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病人的,怎麼可能會送火紅的玫瑰?!
幾乎是一剎那,佟舒柔立刻想到了有人是故意的!
小敏被她大力地吼聲嚇一大跳,懷裡抱着的玫瑰差點掉下來,她急急抱穩,小跑着走過去,“小柔姐姐,吶,這裡面有張卡片,你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名字。我也覺得很奇怪呢,怎麼會有人送玫瑰給書豪哥哥呢?就算是哪個瘋狂的女粉絲,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求他?”
韋書豪露了個笑容回答她,靜靜的看着她。
察覺到她最後一句中的停頓,慕希晨心中一動。力吶面聲。
“對了,我在外面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我還沒來得及喊他,他就跑了,好奇怪啊。”把粥放到几上,小敏困惑的抓着頭髮。
腰身似乎豐腴了些。
“嗯,是誰?”佟舒柔並不在意,太多人關心韋書豪了,把粥蓋子打開,取了勺子輕輕攪拌,打算半溫的時候再讓他吃。
“怎麼,很意外我會來?”見她掛了電話,華敏才慢慢向她走來站在她旁邊,雙手趴在欄杆上,靜靜的眺望樓下的人羣。“不過,你的出現,到是讓我更加意外呢。呵呵,你老公不介意麼?”
視線裡,有個熟悉的身影。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佟舒柔壓下心中的疑惑,把小敏打發回去休息。
沒有問她爲什麼把孩子生下來,沒有問她爲什麼這麼久都沒有告訴他。彷彿不耐煩問這樣的問題,直接跳過過程,直接問結果。
“呵呵……嗯,是的。”
慕希晨的胸口,一塊閃閃發亮的鑽石發生耀眼的光芒。
服務員端着托盤過來,動作訓練有素地一一放下餐食,再無聲無息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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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爲什麼對他們的事那樣感興趣?
雙手交叉在桌上放着,杜雙雙含笑的看着對面越來越有成熟男人風度和氣質的他。
同一時間,q市某家的西餐廳,慕希晨和杜雙雙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小敏也看到了,欣喜得眼淚都出來地狂奔過去,“啊!書豪哥哥!你終於醒了?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想跟他套近乎?
杜雙雙愕然,心中徒然一慌,拒絕的話脫口而出“不行,不行!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想怎麼樣啊?”雙手一攤,杜雙雙一臉無辜,“我並沒有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否則不會到現在,我還沒有告訴你。”
咳,這位樑醫生已經50多歲了,自然不是韋書豪的粉絲,而是他女兒是韋書豪的忠實粉,讓他一定要把她的偶像照顧好。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醒了,正看着她們,眼睛清明,彷彿已經醒了好久。如果不是眉眼間還是那樣熟悉,她真要懷疑這人是故意整成華敏了。
手腕被一隻鐵鉗一樣地大手攥住。
確實,她只騙過他一次,那是在他們分手前。
他眼底的譏諷和不屑似把刀一樣刺中她的胸口,疼得她難於呼吸,杜雙雙緊了緊交叉在一起的雙手,“希晨,你應該知道我還愛着你,如果能用孩子綁住你,我一定毫不猶豫就做了!我知道我騙過你一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再向門口看過去的時候,佟舒柔身旁多了一道身影。
聽了護士的解釋之後,佟舒柔才恍然大悟這位醫生對韋書豪這樣熱情上心的原因。
也不知道張豔用了什麼方法,說了什麼話,居然讓守在外面的記者們都走了,今天一早她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記者啊,還是他們走了又回來了?
‘用血來祭奠的花,是最美的’
身後,傳來他暗啞的聲音,“我很好,沒有失憶。”
恢復情況還算良好,提了幾個要注意的地方,又交待她過一會去他辦公室拿一份他定下來的營養餐。
韋書豪默默的看着在門口打電話的佟舒柔。
她的臉全好了,不對,應該說是動了小小的微型整容手術,眼前的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太像以前的華敏,多了一抹清淡的美,少了幾分咄咄逼人的銳利。
那樣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楊兮盼……
那人,確實是華敏。
好,早就見識過記者強悍地‘不要臉’,佟舒柔也釋然了。
“哇,小柔姐姐,那些記者好厲害的說,居然守在門口一天一夜還不回去休息,真是太敬業了!不過,他們不用休息嗎?守在那裡就一定會得到書豪哥哥的消息麼?”提着買來的粥,小敏很是驚歎,又佩服又崇拜,她最高記錄是一夜沒有休息就受不了,真不知道那些記者的身體是鐵打的麼?
“就是周勁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小敏彎下腰捶着辛苦的雙腿,“哦,對了,小柔姐姐你不認識他呢。他是新人,這次跟書豪哥哥是在同一個劇姐拍戲呢,而且還演的是書豪哥哥的小跟班呢。”
小丫頭還不太笨!佟舒柔一把取過卡片。
“你以爲我信?”慕希晨冷笑,目光越來越冰冷。“你說你想告訴我,但是有人不肯。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總不會是你那個還沒從監獄裡出來的爸爸?”
“好。”
這個女人好象對他和小柔的事情很感興趣,只要一有空,就會像是無意問說起佟舒柔的情況。zvxc。
看來,那場毀容,她改變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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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過你一次。
一次二次,可以說是無意。但是三次四次以後呢?那就是刻意了。
韋書豪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否則怎麼那人的背影看起來像是華敏呢?
他好象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
佟舒柔則擔憂的看着他。
現在她的猶豫,是在他們分手後。是指還有第二次麼?或者更有第三次?
她不相信他會愛上佟舒柔,雖然她不知道他爲什麼結婚結得這麼突然,但她知道一定是有原因,但絕對不是對佟舒柔有感情。
才送了玫瑰,接着還出現了……
他一再冷漠無情的話讓杜雙雙眼睛一雙,眼淚撲簌簌地掉下來,“希晨,你當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既然如此,那爲何還留着我送給你的戒指?”
“華敏。”佟舒柔手卡片揉成一張廢紙,扭頭看向牀.上的韋書豪。
佟舒柔驚訝,“張豔不是說外面沒有記者麼?”
“是我們分手後有的孩子?”點餐後等服務員上餐的過程中,慕希晨優雅的看着對面的女人問。
“……希晨,你幸福嗎?”無視他冷若冰霜地眼神,杜雙雙眼含深情的關懷。
頭部撞到,有輕微的腦震盪,不知道會不會像小說裡的情節一樣狗血——失憶。
那倒是有可能,只是他隱約覺得不全是。
整個人,看起來不太一樣呢。
“伯父伯母那邊,還沒有通知他們,但我想這事也瞞不了他們多久。”他的目光太過憂鬱,佟舒柔在心底嘆息一聲,裝作看不出來一副輕鬆的樣子,“要不要我打電話告訴他們好了?不然從電視上,或者是別人的嘴裡聽出來,那些人又不瞭解你的真正傷勢,萬一誇大其詞,只怕他們會更擔心呢……”
“今天,我必須見到他,否則你別指望你父親還有機會從監獄裡出來!”冷漠得如閻王殿裡的修羅般地聲音,冷得能另人凍成冰雕。
“小柔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啊?”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小敏困惑的看着那字跡,“不過這筆跡,好象有點熟悉呢……”
只是,醒過來就看到她守在牀前,身體裡的痛楚也感覺不到了。
慌張地站起來,推開椅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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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藥過後,身體裡的各種疼痛也隨之清醒,只要意識是清醒的,他就無時不刻不在受那疼痛地折磨。
慕希晨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目光冰冷,“你想怎麼樣?”
慕希晨連回答都不屑,垂下眼,凝視面前的水杯。
“帶我去見孩子。現在!”
“感覺好些了嗎?”佟舒柔搬了張小凳子坐在他面前,這是他醒後兩人的第一次交談。
給張豔打了電話之後,醫生正好過來給韋書豪檢查。
他的聲音,多了一抹以前沒有的蒼桑。
聽說,她現在過得很幸福。慕希晨好象很疼她的樣子,他們的兒子很可愛……像這類的話他每天都有聽到,基本是從楊兮盼那裡聽來的。
如果是以前那個華敏,這句話說出來定是滿滿地諷刺和鄙夷。
“我去叫醫生。”見他怔怔的看着她,佟舒柔目光轉睛的看着他,越看目光溢驚恐,霍地起身就走。
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這通電話的目的。
電話說到一半,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百合的香水味,還有刻意放輕的聲音,佟舒柔扭頭看向電梯方向的長廊,呆住。
只是現在,聲音那是以前的那個聲音,卻柔和和親切了不少,語氣也沒有那麼鋒利地殺傷力。
感覺華敏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怔怔的看着眼前這個熟悉,卻又很陌生的女子,佟舒柔震驚不已。“你怎麼……你不恨韋書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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