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們想違反約定嗎?”就在司馬乘風長劍劈下之時,天空中突然閃下幾道身影,並且一道劍氣將前者的漆黑長劍硬生生的打落。降下身形,落在已經是筋疲力盡的南宮獨行身邊。來人正是張梓薰一行。說話還真是湊巧,要是再來晚一步,恐怕南宮獨行就已經命喪當場。身形剛一落下,與南宮血脈相連的妹妹南宮燕立刻發現了臉色蒼白,嘴角還有血跡的大哥,急忙將他扶起,焦急的問道:“大哥,你沒事吧?你怎麼樣了?怎麼會有血?受傷了嗎?”這時,宇印兆邦也一眼就看見了頗有些狼狽的南宮,只見他雙手緊握,面色氣得鐵青,兩眼冒着火焰,直接上前一步,二話不說,唰的一聲將赤紅寶劍拔了出來,直指面前一臉漠然的司馬乘風,喝道:“說,是你將南宮打成這樣的?”
“兆邦,別衝動!呵呵。就憑他一人還沒那個本事!要不是使用卑鄙手段,用靈兒來威脅我,我根本不會栽在他手裡!”南宮獨行在南宮燕的攙扶下,雖然虛弱但是也不失豪氣的說道。聞言,兆邦笑了,笑得是那樣的燦爛。只聽他諷刺的笑道:“哦,原來如此!呵呵。我說呢,就憑一個只知道藉助妖怪力量的人,怎麼可能打敗我們聞名江湖的南宮少俠呢?原來是盡使些下流的手段,以人質作爲要挾啊!”說話間已經收回了寶劍:“我宇印兆邦雖說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但是也不屑於和這種人動手,有辱我秋水山莊宇印家的名聲。”聞言,面前的司馬乘風卻是依然面色如常,只是冷冷的說道:“不必用話來激我,我不吃這一套!俗話說成者爲王敗者寇,這世間只有輸贏,根本不管方法是什麼!勝者纔是王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張梓薰已經讓趙澤毅替南宮獨行把脈療傷,用他的龍氣,加上純陽之氣爲之驅除身體上的陰寒之毒。張梓薰略略檢查之後,發現南宮倒是並未被瘴氣所侵,只是身上有幾處劍傷。她發現傷口上隱含着絲絲陰寒之氣,阻止着內力自身的修復,這才導致南宮傷得這麼重。在趙澤毅運用體內金龍之氣爲之驅逐之後,南宮獨行立刻感覺好了很多。當下閉目療傷,自行恢復。有了援兵,他也不再那麼擔心了。所以也能靜下心來。見南宮進入調息階段,張梓薰示意兆邦和澤毅爲他護法,而自己卻上前,面對着對面的歐陽天冥一行。在她眼前其實並不複雜,只是一片寬敞的空地,在她的不遠處就是懸崖。張梓薰迎風而立,表情漠然。從崖邊吹起的罡風使他的衣裙發出呼呼的響聲。要是普通人一定會受不了這如同刀割一樣的風颳在臉上,但是張梓薰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適。只聽她冷冷的道:“狐姬,想你還是一隻千年的狐妖,這點信用都沒有?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放了我的朋友和家人的嗎?現在怎麼樣?他們人到底在哪裡?”語氣中不帶任何感情。雖然她身形落下之時就已經看見軒轅清絕臉色冰冷的坐在最
中間的一張王座之上,身邊是狐姬,蜘蛛和蛇精靜靜而立。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儘快救出丞相和南宮天他們。
“哈哈。哈哈。果然按不愧是玉帝之女,的確有魄力。就算有人質在別人手中,也能如此的從容不迫!”狐姬大笑一聲,飛身而起,轉瞬間便來到張梓薰面前。臉上帶着得意,戲謔的笑容。看在後者眼裡卻是萬分的噁心。
“廢話少說!我爹孃在哪兒?”張梓薰絲毫不被她的話所動,依然神色如常,冷冷的問道。眼神直視她的目光,沒有絲毫懼意。見此,狐姬的臉色驟然一邊,冷哼一聲道:“哼,想見你爹孃,很容易,馬上就讓你見到他們!”說着,錦袖一揮,強大的妖氣瀰漫,頓時,這亡魂崖上山搖地動,就像是七八級地震一樣劇烈搖晃。張梓薰原以爲她又要施什麼詭計,下意識的跳開,躍上半空。此時,南宮獨行也從調息中甦醒過來,於是,由趙澤毅帶着,一同躍上半空。臉色格外凝重,看着下面的情況沉聲道:“小心,這裡情況有些不妙!”聞言,宇印兆邦等人皆是鄭重的點頭。再說張梓薰,此刻,她與趙澤毅他們一樣,身形立於半空,身體周圍散發着七彩的仙光。這些光華使得對面軒轅清絕身邊的蜘蛛和蛇精都感到極爲不適。自然的定律,仙與妖永遠都是勢不兩立的。
下面的亡魂山崖還在繼續震動,震動持續了大概兩分鐘左右,張梓薰突然臉色鉅變,白皙的玉手因爲極怒而握緊,手臂之上青筋突起。因爲在她的眼前,整個亡魂山崖被從中間分成了兩半,而裂開的地方一眼望去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最可惡的是,狐姬居然將南宮堡主南宮天,秋水山莊莊主宇印宏和夫人,以及丞相夫婦一起吊在下面,那場面真是觸目驚心。他們都被綁着手腳吊在半空,雖然沒有堵住嘴,但是張梓薰卻明顯地看到他們臉色蒼白,虛弱之極。甚至她居然沒有感應到南宮天和宇印宏這兩大江湖高手有任何的內力波動,難道。他們都被費了武功?張梓薰見此情景,心中劇痛,臉色蒼白。雖然張丞相和夫人不是自己的親身爹孃,但是畢竟一起生活了那麼久,見到兩位老人受苦,她又怎麼能平靜得下來?
“爹,娘,你們怎麼樣了?”張梓薰不顧一切,運起法力向下前方俯衝下去。就在這一刻,宇印兆邦他們也同時看到了這一幕,臉色立刻變得憤怒,甚至是暴走!南宮獨行因爲剛纔已經消耗了不少內力,現在正處於虛弱狀態。雖然心中極怒,但是也無力在做什麼了。
“爹,娘。”宇印兆邦在看見莊主和夫人的那一瞬間起,雙眼頓時冒出熊熊怒火,瘋一樣的向下方衝去。可是就在他身形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帶着戲謔又陰冷的笑容說道:“呵呵。想救你爹孃嗎?可以,只要能打敗我!”原來,擋在他面前
的正是歐陽家的少主——歐陽劍南。
“走開!”宇印兆邦瘋狂的怒吼着,臉上的表情已經被氣得扭曲。因爲當他看見宇印宏的時候,父子之間血脈相連的感覺告訴他,後者的功力已經盡失了。對於練武之人來說,一身的功力可以說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現在宇印宏卻被費了武功,這樣的他還有什麼動力活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宇印少主,你先別急嘛,只要你能打敗我,自然可以救出你的父母,又何必如此激動呢?”宇印兆邦雙眼噴出嗜血的火光,雙手狠狠的握緊,由於用力過度,虎口處已經有絲絲血跡滲出。
“兆邦兄,你不要衝動,我說過,一旦到了亡魂崖的崖下,任何武功和法力都會失靈的,如果是那樣,就等於萬劫不復!”趙澤毅見到幾乎失去理智的兆邦馬上就要向崖下掠去,急忙喝止道。聞言,兆邦這才微微清醒了一點,滿是不甘的瞪了一眼面前帶着可惡笑容的歐陽劍南,咬咬牙,沉聲道:“好,我們應戰!希望你們言而有信!”
“好!果然是秋水山莊少主,倒是有些魄力!不過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今天我就要報當日你重傷我的仇!所以,今天,你我不死不休!”歐陽劍南狠狠的說道。臉上是充滿得意的陰冷。想到當日的恥辱,歐陽劍南便覺得心中不平。這段時間,他的這次落敗不斷成爲江湖中茶餘飯後的笑料,人人都在議論着他是怎麼樣慘敗在宇印兆邦手裡的。雖然每次聽見,都像是有千萬根針刺進心臟般劇痛,但是爲了今天,他都忍了下來。心中的仇恨也是與日俱增。現在,終於可以討回來了!
天色詭異的陰沉,亡魂崖邊狂風呼嘯。此時的南宮天等人,已經奄奄一息。頭髮被這裡的罡風吹的蓬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英姿。再看張丞相,就更不用說了,雙眼緊緊的閉着。張梓薰幾乎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只能見到他胸前有什麼東西發出淡淡的光輝,將他和夫人罩在一起,苦苦的支撐着。但是張梓薰卻能看見,那道光環已經十分微弱,隨時都有可能消失。見此,張梓薰心中反而稍微放下心來。她認得,那就是以前還在皇宮之時,她剪下的自己的頭髮,想不到現在真的起到了作用。可是看樣子已經支撐不了多久。狐姬此刻正一臉陰笑的看她向着崖下飛去。心中暗道:“去吧,這樣本娘娘就可以不費任何力氣,你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就在她得意的時候,張丞相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當他一眼看見自己的女兒的那一霎那,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欣喜,而是極度的慌張。張梓薰看到他嘴脣動了動,卻是艱難的發不出聲音。就在這一刻,張梓薰的淚,如同洪水決堤,簌簌的往下掉:“爹,娘,女兒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張丞相見此,卻是不住的搖頭,但是張梓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依舊不顧一切的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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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