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要製造先進武器,趙虎的工作沒多大難度,他在空閒時,又看上了許大司令的警衛連,也許是近朱者赤,雙或許司令員挑人時眼光獨到,這個連的戰士每個人都是身高馬大,而且多少會些武藝,拼刺時一個能頂兩三個!
找到許司令提了提,老許也聽說過特戰隊的戰績,自然舉雙手同意,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一百二十多人的警衛連裡,趙虎只挑出十個,還說是勉爲其難!
老許不樂意了:“合着我從全軍選出的精壯小夥,還入不得你法眼了?要不你在軍區隨便挑,等練好了,跟我警衛連比一比,誰要是輸了,一口喝一碗酒!”
又來!
趙虎對許司令簡直無語了,你喝酒象喝水,那是享受,別人喝酒如喝藥,那是要命好不好?
能不能打贏先放一邊,當趙虎把挑出的人員名單和需要的物資列出來時,許大司令兩手一攤!
“別盯着我看,地主家,不,我不是地主,我也沒有餘糧,所有的津貼都用來買酒了,還欠着不少呢,有本事你把你的特戰隊練出來找小鬼子要去,他們的錢纔多着呢,可惜我打了好幾次都沒打下來!”
“小鬼子錢很多嗎?”
“就你還送財童子呢,金礦啊!就在招遠,那有許多金礦,可惜鬼子每次的押運部隊都很強,還有坦克隨行,一般人打不動!”
趙虎聞言翻了翻白眼:“司令員,你大部隊都打不動,我這幾十人的小隊,怎麼可能一戰而下?”
老許一拍大腿道:“還別說,這門生意只有你們特戰隊能做!我告訴你啊,這小鬼子真特麼太精了,每次都把偵察隊派出老遠,咱人多了他們早早發現,人少了又打不動,好幾次都血本無歸!”
趙虎有了目標,自然瘋狂地操練起一幫新學員,每天天不亮,這些傢伙就被從牀上喝起,先來個二十公里負重熱身,然後再用海鮮補補,那些跑得慢的自然連湯都喝不着!
一邊訓練一邊等,好在這些戰士大多是滄州本地人,每人的武功底子都不弱,訓練起來也事半功倍,就是子彈耗得少點,槍法還有待提高,這還是趙虎使出渾身力氣幫他們搞到的,否則以呂大總管放行的結果,否則,一人一個月能有十發子彈訓練就能睡着笑了!
窮歸窮,二十二人的特戰武器自然還是要打造的,武器還是老花樣,自制的消聲衝鋒槍加消聲手槍,另外又造上幾具鋼弩以備使用。手雷、跳雷加閃光彈也給造了出來,另外,趙虎帶來的幾步對講機當時並沒有一起拿出來,現在就先讓特戰隊使使吧,只要有了錢,什麼都不是問題!
眼看就要進入夏天,整個膠東軍區的夏季攻勢就要到來,許司令每天都急不可耐地派人或親自詢問,因爲上面轉過來的電報是由他親手交給趙虎的:一批物資將再次交付,但陳先生和大山那邊的錢已不多,所以,這回採購物資的錢得由他們自己出!
爲此,趙虎很是發了場大火,當然是一個人站在礁石上發的,人窮被人欺啊,該死的美國佬,真是鑽到錢眼裡去了,人家大熊國要了那麼多武器都沒付款,沒準賴帳都不管,反而對自己一點點小東西計較起來了!
其實他也不想想,人家支援光頭黨的武器都是些常規用品,有些還是從戰場上拉回的日式武器,而且是沒得撿的,給什麼就得要什麼,不象他,所要的東西都是量身定製的,這纔會要出高價!
經過幾個月的開挖,招遠日軍的金礦再次被集中到一起,按原本的計劃,他們是不會一次性運輸如此多的黃金的,只是近來油料得不到保證,這纔不得不把幾次集中到一起。
押運的日軍人不多,只有一箇中隊,而且不帶一個僞軍,但他們的武器卻很是精良,還帶着兩輛坦克押陣,所以之前每次戰鬥才羽殺而歸!
日軍要押運黃金,自然逃不過我軍偵察員的眼睛,因爲他們在押運前,要動用許多兵力先把黃金集中在一起,然後才能一起運出山區。
消息一到,趙虎就立即中止了訓練,並帶着幾個偵察隊員連夜考察地形,最終把伏擊點確定在黃縣以南的小秦家山區!
招遠金礦地形複雜,日軍從出山就一直提心吊膽,等過了一片平地之後,再次進入兩山夾一溝的地形,所以,趙虎就沒有選擇這個地區,因爲日軍肯定會認真巡查,沒有半點馬虎。
不過等出了山之後,在小秦家山區,他們自然會放鬆警惕,因爲這裡只有一座小山,孤零零的立在路邊,一眼就能看到山頂。
二十多人後半夜就出來埋伏,身上的露水溼了又幹,頭頂的草葉都快被太陽曬焉,戰士們省下自己的飲水澆在頭上,才使得草葉沒有發黃!
大路是揚起一條沙龍,地面也漸漸震動,大家心頭一震,終於來了,都訓練了好幾個月,是騾子是馬,就看這一仗了!
照例兩輛三輪打頭,上面加着九九式輕機,這款機槍大體和九六式相同,但取消了油複雜的油泵,而且退殼機制也有所改進,裝有三十發可拆卸彈匣,側翼還有可更換槍管,可以說是目前爲止,最爲成功的一款機槍!
三輪摩托後面,兩輛八九式坦克一前一後,耀武揚威,不可一世,這坦克之前被機槍掃過、地雷炸過、飛雷炮扔過,可都有驚無險,所以車內的鬼子也是趾高氣揚,以爲土八路已黔驢技窮,玩不出什麼新花樣,拿他們再也沒有辦法了!
趙虎一直緊盯着兩輛坦克,對於開在後面的四輛汽車和跑步前進的一箇中隊毫不上心,因爲這兩個鐵傢伙纔是重頭戲,只有幹掉它們,才能實施第二步作戰計劃!
輕輕對步話機吹了幾口氣,那邊的機槍手就立即迴應過來,連吹三聲表示沒有問題,隨時可以射擊!
所有日軍進入伏擊圈,眼看時間已到,趙虎對着步話機大吼道:“打!”
隨着一聲槍響,四挺十二點七毫米機槍對着兩輛坦克側面就掃了過去,薄薄的六毫米側裝甲沒能擋住穿甲彈的蹂躪,一梭子下去,就打出一排洞眼,而裡面的幾個鬼子,在第一時間就被打成一塊塊碎肉!
爆破手奮力壓下啓爆器,只見大路邊的草叢中,突然爆起一排白煙,無數彈珠夾着雷霆萬鈞之力,如天女散花般飛射而出,在兩排日軍身體上打出一個個帶血的洞眼!
“噠噠噠噠!”
機槍響起,三輛摩托兩輛被打下路基,另一輛直接被打着火,車上的兩個鬼子只有一個翻下車去,但渾身早已燒成火炬,滾在大路上慘號!
如此壯觀的場面中,竟然還有八個鬼子毫髮無傷,他們就是四輛汽車的正副駕駛,可惜路已被堵死,窗已被打爛,要不是趙虎捨不得打壞汽車,他們幾個早已被打成了篩子,就算這樣,八個鬼子也沒有一個敢跳下汽車,他們着實被外面的彈雨給嚇住了!
汽車兵不是戰兵,他們可沒有多少戰鬥力,何況給誰開車不是開?
當一面面白旗從車窗伸出時,趙虎露出了微笑,這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