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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呂溫身上,呂溫盜用趙諶現在名聲極好的名號,本就是順應大勢,加上城外如狼似虎的西北軍,一時間沒人敢上臺打擂,呂公子輕搖摺扇,滿臉得意,趙諶剛要上前,被秦真壓下,秦真小聲道:“你還年輕,雖然你武功高強,就算贏了這武林大會,出去我們全都要死,不必義氣用事。”
就在秦真說話的時候,一個粗壯的漢子走上了高臺,此人手持兩把銅錘,赤着上身,面色普通,他將兩個銅錘相互撞擊高聲道:“素聞趙諶乃是少年英雄,我十分欽佩,讓我前來試試你的身手,贏了我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以後定然跟你着你幹。”
呂溫冷笑一聲道:“廢話少說。”說着手持摺扇,身體一動,朝着壯漢飄去。那漢子眉頭微皺,舉着銅錘衝了過來,呂溫的路數極爲陰柔刁毒,那漢子很快就有些吃不消,步伐漸漸散亂,身上大汗淋漓,每一次銅錘的重擊都落在空出,呂溫總能輕鬆的躲閃,並用摺扇進行反擊,突然一陣透明的白霧撒過,那漢子只覺一陣淡雅花香之味撲面而來,精神一陣恍惚,只聽‘湊’的一聲,那壯漢的一隻銅錘掉在了地上,那隻握不住銅錘被呂溫的扇子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將整個手臂都染成了紅色,這還是那漢子閃得快,不然這一下絕對是胸口要害部位,原來呂溫的摺扇並非紙質,其中暗藏刀刃,而在臺下衆人並未看到呂溫使用‘暗器’,只覺那漢子突然在原地愣了一下罷了,那漢子也被激起了血性,大吼道:“想不到名聞天下的趙諶如此陰毒,看我殺了你。”說着不顧手臂的傷口,掄起銅錘朝着呂溫砸去,呂溫冷笑,躲過了眼前的銅錘,猛然上前用摺扇劃破了壯漢的喉嚨,銅錘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只聽‘咚’的一聲那漢子目光渙散之下跪倒在地,憤恨的看着呂溫,呂溫對這個眼神十分厭惡,突然猛然上前,一腳將那快要氣絕的漢子踹下了木臺,屍體如斷線的風箏重重的落在地上,呂溫走到臺子邊緣沉聲道:“來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屍體掛在祝家莊城門上,以儆效尤,誰讓他不識時務呢。”
臺下衆人臉色鐵青,這話明明就是對他們說的,相信若誰敢再上臺下場還是一樣,趙諶暗自搖頭,這漢子若是在軍陣之中,倒也威力十足,但這比鬥之時卻落了下乘,被擊敗只是時間問題,只是沒想到呂溫如此狠毒,不禁將其殺死,而且爲了立威,連對方的屍體都不放過,讓人暗呼此人狠辣。
祝依珊遠遠的關注着呂溫公子,看到那壯漢以命相搏,莫名的感到緊張,當呂溫殺死了那漢子時才舒了口氣,當那漢子的屍體摔落在臺下,當臺上的傾慕的男子說出那樣的話,讓祝依珊一時間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人無完人,相信眼前的只是一時間的口誤,祝依珊這樣安慰自己,但心中總有那麼一絲異樣。
木臺之上長時間的冷場,讓呂溫有些氣惱,暗怪祝融還不宣佈自己就是盟主,讓他在這裡白受陽光照射,難道不知道會有損皮膚?但轉而想到祝融水靈的女兒,富足的家底,呂溫儘量擺出豪邁大氣的感覺,環視臺下衆人,十分威風。
好好的武林大會完全變了樣子,許多原本計劃在武林大會上一較高下的綠林好漢扼腕不已,現在半路里殺出個‘程咬金’大家毫無辦法,現在外有大軍,衆人已經成了籠中之鳥,遂不敢輕舉妄動,唯有等待事態的發展,說不定呂溫心情一好,便會放大家離開。
此時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不顧身邊衆人的阻攔,持劍跳上了木臺,沉聲道:“在下青夜幫衛東,我知你身份顯赫,戰功卓絕,更知你城外大軍在此,但我對祝小姐早已欽慕許久,所以我必須贏你,就算事後身死也在所不惜。”
臺下衆人大多搖頭不已,相信這股勢力的所有人,在不久之後定然會遭到軍隊血洗,果然嘴上沒毛,幹事不牢,自己死也就罷了,還要牽連上自己人一同陪葬,實在可悲可嘆。
呂溫淡淡道:“果然不怕死,你以爲就憑你也敢阻止我,我改主意了,等你死了,我要將你的屍體大卸八塊,鮮血和血肉餵給你的一羣同門吃,相信到時候一定會很精彩。”
衛東臉色一冷,手中長劍朝着呂溫斬去,呂溫側身而退,躲開了迎面劍刃,衛東反手將長劍一挑,呂溫一驚,此劍速度極快,也不多想,顧不得自己的面子,一個驢打滾躲開了劍刃,衛東雙目如電,一劍連着一劍,咬着呂溫不放,呂溫大怒,此時連使出‘安器’的機會都沒有,擂臺之上,生死各由天命,呂溫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測試衛東會不會殺自己。
就在此時一道利箭劃破了空氣,朝着木臺之上的衛東飛去,衛東措不及防之下,被箭矢刺穿了手掌,長劍應聲而落,插在了木頭之上,衆人大驚急忙四周環視,並未發現刺客的痕跡,好多人暗呼怪事,難道產生了幻覺?但衛東流血不止的傷口告訴衆人一切都是真實的。
而趙諶憑藉其超出常人的敏銳感知,看到了一個黑影一閃而逝,這種殺手可是一等一的刺殺好手,想不到呂溫手下還有如此良才,再看呂溫,似乎並不驚訝,這一切如同安排好的一般,難怪呂溫會如此託大,一人戰武林羣雄,看來是早有依仗,呂溫趁勢一腳將衛東的長劍踢下木臺,接着猛然向前攻向衛東。
呂溫心中終於喘了口氣,這下追擊着抱着手掌流血不止的衛東,心中十分暢快,把積怨的仇恨化成了連綿的攻勢,招招要人性命。
衛東也是硬漢一個,雖然疼的面色發白,冷汗流淌不止,但並未發出慘叫之聲,也不見絲毫求饒之色,衛東看到一個空隙,猛地往後一跳,脫離了摺扇攻擊的範圍,衛東用左手猛的將箭矢往左撇去,尾部箭桿應聲折斷,只把箭頭和一截箭桿留在手掌之內。
有人也許會問爲何不將箭矢全部拔出,其實衛東早已發現箭矢之上有倒刺,若是從後面直接拔出,這種專門設計的倒刺會帶走大量的血肉,這個手掌就完全廢了,留在手掌中的箭頭要從前面拿出,這樣才能保住手掌,若是射中要害部位能保住性命的可能就很低了,但攜帶倒鉤的箭矢射擊難度大,箭頭偏重沒有準心,所以很少大規模使用,而那黑影卻能穩穩射中衛東拿劍的手掌,可見其實力十分強悍,趙諶心中莫名擔憂,看來西軍之行沒那麼簡單。
呂溫久攻不下,心中暗惱,發誓定然將這一羣人,包括衛東一行人的勢力連根拔起,瘋狂的折磨他們,讓他們後悔來到世界上,衛東此時本就十分被動,失去了武器,唯有躲閃,又要防止暗中偷襲的箭矢,實在是有些勉強,但衛東頗爲堅定自始至終沒有開口投降,只是躲閃着呂溫的連續攻勢,呂溫失去了耐心,故技重施,衛東驚覺不對,面前突然傳來一陣清香,衛東想要躲避,但爲時已晚,一陣眩暈的感覺讓衛東十分難受,當眩暈之感過去,呂溫的摺扇已經近在眼前,從呂溫邪惡的眼睛裡看到了猙獰和喋血。
衛東無奈的閉上了眼睛,有時候死亡也算是一件快樂的事,不知道自己的一衆弟兄們能不能逃過軍隊的殺戮,自己的一時衝動可害苦了他們,但要自己看着自己喜歡的女孩投入別人的懷抱,這種事衛東辦不到,一直欽慕的祝依珊可能也要嫁給眼前這個人了,這一切都將遠去,和自己沒有關係,衛東突然好想回家,家,那個永遠的避風港。
衛東等待許久,眼睛一睜,發現呂溫憤怒的站在不遠處,手掌微微顫抖,明顯看到虎口早已崩裂,鮮血順着手掌流淌下來,一個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手持長劍指着呂溫,此人正是趙諶。
趙諶並沒有回頭,淡淡道:“走吧,剩下的交給我。”
衛東點了點頭,朝着木臺下方而去。
趙諶冷冷的看着衛東,沉聲道:“我早已說過,我們會有一個了斷,今天日子不錯,適合做你來來的祭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