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申城的媒體都在傳雲水漾是準靳家少奶奶,母憑子貴!
看了今天的報紙,夏香澄憤憤不平,雙眸滿載着化不開的怨恨,她的黑沉面容也越來越猙獰。
她得不到的東西,她處心積慮想爬上去的位置,雲水漾那個踐人可以做到?!
靳祈言承認了雲水漾的身份了嗎?他真的會娶她?
靳祈言真的愛上雲水漾了,而不是隨便玩玩而已?
夏香澄充滿怨恨的眼神死死瞪着報紙上刊登的靳祈言緊緊地護着、抱着雲水漾的鏡頭,即便是她反應再遲鈍,即便是她妒忌羨慕恨得要死,她怎麼會看不出原來靳祈言不是無情的男人,他有心的!
只是,他的心給了雲水漾那個賤女人!
剎那間,夏香澄臉上的盛怒顯而易見,她捏着報紙的手隱隱抖動着。
可能是她用了力道去捏報紙吧,她的指關節泛白,清晰可見,有時候還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指甲深深地刺進手心裡,摳出了血痕,她依舊沒有鬆手。
夏香澄的脣瓣微分,牙齒卻是咬得格格作響,她額頭、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隱隱地浮動。
只要有她夏香澄在的一天,她雲水漾休想做豪門少奶奶,她不許!
沒理由她過得這般狼狽,雲水漾還能幸福安康,不公平!
她所受的苦,她要雲水漾也試試。
她所受的屈辱,雲水漾也要試試,甚至,她要她加倍承受,她絕對不輕饒她。
如果不是雲水漾這個賤女人阻礙了她,她早就是靳家少奶奶了,雲水漾現在有的一切應該是她的。
她現在的下場,包括藍心洛的傷害,應該是她雲水漾去承受的。
“爲什麼五年前睡雲水漾的男人不是牛郎?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你太偏心了!我就不信雲水漾會一直那麼命好,總有一天,我要看她被靳祈言拋棄,被衆人唾棄!”
夏香澄的鼻子很酸,眼眶裡也悄然聚攏了一層淚霧,她想哭。
她真的在怨,怨天怨地怨人,她也在怨命!
憑什麼雲水漾可以那麼幸運,她沒有哪一點比不上她?!
她那麼努力去爭取,爲什麼她什麼都沒有?爲什麼她還是那麼的狼狽?
眼眶裡的淚霧越聚越多了,夏香澄還是沒讓淚水溢出眼眶。
她不哭,她要報仇,她要奪回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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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蕭陌然竟然一個晚上都沒有回商務套房,林曉曉以爲她還被關在宴會大廳那邊的女洗手間的。
她暗暗竊喜,她也在幸災樂禍!
早上起來了,林曉曉還蠻開心地去吃早餐了,她還給溫良裕打了電話報告喜訊。
誰讓蕭陌然那麼壞,誰讓她那麼多心眼,讓她一個人呆一個晚上女洗手間已經算便宜她了,等他們吃好玩好再去把她放出來。
林曉曉是這樣想的,溫良裕也由她自己拿主意。
所以,林曉曉吃完早餐休息一下之後,她去舒服地泡溫泉了,她沒有去看女洗手間,她也把蕭陌然關在女洗手間這事忘了。
……
蕭陌然發燒,靳祈昊一直守着她,還給她冷敷額頭,他小心翼翼地照顧着她。
好在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蕭陌然終於退燒了,靳祈昊那顆緊繃着的心才鬆了一口氣。
可能蕭陌然真的很累了,她退燒之後,靳祈昊就沒有叫醒她了,讓她繼續睡。
雖然知道蕭陌然已經退燒了,因爲擔心她,靳祈昊一個晚上還是沒有怎樣休息,他還是守在她身邊,他怕她還會燒起來。
……
天大亮了,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縫穿透了進來,直射在*頭。
可能是很不適應這樣的強光吧,蕭陌然終於悠悠轉醒了。
蕭陌然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沉,她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的,渾身乏力。
她掙扎着要爬起來找水喝,瞬間,她咳了幾聲。
靳祈昊是趴在*沿邊上睡着的,聽聞咳嗽的聲音,反射性的,他驚醒了。
“陌然,你醒了!你要喝水嗎?躺好,我給你倒溫水。”說着,靳祈昊把極虛弱的蕭陌然扶坐起來。
他給她墊了一個枕頭,還替她拉高被子,不能讓她再着涼了。
看到蕭陌然的臉色和嘴脣都很蒼白,靳祈昊心疼死了!
趕緊的,他倒水了,還扶着蕭陌然喂她喝水。
喝了一杯水,蕭陌然還是咳嗽,她的鼻子塞,還留着鼻涕,頭重,還有點頭暈……她這些症狀無一不在顯示她應該是重感冒了,好難受!
她簡直是死了一回然後復生一樣,這個感覺,她是不會忘記的,欺負過她的人通通要還!
蕭陌然可憐兮兮地望着靳祈昊,等自己不咳嗽了,她纔跟他道謝,她的聲音柔弱得很是惹人憐愛。
“陌然,別這麼說,幸好我及時發現了你。你當時發燒,如果一直呆在洗手間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不聽你的電話了。”
“祈昊,你別自責了,我也有錯,是我說的話太過份了,傷害到你,應該道歉的人是我。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恐怕……我現在活不下來了吧!”
說着,蕭陌然自嘲地笑了笑,她的笑容讓人看了覺得很心酸。
“陌然,別說那麼多了,你好好休息。那些委屈已經過去了,我以後不會讓他們再欺負你,我也可以保護你的,相信我。餓不餓?我給你叫粥。”
蕭陌然點點頭,“好!祈昊,真的很謝謝你,咳咳咳……咳咳咳……”
“重感冒是會咳嗽的,整個人都不舒服,等一下我陪你去醫院,好好看一下。”
“我還能撐得住,吃點藥就好了,沒關係的。祈昊,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吃完粥,那就吃藥看看吧,如果還是沒有好轉,那肯定是要去醫院看病的,不能拖。”
蕭陌然點點頭,沒有看到靳祈言,她心裡擰疼得很要命,她鼻子也在泛酸。
她快要死的時候,他在哪?他有想她嗎?
蕭陌然笑了,她的笑容卻是很難看,她心裡也蕩起了苦澀的滋味。
在等服務員送粥上來的時候,蕭陌然很安靜地坐着,她的眼神空洞,思緒也彷彿飄遠了……
看到這樣異常安靜、一句話也不說的蕭陌然,靳祈昊很心疼她,同時,他也在怨恨靳祈言。
那個混蛋,他怎麼可以對陌然不聞不問,他那樣對陌然,他就是看不下去。
靳祈言特麼地欠揍!他就是特麼地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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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悄悄爬進半敞的紗縵,灑落在潔白的羽絨被上,暖暖的被窩裡的雲水漾嚶嚀了一聲,她突然動了起來。
一條粉臂探出羽絨被外,雲水漾想挪動身子慵懶地翻個身,她腰間卻有一道力量將她制住,還把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裡。
“唔……”又嚶嚀一聲,又有點不悅,雲水漾恍恍惚惚醒來了。
眨了眨愛睏的眼睛,雲水漾慢慢睜開了眼。
困惑嬌懶的神情顯示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她的腦子也有點懵,呃……她不是應該在車裡嗎?
昨晚,她和靳祈言不是在車裡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的激情嗎?
後來,她好像體力不支像是暈睡了過去。
她昨晚是怎麼來這裡的,她渾然不知。
這裡,應該是酒店吧!
呃……他們昨晚不是在深山老林裡嗎?四周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嗎?
一路過來,她哪有見到酒店呀!也沒有見到有住宅,比較像是在山裡。
醒了,雲水漾也覺得全身非常難受,酸痠疼疼的,就像解體重組一樣,挺要命的!
靳祈言簡直是吃錯藥一樣,他根本就是一頭兇猛的狼!
那個混蛋……想想昨晚的一幕幕,雲水漾特麼地想弄死靳祈言,他太壞了!
欺負她的時候一點也不知道節制,折騰得暈暈沉沉的。
靠……他現在還有臉抱着她,她特麼地想一腳把他踹下*!
靳祈言彷彿是看穿了雲水漾的心思,他痞痞地淺笑,他還壞壞地咬着雲水漾的敏感耳垂。
“早安!累嗎?疼嗎?雲水漾,你是不是吃了不想認帳了?你想把我踹下*?”
“靳祈言,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滾開,別碰我!對,我就是想把你踹下*,怎麼樣?”
“嘖嘖……是有人忘了昨晚求我了……”
“還不是因爲你卑鄙無恥,*!”
“唔……怨氣好重!你的意思是對我的服務很不滿意,是嗎?唔……重新來過好了,等到你的好評爲止!”
剎那間,靳祈言壓着雲水漾,他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