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不是很明顯,但當王飛倒地的那一剎那,卻聞得無比清晰。-叔哈哈-
看起來,是自己高看這兩位了……意識消失的最後一秒,王飛想到。
“這小子比之前那些可難‘弄’的多了,都聞了這麼長時間了,才暈倒。”矮個子的警察走到王飛的跟前,伸手撥‘弄’了幾下,然後便招呼另一名警察和他一起,把王飛拖下了警車。
“來,把他放到懸崖邊上,一會兒問問老闆的意思,咱們就把他直接扔下去了。”高個子警察看着暈‘迷’過去的王飛,眼神中閃過一絲的不忍。
矮個子的警察朝懸崖下看了看,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崖下礁石叢立,海‘浪’打上去,翻起大片的‘浪’‘花’。
這人如果真要是掉下去,就算不砸在礁石上,被海‘浪’沖走也是絕無活路的。
“兄弟,怪只怪你擋了不該擋的路,‘陰’間路上放心走好,我們會給你多燒紙錢的,保你下輩子還是個大富大貴的命!”矮個子警察蹲在王飛的旁邊,嘴裡念念叨叨的。
而一旁的高個子警察已經打完電話走過來了。
“他怎麼安排?”矮個子警察看出了高個子警察臉上有些不自然,心下便有些不爽,出口也很是不遜。
“他說,他要自己過來看看是不是他要的人。”高個子警察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王飛的眼神裡也滿是同情。
不多時,幾輛豪車便出現在了兩名警察的視線內,只不過,此時兩名警察已經坐進了警車裡,而警車的車牌,也被他們房間的遮掩了。
幾輛豪車停在了外圍,從車裡走出了一些穿着黑西裝的年輕人,一個個‘精’神抖擻的面朝外站着,警惕的觀察着。
另一輛車則是開到了警車的旁邊。
車‘門’一車,一個青年走了下來。
“出來吧,沒人看得到的。”青年人走到警車前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眼神裡透‘露’着一絲鄙夷的說道。
“人我們已經帶來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警車的車窗微微搖下來了一點,其中一名警察冷淡的說道。
青年本已經走到了王飛的面前,聽到警察的話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扭頭朝自己的車子那邊看了一眼。
很快,從豪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手裡還拿着一個皮包。來人伸手把警車後‘門’拉開,把皮包扔了進去,隨即,便又回到豪車上,將車子開到了外圍。
至始至終,該人都一言不發。
而青年也再沒有看警車,只是盯着了面前昏‘迷’的王飛,嘴角扯出一道淺淺的微笑。
“我實在搞不明白,有我在,你們到底在擔心着什麼。”青年用腳踢了踢王飛,那動作,就似乎是在看一個牲口,一個將被他處理掉的牲口一般。除了微微有些吃驚,卻是沒有別的一絲感情的‘波’動。
人命,在青年的面前,已經微不足道了。
“這是最後一票了,我們可不希望會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高個子警察‘陰’沉着臉說道。
“知道我爲什麼要收拾這麼一個年青人嗎?”青年自顧自的說道,完全沒有接高個警察的茬。
高個子警察顯然也有些好奇,因爲在他們的認識裡,王飛並不能算得上是人什麼重要的人物,只能算是一個骨頭比較硬,然後有些身手的青年。
要背景沒有背景,要勢力沒有勢力。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成爲自己面前的這個青年的阻礙呢?難道說,這個人,只不過是青年隨便挑出來的一個倒黴鬼,青年的真正目的,是把自己兩個人處理掉?
兩名警察並不是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和青年相處了這麼久,對於他的爲人,兩名警察深有體會。用冷血無情來形容他,都不及其殘忍冷血‘性’格的萬分之一。
而兩名警察又參與了太多次的事情,雖然他們還不完全知道青年的具體身份,但是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青年幾乎通天的本事,也讓兩警察多多少少有些瞭解。
爲了萬全,青年很有可能會對自己兩個人下手,所以,這一次的任務,兩名警察是明知不好過,卻也不得不做。
在這個青年的面前,只有反抗,或許還會有一絲生機。
高個子警察沒有出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
“這個年輕人,擁有着駭人的力量,我不希望,我的計劃,會因爲他而出現某些不可知的變化。”青年自顧自的說着,似乎並沒有把兩個警察的表情放在眼裡。
高個子警察狐疑的朝車裡看了看,他的同伴此時應該已經把槍拿到手上了。而且,正在通過汽車窗戶,觀察着青年保鏢的動作。高個子警察相信,只要自己願意,這個青年,自己可以手到擒來。
青年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身存於危險之中了,尤自盯着王飛看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好玩,突然,他轉過了身子,猛盯着高個子警察說道:“你們知道的太多了!”
青年的反應讓高個子微微一愣,但就是這一愣,對於青年來說,已經足夠了。
擡‘腿’一腳將高個子青年踹向警車,藉助着反彈之力,猛得向後躍去。
“轟!”一聲巨響,一團火球猛的飛上了高度,隨即,又挾着駭人之勢,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車子的零件還燃着火苗,向着四周飛散。而汽車爆炸帶來的強大的衝擊‘波’,也將青年吹翻了幾個跟頭。
“媽的,好在躲的夠遠。”青年不由的慶幸,自己的身手還算不錯,要不然,自己估計也得和那三個傢伙一樣,被汽車爆炸燃燒化成一團烤‘肉’。
“砰!”突然,一聲槍響,青年的面前便飛起了一團砂石。隨即,跑過來的青年的保鏢便朝着已經燒成了一個火球的警車開始齊‘射’。
足足打光了所有槍裡的子彈,青年才揮了揮手讓他們停了下來。
自己還真是低估了他們了。青年的嘴角扯出一絲的苦笑,更加慶幸起來。
在這個世道里想要活下去,身手和運氣缺一不可。不過很顯然,這名青年的運氣不錯,身手也不錯,不然,在剛纔的爆炸造成的強大沖擊‘波’和各種飛散的小零件中,青年一定不會這麼安然無恙。
只不過,青年沒有想到的是,在剛纔那種情況下,竟然還會有人活着,或者,只是爭了一口氣。
看起來,是很想拉自己一起死呢。青年自嘲的‘摸’了‘摸’鼻子。
“去幾個人,看看都死乾淨了沒有。”給警察車上扔皮包的中年人對周圍那些黑衣人命令道。立馬便有幾個黑衣青年握着槍快速的朝燃燒的警車‘逼’近過去。
車裡面自然不用檢查,那個人估計都快燒成灰了。主要還是看車外面,剛纔那個警察可是對着青年開過槍的。
“少爺,我們先回去吧,這裡留給方彬就可以了。”中年人捂了捂鼻子,一臉恭謹的說道。
空氣中到處都是燃料燃燒爆炸的刺耳氣味,還有就是火燒在人身上發出來的一股怪味的‘肉’香味。
“不對!”一股淡淡的火‘藥’味,雖然並不明顯,但在青年的心頭卻‘蕩’起一層‘波’瀾。
“轟!”又是一聲巨響,幾個黑影飛了起來,然後,便是一片血雨降落了下來。
下手夠狠的。想到自己剛纔就站在這個人的面前,如果要是給他足夠的時間的話,現在飛起來和被炸成的團團‘肉’泥裡,就會有自己的一份。
那日後如果有親人們來給自己祭拜,得有點兒難度了。不過,會有人來嗎?想到這裡,青年不由的又‘摸’了‘摸’鼻子,發出了淡淡的冷笑,似孤傲,又似無奈。
“不用檢查了,這次,他們死的連渣都沒有了。”青年不想耽誤時間,發生了這麼大規模的兩次爆炸,想不引起人注意都難,所以,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
不過好在之前過去檢查屍體的幾個青年,都是持槍過去的。這便足夠讓他們脫離被懷疑的對象了。
能拿錢擺平的,在青年這裡,都不算什麼,關鍵是,有一些不能拿錢來擺平的,比如說,一些骨頭比較強的新聞記者,這些人,軟硬不吃,就是一心撲在自己報導的新聞上,讓這個青年人是恨得牙癢癢。
“方老,知道我爲什麼要殺那個年輕人嗎?”青年坐在車裡,雖然一身的血漬,但卻並不影響他超然的風采,仍舊是不緊不慢,若有所思的模樣。
被青年稱作是方老的,是這輛車的司機,剛纔,也正是青年的警覺,拉着他躲開了爆炸的前沿,不然……方老現在的‘腿’肚子還有些‘抽’筋。
說不害怕,那是開玩笑,面對死亡,每個人都有最基本的恐懼。
生命即將消失,疼痛倒是其次,關鍵在於,對於接下來是何去何從,卻是沒有一點兒的認知和準備。
“他手裡握着林家的股份,池家的股份。你知道嗎?數量非常的可觀!”一談到這些事情,青年的眼神纔會活起來,纔會興致高昂。他,天生就是爲了戰鬥而生的。古戰場的血腥戰鬥,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消失了,但商場上的硝煙,卻讓他得到了空前的發展。
青年是方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是方家家主的唯一兒子。
王飛見過四大家族中的三個,卻唯獨沒有見過方家。原因就是,方家比其餘三家要神秘的多。因爲方家不像其他三個大家族,因爲方家的產業很少,少的幾乎都看不到,很多年輕人都快忘記或壓根都不知道方家的存在了。
太低調,太神秘。但是,方家的實力,卻無疑是最強的。
這次,方家少爺方銘在經過家主的同意後,決定要給三大家族擺上一道。當然,季家是最容易對付的,因爲季家的年輕一輩,還忙着內訌呢。
而林家嘛……想到林家,方銘的眼神不由的溫柔了起來。
那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也是一個智慧的‘女’人。
上天把一切令所有‘女’人癡狂的東西都給了這個‘女’人。智慧、身材、容貌、家世等等,讓這個‘女’人,也成爲了男人癡狂的根本。
“爲了天下蒼生,我就捨身喂老虎了!”方銘一臉的莊重,心裡卻是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