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突然數萬大軍涌了進來,把西北軍層層疊疊的圍在中間,爲首一人面色俊秀,帶着幾分邪氣的笑容,上前一步道:“再不住手,定讓你萬箭穿心。”
趙諶看着驚喜的喊道:“王惜宸,你這混蛋纔來救老子。”
說完再也堅持不住身體的負荷,暈了過去,於老對蒙越小聲道:“他中了我的毒藥,必死無疑,我們算是交差了。”
王惜宸聽到趙諶熟悉的聲音,難以置信,馬上繞過西北軍,來到趙諶旁邊,看到趙諶滿臉是血,怒吼道:“你給老子別死啊。”說完擡着趙諶急急忙忙前去找許叔微。
一將校上前問道:“軍師,這些西北軍如何處理?”
王惜宸不耐煩的道:“讓他們滾。”
那將校走到於老和蒙越不遠處沉聲道:“我們接到祝家莊的求援信方纔趕來,你等速速退去,這理由我們接管。”
“若我們不走呢?”蒙越看不慣秦鳳軍的口氣,也是厲聲回道。?”“
“那現在就消滅你們。”那將校雙眼一凝,抽出佩刀狠狠的說道,此時秦鳳軍手持武器圍了上來,一股作勢將剩下的西北軍全部消滅的樣子,蒙越心中一顫,要說西北軍的真正對手唯有秦鳳軍,於老淡淡道:“我們只要回我家少主的屍體,這不過分吧。”
那將校略一沉吟,道:“請便。”
蒙越上前將呂溫的屍體扛起,鮮血差不多早已流乾,不時有血液滴下,雖然少了一隻手臂,但總算完整,回去還算好交差,至於和秦鳳軍結下的樑子,就不是蒙越考慮的事情了。
不知過了多久,趙諶悠悠轉醒,趙諶只覺全身還是如撕裂一般疼痛,趙諶暗自搖頭,多次催發那種巔峰狀態身體果然吃不消,趙諶觀察四周,此時自己身在馬車之上,裡面裝飾極爲殘破,很多地方都有窟窿,陽光可以透過細縫照射進來,看樣子可以斷定是臨時找來的,不知道王惜宸這傢伙在搞什麼鬼。
趙諶坐了起來,身體雖然疼痛,但看樣子並無大礙,其實趙諶不知道,要不是他自身可以消融一切毒素,恐怕於老匕首之上的毒素早送他去了西天,就在趙諶有些恍惚之時,馬車的停了下來,聽外面的聲音,看樣子是軍隊埋鍋造飯,暫且休整了。
馬車的門簾突然被掀開,陽光直射了進來,趙諶定睛一看,來得正是王惜宸,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王惜宸猛的一拳砸在趙諶的身上,趙諶一愣,隨即一笑道:“想不到當日的文弱書生,也有這般氣力,果然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王惜宸也是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不然以後誰封我做大官呢。”王惜宸的擔憂總算放下,當日許叔微替趙諶檢查,發現臉上的血液有劇毒,要不是後來許叔微擔保說趙諶沒事,王惜宸差點下令尾隨追上西北軍,將其全部消滅,西北軍早已撤走,秦鳳軍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此次雖然是接到祝融的飛鴿傳書前來支援,但也不至於出動兩萬軍隊,真正的目的尚未可知。
兩人坐在馬車之中開始交談,從兩人從金鱗校場分開已經過去很久,過去的往往讓兩人唏噓不已,趙諶得知楊再興已經回到秦鳳城總算放了心,要是楊再興殺回汴京就趙諶那就糟了。
王惜宸命人送來了一些淡水河食物,行軍之中不得飲酒,所以並無美酒,兩人分而食之,王惜宸灌了一口水道:“現在有兩條好消息,三條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趙諶應道。
王惜宸道:“被種老將軍帶去守衛汴京的軍隊在當地被全部解散了,很多不願解散的兵士被直接殺死,這些好兒郎死得不值。”
趙諶憤怒的將拳頭砸在馬車的內壁之上,果然如同歷史一樣,秦鳳軍還是被解散,趙諶可以想象得到,征戰邊關十餘年的老兵和一出生就生活在親鳳城的兵士們被毫無理由的遣返,場面定然讓人心酸,朝廷奸臣當道,讓戍邊的將士心寒,趙諶心中一驚,難道真的和歷史一樣?不由盯着王惜宸沉聲道:“還有兩個,一併告訴我吧。”
王惜宸坦克口氣,略帶憂傷道:“种師道種老將軍憂鬱成疾,前幾日已經病故。”
這對於趙諶來說不由是巨大的打擊,御林軍剛來秦鳳城立足未穩,种師道一代名將可以震懾周邊勢力,共同抗擊西夏軍,現在種師道病故,其它勢力能不落進下石已經算是不錯,現在對御林軍來說極爲不利。”
趙諶還沒從剛剛得到的消息裡緩過神來,只聽王惜宸道:“本來不打算告訴了,但這事情事關重大必須告訴你,越王死了,死在了揚州。”
“不可能!”趙諶猛的站起,腦袋重重的撞擊在馬車車頂之上,趙諶顧不得疼痛的腦袋,難以置信的看着王惜宸。
“據可靠消息,本來越王雖然經歷了數次暗殺,但還算平穩的到達了揚州城,此時有一羣人號稱是你派來幫助越王的,後來其中一人突然暴起傷到了越王,傷口不大,但卻中了劇毒,最後死在了揚州,現在此時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我也看不懂了,這倒地是怎麼回事,更奇怪的是越王如此謹慎的人爲何會讓這些人近身?”王惜宸看着趙諶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趙諶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自己的確聯繫墨家後裔幫助越王,但墨家之中定然有別人的勢力,趙諶不禁後悔,自己好心辦了壞事,這一下自己和越王的這一派系算是有了深仇大恨,越王身死對於趙諶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這樣一來自己的黑鍋是背定了,這種感覺太過窩火,讓人悲憤不已,如此一來就給了朝廷剿滅趙諶的理由,更是給御林軍雪上加霜。
王惜宸見趙諶眉頭緊鎖,不禁笑道:“你小子也有沒辦法的時候,種老將軍可是對你讚譽有加,你可要挑起大梁來,不然我御林軍長途跋涉至此爲了什麼,別忘了你肩負的責任。”
趙諶心中一暖,對王惜宸也不用說感謝的話,接着問道:“那說說好消息吧,這壞消息可是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了。”
“好消息有兩個,第一個是我們得到消息,李綱李大人已經秘密幫我們整合遣散的秦鳳軍,我們此次前去就是接他們回來,雖然整合的西北軍人數衆多,但刀槍兵甲皆被收繳,若是況且路上多有山匪,若是大股人馬還好,小股的或者零散的絕對無法走到秦鳳城,我們前去正是設立接受點,等人員湊夠一批再行上路,這樣纔是上上之選。”
王惜宸喝了口水接着道:“第二個好消息是,越王臨死前給了皇上一道密摺,陳述誣陷你的原因,你已經被取消了全國通緝,不禁如此,皇上還親自下令你就是當今太子,具體儀式等你回京以後再辦,經我分析這是真的,不像是陷阱,你可坦然接受,但現在再回京明顯不合適,我覺得你應該上書朝廷,索要官銜,最好是兵馬大元帥,可以調動全國兵馬,但估計行不通,朝中反對你的勢力不少,只要求得西軍節度使便可名正言順的在邊關積攢實力。”
趙諶並未對被封爲太子有多高興,只要能鎮守邊關,積攢實力,到時候在第二次汴京守衛戰中支援汴京就好,若是發展良好,十餘萬百戰之師何人敢掠其鋒芒,一陣豪情不禁油然而生。
“你小子也別得瑟,西軍的問題極爲複雜,很多勢力態度曖昧,況且我剛得知你把鎮遠城城主的兒子幹掉了,雖然我早就想這麼幹,但也給我們留下了大麻煩,鎮遠城和秦鳳城成掎角之勢,互相可以支援,其兒子是個廢物,但他父親可是一條好漢,手下五萬虎賁戰鬥力極爲強悍,背景深厚,號稱四大家族之一的鎮遠城,哪有那麼好說話,此次你殺其獨子,這下西軍可是熱鬧了。”王惜宸說道趙諶把鎮遠城城主兒子幹掉的時候,不禁豎起大拇指。
“你這傢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還不信我趙諶收服不了西軍。”趙諶豪邁的說道。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秀兒決定一輩子不理你了,具體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最清楚。”王惜宸似笑非笑的看着趙諶,眼神之中多有幸災樂禍。
趙諶苦笑:“說實話,自己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等以後回到秦鳳城還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做,現在前去接那些歸來的秦鳳軍纔是重中之重,若是能見到李綱那是最好,趙諶有一些事情要和其商量,歷史的車輪還是發生了輕微的改變,但金國再次入侵宋地爲時不遠,只是拖延了時間罷了,趙諶只有在這段時間內快速發展,才能應對將來的一切。
沒過多久,秦鳳軍再次上路,兩萬人的隊伍如同一條長龍,在大地上之上蜿蜒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