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會讓靳祈昊亂來,她的苦心不能白廢。
總之,吳香雪就是看不順眼姚希,她總覺得這個女人出現肯定是個禍害。
祈昊連命都不要都要惹上這兩母女,或許,在他心裡,這兩母女非一般的。
這情況比他喜歡蕭陌然還要糟!
“據說祈昊跟那個賤女人有一個女兒,那個賤女人竟然是五年前和祈昊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或許,這從一開始就是靳祈言和溫良裕的局,那兩個混蛋真該死!真的把我氣死了,沒想到老天爺竟然要這樣捉弄我。”
“香香,別生氣,都會過去的,靳家以後都是我們的,我們的努力肯定會有回報的。那個女人拿的是國際會計師資格證,她的簽名有用,她的證書有用,你先別動她,她對我們有用處的。先忍這一口氣,等華宇集團變成我們的了,你再除掉眼中釘。”
“還要等多久?我快要等不下去了,我不想每天對着靳南生演幸福女人了。太假了,我根本就不幸福,我心裡的怨氣難以平息。那個混蛋那樣對我,他一定會有報應的。”
即便是情緒激動,吳香雪說話都是壓低聲音的,她還要緊盯着有沒有人走進。
她面前洗手檯那裡的水籠頭是打開的,嘩嘩地流水。
就算是有人想刻意偷聽,也不是聽得很清楚。
“大概還要等三個月,你放心,我儘量不讓你委屈太久。31年了,一樣是過去了,這三個月裡一定要謹慎,不能出任何差錯。你別和我聊太久了,快回去吧,我去辦事。”
“行,我聽你的。明天,靳家那個老不死要見那個賤女人和野種了,不曉得是不是祈昊的孩子呢?!”
“讓他們隨便折騰,你守着自己的本份就行了,別跟姓靳的硬碰硬。”
“嗯,知道了。我回去守着祈昊,等他醒了,我說他幾句。”
擱下話,吳香雪掛線了,她還把通訊記錄刪除了。
洗乾淨手,她若無其事一樣離開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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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重症監護室的守候區域,吳香雪竟然看到了蕭陌然,她來了!
吳香雪別有深意緊盯着蕭陌然,她正對她釋放探究性觀察。
“喲,陌然來了?!謝謝你來探望祈昊。”
聞言,蕭陌然望着吳香雪,剎那間,蕭陌然微歪一下頭,蹙起眉心,看了看吳香雪,她才試探性問。
“你好,你是……香雪阿姨嗎?”
噗哧……吳香雪扯了扯嘴角,她微微笑了。
“你還記得我呀?我是祈昊的媽媽!唔……並不是傻得無可救藥!這麼說,你不是來探望祈昊的,你是來陪祈言的?”
“我……”蕭陌然咬了咬下脣,瞬間,她的模樣變得有點委屈,彷彿是她怕吳香雪。
靳祈言一直有盯着蕭陌然,見她不出聲,他接話了。
“陌然知道祈昊出事了,所以,她來看他,順便,她陪我坐坐。阿姨,你有意見嗎?”
“我兒子不過是中了兩槍,還沒死的,他中槍的消息弄得整個申城都知道了?這是什麼居心呀?”
“到現在爲止,除了我們幾個,沒有別人知道祈昊出事,昨晚的消息我已經壓下來了,沒有人敢報道。陌然知道祈昊出事,是我跟她說的。”
“呵……有心了,謝謝兩位!你們……真是般配呀,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但願那杯喜酒能喝得成。”
“謝謝阿姨這麼關心我們,我們受*若驚了!”
吳香雪鄙夷地望了靳祈言一眼,她沒有多說什麼了,她站到玻璃窗那裡望着還沒醒來的祈昊。
對於蕭陌然的反應,她看在眼裡,她現在還不是時候動她,就讓她先得瑟一下吧。
哪天,她要她加倍還給她的!
不管做什麼,她都不能兩手空空而回。
……
吳香雪沒有出聲,蕭陌然也不出聲。
時不時地,蕭陌然有偷瞄吳香雪。
蕭陌然摟着靳祈言的手,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是挨着他坐的。
靳祈言讓她先回去休息,她不去,她堅持留在醫院陪他。
靳祈言的眉心輕輕蹙着,他也沒有把蕭陌然堅持叫走。
……
已經挺晚了,正想哄悅悅川川睡覺,靳祈言接到電話就匆匆出門了,雲水漾知道是靳祈昊受傷了,送去了醫院。
雲水漾也知道樂樂被平安救出來了,她和姚希在安全的一個住處裡。
靳祈言給她發信息的時候,雲水漾還沒睡,她睡不着。
她知道靳祈昊的手術很成功,靳祈言都跟她說了,他還告訴她今晚在重症監護室守夜,他讓她先睡,他明天早上再回家。
怎麼睡也睡不着,一顆心怎麼也安靜不下來,已經凌晨一點多了,雲水漾還是爬了起來,她去了醫院。
還沒走到重症監護室,遠遠地,在走廊上,雲水漾就看到了蕭陌然。
不知道蕭陌然睡了沒有,靳祈言是摟着她的,而蕭陌然也是親暱地靠在他身上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家衆所周知的未婚妻在那裡陪着他,她這個外人憑什麼去湊熱鬧?
雲水漾自嘲地笑了笑,她心裡也泛起了陣陣酸楚。
她是擔心靳祈言,她是想陪他,原來,他並不需要她,他已經有人陪了!
雲水漾沒有出聲,她也沒有往前走,而後,她轉身離開了重症監護室所在的樓層。
她也沒給靳祈言打電話,儼然是她沒有來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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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漾可能在想事情吧,她的神智有些渙散,電梯已經到了停車場,她還是沒有發覺一樣。
時間到了,雲水漾沒有出去,門又自動頜上了。
因爲是深夜吧,坐電梯的人比較少,門頜上之後,雲水漾還是愣愣地靠着電梯壁坐着。
她雙眼有些空洞,沒有焦距。
幾秒後,電梯開了,秦朗定定望着在電梯裡發呆的雲水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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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來了,他在電梯這裡等她,沒想到她還是這副模樣。
就在門又主動頜上的那瞬間,冷不防的,秦朗出手了,攔在電梯口那裡。
門又自動打開了,剎那間,秦朗把雲水拉了出來。
也就是這一瞬間,雲水漾的渙散思緒才被拉攏回來。
“秦朗,你放手,我要拉我去哪裡?”
“清醒了嗎?你還要繼續那樣過下去嗎?雲水漾,你不覺得自己很傻嗎?男人的鬼話你都信?你在等他,他又對你做了什麼?你都看到了,他在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沒好氣地望着秦朗,雲水漾甩開了秦朗的手。
是的,誰都會去勸別人,可是,同樣的話卻對自己是那樣的無用。
她當然不傻,她也是有情緒的人,她也會難過,可是,真的要放手,她的心會很痛很痛!
她也不想過得這樣的齷孬!
秦朗快被雲水漾氣瘋了,他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他真的想打醒雲水漾。
他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了,可是,他還是捨不得下手。
他也很齷孬,他明明可以不管她的,但是,他卻做不到對她視而不見。
“靳祈言選擇的人是誰,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雲水漾,你能不能有點骨氣?看清楚,他不會和你在一起的,他只會騙你而已。”
“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別跟着我,讓我一個人靜靜。”
秦朗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兇惡地瞪着雲水漾。
像是怒不可抑,像是他的情緒無法控制了,秦朗緊握的拳頭在隱隱地抖動着。
冷不防的,他的拳頭憤恨地砸在牆上。
雲水漾看到了,她怔了一下,她整個都呆住了,雙眸瞪大。
秦朗瞪着雲水漾,他沒再多說什麼,他走了。
他的手紅紅的,肯定很痛,但是,他沒有悶哼一聲。
或許,皮肉之痛遠不及他心裡痛得難受吧。
秦朗走了,雲水漾怔在原地,她整個人看起來還是呆愣呆愣的。
有一會兒了,她才往自己的車走去。
是呀,感情最折磨人,尤其是中間夾了太多太多的不可控因素。
當感情不是屬於兩個人的時候,有太多的惆悵了,太多的憂傷了!
哪怕是說出來了,也不見得會好過。
不是有句老話麼,劍不傷人情傷人!
……
這麼晚了,還沒睡的人大有人在。
靳南生還呆在書房裡,他在等檢測結果,雖然他早有預料。
三個人的血液,他做了備份,已經按他的要求上了飛機,他不相信申城的檢測結果。
他能想得到的事情,別人也會想得到,也肯定會去防範。
所以,這也是他遲遲未做鑑定結果的原因,因爲那是徒勞,他不會知道真相。
他斷定背後是有人在盯着他,盯着整個靳家。
每走一步,他得小心再小心,不能引發大亂。
即便是很晚了,靳南生還給律師打了電話,他要修改遺囑。
也是等到快天亮了,靳南生才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
和他想的結果是一樣,在申城,不會有他想知道的結果,也更加證實了他的某些猜想,有人動了手腳。
能有那個本事敢跟他抗衡,背後的人不簡單,恐怕,那個人在申城是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的。
值得他等待的只能盼着瑞士那邊的DNA檢測結果了,那個人應該沒想到他還留有一手,在醫院的檢測僅是調虎離山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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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水漾送孩子上學了,靳祈言都還沒回來,她也沒有問他原因。
雲水漾從學校出來,她正要上車,意外地,她看到了歐立陽。
他沒有刮鬍子,他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狼狽。
“水漾,一起吃早餐吧。”
“抱歉,對着你,我吃不下。”雲水漾的聲音冷冰冰的,她對歐立陽很不客氣。
雲水漾要上車,歐立陽不讓她走,他按住車門。
雲水漾生氣了,美眸怒火閃閃,她兇惡地瞪着歐立陽。
“再不放手,我要叫了。這裡是學校門口,有輔警的。”
“讓我說幾句,說完了我就走。你看到了,我現在這副模樣我能對你做什麼。很誠心的,我來跟你懺悔!”
雲水漾嗤笑出聲,她滿眼的鄙夷,“懺悔?歐立陽,你認爲自己有錯嗎?別跟我開玩笑,行不行?我經不起開玩笑的!”
“我現在說的話是認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後悔了。對不起,我錯得很離譜,我不要求你會原諒我。是我自欺欺人了,但是,我愛你是真的,沒有變過。很愛很愛,愛得連我自己也覺得*。
假如能回到五年前,我寧願歐氏恆遠破產,我也不會娶藍心洛。要不然,我到現在也不是一無所有。要不然,我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還有可愛的孩子。日子可能會過得清淡,至少,我還能有快樂。
我確實不想你和靳祈言在一起,他比我好不了多少,他一樣是個混蛋。你可以原諒他,爲什麼你不能對我好點?是,蕭陌然的醜聞是我鬧得人盡皆知,她的不雅照片也是我找人貼的,我讓你看清楚靳祈言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