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對這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容景行面帶笑容回到公寓。回想剛剛沈安然睡覺的樣子,他就剋制不住笑意。
一股氣息充斥公寓之中,容景行收斂笑意。
不過一會兒,容景行前面就站着一個人。
他是容景行父母的得力下屬,照理說應該待在族裡幫助處理政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他焦急的表情,容景行心裡知道族裡出事了。
容景行問:“你怎麼來了,是族裡出什麼事了嗎?”
穆思源單膝跪在地上,回答道:“族裡的棉花出了問題,王上和王后都不在族裡,簾長老也外出找新茶葉去了。”
容景行:“走,我們現在就回族裡。”
容景行當機立斷,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兩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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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然今天起得有點遲了,不過她還是第一個到教室。
都快到早讀時間了,容景行還沒出現。
沈安然有些擔心,她安慰自己,他哪天不是掐點到的,現在還沒到時間,他一定會趕上的。
鈴聲響了,容景行還沒來。
沈安然奇怪,他今天是請假了嗎?
她猜測他沒來的原因。
沒來由地心煩氣躁,教室裡的早讀聲更是令她頭痛欲裂。
沈安然今天的早讀效率低到了極點,她試圖調整心態。
儘管沈安然努力調整心態,也只是做到不胡思亂想。
沈安然一上午心不在焉的。
容景行沒有來學校,不僅身爲同桌的沈安然注意到了,其他同學也注意到了。
一上午的時間,足夠他們打聽好消息了。
沈安然側耳聽他們講話,手中動作不停,假裝在寫作業。
“我聽別人說,容景行好像家裡出事了。”
“對對對,請了一星期的假呢。”一人附和道。
“哎,我還聽說他可能要休學呢。”
其他人紛紛可惜,他剛來沒多久,就要休學。
卻不知道這個消息對沈安然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她怔怔坐在位子上,手中的筆早已脫落,他們早已改變話題,只有沈安然腦海中一直迴盪着那聲“休學”
沈安然想要找他問他怎麼回事,可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不知道他的家,不知道他的電話,不知道他的一切,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休學。
原來我什麼都不知道,沈安然自嘲。
沈安然的眼眶漸漸溼潤,她低垂着頭,淚珠落在作業紙上暈開,字跡模糊。
周圍喧鬧聲不斷,沈安然好像處於一個獨立的空間,什麼也聽不見。
正應了那句,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也沒有。
沈安然的思緒越來越亂,她感覺她的神經就像一團打結毛線,她想要找到線頭,只是徒勞。
渾渾噩噩度過了這一天。
昨天的她滿心歡喜,今天的她失魂落魄。
人生都是這麼無常的嗎?沈安然自言自語。
——
再說回容景行。
他和穆思源連夜趕回族裡。
在路上,穆思源把事情來龍去脈講給容景行聽。
本來棉花長勢很好,這兩個月就可以豐收了。
有幾株長勢格外好,偏提前收割了。可沒想到這幾株棉花做成的棉被保溫效果很差。見狀,族人又收幾株,做的效果也是一樣的。
橘貓一族的棉花不同於人類世界的棉花。族裡的棉花含有靈力。
剛出生的小橘貓還不能熟練掌握人形和原形的互換,其他季節還可以,唯獨冬天,這時的它們極其怕冷,這種冷,無法用靈力來取暖。
只有熬過幼兒期,才能結束這種冷。
幼兒期爲兩年。
族裡每隻剛出生的小貓,都會得到一牀棉被,來度過這兩年。
如今棉花出問題,那就意味着族裡剛出生的小貓有夭折的風險。
王上和王后去拜訪友人,遲遲未歸,簾長老又外出。
族裡其他長老也束手無策,無奈派穆思源來請少主,希望他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