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等人在一個驛站休息,妍兒親自將飯菜帶到屋裡擺好了,才走到牀邊解開她的穴道。
“走,吃飯吧!”妍兒招呼着。
她瞪了眼兒一眼,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妍兒手一揮,便將門關上了。
“你走錯方向了,飯菜在那邊!”妍兒閃到她跟前,指着飯桌道。
她沒說什麼,大概是知道逃不掉了,回到牀邊坐着生悶氣。
妍兒自笑了笑,走到桌邊坐下,偏頭看着她道:“你不餓我可餓了,我就先吃啦!”說着端了碗筷,自行吃起來,時不時地看看她,她還在生氣。
妍兒簡單吃了些,便放下碗筷。“來人!”妍兒叫了個人進來。對他吩咐道:“弄些酒來!”那人出去,一會兒過後提來兩壇酒,自行退下。走到門邊,刻意地爲她們關上了門。
妍兒打開一罈,問了句:“可否同我喝一杯啊?”
她沒理她。
“我這人吧!喝點酒就容易發酒瘋,到時候若是對音娘無禮,還請音娘莫怪!”她提着罈子便開始喝了起來。才飲了幾口,酒罈就被人奪了去,放在一邊。
“你想怎樣?”她站在一旁,冷聲問道。
“陪我吃飯!”妍兒對她微笑道。
她只得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隨意夾了些吃了,便放下了。
“不合胃口?”妍兒關問道,“要不,你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我馬上讓廚房準備!”
“不用了!是我自己,暫時不想吃東西。”她解釋。
“那——要不要喝口酒?”妍兒建議道。
“不用!”她立刻否決道:“趕了一天的路,想必公子也累了,就不必陪着音娘,去休息吧!”她小心翼翼道。
“音娘是怕我嗎?”妍兒見她那個樣子,覺得有趣,便決定逗逗她,走近她身邊,一把將她抱起。朝着牀鋪走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她掙扎道。
妍兒把她放在牀上,一個不妨,竟被她扇了一巴掌,妍兒愣了愣。站起身,後退了一步,看她瞪着自己的眼神。沒有驚慌,只有憤怒。這倒是令她好奇了,若爲平常女子,若不願意,不是也該有恐慌的嗎?
“音娘視我爲知音,我自不會對你怎樣的。”妍兒沒怪她打了自己,反而微笑道:“我是音孃的知音,卻不知音娘是否也是我的知音呢?”說着走到桌邊將飯菜收拾了,端着出去,一會兒回來,手裡抱着一把琴。走到桌邊,放下琴。
“在下有首曲子,想與音娘分享一二。”說着坐了下來,撥動琴絃。
一曲過後,妍兒問道:“音娘覺得如何?”
“雜亂無章!公子莫非是不會彈吧!”她端坐在牀上,冷淡道。
“是了,我不會彈琴。”妍兒隨即符合道。“要不你來談一曲?”妍兒建議道,還附加了句:“一曲過後,我便離開,不打擾你休息了。”
“當真?”她擡頭看着她,確認道。妍兒對她點點頭。
妍兒讓位,站在一旁,做着請的姿勢。她走過來,坐下,先試了試音,再仔細看了看琴。不禁讚道“此琴無論是質地,還是音色,應該都可算絕佳了!”隨即撥動着琴絃,一首輕快悅耳的曲調溢滿整間屋子,妍兒看着她彈完,淡淡笑了笑。
她起身感嘆道:“音娘此生閱琴無數,但此等絕佳之琴生平還是第一次見,能以此琴演奏一曲,也算是莫大的榮幸了。”
“佳物應是該配佳人,不過此琴,於我有特殊意義,不好割愛,還望音娘諒解!”
“公子誤會了,我雖對此琴傾慕,但並無要佔爲己有之意!”她解釋道。
“那——我就不打擾音娘休息了。”妍兒抱着琴告辭道。
“公子慢走!”音娘微笑道,一曲過後,她對這位嚴公子瞬間改了態度,覺得他說得對,他們是知音,想來他是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的,只是好奇他爲什麼要讓自己跟在身邊呢?
妍兒對她點頭笑了笑,轉身出去,順便帶上門。
妍兒回到自己房裡,隨即招喚出月琴。
“主人!”
“說吧!”妍兒吩咐道。
“關於音娘,她的事——”月琴有些遲疑了。
“怎麼了?”妍兒問道。
“這,算是個悲劇!月琴看主人最近的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些,就不要再聽悲劇了吧?”月琴建議道。
“說什麼呢?這是正事!”妍兒道,“放心,我自己的事都感傷不完,怎麼會對別人的故事感傷呢!”妍兒悲哀地笑了笑。
“是月琴不好,又惹得主人傷心了。”見妍兒如此,她自責道。
“不干你的事!還是聊正事吧!”妍兒言歸正傳。
“是!”月琴明白,她忙這些所謂的正事,自自有她的打算。而自己要做的,即是儘自己的能力幫她完成她想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