嗎?”

“嘎吱……”裡邊一個老頭打開了一條門縫,“你是誰,此處只接待上賢達,外人勿近。”

黃山連忙作揖抱拳,“大爺,休要關門,我是浙江湖州人士,林宇上賢達在福建跟我家侄女許了一門婚事,我特此前來給大宗正院送生辰八字,好叫裡頭的老爺也一起沾沾喜氣。”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紅包送給看門老頭。

大宗正院是個清水衙門,這老頭哪見過這陣仗,而且收個娶親紅包,上頭也沒法說什麼,便立馬將大門打開,讓鮑學廉進了門。

“鮑先生,您家侄女是真有福氣。”老頭將鮑學廉請進客房,“悉尼這邊雖然地方偏僻,但咱們的老爺個個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將來吃穿不愁不說,就是兒女子孫,也福澤萬代啊。”

“此話怎講啊”鮑學廉來了興趣,這纔是重頭戲嘛,跟澳洲上賢達搭上後能獲得什麼樣的資源,這也是鮑家最關心的。

“你且稍等,我先去通知一下陸宗正大人,等會兒仔細分說於你。”陸正祥雖然是大宗正院宗正,但他平日裡並不在這邊工作,一般都在將軍府,其他人找他碰個面就行了,像鮑學廉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鮑學廉一個人待在客房,他仔細看了下,澳洲人品味不低,可不像自己那侄女婿傻愣愣的,這房間裡可全都是好東西,就是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大有來頭。

兩把黃花梨掛燈椅,中間一張酸枝棗木擺花臺,上擺一對汝窯湖青蓮花瓶。再朝前看去,客廳中央掛着一幅下山虎中堂,仔細一看,竟是唐寅落款,鮑學廉嘖嘖了兩聲,心道唐寅頗有才氣,但其人放浪形骸,畫作難登大雅之堂,而且多少缺了一分古氣,他搖了搖頭,澳洲人還是太嫩了一些。

陸正祥聽到有人過來送生辰八字,他也是頭一遭遇到這個事,不過因爲事先張明啓給他報過信,也不是沒做準備,當下便換上了緋紅色官袍,又從將軍府庫挑了些禮物,總不能讓親家空手而回不是。

“貴客啊,貴客。”鮑學廉正在客廳裡欣賞字畫,忽然聽到外邊一陣洪亮的聲音傳來,轉頭一看,竟是個紅袍大官,下意識地就跪在地上要磕頭。

“快快請起。”陸正祥上去一把扶起了鮑學廉,“讓貴客久等了,我剛剛聽門房說,您是林宇的親家伯”

鮑學廉誠惶誠恐,“宗正大人,侄女高攀林將軍,還未成婚,可不敢僭稱親家伯,本次我過來就是想送一下內侄女的生辰八字,宗正大人要是滿意的話,咱們就挑個良辰吉日,然後把大事定了。”

“好啊,我們這邊完全沒問題,主要是兩個年輕人情投意合,只要他們小兩口沒問題,我們大宗正院肯定不會無故刁難。”陸正祥看着鮑學廉,“就是不知道親家那邊有沒有什麼要求,林宇這孩子粗枝大葉的,他未必能想到這些,您儘可以跟我提出來。”

鮑學廉作了個揖,“宗正大人開明,小人也沒其他要求,項王說衣錦不還鄉如錦衣夜行,我家侄女遠嫁澳洲,只希望能光明正大地嫁過來,也好叫族人放心。”

“這個是自然,聘禮聘書我這邊都會準備好,只是湖州還在清軍治下,我們的迎親隊伍如何去提親”

鮑學廉笑道,“我家族一支想要在澳洲開枝散葉,在澳洲提親也是提啊,所以,我想能不能在提親之前先申請一塊地方,等我們安頓下來,然後就在悉尼把婚給完了。”

陸正祥正是求之不得,反正澳洲也要移民過來,給他們幾十個指標又如何,這樣不僅省去了迎親隊伍深入敵區的危險,還大大節省了大宗正院的開支。

既然雙方都已經商量好提親的規矩,陸正祥就按照傳統禮數,將鮑學廉侄女的生辰八字給迎了回去,但大家在這邊也沒有個祖宗牌位,他便壓在了太上老君像的座下,至於林宇的生辰八字,估計他自己都不一定清楚,況且正兒八經的要推到三百五十年之後,這哪兒成啊。陸正祥只能一個人躲屋子後邊拿着花名冊,拿現在的年份1652去減去林宇的年齡,胡亂推了一個日期,對照《大統歷》算了個生辰八字,然後用紅布包好,跟鮑學廉做了交換。

鮑學廉千恩萬謝,特地給陸正祥也包了一個紅包,陸正祥這邊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便又安排人回了一份大禮,此處略去不談,只是當天鮑學廉打開紙箱的時候嚇壞了,這澳洲人送禮,銀元是按捆送,字畫一桶桶像扎的柴火,瓷器更是不談,都是悉尼也有的骨瓷。

“看來我那個侄女婿腦子不太好也是有原因的……”鮑學廉一個人待在自家二樓,地板上字畫散了一地,“上行下效,上樑不正下樑歪,澳洲人上頭就是土包子暴發戶,底下的人怎麼斯文起來。”

他打開一副卷軸,乃是仇英的《漢宮春曉圖》,不過澳洲人不識貨,就將它用牛皮紙包着,然後混在一羣大路貨裡邊,鮑學廉從小跟着爺爺跟父親讀書畫畫,哪有不認識的道理,他小心翼翼地將畫軸卷好,扯了一匹自己帶過來的絲綢包上,然後放到木匣中。

“內侄女的婚事有了着落,弟弟的任務也就完成了,接下來商號可就看自己的能力了。”鮑學廉躺在牀上,看着屋外的南鬥星,所謂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鮑家“雲”字號還能幹不過這幫土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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