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後。
羅莎莉收拾着東西,她要離開了,突破覺照後,她需要去某個秘境閉關一會兒。
“我買的這些被褥你能留下就留下,丟了也行。”羅莎莉一邊收拾着,一邊對蘇曉說。
“不需要你來收拾,我來也行。”蘇曉上前幫忙着。
羅莎莉的動作突然頓了下來,說道:
“你太慢了。我來吧。”
“一起收拾吧”蘇曉說。
羅莎莉的動作又頓了一下,她想了想,回道:“說起來,你還沒恭喜我突破到一品呢。”
“也是。”蘇曉笑了笑:“當時我太震驚了,只顧着看逍遙劍仙,沒想到……”
羅莎莉轉過頭,嘴角也帶上說不出來森冷還是溫柔的笑意:“你看到了什麼?”
蘇曉笑着調侃:“你和他站一起,像一對神仙眷侶。”
“討厭!”羅莎莉舉起枕頭,裝作要打:“逍遙劍仙無處不在,他要是聽見了,多羞人啊!”
懂了,逍遙劍仙確實在偷聽。
嘖。
蘇曉暗想着,羅莎莉是怎麼發現的?
他順勢瞥了一眼羅莎莉的腰間,那把劍鞘裡的古樸長劍微微震顫。
“我走了要注意安全哦。”羅莎莉把最後的衣服塞進箱子裡:“南極圈上多聯繫我。”
“你也是。”蘇曉說:“沒把握的事不要去做,你是一品,以後機會有的是,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是不要學孫聖前輩那樣冒險。”
“我知道啦。”羅莎莉撇嘴:“我不是小孩子了。這個送給你。”
說着,羅莎莉將隨身戴着的一枚玉佩遞給蘇曉,那溫潤玉佩呈現方形,上面雕刻着一個莫名的生物,那生物仿若無數羽翼強行拼湊,卻不見任何身體部位。
一根環繞着的紅線穿過玉佩的孔洞,用於佩戴。
“這是什麼?”蘇曉接過玉佩,卻發現它在微微顫抖。
處在上帝視角的蘇曉立刻發現,玉佩的震顫頻率和羅莎莉的劍一模一樣。
“西平秘境的特產,西平玉。”羅莎莉回答道:“我在裡面灌注了一道劍氣,劍氣和玉佩都會不斷磨損,但在半年內都有效,遇到危險,你可以用力捏碎玉佩,釋放出劍氣。”
“我明白了。”蘇曉回答:“謝謝。”
也就是說,如果逍遙劍仙偷看,可以通過玉佩察覺?
“不過,我力氣要是不夠捏碎玉佩怎麼辦,還有,這玉佩很易碎嗎,會不會不小心碰到地上就碎了?”蘇曉隨口問着。把玉佩戴在了脖子上。
“灌入心力進去,很容易就碎了。”羅莎莉沒好氣道:“平時沒那麼容易碎,我走啦,就不用你送了。”
“一路順利。”
雖然羅莎莉這樣說,但蘇曉還是打開了門,送羅莎莉出去了。
目送羅莎莉坐上出租車後,蘇曉久久看着。
玉佩還在震顫,提醒着他,林辰的視線並未遠離。
……
雙樂市,某間明亮的寫字樓房間中。
穿着職業正裝,戴着金色眼睛的女秘書輕聲走了進來,在這間平時無人使用的辦公室裡,今日卻坐着一個人。
這間辦公室即使之前無人使用,也打掃的窗明几淨。
因爲誰也不知道,這裡的主人會不會突然興之所至,過來看上一眼。
這裡環境相當空曠,給人某種深幽的感覺,電腦桌上沒有電腦和任何辦公用品,而是擺着幾本外語寫着的書籍。
在如此空曠的環境中,女秘書的目光下意識的被這些書籍吸引住了,她努力的辨識着。
她懂得很多國家的語言,無論是英語還是法語,都相當擅長。
《懺悔錄》,《自由之路》,《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西方哲學史》……
“盧梭和羅素的書?”女秘書的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
突然,風吹拂過這間密閉的辦公室,堆在書堆最上方的《懺悔錄》嘩啦啦的翻開,這本書裡充滿標註和註解,好像認真學習的好學生的課本。
註解的字跡飄逸灑脫,又不失力道。
風停止了,女秘書看到了一片大片的,沒有註解的空白,在這片空白中,只有一段文字被紅色簽字筆畫上了標記,填上了註解:
“我忙着愛人類。”
女秘書回過神來,收回了目光,恭敬而尊敬的看着椅子上的那人——先前那裡還空無一物。
“見過逍遙劍仙。”漂亮的女秘書迅速鞠躬行禮。
眼角的余光中,那隻手翻過書頁,手腕上戴着閃耀如同星辰的機械腕錶。
“不必多禮。調查的如何?”林辰的聲音溫和的傳來,完美符合所有文藝作品裡“君子”的印象。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是。”漂亮女秘書忍住去注視林辰英俊臉龐的願望,站直了說:“蘇曉,2013年5月21日出生,小學就讀雙樂東區實驗一小,中學就讀雙樂東區星光中學,高中就讀雙樂北區鐵路中學,大學就讀中夏道法大學靈能理論專業,是畢業生中唯一沒有覺醒本命咒的一人。”
“他在大學裡參加過的比賽有……”
“蘇曉的興趣愛好是圍棋,迅捷劍和編程……”
“蘇曉曾經參與過的活動……”
“蘇曉曾參與過的緊急事態……”
“蘇曉的父親名爲蘇周,是雙樂本地人,母親名叫陳紅妝,東江省陳家旁支……”
林辰認真聽着,在信息社會,在他的權勢面前,這些所謂的“個人隱私”根本不存在。
蘇曉過去的履歷如同一本書,在他面前緩緩翻開。
林辰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這給他一種掌控感,一切都盡在掌握。
“好了。”林辰打斷了女秘書的彙報:“這些夠了,你做的不錯。”
他已經形成了對蘇曉的看法。
“家世清白,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是熱衷於靈能,邪物,緊急事態這些事,在靈能理論方面很有天賦。”
女秘書壓抑着激動,說着:“這些都是應該的。”
她激動了一陣子,卻發現林辰沒有額外的吩咐,只能有些遺憾的告退。
林辰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嘴角勾勒着淺淺的笑容,像是在看有趣的戲劇。
下一秒,他消失了,就好像從不曾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