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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有了那番對話,杜羅對陳鬱的態度大變,不再那麼嚴厲,也不再幹涉陳鬱的任何舉動。
還有三天就是陳鬱二十二歲的生日。
這天大清早,陳鬱一如既往的早起晨跑,就在第五層那只有兩百平米的休息地不停的跑圈圈。
四年來,陳鬱就從來沒有下過瘋人塔第四層,頂多也就在第四層搞搞研究,連第三層都沒去過,自然也就無從談起找個好地方晨跑。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起來就感覺渾身不自在,也不像是生病,但就是心裡發慌,皮膚也特別敏感,一點點碰觸就感覺疼,耳朵也特別好使,今天我竟然能聽到那些機器的運轉聲。”
陳鬱一邊跑步一邊跟杜羅說話,他知道杜羅醒着。
杜羅年紀大了,睡眠不好,總會被陳鬱的跑步吵醒,但他不會睜開眼睛,依然躺在地面假寐。“出現這種情況,說明你的基因突變就快要發生了,第四對染『色』體正在異變當中,這應該需要幾天時間,通常是三天到五天。”
“這種感覺要持續三天到五天?太不爽了。”
不爽歸不爽,再不爽也只能忍着。
做爲一名基因科學家,陳鬱知道,自然觸發的基因突變和用機器刺激觸發的基因突變完全是兩回事,自然觸發的基因突變會使基因人的實力更強,異變更徹底而且不會有後遺症和副作用。
機器刺激的基因突變使得基因人的實力稍弱,當然,這種實力方面的弱勢並不明顯,但機器刺激會留下後遺症和副作用,這纔是最煩人的。
兩年前,杜羅拒絕陳鬱使用機器刺激觸發基因突變,正是因爲這個原因。
然而自然觸發的基因突變也有一個煩人之處,就是基因的突變不會一蹴而就,它有幾十個小時的過程,這個過程會讓很多基因人表現出不適應的症狀。
陳鬱就是其中之一!
跟隨杜羅的這些年,讓陳鬱養成了寫筆記的習慣,每當陳鬱想到什麼難題就會寫筆記,紙張很粗糙,使用的筆也是極度原始的鉛筆,當鉛筆與紙張接觸發出的沙沙聲,能讓陳鬱雞皮疙瘩掉一地,那種聲音陳鬱從來沒有覺得如此難受和刺耳過。
再則,陳鬱的皮膚跟任何物體接觸都會生疼,即便陳鬱什麼也不穿一絲不掛,還總得站在地上吧,結果腳板疼,仰面躺在地面,結果背疼,總之,一切與物體發生接觸的肌膚都會疼。
這種疼痛很輕微,只是非常非常輕的刺痛,但卻很煩人。
這只是其中比較典型的兩件事,另外還有許多地方讓陳鬱感到不適應。
不適應又能怎麼辦,日子還得過,這不知三天還是五天的時間依然得一分一秒的跳動。
該學習還得學習,該鍛鍊還得鍛鍊!
一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今天恰好是陳鬱二十二歲的生日。
中午時,杜羅特地囑咐監獄的人送來一份生日蛋糕,和一頓豐盛的午餐,兩人有說有笑的邊吃邊聊。
一頓午餐,不喝酒,兩人足足吃了兩個多小時,直到下午接近三點時才結束。
讓人來收拾妥當,兩人挨着坐在椅子上,說着話,胡天海地什麼都聊。
然而,聊着聊着,陳鬱突然沒聲了!
眼睛睜開着,瞳孔中有絲絲血光遊走,漸漸的,血光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進而整個黑眼仁都變成了血紅『色』。
血紅『色』光華在黑眼仁中游走竄動,形成一個血紅『色』的漩渦,漩渦的中心就是瞳孔。
咻!
兩抹血光同時從陳鬱睜開的雙眼中激『射』出來,脫離人體後在距離眼球半寸許之外消失,然後又是兩抹血光激『射』出來,同樣在距離眼球半寸許之外消失。
周而復始,往返不停。
緊接着,陳鬱的肌膚開始變得晶瑩剔透,彷彿白玉般光滑無暇、耀眼奪目。
數分鐘後,陳鬱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幅度很輕微,但整個椅子卻隨着陳鬱身體的抽搐而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沒聽見陳鬱說話,以爲陳鬱只是睡着了,杜羅也閉目準備小寐片刻,卻不想突然聽到身旁椅子傳來的聲響,睜開眼看去,才發現這一幕。
“基因突變!大腦把與身體的聯繫切斷了?這種情況.血光噴濺,白玉皮膚.難道真是馭行者?”杜羅拿不太準,雖然資料上記載馭行者在進行第一次基因突變時,的確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杜羅也沒有親眼見過。
血光噴濺和白玉皮膚是馭行者的招牌!
馭行者實在是太稀少了,就連杜羅都沒有親眼見過這類基因突變。
‘馭行者’和‘神行者’,這兩種基因序列是基因人社會中地位最崇高、實力最強大的存在!
“馭行者,一定要是馭行者!”對於杜羅來說,陳鬱認不認他沒關係,但杜羅認同陳鬱,他希望陳鬱能夠成爲最強大的基因序列。
一旦成爲馭行者,只要陳鬱不是傻乎乎的在基因星跟基因人公然對着幹,陳鬱就鐵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馭行者!
最強的兩大基因序列之一!所有勢力拉攏的對象!
嘩啦。
一聲海嘯在陳鬱的腦海中響起,失去意識的陳鬱猛然恢復清醒,清醒的一瞬間,他感知到身體剛剛結束抽搐,渾身痠痛不已。
身體抽搐停止,但雙眼瞳孔裡那血『色』光華的噴濺並沒有停止。
“哎喲,好痛,剛纔睡覺的時候突然抽筋,把我給抽醒了。”陳鬱試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但身體根本不受控制的癱軟着,“該死,我從來不抽筋的,怎麼會突然抽筋呢!”
“你剛纔抽筋是沒錯,不過不是在睡夢中抽筋,而是基因突變的正常反應,休息一會就沒事了。”說着,杜羅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奇的看着陳鬱:“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
這話還真把陳鬱給問住了,全身抽搐的疼痛感還沒有消退,陳鬱哪裡來得及體會其他感覺,渾身上下就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疼痛!
不!等等!
除了疼痛,陳鬱發現自己腦海中似乎多了某些東西,可具體多了什麼,陳鬱也說不上來。
“好像.有些東西在我腦海中竄,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是種特別奇怪的感覺!”陳鬱想了想,覺得這樣表達比較準確。
“跟我來!”
說着,杜羅一把拉住陳鬱的手臂就往窗戶邊拖,力氣大得不得了。
陳鬱吃痛,又沒力氣掙脫,只能乾嚎:“哎喲哎喲,你慢點,好痛!”
“看到那隻鳥沒有,控制它!”
杜羅纔不管這些,指了指天空飛翔的一隻落單鴿子,竟讓陳鬱試圖控制它。
陳鬱有些猶豫,不過調整了一下思緒後還是照辦。
思維清明,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摒除一切雜念,雙眼看着落單鴿子,那正在腦海中『亂』竄的神奇物體彷彿接到了陳鬱的命令,飛竄着從眉心部位涌出去,順利進入到鴿子體內。
咕咕!咕咕!
一股陌生念想猛然出現在陳鬱的腦海中,陳鬱能夠通過這股念想查看到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番天地,這股念想把陳鬱帶到了天空之中,此時此刻的陳鬱,正拍打着翅膀在空中翱翔。
這.是鴿子的念想,是鴿子的思維!
一個人,兩個思維,兩個世界。
這,就是馭行者。
‘馭’者,駕馭一切也!
咕咕!咕咕!
陳鬱控制着鴿子飛到自己肩膀上,站好,小眼睛對着杜羅眨了眨,俏皮之極。
“我把它控制住了,它的思想就是我的思想,我的思想就是它的思想,好奇妙的感覺。你說我是‘馭行者’還是‘控行者’?”陳鬱竟通過鴿子的嘴說話。
鴿子不具備人言的能力,但陳鬱可以通過發『射』腦波的形式,把話直接作用到目標的腦海中。
也就是說,杜羅看到鴿子嘴動一動的像是在說話,其實杜羅的耳朵並沒有接收到任何聲音,聲音是以腦波的形式直接作用在杜羅大腦上的。
“哈哈哈,哈哈哈!馭行者,如假包換的馭行者!”杜羅的聲調變得顫抖,手舞足蹈的頗爲瘋癲。
陳鬱控制鴿子白眼一翻:“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馭行者,也有可能是控行者啊。”
“我說你小子是半罐水吧,你還不服氣。我問你,馭行者和控行者的區別在哪裡?”
陳鬱這下是自己在說話了:“沒區別呀。”
“放屁,區別大了去了!”杜羅對着陳鬱腦袋狠狠的敲了個爆慄:“控行者只能控制生物的小腦、腦幹和大腦掌管行動的一部分,並不能做到完全控制,被控行者控制的生物還是擁有自己獨立的思維的。但馭行者不同,馭行者是對生物進行徹底的控制,被控制的生物不再擁有自己的思維,也就是說,你就是它,它就是你!”
“哇,沒這麼牛吧,你說的這個怎麼我不知道?”
“因爲我給你的那本‘基因基礎’,你根本就沒認真看,知道纔怪!”
陳鬱伸伸舌頭,那本‘基因基礎’是介紹基因人現目前都有哪些基因序列,各自的特點等等,陳鬱覺得沒什麼用,所以壓根就沒看。
“馭行者我也沒遇見過,不過根據資料顯示,你的身體暫時還不能動,你的大腦需要幾天時間來適應身體,也許一兩天,也許三五天,具體多久我就不得而知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