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清風畫仙

大鵬抿嘴搖搖頭,說:“這個就不能確定了,小七說他當時沒看見人,但和那女孩出谷後卻看到了靈北村的胡大伯在谷外溜達,似乎正在等他們。他覺得是胡大伯救的他們,但事後胡大伯,胡大伯卻咋都不承認。”

小嫺嘆道:“看來咱們幽北和靈北還真是臥虎藏龍,就是不知道長輩們爲什麼空有一身本領卻遒在這深山裡不願出去……”

大鵬也疑惑的搖搖頭,說:“唉~咱們不會懂的。”

這時,沉思了半天的小白龍忽的一拍桌子,驚問道:“大鵬,小七有沒有說那畫虎的女孩是個啞巴?!”

大鵬一驚,說:“對啊,你咋知道的?”

“哈,”小白龍笑說:“小七這小子真有豔福!當年那啞女孩乃是如今鼎鼎大名的宮廷第一畫師、世人公認的夏蘭國第一美女、第一富女、第一……”

小嫺不悅的打斷他:“喂,你形容詞多了點兒吧!”

小白龍摸着後腦勺呵呵一笑,說:“她就是人稱清風畫仙的姚仙佩。這個女孩實在太讓人向望了,雖然她不能說話。”

大鵬說:“你咋確信那啞女孩就是她?”

“我慢慢給你倆講。”小白龍喝口酒來了精神,說:“那姚仙佩,作畫技法神乎其神,別人畫畫只能畫出萬物之象,而她卻能透過萬物之象畫出萬物之靈。看她的畫兒你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感動。”

小嫺哼笑一聲,說:“聽你說的,就跟你親眼見過似的。”

小白龍得意的一笑,說:“不和你吹牛,多的沒見,一兩幅咱還是見過的。想朔陽城裡有什麼新鮮玩意兒,嘿,我小白龍還有面子見上一見的。”

小嫺不信的說:“你能從她的畫裡欣賞到萬物之靈?”

小白龍打個哈哈,說:“這個確是我借用別人的讚美之詞,嘿嘿,不過看她的畫真的有種莫名的感動。”

大鵬道:“小七說他救那女孩並不漂亮啊?你怎麼說她是那個第一美女?”

小白龍道:“你接着聽我說。這姚仙佩也是個孤兒,兒時就迷戀上描物作畫,甚至把所有的感情都付入畫中。她走南闖北臨摹各種仙物奇物,體味那種很不平凡的生靈百態。慢慢的她就從那些不平凡的事物中感味到一種平凡的靈,而再後來她就能從那些平凡的事物中感味到一種不平凡的靈……”

小嫺又打斷他說:“這麼邪乎,又是你借用的吧?”

“哈,你不點出來不行麼?讓咱也有一回深度啊……”小白龍頓頓又繞回了原題,說:“她小時候都是靠着賣畫走南闖北,很辛苦,也很早就明白世事了。她知道自己的美貌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所以從小她就把自己打扮的很醜。直到十五歲她被賞識進了宮廷畫府,一步步升爲宮廷第一畫師後,她才恢復了原本的容貌,而一經恢復便名滿天下。此後見過她的人,都無法用言語來傳遞她的美貌,據說只有‘仙’字才能稍微接近她的容顏。那清風畫仙的名號,就是她以真容見世時得到的。”

大鵬還是不明白他說這些和那啞女孩有什麼聯繫,剛要問便被小白龍給攔下:“等等你就知道了,別急。”

小白龍喝了口酒,精神更盛了,續道:“這姚仙佩如果不是個啞女,怕是就要被那小皇帝給收到帳下了。姚仙佩可不是想遒在皇宮裡的人。待她名滿遍天下後,就想辭去宮廷畫師的職務,可宮廷不放人,最後她買通了很多關係,才做成了一個掛名的第一畫師。現在只有在皇家集會時她纔回宮廷作畫,其他時間都在各地踏青。

小白龍又喝口酒,續說:“這姚仙佩很有經濟頭腦。進宮以後,她就着手回買毀她曾經賣出的畫,等到她十八歲成爲宮廷第一畫師時,民間幾乎就沒有流傳她的畫作了。待以真容面世,名滿天下後,她纔再開始賣畫,而這時再賣,那高價你們也可想而知。就這樣,她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甚至組建了自己的商團。如今,她的仙佩商會涉獵的領域已很廣泛,在夏蘭國已有很重要的地位。”

講講他又停了,然後嘆氣道:“不過她出了宮廷後,行蹤變得異常神秘,現在要想見她一面,比見皇帝還要難。就在我回幽北之前,還聽得傳聞,說姚仙佩不再畫畫了,唉……這個女孩真的很奇怪。”

大鵬則聽的不耐煩了,說:“這些又不是咱們想聽的,你說它幹啥?”

小白龍回神說:“走神兒了,莫怪莫怪。現在我告訴你們爲什麼我確信姚仙佩就是小七救的那啞女孩。相傳姚仙佩作畫無數,而這其中她最喜歡的一幅,正是一幅未完的畫作,名字就叫《白虎王》。據說這幅畫的背後記作的時間正是新世381年,那時小七12歲,姚仙佩11歲。嘿,又同是啞女,這該錯不了了吧!”

大鵬長出了口氣,說:“原來如此,不過你說這也沒啥意義,怕是那姚仙佩早就忘了咱小七了。”

小嫺聽後,倒挺佩服這清風畫仙的。這時聽大鵬這麼說,她斷然道:“我想那姚仙佩不會忘了幽小七,否則她就不會最喜歡一副她兒時的畫作了。要我說,是幽小七早把這姚仙佩給忘了纔對。”

大鵬笑笑,說:“是啊,想是小七隻記得那三條疤痕了,不是美女,他小子纔不往腦子裡記呢。”

小白龍起了精神,說:“要是小七知道了她就是現在大名鼎鼎的姚仙佩,你們說他會不會去找她?那樣我就能見上姚仙佩一面了,哈,那種女人看上一眼也是服氣啊。”

大鵬道:“這樣無聊的事,我想小七不會去。但誰也猜不準小七心裡到底在想啥,沒準來了興致就真去找了。”

小嫺哼了一聲,說:“幽小七和幽小九一樣,都那麼色!”

小白龍聞言哈哈大笑。小嫺見他得意的樣子又潑冷水,說:“不過又有些不同。”

小白龍問:“怎麼不同?”

小嫺笑道:“幽小七去找,恐怕只會因爲那夏蘭第一美女的名頭。但如果是你幽小九去找,嘻,那肯定是你爲了讓人家報恩纔去的。”

小白龍狡辯說:“呸哩,我纔不呢。”想想他又問:“這又有什麼區別麼?”

小嫺別有意味的說:“一個是想體驗,一個是想擁有,你說有什麼區別?”

小白龍想了一會兒,同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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