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朗來頭真不小,他的口氣也很狂,重要的是,黃瑜斷定他是喜歡雲水漾的!
哪怕是真正到了打官司的那一步,靳家也僅是一半一半的機會。
如果真有秦家的勢力幫雲水漾,這事情處理起來挺棘手的,雲水漾不一定會願意嫁給祈言,祈言也不一定願意娶。
但是,這樁姻緣是她志在必得的!
秦朗走了,黃瑜繼續喝早茶,不過,她多了幾分擔憂!
……
雲水漾不知道靳祈言昨晚是什麼時候回房的,自從他大聲吼她而把孩子吵醒了之後,她就沒跟他說過話。
那個混蛋,誰知道他想什麼,總是陰晴不定,別人難以猜測他的心思。
不過,雲水漾倒是擔心了起來,她真的怕靳祈言不肯讓她帶孩子離開申城。
靳老夫人已經跟她攤牌了,要麼打官司,要麼嫁給他!
如果讓她選,肯定是嫁靳祈言要靠譜得多,打官司的話,她沒有贏面!
想不到秦朗是那個女人的繼子,這下,她更不會要他們的幫忙的,她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她也不要欠他們的人情!
萬一真的到了走投無路那一步,她也只能選擇嫁給靳祈言了!
一早起來,雲水漾蹙着眉心,孩子還是咳嗽,她倒水給孩子喝了。
靳祈言也醒了,但是,他沒有和雲水漾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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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爸爸媽媽有點異樣,雲紫悅和雲逸川時不時地來回望着他們。
昨天,爸爸媽媽不是挺好的麼,怎麼一個晚上之後卻鬧彆扭了?
雲紫悅和雲逸川想不明白,但是,他們又不敢問。
突然,房門開了,黃瑜拎着早餐走了進來,她臉上揚着和謁的笑容。
“寶貝曾孫,太奶奶來看你們了,好點了沒有?還咳得那麼厲害嗎?”
昨天,就是這個老奶奶說會幫他們,她會讓爸爸媽媽在一起,見到黃瑜,雲紫悅和雲逸川也彷彿看到了救星。
兩個小傢伙趕緊狗腿式甜甜地問好了:“太奶奶,早安!謝謝太奶奶來看我們!咳咳咳……還咳嗽,但是,已經比昨天好多了,呼吸沒有像火那樣燒着了。”
兩個孩子很可愛,聲音甜甜的,黃瑜可喜歡他們了。
放下早餐,她過去親了他們一下。
當然了,雲紫悅和雲逸川都有迴應,他們也親了太奶奶。
“乖了乖了,先吃粥吧,太奶奶盼着你們趕緊好起來。祈言、水漾,我也給你們帶了早餐,一塊吃吧。”
“謝謝靳老夫人!”雲水漾很客氣地道謝了。
靳老夫人又來看孩子了,雲水漾更是深知她喜歡這對孩子,恐怕,靳老夫人是認真的,她絕對不會放手。
“今天早上,是秦朗陪我喝早茶,我跟他聊了好多。”頓時,黃瑜的犀利眼神來回掃瞄着靳祈言和雲水漾,並對他們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聞言,靳祈言和雲水漾對視一眼,但是,他們沒有說話。
很明顯的,靳祈言的俊臉寫着不悅的情緒。
太奶奶也認識秦朗嗎?他又回來了?
爸爸媽媽沒有迴應,剎那間,兩個小不點蠻高興地問:“太奶奶,秦朗陪你喝早茶嗎?他很好的,差點,我們就要和他回美國了。”
不想兩個孩子多嘴,也免得孩子說錯話,雲水漾趕緊給他們喂粥。
靳祈言黑着臉,他一聲不吭,他要離開病房。
瞬間,黃瑜把他叫住了。
“我今天和秦朗聊到了你們的婚事,他反對!祈言,你的意思呢?秦朗很明確跟我表態了,他要水漾和孩子。”
咻地,靳祈言冷峻的眼神猶如霜雪般寒冷,神情陰沉,他沒好氣地瞪着黃瑜。
“奶奶,你什麼意思?你在逼我嗎?”
“我沒有逼你,是你應該做決定了。”
有一瞬間,靳祈言沉默了,但是,他極冷漠的面容卻有點讓人怕怕的感覺!
雲水漾沒有任何表態,靳祈言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中。
靳老夫人這麼問靳祈言,正好她可以摸摸他的底!
靳祈言有在乎的人,她有她的選擇,或許,他們可以心平靜氣談一筆交易。
……
雲紫悅和雲逸川聽不明白太奶奶和爸爸說話的意思,他們的表情有點懵。
不過,他們是真的想爸爸和媽媽在一起的。
那個……秦朗爲什麼說要媽媽和他們呢?他們又不是他的孩子!
靳祈言沉默了,黃瑜沒有逼他一定要現在做選擇,畢竟孩子在這裡的。
這個孩子,恐怕他心裡也很矛盾吧,或許,他連自己想要什麼都還沒弄清楚。
黃瑜順着靳祈言的目光看去,她知道他是盯着孩子看的。
“我先走了,你們都好好想想。不能不理這兩個孩子的,也不可能讓他們藏一輩子,他們要過正常的生活!”
“小寶貝,太奶奶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們哈!”
“太奶奶拜拜!”
靳祈言的思緒雜亂無章,理不出正確方向。
儘管理智已爲他作出判斷,他的心卻感覺到掙扎煎熬。
就爲了難以割捨下的心情,他數番感到困惑和彷徨。
這根本不像他靳祈言會出現的憂柔寡斷,他是中邪了嗎?
萬一他把孩子留在申城,陌然回來了,他該怎樣跟她解釋兩個孩子?
他該怎麼跟她解釋他和雲水漾那段錯情?
一想到這,靳祈言就莫名地煩躁,無比的懊惱!
沒有吭聲,黃瑜走了沒多久,靳祈言也離開了病房,他沒吃早餐。
“水水,靳祈言是不是生氣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上學?我們是不是還要和秦朗做鄰居?”
想了想,雲水漾柔聲回話了:“過段時間,我們搬家,也許,我們會離開申城。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媽媽都要守護你們。寶貝,我們和靳祈言可能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有他的生活,我們不能去打擾。”
“咳咳咳……咳咳咳……爲什麼我們和靳祈言是兩個世界的人?咳咳咳……他不能和我們生活在一塊嗎?”
雲水漾咬着下脣,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孩子了。
跟他們說實話,她是怕他們傷心,但是,也不能總騙他們。
期待越多,失望也就越多的!
“等悅悅和川川長大了,你們就明白大人的心思了。現在,你們乖乖吃藥,等一下還要掛水。”
大人的心思真的好難懂,雲紫悅和雲逸川不解地輕輕蹙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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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不想關心靳祈言,他的死活跟他沒關係,但,溫良裕還是坐不住了。
他託人查了那篇報道發佈的IP地址,竟然是在米蘭!
破天荒的,在靳祈言心情極煩躁的時候,他竟然接到了溫良裕打來的電話。
一接起電話,靳祈言冷冷地道:“你還沒死啊?”
“你有所保留了,我怎麼可能死得了?混蛋,打得我真痛!”
“痛死你也是你活該!”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跟你說正事。我託人去查了,抵毀你的那篇報道的發佈地址是米蘭的一間咖啡店,那間咖啡店正好在BS集團附近。”
“你想說是陌然惡意抵毀我?溫良裕,能不能別帶着偏見去看陌然?她不是那種人!你說的IP地址,我也查到了,依我看,是幕後那個人故意轉移我們的視線的。
如果是陌然做的,她不會明目爭膽留下那麼明顯的IP地址讓別人去查,有誰不知道她在米蘭?溫良裕,你別讓人家當猴子那樣耍,懂嗎?”靳祈言冷咧的語氣有如冰霜般寒冷,他的眉宇也閃爍着不悅的情緒。
電話那端的溫良裕瞬間火大了,他沒好氣地回:“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被個女人迷得衝昏了頭,連最基本的判斷都沒有。你不清楚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相信蕭陌然不會傷害我,就算她對21年前的空難耿耿於懷,我也相信她不會事理不分。溫良裕,你別和奶奶那樣對她有成見,我喜歡她,我願意等她,都是我自願的,與她無關,你們不能把怨氣怪在她頭上。
萬人長跑所發生的意外,包括芝加哥的槍戰,還有故意抨擊我的報道,肯定是同一個人所爲,不會是蕭陌然。我有懷疑的對象,但是我還沒找出證據。或許,等下一次有人還想製造意外想讓我死,我們會得到更多的線索。”
“呵……這麼說的話,那我就等下次你被人怎麼整死的時候再去看熱鬧了!好心沒好報,混蛋!你就繼續等她吧,我看着你被她當成猴子一樣耍!”
擱下話,溫良裕掛線了。
坐一旁的林曉曉定定看着他,“要不要我再去幫你做臥底?”
“不管了不管了,隨便那個混蛋被人家耍,我理他纔怪!林曉曉,你買的是什麼藥啊?假的嗎?爲什麼我臉上的瘀腫還不消啊?還腫得像豬頭一樣!你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溫良裕,因爲你火氣太大了,怎麼都好不了!呵……我買的是假藥,那我給你買的飯菜我還下了毒呢?你吃了幾次了,你怎麼還不死?”
“林曉曉,吼什麼吼?要不你滾出去,別煩我!”
“溫良裕,睡覺吧,睡醒了就不氣了。”說着,林曉曉撲了過去,她把溫良裕壓在了*上。
“神經病!滾開!林曉曉,矜持哪去了?有你這樣做女朋友的嗎?怎麼照顧受傷的男朋友的?我火氣大,你不會去給我買涼茶啊?”
溫良裕已經很火大了,再被林曉曉這樣沒腰的豬扒壓着,他更是要被氣死了。
林曉曉笑得痞痞的:“溫良裕,我用別的方法給你降火吧?”
“靳祈言差點要把我氣死了,林曉曉,你還要神補刀嗎?如果你真的想我死,那你來吧,一刀把我捅死,我也好死得乾脆點!”
“動不動跟我提死,誰想你死了?你死了,我怎麼辦?好吧,我去給你買涼茶,順便幫你打聽一下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寶貝,乖了!”說着,溫良裕親了一下林曉曉的臉頰。
她想睡他,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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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祈言突然接到醫生打來的電話,說是兩個孩子突然發高燒,昏迷還伴隨抽搐。
太擔心孩子了,靳祈言擰着俊眉,一臉的擔憂,急匆匆離開辦公室。
他叮囑醫生一定要全力搶救,絕不能讓他的孩子有事,他也馬上趕回醫院陪孩子。
就在華宇集團的停車場,靳祈言正要打開車門,突然,他發現自己身後有人。
靳祈言警覺性回眸一看,剎那間,另外有人突然竄了出來把他打暈了。
一切就好像有預謀一樣,立刻有人把靳祈言扶上了車,揚長離去,沒有任何保安阻攔。
……
靳祈言彷彿是睡了很沉很沉的一覺,直到覺得眼睛刺眼了,他纔不適地顫了顫。
恍恍惚惚醒來,靳祈言竟然看到自己身在一條破舊的漁船上。
除了他,船上還有云水漾,她應該是暈了,沒有知覺。
而他們的周圍,卻是漫無天際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