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漾,相信我,我們不會永遠呆在這個島上的。SOS,確實是國際莫爾斯電碼救難信號!只要有漁船在這附近捕魚,只要有飛機經過,他們不會不知道SOS求救信號的。
耐心等等吧,不死,我們肯定會幸運的!我們兩個都那麼巧失蹤了,肯定會有人找我們的。”靳祈言覺得這是一個局,設這個局的人當然不會讓他們死。
如果他們死了,設局的人就沒得玩了。
能這麼耍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弄暈他,這麼長時間了都沒有人來救他,肯定是奶奶做的!
雖然他把溫良裕打得半死了,只要他還有一口氣,聽說他失蹤了,他不會不找他的。
抑或說,溫良裕就是幫兇!
剛醒來的那一刻,靳祈言確實很生氣,現在,他已經接受了這個局。
很好,他們就較量試試看,看看奶奶和溫良裕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現在是冬天,哪有什麼人出海捕魚呀?我們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哪有那麼巧有搜救飛機經過?沒有多少米了,我們還能撐多久?恐怕,還沒等到獲救,我們已經活生生給餓死了。”
“靠海吃海,懂嗎?沒米了,我們就想辦法抓魚呀?大不了,吃樹皮吃草根!”
“今晚,我就煮一鍋青草給你吃!然後,再把你當成小綿羊給宰了吃。”
靳祈言沒有辯駁,他痞痞地看着雲水漾。
擺放好樹枝了,他把手伸給了雲水漾。
“要不要吃肉?我現在給你吃!”
雲水漾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靳祈言,她拍掉了他的手。
“給你吃你不吃,現在就換我吃你了哈!”
靳祈言的聲音挺*的,不由自主,雲水漾也想起了昨晚。
她的臉微微紅了,但是,她還力持鎮靜,她還瞪了靳祈言一眼。
昨晚,她是一時腦子進水了吧,所以便宜了靳祈言。
現在清醒了,她很確定自己是有理智有原則的人,她可不能再亂來了。
她和靳祈言是不可能的,該守住的東西她一定要守住,不能再犯錯了。
這麼想,雲水漾走開幾步,跟靳祈言拉開一點距離。
“別瞎扯,我是說認真的,我在發愁怎麼回申城。”
看到雲水漾站得那麼開,故意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彷彿當他是猛獸真的會吃了她似的,靳祈言莫名的有點不爽!
“等唄,急不來的!現在天還亮,我們就在這裡看看有沒有漁船恰好經過。我昨天看了一下,這個島就這裡有沙灘,其他都是懸崖。”
吹着海風挺冷的,雲水漾的心情也不太好,她可憐兮兮地望靳祈言,“我冷,腳痛!”
確實,也只能等了。
回山洞是比較暖和一些,但是,哪怕有一線獲救的機會,他們都不應該放棄的。
哪怕是冷,雲水漾也要在這裡等待機會。
可是,她真的冷,而且,越是快到太陽要下山的時間了,氣溫也在下降。
“坐吧,我們就守在這裡。天快黑了,我們再回山洞,不要錯過任何獲救的機會。有我在,你放心了啦,不會讓你餓着的。”
雲水漾說冷,靳祈言也沒有遲疑,他朝她走過去了,把她抱個滿懷。
他們也一塊坐在了SOS字母的附近,互相依偎着取暖。
靳祈言很大方,他還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雲水漾穿了,他仍然緊緊地抱着她。
可能是靳祈言的懷抱很暖和,也許是雲水漾渾身還有點痠疼吧,她在靳祈言的懷裡不知不覺睡着了。
靳祈言沒有睡,他也不敢睡,他如鷹般犀利的眼眸定定望着漫無天際的那片白茫茫的大海!
他是比較樂觀,因爲他認爲這是一個局,設局者肯定是不會不理他們的死活的。
只是,他不清楚會是多長的時間獲救,他和雲水漾肯定能離開這個小島。
倘若回到申城,那也預視着他和雲水漾在島上的這一切都將成爲往事。
他們……也會變成互不想幹的陌生人嗎?僅是彼此的過客而已嗎?
想着,靳祈言的思緒也莫名地糾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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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朗的猜測沒錯,華宇大廈和醫院的天台都足以夠直升機起飛和降落。
那麼,靳祈言和雲水漾肯定是被人用直升機帶離開的。
估計他們不會呆在申城,他們在哪裡,恐怕只有黃瑜知道。
秦朗不會再傻到去問黃瑜了,他自己去查雲水漾的行蹤。
現在,秦朗也排除了綁票的可能性。
……
爲了弄到整個申城出事那天的主幹道的監控,秦朗不惜重金請了全世界最有名的黑客。
所得到的監控資料,他也請了大批人仔細分辯,他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出結果。
不管是陸路,還是航空,還是碼頭,他都仔細盯緊。
秦朗也猜得到黃瑜在小心翼翼提防他,但是,他並不怕她防着他。
雲水漾的行蹤,他勢在必得!
……
已經到黃昏了,眼看太陽就要下山了。
靳祈言以爲這一天就在失望中度過了,突然,他在遠方的水面上看到一團模糊的景象。
剎那間,靳祈言叫醒了雲水漾,“快看,遠方像不像一艘船?”
剛醒,雲水漾還有點迷糊的,聽靳祈言這麼說,她揉了揉眼睛,她站了起來望向遠方的海面。
仔細一看,確實像一艘船。
“靳祈言,應該是船的,我們大叫吧!任何一線生機,都不能放過。”
靳祈言望着雲水漾,他點了點頭。
緊接着,他們拿了比較容易分辨的東西使勁揮舞着,並大聲叫喊了起來。
不管是中文,還是英文,他們都用上了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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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綠色的SOS字樣,抑或是聽到了隱隱傳來的呼救聲,大約半個小時之後,靳祈言和雲水漾看到更清晰的景象了。
真的是一艘船!好像朝他們駛來了!
應該是漁船,但是,並不是國內的漁船。
因爲船上方飄揚的旗幟並不是紅色的!
顧不上那麼多了,獲救離開小島了再想辦法回申城,靳祈言和雲水漾用英文繼續大聲叫喊。
哪怕是他們喊得嗓子都啞了,他們還要繼續,不願意放過任何求生的機會。
……
大約二十分鐘以後,那艘船距離靳祈言和雲水漾比較近了,他們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瞬間,靳祈言激動得抱起了雲水漾轉了一圈。
雲水漾也很激動地抱着靳祈言,這一刻,她好想哭,真的等得很不容易!
“Helpme!Helpme!”
哪怕是船靠近了他們,靳祈言和雲水漾依舊揮舞着樹枝大聲喊話,生怕那艘船會掉頭走掉似的。
這下,他們也看清楚了船上方飄揚的國旗,那是韓國的船!
不曉得對方聽不聽得懂靳祈言和雲水漾的喊話,但是,他們不會不知道SOS求救信號。
雲水漾和靳祈言更賣力揮動樹枝,他們繼續衝着船大聲喊:“Helpme!Helpme!”
……
幸好,那艘船沒有不理他們,而是緩緩地向他們再駛近。
當那艘船真的駛到了距離沙灘有50米遠的海面,感慨萬千,雲水漾憋不住激動的淚水了,她哭了。
“太好了,終於獲救了!”瞬間,雲水漾也緊緊地抱着靳祈言。
“別哭了,一切都會變好的。我們大難不死,肯定有享不完的福的。”靳祈言也緊緊地抱着雲水漾,他還輕輕地替她抹眼淚。
船停靠好了,船上的人跟他們說了話,雲水漾和靳祈言都聽不懂。
但是,他們也派人劃出一條皮划艇往沙灘這邊劃了過來接應。
語言不通,靳祈言和雲水漾對他們指着SOS綠色字樣,努力跟他們解說他們是遇到了海難所以被困小島的。
還好船長人很好,他允許他們上了他們的船。
上了船之後,靳祈言和雲水漾都聞到一股魚腥味,他們猜這應該是韓國的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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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漁民也挺好的,怕他們冷,給了衣服他們穿上禦寒。
看他們穿着草鞋,只裹着一些布料,好心的漁民也給了他們鞋穿。
雖然衣服和鞋子都不好看,在這樣的生存環境下,他們也不嫌棄了,非常感恩!
漁船離開小島的時候,太陽剛好下山。
雖然雙方語言不通,他們也簡單用手比劃着。
通過這樣特殊的比劃交流,雲水漾和靳祈言瞭解到了,這艘漁船要結束了捕魚時間,要回韓國過冬天了。
如果不是因爲遇到了昨晚那場大雨,他們也不會提前結束捕魚時間。
所以,能讓他們遇上他們,真的是好幸運的!
靳祈言也清楚了,他們現在的位置處於東海,臨近韓國的濟洲島。
爲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也出於保護雲水漾吧,靳祈言聲稱他們是夫妻。
還好,船上的漁民沒有懷疑他們,開飯的時候也叫了他們一起吃飯。
……
他們被帶回韓國,也好過一輩子困在小島上。
坐上了漁船,雲水漾也感到欣慰了很多。
雖然他們語言不通,船上的漁民也挺好的,挺純樸的,他們真的把他們當成了夫妻,特地給他們住一間小屋。
不管船上的漁民聽不聽得懂,雲水漾和靳祈言都說了很多遍謝謝!
天黑了,漁船還在平穩前進,和靳祈言一塊躺在*上,雲水漾還沒睡,而是調侃他。
“靳祈言,你對他們說我是你老婆,我們哪裡像夫妻呀?我是你老婆嗎?說謊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怕雲水漾冷,哪怕是躺在了一起,有棉被蓋着,靳祈言還是緊緊地把雲水漾抱在自己懷裡。
他的臉貼着她的臉,他的溫熱氣息也是傾吐在她的嫩膚上。
“雲水漾,現在是什麼環境?能計較那麼多嗎?將就一下唄!再說了,我們……*夫妻百日恩,孩子都有了,就湊和着暫時過一下唄。不想被那夥男人欺負,你乖乖跟我演夫妻。”
“告訴你,今晚別亂來!”
“誰亂來了?是你撩撥我的好不好?”
“雖然是我先吻了你而已,我又沒叫你真的吻了下去,還變本加厲!假矜持!”
剎那間,靳祈言極*地眯着眼望着雲水漾,“你到底睡不睡?你是不是想……”
靳祈言還沒說完,立時,雲水漾打斷了他的話。
“睡,馬上睡!話說,去濟洲島也不錯,聽說那裡是蜜月聖地!”
“你真當自己是我老婆了?你要跟我度蜜月?雲水漾,現在回濟洲島還有一段航程,你能不能長點心眼?哪曉得還會不會出岔子,先別想得太美!”
“你是我老公,安全的事當然是你負責,對不?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也是你扛着,對不?有你在,能出什麼岔子?靳祈言,你盯好船上那些男人哈,不能讓你老婆隨便給欺負。我困了,真的睡了,睡醒之後,就到濟洲島了。老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