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強者來臨,底下吵鬧聲頓時停息,鴉雀無聲,強者來臨,不知深淺,少惹事端爲妙。
底下吵雜聲停下,隱藏身後的各方七煉強者,逐一顯現身形。紅憲、白翼也從時空長廊走出,飄飄然停在長廊入口上方。
強者開始對話,底下一幫人更不敢聲張了,哪怕是那些六煉巔峰的宗主、門主、家主,也知趣的低眉垂首,默不作聲,一付去留聽從安排的樣子。
文博將功智放下,功智連忙落到古盛身旁,仔細查看一番,見無異常,才放下心來。
七煉強者,感悟法則,化身法則,空中滯留,與在平地無異。各方象約好了似的,來的都是元老,老祖無一出現。
除丁唐兩家四人外,東孫月行,西沙天九、地廣,北白水鏞,洞天派劉雲生、盧得義,福地門向得生,落花派朱水雲、張汗青,流水門蕭春芳,瓜田派康光榮,李下門譚楚材,巫山派何春山,雲雨門彭國良,似水派張鎮斌,流年門寧又生,獸族螭龍、狷猿、岐狼、犰狳全部出現。
佛門清靜,道家世外,似乎未曾獲得消息一般,釋家與道教,自始至終未派人前來。
但有一人出現的奇怪,世人面前,從不輕易現身的五怪之一,卜怪沙清靜,也現身了。卜怪出現,道破天機,因卜怪的到來,更多人相信靈訣出世,定然屬實。
獸族以螭龍爲代表,首先發難,“南丁二位元老、憲翼夫婦,你們獨佔靈訣,這事做得太過了吧。”
岐狼也甕聲甕氣說道,“靈訣事關修煉前途,我輩都有諸多疑慮,需要解答。大家都是修煉之人,誰不想更進一步,如此獨佔,做法確實欠妥。”
唐文彩、唐武林剛到,聽得糊塗,心道,原來靈訣已被丁家獲得了,這是讓我們過來幫助打架啊。
丁文博、丁武森聽得莫名其妙,功智只說古盛可能有獲,卻並不知道獲得了什麼,怎麼就成靈訣已經被南丁、憲翼夫婦獲得了。略一猶豫,唐家惹事的主已經開口了。
首先開口的正是唐文彩,“長尾巴蛇,天地寶物,有德者居之。你獸族沒本事得到,想半路強搶,撿個便宜,怎的?”
放聲剛落,唐武林接上了,“老狼,平時看你挺實誠的一個人,怎麼也變成這副德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是跟錯了伴,學走了樣啊。”
這些人,平時少在世間走動,一說話,底下人三觀全毀。唐家儒學,名聲在外,也不知這儒家大學是怎麼辦起來的。
好在這幾人說話,刻意壓制了聲音,但也不是底下這些人能承受的。耳邊如同雷霆詐響,紛紛提起修爲護身。四煉以下修爲弱者,差點精神離體,旁邊強者忙以修爲籠罩。
螭龍哪受得了這個氣,“唐家小兒,老子得道時,你還在孃胎裡沒出世呢,現在長進了。老子也有幾千年沒動過手了,正好拿你練練手,好教你知道,什麼叫有德者居之。”
稍未留意,聲音過大,底下之人已經無法承受,輕者身形搖晃,重者七竅流血。
紅憲一看這架式,這是要幹仗了,這裡可是他的老巢,受不得這滅頂之災,再說真要打起來,自己夫婦還真說不清楚了。
於是連忙說道,“二位息怒,二位息怒,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白翼也立刻解釋,“各位,切莫聽信謠言,我夫婦二人以精神錯亂起誓,從未曾見到過靈訣。”
“紅淵主、白夫人,”這位說話倒客氣,卻是洞天派劉雲生,“我們可是都聽說,你們得到靈訣了。白夫人這話說得可是有漏洞啊,沒見到過靈訣,並不代表沒得到靈訣啊。”
這話倒讓白翼接不上話來,誰知道古盛這小子腦袋裡面藏着什麼,真要藏着靈訣,這誓可亂髮不得。
“靈訣爲祖神女媧所傳,我輩皆爲祖神福澤之後,理應共享靈訣刻錄修煉之法。如此,才能解得數百萬年疑惑,助我輩修煉更進一步,好在天地間討些壽命,多活些時日。試想,哪個不是如此作想,爲何要獨吞靈訣,阻蒼生所願呢?”
話語輕柔,份量卻重,正是落花派朱水雲。
文博此時纔想通環節,原來又是有人放出消息,製造事端。來此之前,丁唐兩家老祖曾有交流,儘管未曾詳細道明,文博心細,也聽得出一二,因此,心裡也有些底數。
於是接過朱水雲話語,說道,“洞天派劉元老、落花派朱元老,二位不知聽到些什麼,斷定靈訣已爲我南丁、紅白夫婦所得。”
劉雲生脾氣耿直之人,“文博元老,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你家晚輩古盛昨日清晨,從曲折小徑得出,是也不是?”
“這是事實,憑此就斷定他得到了靈訣?”
“古盛出來,直接被一先帶到紅淵主洞府,然後又找到你家功智秘議到深夜。功智從時空長廊離開之後,馬不停蹄,立刻趕往你南丁首府,直到今日清晨纔出現。是也不是?”
“一般無假,但功智所爲,只是稟告我家老祖,古盛事情經過,轉達紅白夫婦相商之議。”
“試問,如果不是獲得靈訣,爲何要作如此許久計議,功智又爲何要如此慌張?文博元老,這些話可不是我一人在說,衆人都如此議論,南丁家總要給個說法吧。”
螭龍一旁插話,“文博元老,深淵異象,就出自曲折小徑,你到來之前,紅淵主已經承認。古盛資質雖然不俗,我問下在坐各位,你們哪位又差到哪去了?如果沒有靈訣幫助,以他福緣,怎能出小徑?”
這時,四姓之中開始有人說話了,說話的正是沙家沙天九。“文博元老,靈訣之福,應該澤被我輩所有修煉之人。正因如此,在你們沒來之前,我們一直在此等待,未作過份舉動。但凡有些許消息,也當分享天下。”即講明保護了南丁家安全,也透露出些不滿。
也難怪沙天九表露不滿,如果真有其事,以四姓的關係,即使不便相告,也不能獨自與紅憲白翼密謀。這不是讓天下人看笑話嗎?
武森見狀,心知解釋不好,四姓可能由此生出嫌隙,“九天元老,我們委實不曾相瞞,功智稟告之後,我們立刻趕來,一刻也未曾停留。到這裡,就碰到這種場面,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唐文彩又來,“九天,你腦袋讓驢踢了,這些謠傳你也相信。靈訣之事,八字還沒一撇呢,五姓之情,倒先被別人攪亂了。”
話語粗俗,卻直陳要害,把九天鬧了個大紅臉。
狷猿這時候也出聲說話,“文博元老、武森元老,既然你們從南丁首府來,定然有你家老祖旨意。作何打算,你們儘管說來,我們聽着就是,我想只要在理,別人也爲難你們不得。”兩家親戚,這是表明態度,壯膽來了。
按輩份,狷猿可是老祖的老丈人,文博、武森哪敢失禮,連聲答是。不過,也只能連聲答是,老祖哪有什麼旨意,唯一的旨意,就是好久沒打過架了,渾身癢癢。
這時,一直掐指閉目,口中唸唸有詞的卜怪,睜開了雙眼,“各位,適才我卜得一卦,靈訣出世不在這幾日,可能還要等上幾年。文博元老、武森元老,你們大可放心,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古盛就是,或許能知道些靈訣消息。”
卜怪卦相,能道天機,此話一出,大家都不言語了。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都兩眼直勾勾的看着南丁家二位元老。
四姓中,沙天九剛纔被唐文彩搶白幾句,都醒悟過來了。五姓之間,即使有事,也是單獨一起溝通,可不能在外人面前,鬧出笑話。一致沉默,隱隱有與南丁共患難的打算。
螭龍又是第一個開炮,“文博元老,我看你也不要再猶豫了,就讓你家古盛小子,將小徑影像公佈出來吧。”
這話像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紛紛附和,“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免傷和氣。”
“只是公佈影像嗎,又不影響修爲,無損修煉,沒什麼不妥吧?”
“除了靈訣消息,其他的我們一概不要,全當是這小子的福份。”
“就是,我代表似水派表態,除靈訣消息,其他的一律不過問,一律不參與。”
“我代表流水門表態,除靈訣消息,其他的一律不過問,一律不參與。”
“我代表福地門表態。……”
“我代表流年派表態。……”
“我代表李下門表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