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鎢氣籠罩的天空陰深得怕人,明明正值烈陽當空的下午卻給人一種暴雨即將來襲的錯覺,讓營地裡的每個西淵族人都掛着一幅沉重的表情。
大模大樣的走在營地裡,陳鬱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只能裝模作樣的晃『蕩』着,偶爾擡頭望望黑壓壓的天空:“這該死的鬼地方,讓人心情一點也好不起來。”
“好得起來纔怪呢!”
這時,從陳鬱背後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回頭望去,竟是一個跟陳鬱同樣年輕的正常形態西淵族男人。
這個西淵族男人面帶和善的笑容站在陳鬱跟前:“我瞧你挺眼生的,你是哪個部隊的?”
“土布將軍,你呢?”陳鬱毫不猶豫的張口就來。
陳鬱這個問題回答得是那麼的堅決,讓這人終於打消了最後的一絲疑慮:“土布將軍?哦對了,土布將軍前段日子新收編了一批暗隱成員,瞧你這麼年輕,你應該就是其中之一了。你好,我叫土倫,是土布將軍的侄子!同樣是暗隱成員!”
“你好,我叫金雕!”陳鬱這可不是胡說,他剛纔在閒逛的時候就聽到有個人自稱金雕。
那個自稱金雕的西淵族人跟陳鬱同樣的形態,想來應該也是暗隱的成員。
土倫聽後笑道:“哈哈,你就是金雕啊,我聽說這批新暗隱成員裡有個叫金雕的很厲害,沒成想模樣長得也挺俊的嘛,公主那兒正好需要一個你這樣的人服侍,跟我走吧,稍後我會去跟土布將軍解釋的。”
“好的,你帶路。”陳鬱不想去,可又沒辦法,只能答應。
不過也讓陳鬱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西淵族大軍裡有個公主!
得到這個消息後,陳鬱立刻用中樞圓環發送消息給艦長,同時跟着土倫來到營地正中心的一處巨大帳篷外。
帳篷非常巨大,光從外表看就極盡豪華,周圍帳篷沒有一個能跟這頂帳篷相比的。
“公主,我是土倫,我找了一個適合的人來服侍你,公主你需不需要看一看?”雖然隔着門簾,土倫恭敬異常的鞠躬而言。
然而陳鬱敏銳的聽出來土倫這話有問題,他知道西淵族是奴隸制與君主立憲制並存的奇怪社會,在西淵族有奴隸,有帝王,但真正行使族羣管理權的卻是議長和他的議會。
儘管如此,帝王及帝王之家的地位在西淵族一點也沒有下降,甚至完全不亞於封建制度下的帝王之家的地位,因此在這樣的前提下,土倫對公主開口的第一句話應該是土倫求見公主,而不應該是公主我是土倫這樣的大不敬之話。
陳鬱心裡納悶,眉頭輕皺之下心裡稍稍有了些提防,難道土倫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掀開門簾讓我看看他。”這時,一個悅耳的年輕女人聲音從帳篷內傳來。
帳篷門簾掀開,陳鬱怕壞了規矩不敢擡頭張望,低着頭看不見帳篷內的情況,“擡起頭來。”
陳鬱這才擡頭,掀開的門簾讓他發現一個身材婀娜多姿的人影端坐在鑲金鳳椅上,但帳篷內光線太過於昏暗,無法看清樣貌。
她就是西淵族公主!
“你叫什麼名字?”西淵公主問。
土倫搶着回答:“公主,他就是金雕!”
“哦?”西淵公主的語氣中有股說不出來的奇怪味道:“那。。。讓他進來,土倫你走吧。”
“謝公主!”
道謝之後,土倫頭也沒擡的迅速離去,唯恐離開慢了似的。
土倫的做派讓陳鬱很納悶,這西淵公主是要吃人還是怎麼着,土倫好像很怕她。
回頭看了土倫的背影一眼,陳鬱邁步走進帳篷,門簾合上,帳篷內光線再次昏暗下來。“公主,請問你。。。。。。”
陳鬱的話還沒有說完,西淵公主立刻出言打斷:“走到近前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無奈的陳鬱只能來到西淵公主近前,但心裡卻暗罵:“沒燈也該點根蠟燭啊,這黑漆漆的想幹嘛呢這是。”
“哇~!”
走到近前,陳鬱與西淵公主面面而視,立刻被西淵公主的恐怖模樣嚇得直往後退:“是人是鬼!惡魔不許靠近我,我有神靈附體的,小心打得你灰飛煙滅!”
就算害怕,陳鬱也張口不離西淵族的文化傳統,惡魔神靈這些東西,在西淵族內非常流行,很多人都相信,陳鬱還知道西淵族內有些人是信奉惡魔的,這些人常常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但無論如何極端,他們不會損害到族羣利益,也就是說西淵族很少出叛徒和背叛者。
難道西淵公主就是一名信奉惡魔的信徒?
“呵呵,你還真有意思。”西淵公主把身體隱藏在黑暗中,原來竟是爲了遮掩她那恐怖的樣貌:“那邊那個像門框一樣的機器看見了沒?也不知道是不是壞掉了,你幫去我弄弄看。”
“是,公主。”
畢恭畢敬的來到門框模樣的機器面前擺弄了一番,發現只是電源開關沒開而已,‘啪’的一聲打開之後,門框模樣機器通體閃了閃白光,然後白光就一直常亮。
“公主,這什麼機器?”陳鬱擺弄好後,在門框內進進出出跟進出大門似的,感覺挺奇怪。
西淵公主沒有回答陳鬱,她此刻正單手託着下巴看着陳鬱,自言自語的說:“奇怪,竟然沒有反應。。。難道是我猜錯了?”
“什麼沒有反應?什麼猜錯了?”陳鬱奇怪的問過之後才發現自己無禮了,於是急忙低下頭,安安靜靜的站在‘門框’旁邊。
西淵公主正準備說什麼,這時,帳篷外傳來一名戰士的聲音:“公主,瓦格將軍說已經找到了,正在積極商討對策,說讓公主放心,再過幾天應該就好了。”
“嗯,瓦格將軍現在幹什麼?”
“瓦格將軍正在開會。”
“你去告訴他,讓他對我這裡開視頻,我要看看!”
“是,公主!”
兩人對話完畢,戰士旋即離去,聽腳步聲似乎離去得飛快,看來非常害怕西淵公主。
好奇的陳鬱很想問,可又不敢開口,只能默默的低着頭。
嗞啦!
突然,西淵公主所坐的鑲金鳳椅正前方出現一張虛擬屏幕,陳鬱所站的位置讓他看不見虛擬屏幕裡的畫面,但畫面的光線照『射』在西淵公主的臉上,把隱藏在黑暗之下的真實面容給真真切切的暴『露』了出來。
西淵公主應該是個美人胚子,但十五六歲的芳華年歲卻被。。。卻被。。。卻被瘟疫所折磨!
不錯正是瘟疫,此時此刻,西淵公主的臉上和所有暴『露』在外的肌膚,竟全部潰爛,即使好不容易有一處尚可入目的肌膚也已經變得通紅,看樣子很快也會潰爛掉。
陳鬱之所以敢肯定這是瘟疫,是因爲陳鬱認識,已經故去的老院長曾經教過陳鬱這方面的知識。
這是一種只會流行在轉基因種族裡的瘟疫,轉基因種族稱之爲‘惡魔之血’,芯人類則稱爲血疫,是一種很難治癒,傳染『性』極強的瘟疫。
但老院長同時又告訴陳鬱,血疫對芯人類和基因人是不起作用的,這種令人聞風喪膽的瘟疫只會在轉基因種族和原人類裡流行。
這也是陳鬱至今敢呆在這裡的緣故。
血疫?
瘟疫?
等等,陳鬱突然意識到,這次西淵族大動干戈的發動對扎倫星的侵略,難道就是爲了血疫?
陳鬱想着他的事,西淵公主則在認真聽着,即使血疫潰爛了她的身體,卻仍然能夠依稀分辨西淵公主的美麗樣貌。
就算得了血疫,西淵公主依然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但陳鬱不這麼認爲,他覺得西淵公主的模樣太嚇人了,根本就是個醜八怪。
“確切的說,我們已經掌握了血衣草的位置,而且那片區域的血衣草大面積生長,應該足夠我們醫治這次患病的族人了。”
“但問題是我們不知道芯人類什麼時候會來,這樣貿貿然的跑去採集血衣草,很有可能會遭到芯人類的埋伏,損失會很慘重的。這已經是我們目前能動用的所有戰力了,萬一。。。。。。剩下族內就已經找不出健康族人了,一旦到了那種時候我們西淵族可就。。。。。。!”
“我倒覺得應該聽公主的意見直接跟芯人類交涉,我們西淵族是他們芯人類的後院,把守着黑爾域的北大門,沒有我們西淵族替他們當着基因人,他們芯人類早就四面楚歌了,只要我們向西淵族提出要求,他們是一定會同意我們採集血衣草的!”
“胡說,你以爲芯人類這麼好心腸啊,就算他們肯給我們,也一定會附加很多苛刻的條件!”
“對,這是一定的,答應芯人類的無理要求就是在出賣族羣,這是不能允許的!”
“你們能不能冷靜點!別吵了!”
接下來,就是無謂的爭吵,毫無意義的爭來爭去,浪費時間而已。
網要開不下去的時候,西淵公主終於說話了。
只見她對着虛擬屏幕說:“大家別吵了,聽我說一句吧。”停頓一下,西淵公主整理了一番思路:“既然無法統一意見,那麼我們就只能採取折中的辦法,地面部隊和戰艦羣搭配着分成三批,輪流替換着去採集血衣草,這樣無論發生任何情況,我們都有辦法應付,只是在採集時間上會向後推遲一些,必須要犧牲掉一些體質弱的患病族人!”
“公主言之有理!”
“好,我覺得可行!”
“瓦格將軍,你怎麼看?”見衆人同意,西淵公主接着又問道。
瓦格將軍遲疑了一下後才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犧牲掉一部分患病族人,以此來保全我們現在這批僅存的部隊實力!”
建議通過,瓦格將軍立刻開始分配任務,部隊分成三批,開始輪流着去採集血衣草!
原來如此,西淵族這次大舉進犯的目的是治癒血疫的血衣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