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爲了無上的國家利益

此之外,交通的發展也是喜人的,不僅在蘇滬三:市全面鋪設公路連接,新的公路修建計劃已經在浙江內率先展開,整個自治區的公路建設里程已達一萬公里。鐵路方面,不僅把滬寧線延伸到安全,還把廬浦線與津浦線連接起來,連通北蘇北和新的蘇東鐵路都在施工建設中。

當然,發展最快最完備的,還要屬華飛一直格外重視的軍工業了。如今的自治區不僅擁有蕪湖兵工廠,江南兵工廠二大兵工廠外,在一戰軍火貿易的刺激下,原來的合肥武器修理彈藥廠和江西的子彈廠都發展迅速,不僅加大速度生產各類型的子彈炮彈,也開始生產製造諸如手榴彈,地雷,榴彈,航空炸彈,水雷,炸藥包等各類型的彈藥,產能和彈藥的質量,都有極大的改善。

另外二大飛機廠也投入運行,蚌埠的坦克廠生產晝夜不停,可以說除了海軍的發展還需要大步追趕加強外,陸軍和空軍的軍工體系基本完備,戰爭潛力加上兵役法的動員能力,讓整個自治區的真正軍事力量,遠不止表面上十個軍三十多萬軍隊看起來這樣不起眼。

除了重工業和軍工方面的發展進步,輕工業雖然華飛的有所忽略,但也沒有完全棄。當初成立的銀河投資,就大量入股了自治區內大量的工廠。原來沿海地區的輕工業就有了一定的基礎,加上銀行對於民間資本的支持戰時期列強資本的退出和市場的空前擴大,使得自治區的輕工業發展速度比之重工業也絲毫不遜色。紡織業,麪粉工業,絲工業,捲菸工業,榨油工業,火柴工業,造紙、針織、製糖、制燭、食品罐頭等等無數的輕工業蓬勃發展,不僅帶來了無數的就業,也使得經濟商業活力蓬勃發展爲財政稅收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支柱。

1918年這一年整個自治區的工業生產總值已經突破幣,財政收入更是高達1億新幣,這不僅讓自治區可以更快地還清以前的各種到期債券,也能繼續發行新的債券,投入全面的建設發展中。同時國防軍也能從財政支出中分到更多的軍費速艦隊的建設。這樣的數字對於幾乎從白紙開始的華飛來說,成績已算無比喜人了。但是這對於軍隊的建設來說即使可以分到2個億,3個億,億的軍費,發展速度還是不能滿足華飛的理想要求。

真正讓華飛吃,也是那份報告非常詳細的重點,那就是華飛私人財產數額的急劇膨脹。衆所周知自從入主蘇滬三地後,許多本來屬於公共財產的工廠廠礦華家那些老人和華飛投資公司的注資擴建後,產權一度公私不明。

後來在聯合政府組建後自治區內的所有類似產權做了相當長時間的談判劃分。許多原來屬於公共財產的廠礦,例如江南造船廠南兵工廠,金陵兵工廠以及部分煤礦等等,都返還給政府持有。

不過因爲華的名下投資公司也先後注入資金和技術人力,所以也分得一部分股份。

在那次經濟阻擊風潮,華飛曾經全面評估過自己當時的資產,資產總值約在七八億新幣,不會超過十億新幣的規模。這裡包括銀行,工廠,投行等等所有固定資產和現金財貨。但僅僅只是四年後,最新的初步資產評估報告,華飛名下的資產總值已經超過二百億新幣。二百億,足足擴增了二十多倍。

如把自治區比作一個‘國家’,那這個‘國家’和其他省份相比,無已算非常富庶的。但即使如此,自治區的工業生產總值,也才堪堪突破一百億而已,財政收入才區區的十億新幣。什麼叫做富可敵國,華飛現在纔算有了切身的體會。原來一直愁着沒錢,現在突然有了這些多資產,華飛不僅沒有感覺,反而有些不相信了。這也……太誇張了吧。

但報告上地數據卻沒有絲毫誇張。二百億地資產總值還是保守粗略估計。如果算上華飛對於教育業地投資。幾個研究室機構地價值以及國外地投資資本規模。這個數據必然還會大大提升。

之所以有如此速度地擴增不奇怪。華飛地二大投資公司地資本運作可算非常成功。強勁地市場增長和價值地飆升。使得自治區內各個行業地利潤幾乎都成爲暴力。軍火工業。鋼鐵工業。航運業等等地利潤。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加上後來哈曼在美國地資本股市阻擊戰。輕鬆就爲自治區賺取了數億美元地現金。而最難令人相信地暴利卻是在年末地中藥草和西藥地專利授權生產上。自治區庫存了幾年地中草藥不僅在短時間內賣地只剩下戰略儲備用藥外。大量授權生產地西藥。更是爲華飛地醫藥公司帶來源源不斷地財富。他們不僅高價買過去生產授權。每生產一片藥。還要按照合同繳納一定地費用。可以說。只要流感不消失。他們地藥物生產就會停止。這股源源不絕地現金來源就不會中斷。(這個比例大家不要以爲我誇張了。歷史上日本地淺野財閥。19166年資本額估計在1C萬至500萬日元之間。1918年底膨脹至105元。歷史有時候。比小說還誇張。)

華飛那個感嘆啊。最反對官僚壟斷資本地他到現在竟然發現。他卻成了最大地官僚壟斷資本。而更讓華飛苦笑不得地是。身爲第一富翁地他自己本身在此之前。竟然全然不知。

華飛當然不會因爲個人喜好而傻到把這些錢全部送給政府。不過他需要讓政府地那些人明白。不要用權勢和財力壟斷一個行業。無論其初衷是什麼。無論其資本地性質。當一個國家某個行業被單一性質地資本壟斷後。最大地受害者。還是這個資本壟斷實體覆蓋下地消費者們。

通過這份報告。華飛發現如今自治區地經濟資本有四種性質。第一種是以華飛爲最大代表地官僚大資本。這個資本借用資金優勢和政策催動。迅速在自治區內擴張。但是在自治區之外。他們地影響就非常有限了。除此之外自治政府地那些官員們是別想進入官僚資本家

據自治公員廉政監督紀律法,甚至他們的直系都要受到嚴格的審覈和監控,而所有自治公員,上至華飛至普通的辦事員的財產,都要根據最新修訂的法律進行公示。這也是爲什麼前幾年的報告中有把華飛名下的資產詳細列出的原因。

除此之外,自治區之外的那些官僚資本們在自治區也有不少的實業。例如前清狀元張,原來他還是自治聯合政府的一員,但自從新的公員規章法案修訂後,張已經辭去了他的職務,只在自治政府中保留了名譽的顧問頭銜。

自治區之外的官僚資本家們在自治區的投資都非常謹慎果不是自治區蓬勃的經濟和利益驅動,我看他們也不會如此執着的冒險。所幸在初期謹慎的試探後們發現連張的資產都沒有受到侵犯,他們的膽子也就大了不少。因爲必將國防軍在進入自治區之初封了不少官僚資本家的資產。一個現實就是,假若日後國防軍進入自治區之外的省份們的立場又該如何。敵對?那麼不僅毫無希望,而且自治區內的資產就絕對要保不住了,這是個問題。

第二種就是聯合政府的共有資產了,大部分都是重工業,軍工業,原材料領域和交通鐵路港口方面,除了津浦鐵路,滬寧鐵路和部分軍工廠造船廠等前清遺留下的資產外,政府資產幾乎不控股任何一家實業公司。即使是鐵路公司軍工廠等,政府也僅控有51的股權,並不參與日常經營。

第三種,也是生命力最強,發展最迅速的資本,那就是國內的民族資本。他們在利好的市場和政策催動下,發展速度簡直令人難以想象。他們目前大部分實力較弱,且大都集中在輕工業方面。除了少數幾家已經做出規模和品牌,大多數民族資本都處於高速的成長階段。

第四種就是洋的國外資本了,這種資本在一戰前的自治區,尤其是長江流域內,還是佔有非常大的比重。可是隨着華飛入主自治區後,雖說沒有歧視外資,但卻把外資和民族資本處於一種法律上平等的地位。外資雖然佔有資金和技術上的優勢,但隨着華飛對民族資本資金上的援助和一些鼓勵政策的出臺,加上一戰爆發後各國資本的回撤,令民族資本對抗洋人的弱勢迅速被拉平。

華飛原本還擔心自己的產公示出去後,會受到民衆的懷和批評。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財產公示出去後,不僅很少有評論家對此批評,民衆更是歡騰雀躍。或許在許多人眼中,華司令的財產,就是自治區的財產了吧。不是這樣嗎?教育基金,福利基金,國防基金,哪個基金不是華司令出資的?而正是這些資金,讓許多窮人在生病時有福利救濟基金的幫助,讓許多孩子們上學可以不再花錢。

在許多人的中,或許華飛已經代表了自治區,而自治區就是華飛一般。這個比喻雖然令許多民主人士感到無比的不滿,他們當初離開自治聯合政府,就是因爲拒絕華飛的獨裁統治趨勢。但如今一年多時間過去了,他們不僅沒有發現民衆的怨聲載道,還發現越來越多的人們在言談舉止中透露出來的對於華飛的敬仰和感激。

不少當初離開自治聯政府的革命人開始後悔了,當他們想再次返回政府時,他們卻發現,沒那麼簡單了。想要做公員,可以,參加考試選拔,然後進入基層慢慢鍛鍊,再圖升職吧。這時人們才發現,原來華飛最初組建聯合政府,只是借用了他們這些人的力量,最快地完成對整個自治區的控制和治理。如果他們當初不離開或許按照政績也會留用。但他們後來選擇了離開,華飛卻沒有一開始時對他們的依賴了。大量的行政人才在實踐中迅速成長,逐漸成熟起來嗎,而行政學院培養出更多的新人,則極大地充實着整個自治區的行政人員隊伍。或許可以這麼說,他們已經不再是奇貨可居了。

見紙上的反應較弱,華飛這才放鬆下來。在輿論方面,華飛的控制還是頗爲寬鬆的。沒有了這個擔憂,他迅速投入與美國總統威爾遜的會晤當中。歐戰必須要結束了,再這樣打下去知道還會出現多少變故。更重要的是果不從歐戰上撤兵,英法等國如何有兵力干涉俄國內戰。如果不能最大程度干涉俄國內戰,當中國的鄰國出現一個強大的蘇聯,不僅失去的領土難以收回,還會讓北方對了一個恐怖的北極熊。

美國總統威爾遜派出國務卿羅伯藍辛來到自治區和華飛進行了秘密的會談藍辛會談結束回到美國不久後,威爾遜和華飛幾乎同時發佈一封外交聲明籲歐戰各國停戰,進行談判,解決問題。

英法等國迴應不是很積極,國也沒有給予迴應。很快,華飛乘船訪問美國,在美國華盛頓與威爾遜進行了幾天的會談終在19199年2月1日,也就是農曆己未年新年這一天式以中華民國國家副總統,中國國防軍總司令的身份與美國總統威爾遜簽署同盟協議式結成全面的盟友關係。同時,中美兩國向德國發出最後通電德國在半個月內停止交火投降,接受和平談判。

中美雙方結成全面盟友的關係對於英法等國來說感覺還好,但對於日本來說,這個刺激顯然非常巨大。日本外務大臣幾乎在第二天就發表外交聲明,表示中美的結盟,將會危及東亞的穩定,極大地損害日本在東亞地區的利益,乃至影響日本參與歐洲的決心。

日本雖然因爲受華飛的影響,參加歐戰的腳步推遲。但在華飛向歐洲派出一個軍的國防軍後,日本人也積極行動,在一個月後派出一支海軍艦隊和一支陸軍軍團。

在日本人抗議的同時,北洋軍系的頭頭們也是大眼瞪小眼,心中那個無語憋屈啊!雖說華飛去美國之前與他們打了招呼,但誰也不知道你是跑去簽署同盟協議的啊。再說了,這份同盟協議經過中央批准了嗎?經過國會投票了嗎?似乎你華飛根本沒有打算經過國會吧。那你爲啥堂而皇

國家副總統的名義簽署什麼同盟協議?用你自治區~了?

雖說這些北洋軍的大佬們生氣,但是誰也沒有公開說,我們不承認這個同盟。那樣的話不僅會惹惱美國人,恐怕國內的民衆也不會站在他們這邊。惹急了華飛,他華愣子乾脆來個不承認中央政府,自行組建國會,成立新的國民政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華飛帶着不小的收穫返回自治區,威爾遜重新發出軍隊集結令,繼續增兵歐洲的時候,大洋郵輪上的華飛收到了歐洲的諜報。德國基爾港水兵發生譁變,並迅速蔓延到整個海軍及全國。很快,德國首都柏林亦發生抗議遊行,德皇威廉二世只得宣佈退位,並逃至荷蘭。3月1日,德軍正式求和,全球各大報紙頭版頭條題目,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

一戰結束,意味着一個新的時代即將到來。華飛趕到自治區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啓動通貨膨脹預案。因爲隨着各國市場消費的減少和戰後產能的恢復,自治區的出口必然會遭受影響。如果不在此時未雨綢繆,那麼自治區的經濟就很有可能在高速發展的黃金期後陷入一段疲憊的艱難時期。

佈置完這件事情,華飛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組建巴黎和會的談判團。華飛並不準備向威爾遜那樣親赴巴黎,雖然他的外語水平不錯,但在談判這件事情上,可不是他擅長的領域。按照巴黎那邊發來的邀請函,中國代表團將會有5個代表席位。北京方面也發來電報,希望華飛可以推薦2個名額,另外2個名額由北京推薦,1個名額由南方各省聯合推薦。

這個協議華飛即接受也和他的本意非常符合。不過在電報後,華飛又收到兩封私人信件,分別是黎元洪和段~瑞的來信,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希望華飛能夠抽空去趟北京,一來向國會述職,二來向國會報告與美國結盟的相關條約事宜,三來調解國務院與總統府的矛盾。

去北京?這個時候合適嗎?是法律上,與美同盟合約的確需要通過國會的批准,是親自去北京,還是派人去?華飛覺得無法決定需要變規辦公室的參謀們多給點意見。按照華飛現在的思路如果去北京,北洋軍應該不會公然囚禁他。問題是暗殺和刺殺。還有如何調停府院之爭?如何能夠獲取利益?如何處理北洋各軍系?如何勸說國會通過同盟協約?

華飛決定暫把這件事情緩一緩,先集中精力處理完一戰後的事宜,需要做的事情可不少呢。

華飛最終的2個推薦人單,顯然大大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徐飛財政司副司長,現任財政司司長算是自治政府的老人,但怎麼看徐振飛也不算華飛的嫡系親信,尤其還非常年輕,資歷在國防系中根本沒有基礎。之所以擔任財政司司長,還是因爲他能力的確非常突出,怎麼就選中他了呢?

如果說徐振飛這個名字還僅僅只引起一些人的議論竟他也算自治政府的重要人物之一啊。另一個名字,就令人非常看不懂了就是顧維鈞。

顧維鈞乃駐美公使,怎麼看算是中央的委任吧且在此之前,沒聽說華飛與這位駐美公使有啥交情啊道就是因爲去美國訪問的這短短几天?可是即使你非常看重顧維鈞,你也要明白,他可是中央政府或者說,他可是北洋系的人啊。

華飛當然明白他在做什麼,他之所以推薦顧維鈞,不僅是因爲在美期間顧維鈞給予的幫助和簽訂同盟協議時做出的貢獻,更重要的是華飛發現這位年輕的外交家胸中的那團燃燒的漏*點和火焰以及對國際法的熟悉。另外,華飛也不會忘記,民國第一外交家,顧維鈞,這個後世歷史給予這名年輕人的榮譽稱謂。

北洋系一看,樂的還來不及,要知道他們的推薦名單中,本來也有這個名字。於是北京迅速把顧維鈞的名字換成駐英公使施肇基,另外的就是領隊,外交總長陸正祥了。南方各省派出的代表,則是王正廷,組成一個五人談判代表小組,準備前去巴黎。

不論是出於對副總統的尊重還是因爲從上海乘船不僅舒適而且方便,代表團抵達上海,將由上海直接前往巴黎。剛剛來到上海的陸正祥,卻被華飛派出的代表團嚇壞了,這哪裡是一個人,分明足有一百多人不止。

在接待代表團的宴會上,華飛也給予了很好的解釋,這些人全是華飛精心挑選出來的各方面人才,他們將成爲代表團的輔助力量,幫助代表團在和會上,爲國家謀求更大的利益。

“朋友們!”華飛端着酒杯,對參加宴會的人們喊道,整個宴會瞬時全部安靜下來。熟悉華飛的人知道司令這是要做臨行前的動員,不熟悉華飛的人們都好奇地看着華飛,不懂這位名震世界的年輕人,爲啥有如此大的魅力。

“喝完這杯酒,你們就要暫時離開家鄉,離開祖國,奔赴遙遠的巴黎。你們去巴黎,可不是爲了喝酒,不是爲了鬥嘴!那麼有人就要問,我們去做什麼呢?我告訴你,你們是去戰鬥!”

“我們勇敢英勇的戰士們在歐洲留下了鮮血,我們善良勤勞的華工們在歐洲流下了汗水。我們爲什麼參與進歐戰?我們爲什麼付出如此多的辛勞和血汗?我們爲的就是今天,爲的就是可以以戰勝國的地位,去爭取我們作爲一個主權國家合法的權益。捍衛我們一個國家的尊嚴,爲我們復興的目標,爲我們國家強盛的努力,邁出我們的堅定步伐!”

“勇敢的去戰鬥吧,你們只需堅信,我們在你們背後支持着你們。你們的背後有我,有強大的國防軍,有強大的中**人,有四萬萬華夏同胞。你們不是一個人,你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我以這杯酒,祝你們早日凱旋,我掃榻以待,靜候你們的好消息!幹!”

“幹!”

“幹!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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