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祈言只是微撩一下眼皮子，寒冰臉絲毫沒有增溫。
放在他面前的白紙和筆，他很不屑。
靳南生定定看着靳祈言，他的眉心微微蹙起，“祈言，你只有10分鐘的時間寫答卷。”
“謝謝提醒！”
靳祈言的聲音如履一層薄冰，他的俊臉依舊冷漠得不近人情。
靳南生提醒作答時間之後，他僅是掃了一眼放在他面前的白紙和筆。
但是，他遲遲沒有動手。
靳祈言只是靜靜地坐着，靳南生也沒有催促他解答試卷，而是興致十足地觀察兒子的表情。
他很冷漠，根本不會泄漏半點情緒，甚至，祈言淡定得讓他略微不安。
不可諱言，祈言的氣場很深沉，令人不敢輕易靠近，只敢以眼遠遠地偷覷他。
無論從哪方面去看，祈言都完美得無懈可擊，他有傲然王者的那種氣勢！
在進來之前，靳南生心裡就已經有答案了。
……
“10分鐘已經到了，祈言，你該交卷了。”
微微擡高下巴，靳祈言與靳南生對視，他絲毫不怯場。
在過去的10分鐘裡，諾大的會議室安靜得竟然可以聽到他們父子的均勻的呼吸聲。
靳祈言沒有動過紙和筆，依舊是空白的，安靜地躺在他的面前。
期間，靳南生也沒有說過話。
他看到了，他放下的紙和筆，靳祈言都沒有碰過。
“沒問題！我的答案就在紙上！”
“你確定在紙上？你確定你面前的不是一張白紙？”
“你確定你給我的不是一張白紙？我的答案，心瞎的人是看不到的。靳董事長，面試結束了嗎？還有別的新花樣面試我嗎？我以爲這個面試有多難，呵……還不如我在飛機上遇到亂流那樣——刺激！”
性感的薄脣一撇，靳祈言露出了一個譏諷的淺笑。
“面試結束了，你明天到總裁辦實習。我跟人事說一下，你下午完成飛行計劃的交接工作。管理一個大集團沒有開飛機那樣容易，飛機管的是幾百人的性命，一個大集團卻關係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
“對我而言，沒有特別。我不僅要管別人的命，我的命也是屬於我自己的，我自己主宰！十分感謝靳董事長看得懂我的答案，證明了你也不是心瞎得糊塗了！”
靳祈言起身，微微欠身，他率先走出會議室，頭也不回。
他的表情依舊很冷漠，別人根本無法讀出他的真實情緒。
靳南生的眉心緊鎖，他的眸光緊追隨靳祈言的冷漠背影。
無論他有多張狂，他都沒有生氣，他看他的眼神一樣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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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祈昊知道靳祈言今天早上過來面試，但是，這個點了，他竟然看到吉米還在辦公室裡。
他不是主考官嗎？
帶着一絲狐疑，靳祈昊問了總裁辦的秘書長。
“今天的面試誰負責？靳祈言沒來面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