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王飛倒是對李小曼的身世有了一定的瞭解,她的出身並不是很貧困,出身於中產家庭,父親經營着一家廣告公司,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了,在廣告界也算是小有名氣,她的母親則是一位芭蕾舞演員,年輕時容顏出衆,只不過一直待在湖北的一個小劇團中,鬱郁不得志,只能在風華正茂的時候嫁給了李小曼的父親。
李小曼出生在燕海,算是地道的本地人,母親則是湖北人,所以她也相當喜歡吃辣。
聽着她的家事,王飛倒真是對她有幾分的憐惜感,就算是不進入演藝圈,她也可以生活的不錯,但人的追求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那可以算是一抹執念,就算你想象中的生活未必比你現在的生活更好,但也會有很多的人打破頭擠進去,這大約就是理想了。
所以理想這東西,有時不盡然能讓你過得更美好,那隻不過是你心中所期望的生活罷了,這就是紅塵之路,有的時候,你往往是身不由己,被命運推着向前走。
王飛嘆了聲,正想說話的當下,手機卻響了起來,接起來,寶珠的聲音傳了過來:“爸,不好了,我們住的酒店裡面來了一大‘波’的人,要找我們的麻煩,姐姐剛纔已經下去和他們理論了,若不是有着老虎班的姐姐們,姐姐就要被他們帶走了,你快來救救姐姐吧。”
她的聲音中透着幾分的無助,一如一個即將被強行帶走的小‘女’孩般,可能這樣的情景讓她想起了遠離父母,流‘浪’在外的日子。
本來她的那種自閉症已經好了很多,基本上不怎麼排除生人了,但這一下顯然又有點惡化的徵兆,顯然她是真怕了。
王飛騰然站了起來,努力剋制着聲音中的憤怒,輕輕安撫着寶珠:“寶珠,乖,你不要怕,我現在就過去,二十分鐘就到了,你等我一會兒。還有,你哪兒也不要去,就待在房間裡,有什麼事情,就讓那些姐姐們處理吧。好了,我掛電話了,你先藏起來,我這就出發。”
說完,王飛直接掛上了電話,再低頭看了一眼跪坐在地毯上的李小曼一眼,淡淡道:“我先走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他的聲音中透着幾分的冷厲,更是隱隱間有一種殺氣‘露’出,讓李小曼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只是她的心中卻並沒有害怕,只是被他的氣勢所懾。
出了包房的‘門’,王飛直接撥通了鄧安揚的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他二話沒說,直接把那邊的地址報給了他,讓他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那裡。
邊說他邊朝着樓下衝去,速度極快,剛下一樓的時候,林遠航正好從人堆裡走出來,在他的身邊陪着一位相當出挑的美‘女’,赫然就是當紅‘女’星林‘玉’智。
“小叔叔,我介紹您認識一下,這位就是臺灣著名演員林‘玉’智,您看看‘玉’智小姐是不是夠資格主演楊……”
他笑着對王飛打了個招呼,就連林‘玉’智也是閃着大眼睛,一臉微笑的看着王飛,展現出了‘迷’死人的電眼。
只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飛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大堂之中,如同一陣風般,捲起了無數的禮服,甚至不小心撞在了幾個人的身上,大堂中頓時傳來幾聲的尖叫。
目瞪口呆的看着王飛的身影遠去,林遠航只能是收回了那隻手,扭頭對着林‘玉’智聳了聳肩道:“‘玉’智小姐請不要介意,回頭我再和小叔叔說說這件事,今天他可能心情不好,應當是有人惹到他了,看樣子有人要倒黴了。”
說話的當下,他的心裡卻是緊了緊,能讓王飛做出這麼不淡定的舉動,看起來這一次一定是有人觸了他的逆鱗。
和他抱着相同想法的,還有正在一側和人‘交’流着的池百年,他俊美的臉上泛起一抹思索,正在想着要不要出手助他一把,但轉瞬間卻打消了這抹念想,畢竟王飛有着騰飛集團,再加上他的身手,若是連他也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去了也是白搭。
王飛衝出了天際大廈,眼神卻在四下找着出租車,就在這個當下,一輛普桑停在了他的面前,車窗搖下來後,蘇東永的笑臉‘露’了出來:“阿飛,上車吧。”
“蘇叔,你一直等在這裡?”王飛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蘇東永啓動車子,點了點對道:“我看你這麼着急,先說去哪裡?我的事路上再和你解釋。”
王飛把秋浦的地址報了出來,隨後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以老虎班成員的能力,足以撐上一段時間了,或許在他到之前不會發生真正的危險。
“阿飛,我想着在晚宴結束之後,你總是還得回家去,所以就在外面轉了一圈之後,又回來等你了。反正今天晚上我已經拿了不少錢,完全可以買輛新車了,這一年裡面做不做生意都無所謂,這錢也是因爲你而得到的,這就算是你包車的訂金了,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司機了,光拿錢不幹活的事,我是幹不出來的,要是你不同意,那錢我就還給你了。”
蘇東永一邊說,車子一邊沿着天際大廈前面的‘花’壇掉了個頭,直接衝向一側的高架,速度快到了極點,顯示出了他驚人的駕駛技巧。
王飛的心中泛起一抹淡淡的感動,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報恩,大多數人拿了錢就走,儘管可能會在心裡一直念着你的好,但能用行動來表示的人卻並不多。
只是因爲他的這一次報恩行動,讓王飛節省了不少的時間,而且不得不說,蘇東永的駕駛技術的確是相當的不俗,在高架橋上甚至都用上了漂移式的技巧。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週六的晚上,正值‘交’通高峰,所以蘇東永的技巧使得行車的速度大大提升。
出了主路,駛向秋浦的高速路時,車子就已經很少了,基本上難得見到一輛車子,此時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到這時王飛纔開口說道:“蘇叔,謝謝你,今天晚上要是你不在,我可能還要耽擱一點時間了。”
“怎麼,出事了?”蘇東永也慢慢放鬆了下來,前面爲了趕路,他渾身都繃得很緊,現在車子少了,他總算是不用那麼緊張了。
王飛搖了搖頭,淡淡道:“沒什麼大事,我準備去打架。蘇叔,剩下來的路程大概還要多長時間?”
蘇東永的雙手一緊,車子不經意的側了側,所幸他是真正的駕駛高手,所以並沒有產生出任何的‘波’動。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事情,那麼十分鐘之內,我肯定趕到,一路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行進。這一次打架,你還是不能丟下我,我們兩個人一起上,就像剛纔那樣,真是過癮。”
蘇東永笑了笑,只不過心下卻是有幾分的無語,今天他才認識王飛,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動手打人了,在他看來,王飛這個人似乎是個特別喜歡動粗的人。
但同時他的心底卻是泛起一抹興奮,男人對這種打架的事情,總是有一種隱隱的偏好,只要時機合適、有人壯膽,誰都想‘插’上一腳,這就是身體內潛藏着的滾燙熱血所擊起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