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只覺得眼前一黑一亮便出現在墨城城門之前,突然的出現將過往行人嚇了一大跳。
王石卻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向武館方向跑去。
一年多來極雷武館並無變化,時值正午,除了不如曾經衆多弟子那般的熱鬧,只有零星三兩個的弟子在各自修煉。
幾位弟子見到王石皆是露出幸喜的目光,面色通紅的的跑上前來,積壓許久的怨氣似乎找到宣泄口一般,呼吸粗重眼中噙淚的向訴說心中的不平。
史二河正皺着眉頭坐在雷厲天曾經的書房內,新任的黑風寨大當家又派人來索要孝敬了。
那大當家鍛體圓滿的修爲將史二河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已然半年未曾接過護送商戶的生意,前來學藝的新人更是沒有,實在拿不出銀兩的史二河開始擔憂起極雷武館的未來。
正思索變通之際,突然房門被暴力打開的巨響打斷了史二河的思路。
十分熟練的彎腰、低眉,嘴角掛着媚笑的史二河甚至不曾擡頭看向來人,乞討般說到“爺,放心!這兩日我便湊足銀兩給您送去”然後便彎腰拱手等在原地,然而許久未得到迴應,史二河這才疑惑的擡頭看向來人。
當眼中應出一道熟悉的身影后,史二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墨城外一處青山腳下,幾座新墳並排而立。王石與史二河正一一跪拜焚香祭奠。
看着墓碑上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王石愴然淚下。
厲濤、黃奎、和自己一同拜師的劉安,那位曾經調侃過師傅的馬蕭,那位曾背後說過自己壞話的呂秀,那個時常偷瞄葉清靈的許可。
王石每掃過一個名字,心中戾氣便增長一分。
史二河看着眼白通紅,面色扭曲的王石,抽泣道“那人來到武館後,便說讓我們各自解散,不然便血洗。大部分弟子都跑了,若不是大師兄被蘇老帶走前死命請求,怕如今武館內那幾位師弟也是凶多吉少了。”
“師妹呢?”王石未曾看到葉清靈的墳墓,有些急切的問道。
"那人來到之前,我們一致決定讓清靈師姐帶着王師兄的父親逃去,等師兄回來爲我等報仇!後天聽聞葉師姐被驚雲武館接去了。"史二河說到
王石聽聞後,心中稍微緩和一些,隨即問道那先天高手是誰,史二河卻也是不知道。王石便不再問,等找到大師兄或者葉清靈便知曉了。
隨後想起剛纔入書房時史二河的作態,當時心繫葉清靈等師兄的安危,忘記詢問。如今知曉前因後果之後,王石卻是提起到“二河,武館是出了什麼事情麼,爲何剛纔我入門時,你那般的卑微。”
聽到王石詢問,史二河眼淚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曾在山村中,村民那般樸實,如何經受過這般人性反差,如同向長輩訴苦一般,哽咽道“自從武館有些實力的師兄們死的死,走的走。極雷武館的名氣早已一落千丈了,曾經時常邀請我們押送貨物的商行,如今對我們避之不及。墨城少了後天高手坐鎮,那山匪都快跑到城門口收費了。當年師傅還在時不過就一處背靠青雲宗的黑風寨盤踞墨城,而且還不敢佔據官道,只敢在周邊村鎮活動。如今武館示弱,他們經常派遣幫衆跑到武館要茶水錢,時常暴力破門,師弟早已經習慣了,若不是怕開罪那些人後,給他們藉口滅了極雷武館,讓師兄、師姐等回到墨城後找不到家,我們幾個早就和他們拼了,如今還在武館的幾名師弟受不了那種奚落,便將代理館主讓與了我,如今師兄回來了,我便交給你罷”
聽到史二河的話語,王石無語凝噎,沒想到當初隨意的一個善舉,便喚來一位待自己至誠至善的師弟。
聽到那死灰復燃的黑風寨,王石更加的憎惡。
本來打算前往通州城尋找葉清靈的打算也先行擱置,準備現將墨城之事處理一番,雖然不能太過張揚,引來那先天大敵二次上門,但是些許匪患必須清除,不能讓師弟繼續承受這般羞辱。
這般想着王石便和史二河說到“那黑風寨所在你可知道?”
史二河聽道王石的詢問便知曉師兄存了滅殺之心,於是說到“師弟當然知曉,不過師兄,若是你這般殺上門去,怕是讓那黑風寨察覺到,畢竟當年師兄滅除黑風寨後,遺留下來的幫衆將黑風寨死灰復燃後便小心許多,如今黑風寨明暗哨不知多少,而且寨子四通八達,一有不對可四散而逃,我曾以物抵銀時壓貨上過一次黑風寨,如今的黑風寨可謂是草木皆兵啊。”
王石點頭瞭解後說到“那等下次你去上俸時,我便作爲腳伕隨你一同上山。”
史二河聽聞後自然同意下來。隨後兩人便回到墨城極雷武館內,史二河開始準備起上山的物資起來。
王石則是回到曾經的家中開始等待起來。
然而在瀘州白月城外王石傳送回墨城的地方,一位道人緩緩從空中落下,雙袖皆碎,臉色青白轉換。落地之後便急忙開始打坐調息,半晌之後臉色青白色極速變換,直至一口黑血吐出後,老道面色轉爲紅潤。
老者喃喃自語道“這仙音齋的秘法果真了的,居然可以將神識攻擊參雜在音律之中,不過這魔女修爲提升的有些快啊,居然合道分神了,不然豈會讓她跑掉,哼!”
隨後又疑惑起來,他發現柳焉時察覺到空間出現異常,似乎是柳焉曾打開空間通道。
但疑惑爲何她不曾遁去?想到這,老道好奇不已,對着周邊空間探索起來,探查許久,還真讓其找到一絲痕跡,似乎是通往墨城的通道。
老者不得其解,不過卻是打算此次在凡間住下,雖然此次將那柳焉擊傷,讓其重傷,甚至可能跌落境界,但是依舊不能小覷。這般想着便向蘇城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