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再見故人

月光如水,傾瀉而下。灑在這片火紅的楓林裡,倒也別是一番景色。一轉眼,張梓薰從甦醒到現在,來到這個可能是因爲她才形成的神奇山谷之中已經過去七天了。在這期間她也弄清楚了,這谷中最爲奇特的就是這裡的溫度。永遠不冷不熱。鮮花綠草四季常在,唯有那紅楓樹永遠都是火紅一片。這都是她從南宮燕那裡聽來的,不過也曾經暗自揣測,也許就是因爲她昏迷期間所留下的仙氣,才使得這裡的氣候如此奇特。不過這幾天裡張梓薰倒是時常聽南宮燕提起什麼大哥南宮獨行,還有什麼祁夜幽。可是就是都沒有出現。據南宮燕所說,好像是他們要在此處住一段時間,所以倆人出去購買一些日常用品。唯獨她所說的那個大大咧咧的宇印兆邦張梓薰倒是見過幾次。初次見面,張梓薰對此人的印象就是,狂愛紅色。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紅的,就連腳上穿的鞋也是紅的。張梓薰還注意到他手中的那把火紅色的寶劍,似乎有些詭異,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只好不了了之。

此刻,夜色正濃。天空中一輪不是很明亮的月亮在雲層中時隱時現。照射在竹屋前的大片楓樹之上,倒也增加了幾分神秘感。張梓薰靜立在屋前,目光呆呆的望着天空,思緒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一陣微風吹過,幾片樹葉從她身邊劃過,下意識的伸手接過,放到眼前,嘴裡喃喃的說道:“詩人都說紅葉乃是相思葉,如今這裡長出如此多的楓樹,是不是意味着我的姻緣也不遠了呢?唉。說什麼我來到這兒是爲了尋找那個與我有宿世情緣的人,但是現在時光匆匆五年多的時間過去了,我的那個人又在哪兒呢?”

“梓薰,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呆啊?晚上外面有些涼,你的身子剛剛好轉,還是進去吧。”正在她想着的時候,南宮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聞言,張梓薰轉身報以微笑。其實這段時間她打心裡感激這個單純善良的女孩。對她這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絲毫沒有芥蒂,反而處處細心地照顧,這讓張梓薰在失去青兒之後再一次感受到了友情的溫暖。

南宮燕一身簡單的裝束蓮步來到她面前,輕輕地握着張梓薰的手說道:“怎麼了?有心事?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把你當自己人,有什麼話不能和我說的呢?”聞言,張梓薰臉上露出一絲歉意,低聲說道:“燕兒,對不起。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有些事我不能說,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總之你相信我,我不是壞人就行了。”卻不料南宮燕撲哧一笑,手指輕點張梓薰的額頭,怪嗔道:“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你我都是江湖中人,誰沒有個秘密什麼的啊。不能說就別說了,到以後你覺得可以告訴我的時候自然就會說。”聞言,張梓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如此單純的女子,真是世間少有。如果誰能娶到她真是天大的福氣。”

“你想什麼呢?又走神?”見張梓薰又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兩眼直直的看着自己,南宮燕問道。

“啊,沒什麼,我只是想說,這些日子真的謝謝你!”張梓薰由衷的說道。

“傻瓜!”兩人相視一笑。如果現在這幅景象被什麼人看到的話,一定會被當場迷住。因爲月光下,兩個偏偏少女嬉笑着,聲音如同銀鈴。那曼妙的身姿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迷人。

果然,此時正好有一位不算太英俊,但也是劍眉星目的紅衣男子從樹林那邊走了過來。他一身紅色裝束,遠遠看去幾乎與楓林融爲一體,直到走得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位氣質不俗的少年。

“再說什麼呢,這麼高興?”人未到聲先至。來人正是秋水山莊少莊主,宇印兆邦。他的房間本來在另一邊,可是當他路過這裡,看見兩女在此處嬉鬧,腳下便挪不動步了。倒不是因爲他好色,只是因爲看見了心中的那個人居然在月光下如此美麗,宛如天界仙子一般,一下子變得癡迷起來,不知不覺的就向此處走來。張梓薰和南宮燕本來互相說着私房話,聽見有男聲傳來,立刻便停了下來。張梓薰倒是沒什麼,可是南宮燕一張俏臉卻出現了不悅之色。因爲她知道,現在大哥和夜幽都出去還未歸,只剩下一個男人。說是什麼保護她。此人除了宇印兆邦之外還有誰?下一刻,心中的想法便得到了證實。當南宮燕和張梓薰同時轉過頭,果然就看見宇印兆邦一臉笑容的向着她們走來。不多時已經來到她們面前。略帶憨厚的說道:“這麼晚了兩位姑娘還沒有休息嗎?現在夜已經深了

,外面可不安全,還是早點進屋吧。”聞言,張梓薰禮貌的回道:“多謝宇印大哥關心,我們這就進去。”不過南宮燕可沒那麼好說話。無緣無故被他打斷了好興致,現在正鬱悶呢!正好,找個發泄的地方。

只見南宮燕瞪了他一眼,弄得宇印兆邦摸不着頭腦:“難道我又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姑奶奶了?”於是討好似的說道:“燕兒,你怎麼這樣看着我?我又惹你生氣了嗎?”南宮燕輕哼道:“哼,你還敢說!你一個大男人,大半夜不睡覺,到我們姑娘家的房間來做什麼?”然後將臉瞥向一邊。宇印兆邦心裡冤啊!明明是他看見兩女都在外面,好心過來關心一下,怎麼又成了不安好心了?比竇娥還冤!

“燕兒,我冤枉啊!我哪敢有什麼企圖?要是被你哥知道了,還不得殺了我啊!”突然又將身子湊近,低聲在她耳邊戲謔道:“就算有什麼企圖,那也得等到我們洞房的時候不是嗎?”聞言,南宮燕頓時覺得臉頰發燙,心想現在肯定臉上通紅,梓薰還在這呢!這下丟臉丟大了!於是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宇印兆邦身上。暗自動手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後者雖然吃痛,但是有張梓薰在場,也只能強忍着。可是臉上扭曲的表情被張梓薰看得明白。暗暗笑了一聲,不被察覺的退回了屋裡。南宮燕這時嬌嗔道:“你再亂說,小心我還有更狠的!誰要與你洞房?人家。人家還沒。還沒想清楚呢!”說到最後俏臉又是一片通紅,最後幾個字已是細如蚊聲。宇印兆邦察覺已經沒有別人,突然從身後一把將南宮燕環抱入懷中。後者嚇了一跳,急忙道:“你幹什麼?梓薰還在這兒呢!”想要掙扎,但是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敵得過前者練武之人的力氣,於是怎麼也掙脫不了。只聽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人家知趣得很,早就進去了!剛纔你也太大力了,想謀殺親夫啊?那你就要守寡嘍!”

“誰說。嗚。”話音未落,南宮燕只覺得被一片柔軟堵住了嘴。最後,一場鬧劇在兩人的溫情中結束。

次日清晨,天邊的第一縷光輝灑下,預示着新的一天又來臨。清晨的陽光照射在谷中的紅楓樹上,使得這一片大地都變得火紅。加上早晨的露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空氣也變得格外的清新。真不愧是沒有污染的古代,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昨晚,是張梓薰這麼久以來誰得罪安穩的一次,忘掉所有的煩惱,沒有噩夢,與大自然親密的接觸,心情都變得格外的暢快。所以還未等到南宮燕叫她,一大早便自己起來了。可是當她愜意的伸了伸懶腰,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又出來的不是時候。因爲在她的眼前,南宮燕正愜意的依偎在宇印兆邦的懷裡,兩人一大早就上演這樣少兒不宜的畫面。張梓薰額頭上立刻出現一行黑線。心想:“總不能一直不出去吧?”於是假裝不經意的輕咳一聲,兩人立刻分開來。南宮燕回頭看了一眼張梓薰,臉色微紅的說道:“梓薰,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呃。我們。我們。”她臉紅的不知道怎麼措辭,只得狠狠瞪了一眼旁邊若無其事的宇印兆邦。心中暗罵:“都怪你,一大早就跑過來,非要。”說着臉色又是一紅。

見她如此,張梓薰突然覺得很好笑,於是禁不住笑出聲來。這下更引來南宮燕的俏臉一陣又一陣的紅。一隻手不着痕跡的又在宇印兆邦的腰間擰了一下,痛得後者直齜牙。只得尷尬一笑,岔開話題說道:“張姑娘,你早啊!呵呵。呵呵。”張梓薰倒是不以爲意,畢竟都是年輕人,男未婚女未嫁的,很正常。於是大方的上前微笑道:“你們也早啊!怎麼不叫我一聲呢?”話音一落,南宮燕的臉又一次紅了。還不是因爲這個冤家,說什麼不要吵醒人家,又什麼什麼的。正在尷尬之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道男子的渾厚具有磁性的聲音:“兆邦,燕兒,你們在幹什麼呢?”南宮燕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救星來了。於是飛快的上前,迎上面前走來的白衣男子,驚喜的叫道:“大哥,你終於回來了。都幹什麼去了?這麼多天才回來?再過得幾天,司馬大哥他們都要來了。”張梓薰仔細看去,只見一個身着白衣,面容俊逸的男子緩步走了過來。當走得近了,後者感覺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於是也將目光投向她。張梓薰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複雜的意味,但是現在也說不清楚。

南宮燕高興的挽着男子的手走了過來。當來到張梓薰面前的時候,南宮燕拉着她的手介紹道:“大哥,你和也有走後不久,梓薰就醒了。哦對了,

她說她的名字叫做張梓薰。梓薰啊,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我的大哥,南宮獨行。”聞言,張梓薰用神識一掃,發現此人內力深厚,而且全身上下透着一股雷電的氣息。可能因爲這樣,使得他的氣質都變得有些威嚴,讓人不敢輕易接近。在她打量南宮獨行時,後者也同樣觀察着她,可是南宮獨行卻驚訝的發現,憑自己的內功修爲,居然看不出對方的底細。見到南宮複雜的神色,眉頭都皺到一起了,宇印兆邦笑着搭上前者的肩膀:“不用驚訝了,我早就試過了。張姑娘深不可測,我怎麼也探測不到她的實力。”聞言,南宮獨行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在下剛纔失禮了。還望姑娘多多見諒!”張梓薰只是淡淡一笑,同樣抱歉道:“我也應該道歉,因爲一些原因,所以有些事我還暫時不能讓你們知道。不過大家都是江湖兒女,又何必介意那麼多呢?”南宮獨行淡淡的點點頭,看着她如此真誠的樣子,心中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多疑了呢?也許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只是巧合而已。

“大哥,你就別這麼多疑了。這些日子你不在,我已經弄清楚了。梓薰絕對身家清白,也是大好人一個。只是不小心跌落到這紅楓谷的。”見氣氛尷尬,南宮燕立刻上前圓和道。張梓薰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後者眼睛一眨,調皮的一笑。妹妹都這樣說了,南宮獨行也沒再計較,淡淡的問道:“那姑娘你有地方可去嗎?”張梓薰略一沉吟,據實以告:“我現在暫時沒有地方可去。我出來就是四年,也不知道家裡還有沒有人。”

“那好吧,姑娘你暫時住下吧,過些日子再說。”南宮獨行說道。

“多謝!”張梓薰回道。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再這麼客氣了,都是出來行走江湖,哪兒來那麼多客氣話!”宇印兆邦天性豪爽,不耐煩的說道。南宮燕瞪了他一眼,前者立刻乖乖閉嘴。這時,南宮獨行好像想起了什麼,看着妹妹餘暈未消的臉頰疑惑的問道:“兆邦,你小子是不是又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我妹妹?”語氣正經,不像是在開玩笑。聞言,宇印兆邦心中一驚,急忙說道:“大哥,我哪兒敢啊!她不欺負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說着還將目光轉向南宮燕,意思是在求救。豈料後者卻得意的將目光轉向一邊,故意不理會。南宮獨行則是一臉狐疑的看着兩人,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南宮燕見宇印兆邦確實下不了臺,不忍心之下幫其解圍說道:“大哥,他沒有欺負我。對了,夜幽呢?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不等前者回話,南宮燕已經轉移了話題。宇印兆邦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後者卻用口型說道:“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幫你。”宇印兆邦無奈的搖搖頭。這一幕再一次被張梓薰看在眼裡,心中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溫馨羨慕。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擁有如此純潔的愛情?過着如此單純的生活呢?

聞言,南宮獨行剛要開口,卻見一身淡綠色袍服,一頭銀色長髮傾瀉而下,如同一處瀑布。妖異的綠色瞳眸中看不出什麼感情。腰間佩着一把銀白透明的寶劍,透着森森的寒氣。使得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寒氣。此人除了軒轅清絕還能有誰?此刻,因爲張梓薰站在後面,所以迎面走來的他並未注意,只見他走到南宮燕三人面前,淡淡的說道:“東西已經放好了。她醒了嗎?”南宮燕聞言,卻是打趣道:“喲,我們的冰山公子什麼時候對那位姑娘如此上心了?一回來誰也不問,只關心那位姑娘。難道你喜歡上人家了?”對於她的調侃,軒轅清絕並未在意,而是直接就要往竹屋裡走去。可是當他扒開三人,正要往屋裡走的時候,腳步瞬間停住。眼神定在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上。

“她醒了!她真的醒了!太好了!”內心激動地呼喚着,可是表面卻沒有任何反應。同樣的,張梓薰也愣住了,心裡驚訝萬分:“是他?怎麼會是他呢?那個奇怪的男人。一上來就要搶我東西的奇怪男人。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他救了我?按理說在我昏迷期間,是沒有人可以接近我的,可是上一次,紫色蝶夢好像無意中接受了他,所以纔會輕易地從我手中脫下。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不過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張梓薰正疑惑着,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進一隻溫暖的大手之中,還來不及反應,自己已經被他在燕兒他們的驚訝目光中強行帶走。可是自己又爲什麼如此輕易地跟着他走了呢?張梓薰的腦子裡現在一片空白,只知道被牽着一直跑,一直向遠處跑去。 wωω ●тTkan ●C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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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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