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宗正沒想到範東昇也來了,是因爲寧欣還是因爲盧千喜來的,不得而知。
馮宗正笑着問:“老範,你也是來看我的?”
範東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是來看你的。”
馮宗正:“你小子還算長心。”
寧欣見病房的人多起來,衝馮宗正說:“宗正,你好好養病,我哪天再來看你。”欲走。
馮宗正忙說:“寧處長,你別走,我給你介紹一下。”馮宗正指着杜瑩說:“這是我們家的杜老師。”衝杜瑩指着寧欣介紹,說:“這是我大學同學,寧欣。”又衝盧千喜說:“盧局長和杜老師認識,我就不介紹了。”又衝範東昇說:“這是老範,大家都認識。”範東昇很是不自然地衝大夥點頭。馮宗正又指了指鄭旭:“這是我們紀委檢查室鄭主任。”鄭旭衝幾位點頭。
杜瑩:“我早就聽宗正說過寧處長。”
寧欣衝杜瑩:“嫂子,宗正是不是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啊?”
馮宗正衝寧欣:“誇你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說你壞話。”
聽了馮宗正的話,屋內的人都笑了。
杜瑩衝寧欣:“來了就多住幾天,嫂子回家包餃子給你吃。”
寧欣:“謝謝嫂子,我今天就得返回去。”
幾個人正說着,護士推着換藥的車進來了,一進屋見人多,護士一臉的職業冷漠,對屋內的人說:“病人需要休息,留下一人,其他人請退出病房。”又衝馮宗正說:“今天換最後一次藥了。”護士邊說邊給馮宗正做換藥的準備。
杜瑩:“你們工作忙就都回吧。我一個人在這兒就行了。”
馮宗正也衝大夥說:“我沒事了,你們放心吧。”
見馮宗正要換藥,寧欣他們和馮宗正打了招呼走出病房。
病房內,杜瑩幫護士拿紗布和藥,鄭旭站在一旁。
馮宗正衝鄭旭說:“鄭旭,你也回吧,案子要緊。我這裡有你嫂子就行了。”
鄭旭有點不放心:“馮書記,嫂子自己在這裡能行嗎?我還是留下吧。”
馮宗正:“你回吧,正好替我送送寧處長他們。”
鄭旭點頭:“好吧。”走出病房,去送寧欣他們。
寧欣、盧千喜、範東昇幾個正在等電梯。鄭旭急走過來,說道:“馮書記讓我來送送你們。”
寧欣:“鄭主任,別客氣了,有事忙你的吧。”
盧千喜也說:“鄭主任,我送寧處長就行了,你忙吧。”
範東昇:“鄭主任,你回吧,我一定保證安全把他們送到目的地。”
鄭旭也沒再客氣,衝範東昇說:“範主任,兩位領導我就交給你了。”
電梯來了,寧欣、盧千喜、範東昇上了電梯,鄭旭衝他們揮了揮手。電梯的門合上,向樓下駛去。
鄭旭送走了寧欣他們,心裡犯了嘀咕。剛纔範東昇和盧千喜他們一起來的,爲什麼站在門外,自己和範東昇說話時還嚇了他一跳。雖然範東昇解釋怕馮書記見着他生氣,可這個理由說得通嗎?
鄭旭站在電梯口處想了想,沒想出個頭緒,他又返回病房。
鄭旭回來時,馮宗正已換完藥。杜
瑩和馮宗正在說話。
杜瑩邊削着蘋果皮,邊和馮宗正說:“宗正,我今天見到寧欣,她比你們畢業照片還要有氣質。”
馮宗正:“那是。剛畢業那會兒是毛頭丫頭,現在是處長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歲月蹉跎,在人的身上肯定要打下些烙印的。”
二人正說着,鄭旭敲門進屋。
馮宗正見鄭旭又回來了,衝鄭旭說:“鄭旭,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鄭旭衝馮宗正:“馮書記,我是代你送送他們。”
馮宗正:“案子上的事你忘了?”
鄭旭:“馮書記,我沒忘。案子再有段時間肯定就會水落石出了。只是,只是我覺得……”鄭旭說着看了看杜瑩,杜瑩見鄭旭看自己,覺得可能是要說工作上的事,自己不方便在病房裡,於是杜瑩衝鄭旭說:“鄭旭,你們聊着,我打點水去。”說完,拎着暖瓶走出病屋。
馮宗正看杜瑩走出病屋,衝鄭旭說:“又發現了什麼?”
鄭旭說:“馮書記,剛纔嫂子在,我沒敢說,我覺得你這次病有點怪。”
馮宗正疑惑地問:“有點怪?怎麼個怪法?”馮宗正拍拍牀說:“來來,過來說。”
鄭旭走過去坐牀邊上,說:“馮書記,這第一怪是寧欣打電話請你吃飯,可到了酒店,盧千喜在場。這第二怪是明明都喝的是紅酒,寧欣和盧千喜沒怎麼樣,可你卻大病一場。”
馮宗正認真地聽着鄭旭的分析,衝鄭旭說:“好,分析得好,說下去。”
鄭旭:“這第三怪是範東昇和盧千喜他們一起來的,可爲什麼剛纔你和寧處長他們在屋裡說話,範東昇卻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我和嫂子回來,範東昇纔跟着進了病房。”
馮宗正一臉的嚴肅,不再說話,他盯着鄭旭看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這是鴻門宴。”
鄭旭:“感覺這裡有事。”
馮宗正:“確實有事。盧千喜想讓寧欣說情,可我沒給他們機會。”
鄭旭:“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我怕事情不一定像咱們想的那麼簡單。”
當然了,這事不是想像的那樣簡單。
範東昇和盧千喜要回津貢,寧欣把他們送到高速路口就各自分手了。
在通往津貢縣的高速路上,範東昇開着車。盧千喜坐在副駕駛位置閉目養神。車內放着“香水有毒”歌曲。過了一會兒,盧千喜仍就閉着眼睛,衝範東昇說:“咱們那些賬按我說的要萬無一失。”
範東昇回道:“盧局長,放心,沒問題。”
盧千喜又叮囑道:“老範啊,這兩次證據可要留好。”
範東昇:“盧局長,放心,我明白。”
盧千喜好像又想起個事,拿過手機邊打電話邊自語:“哎,這些天的事就算告個段落。我應該給小麗做點好吃的了。電話通了,盧千喜衝電話那邊的宮小麗說:“小麗,晚上回來吃飯嗎?”電話中宮小麗的聲音:“媽,你最近不是工作忙嗎,要是忙,你就忙你的吧。”
盧千喜似乎有點想孩子,她衝電話那邊的宮小麗說:“小麗,媽好些天沒見到你了。媽要好好休息幾天再上班,你還是晚上回來吧,媽做好吃
的給你。”
宮小麗纔不要和盧千喜一起吃飯呢,他正和男朋友馮書豪在快餐店,二人正喝着奶茶,正聊天。
宮小麗接盧千喜電話。宮小麗覺得盧千喜似乎有事,便問道:“媽,你沒事吧?”
盧千喜:“我沒事,就想晚上和你一起吃個飯。”
宮小麗:“媽,吃飯就不用了,我和同學在一起呢。”
宮小麗拒絕了媽媽的好意,盧千喜有些鬱悶,一路無語很快就到了津貢,範東昇問盧千喜去哪裡,盧千喜嘆了口氣很是失落。
範東昇安慰:“盧局長,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別往心裡去。”
盧千喜聽了範東昇的話,所問非所答地問道:“像小麗這樣的年輕人,他們一般喜歡去哪兒?”
範東昇重複着盧千喜的話:“喜歡去哪兒?”
盧千喜:“對,他們一般去哪兒?”
範東昇想了想:“去,去咖啡館、冷飲廳、KTV、公園、電影院,可去的地方多了。”
盧千喜:“要是吃飯呢,一般會去哪兒?”
範東昇不假思索地答道:“快餐店。”
盧千喜聽了似乎是若有所思。範東昇看了看盧千喜也沒再多說話。
宮小麗和馮書豪在快餐店中喝着奶茶聊着情話,二人很是快樂。
宮小麗問馮書豪:“我媽說要晚上回去吃飯,本來不想和她一起吃的,可我和我媽好長時間沒一起吃飯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怎麼樣?”
馮書豪心情不是很好,用勺攪着杯裡的奶茶:“不去,我哪兒也不去。沒食慾。”
宮小麗:“那也得吃飯啊。你想吃啥我陪你。”
馮書豪:“我真吃不下。”
宮小麗:“誰惹你了?”
馮書豪:“沒人惹我。”
宮小麗:“和叔叔生氣了?”
馮書豪:“沒有。”
宮小麗:“和父母生氣就傻子。”
馮書豪:“工作上的事什麼也指不上。”
宮小麗:“你不是在複習準備考研嗎?”
馮書豪:“要是萬一考不上怎麼辦?”
宮小麗:“那就明年再考。對了,我聽說省市又要招公務員了。你也可以考。如果我們目標確定了,加之恆心和奮鬥的毅力肯定能考上。”
馮書豪:“公務員工資太低了。”
宮小麗:“書豪,錢多錢少夠用就好。”宮小麗抓着馮書豪的手,撒嬌,“公務員的事考慮一下好不好?”
馮書豪不情願地:“好好好。”
宮小麗笑了:“這還差不多,這樣咱們就多了一條就業之路。”
馮書豪嘆氣:“你看你媽多好,什麼都替你安排好了。”
宮小麗:“可我不用媽媽安排,要是聽我媽的早就出國了。”
馮書豪:“要是我爸給我什麼都按排好了,我就省勁了。”
宮小麗:“咱不靠別人,就靠自己。我過了司法考試,你再考上研究生或公務員,之後,我們積累些經驗辦個法律事務諮詢處,到時你爸,我媽都得對咱們刮目相看。”
馮書豪:“你能等我那麼長時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