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真是不錯,這兩件東西仿造的極其‘逼’真,而且年頭也應當是在五十年以上,所以纔會有這種斑駁感,這絕不是現代人仿造的,看這成‘色’,倒像是潘園出品的,我也差一點看走眼,如果不是這位小朋友提醒,十有**,我也會把它們當成是真品。而且這塊‘玉’佩,其實作爲古物的價值,倒真是遠遠低於作爲‘玉’器的價值,畢竟這種東西,也實在是說不出任何的出處,這雕工也說不出十分出彩,而且這種龍鳳佩本身,也並不是太過稀罕,但這‘玉’質,倒真是妙啊,上乘的好‘玉’。”
一位年紀在七旬左右的老者看着手中的‘玉’佩,對着四周緩緩說道,他一頭‘花’白的頭髮,身材瘦削,看起來相當的從容,可以想象他年輕時一定相當的帥氣。
顏江海說完之後,把東西遞迴了燕秋明的手裡,淡淡說了句:“秋明,我一直和你說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人一定要心‘胸’大度,這樣才能夠成爲一名頂尖的收藏家,三人行必有我師,你這樣下去,實在是危險啊。”
燕秋明的臉‘色’頓時掠過一抹青氣,但在顏江海的面前,他卻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低下頭,輕輕說道:“顏師教訓的是,以後我一定改正這個缺點,還要向顏師多學習學習。”
說話的當下,他的眼角餘光掠過王飛和林曉琪的臉容,分明帶着濃烈的不屑,更是間雜着幾分的恨意,這個人的城府的確很深。
王飛此時倒是在思索着顏江海剛纔說過的話,那兩樣東西,竟然也有五十年朝上的歷史,但他的‘陰’陽眼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從這點看,他想做到去僞存真,還要再仔細一點。
“小朋友,你能說說看,剛纔是怎麼看出來這兩樣東西的來歷的?以你這個年紀,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時間消耗在這種玩物喪志的事情上。”
顏江海慢慢走到王飛的身前,他的‘精’神倒真是不錯,身體也很健康,只不過這番話說出來之後,又讓燕秋明心中一疼,這分明就是另有所指,但他的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
王飛感覺到燕秋明的狀態,心中也隱隱佩服起來,這個人倒真是‘挺’難對付的,城府實在是太深了。
“顏老,我那都是瞎猜的,以我的條件,基本上都是爲了一日三餐在奔‘波’,沒有時間和金錢來玩這種高雅的藝術,更是沒有燕秋明先生那樣的好家世,所以純粹就是一種業餘愛好,這一次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王飛樂呵呵一笑,擺出晚輩的姿態。
四周看熱鬧的人隨之笑了笑,他的這番說話,又一次把燕秋明給圈了進去,這讓所有人都把目光瞟向燕秋明,不管怎麼樣,他這一次,倒真是出醜大了。
顏江海搖了搖頭,隨後遞給他一張名片:“小朋友,有空到我家裡去坐坐,我正好有一些收藏品還吃不太準,你過來可以和我一起研究一下,我們共同進步嘛。”
這番話說完,四周頓時傳來一陣的吸氣聲,顏江海的這番話,擺明是把王飛放在了同一水平線上,這簡直就是在高捧他,直接承認了他的能力,這讓四周無數的目光聚焦在王飛身上,有想結‘交’的,有帶着好奇感的,還有躍躍‘欲’試的,但不可否認,這一次,他直接成了晚會上最矚目的焦點。
王飛點頭應是,隨後把名片小心翼翼的收進了口袋裡,始終都是從容不迫,雖然他穿得相當簡樸,不管是襯衫還是‘褲’子,一看就不是什麼高檔貨,但這一次,倒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直到人羣散去,燕秋明這才深深看了王飛一眼,扭頭就走,直到走出會場,他這才把手裡的三樣東西狠狠扔在地上,不管是‘玉’佩還是硯臺都被砸得粉碎,他尤自不解氣,面目猙獰的又把那本書撕碎,這才長長吐了口氣,揚長而去。
林曉琪自一側的角落裡慢慢走出來,剛纔燕秋明的這番動作落入了她的眼裡,讓她的嘴角微微泛起一抹弧度,呢喃道:“燕秋明,這一次你可是真出醜了,以後你的那種形象,再也維持不下去了,這樣的日子纔好玩。”
搖頭中,她扭身就向會場內走去,同時微笑自語:“這一次倒真是要好好感謝這個小傢伙,他讓我解氣不少,看來他倒也能算是燕秋明的對手,正好借了夕月的光,可以把他暫時當成一個朋友。”
此時的王飛,卻是如坐鍼氈,坐在角落的沙發裡,怎麼看都不對勁,柳夕月殺氣騰騰的眼神一直惡狠狠的盯着他,雖然她的鳳目很美,臉容也是‘精’致如畫,但那股子煞氣,卻讓他心驚‘肉’跳。
“說說吧,還有什麼事瞞着我?”柳夕月頗有些小風‘騷’的坐在王飛的身邊,伸手把他的臉從一側扳正了過來,一臉彪悍的看着他,根本就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
王飛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她心裡彆扭的是這事,完全就不是在怪他又一次自說自話的喊她“夕月”。
“噢,原來是這事,其實那也真沒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咱們倆怎麼說也在一起三年了……”
“誰跟你一起三年了?再這樣沒大沒小的,小心我給你小鞋穿。哼,要是拿不到畢業證,你覺得會怎麼樣?”
王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柳夕月給打斷了,他說得實在是太曖昧了,就算是以柳夕月的直爽也有點受不住,雖說她有些粗線條,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
“停,我覺得,你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還有,我也沒說錯,咱們本來就在一起三年了。再說了,我怎麼就沒大沒小了?我的塊頭比你大吧?所以你總得讓着我吧?還有啊,嗯,夕月,以後我都會這麼喊你的。”
王飛倔強的看着她的臉,一臉的似笑非笑,說話間帶着說不出來的認真,卻偏偏又有些調侃的味道。
柳夕月的‘胸’口起伏了幾下,貝齒咬得很緊,尖長的高跟鞋在地上就那樣一跺,擦起一串的火星,那絕對是要暴走的狀態。
只不過王飛卻是尤自未覺,依然是一副散淡的模樣:“夕月,說起來你好像對燕秋明有過某種情結吧?不過我沒看明白的是,這一次,你爲什麼沒有順從他,而是似乎站在了我的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